第368章 夢碎？夢回來了！
  “這場雨永遠都不會停。”

  格莉絲說道，她招了招手，在那個小島上，旁邊堆放著蘋果與橘子。

  見格溫的視線放到了蘋果與橘子上面。

  她笑了。

  “一點小禮物，只有這些了。這裡很深，貓燈送不進來別的貨物。”

  坐在她旁邊的是個掛著懶洋洋笑容的如同她的黑袍版本的女人。

  “真有意思。我的本能穿著如同天使、…而我的理性卻穿著無比的陰沉…”格溫踩在水面上，走了過去。看著蘋果與橘子，“貓燈送貨也看位置的？”

  “基於你的本能，基於你的認知，這裡是你內心的世界，要將一段本能送進來必須要挑選好的時間；我們是精神層面上的自虐者，伱越愉快其實內心越壓抑，而貓燈必須要將表面的愉快轉化為發自真心的愉快…成效還是有些，你看，送進來了些水果，雖然我們只能得到這個，但總比什麽都不得到要好。”

  理性者一言不發，隻掛著慵懶的笑容，用足尖夾著一根小木棍，輕輕撩撥雨中的篝火。

  與滿臉滿足的格莉絲形成了鮮明對比。

  格溫的本能就是這麽一個追求安定，知足常樂的人，追求著安穩與愉快。而他的理性版本則更加不近人情一些。

  “那很好。這很好。希望有一天她們會研究出將黃金炸雞送進來的方法，你吃過？”

  “在你見到那個殘殺孩童的罪犯時，品嘗過一點。”

  “嗯。那次我真的生氣了，非常的…”

  “不必多說，我是你，她也是你，我還沒介紹過吧？你的理性，這片海水與天空上永久落下的雨水，也就是你與我的牢籠，格芮拉。”

  黑袍的理性者一言不發，面上慵懶的笑容從未變過。

  “好了，不談這些了，你來到這裡是感受到我的呼喚了吧？哈啊，現在正是時候！”

  格莉絲並不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她是一個念頭，是格溫心中的一面。

  格溫所接受的感性的思維，可以理解為就是格莉絲所期望的，也就是本能所控制的感性思維。

  這讓他可以暢所欲言：

  “現在強化自己的咒術是真的一個好時機嗎？”

  “那當然。”格莉絲愉快地說道，“我們的力量在純粹的身體素質上面已經達到了一個很困難提升的地方了，如果我們要變得更強，轉職、轉生、兼職什麽的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們現在就像是忽然闖入霍格沃茲的年輕雇傭兵，我們想要在這座魔法學府裡面學點東西，因為我們都知道……繼續做世俗的雇傭兵沒有發展空間，哈！”

  格芮拉，第一次開口說話。

  陰沉沉的：

  “離開我們…擅長的領域。…非常有魄力，開拓性十足呢。…讓人聯想到裡皮接手那隻球隊一樣、就像是布蘭登.羅斯決定出演超人歸來一般。…我們是人，是腳踏實地的人，魔法與咒語很酷，但我們殺過多少個覺得這些能力很酷的咒術戰士了？嗬…。也許數不勝數。”

  格溫在老鄉人號上面也的確可以說得上是戰功赫赫。

  他面對過的對手既有惡魔這種莽夫，也有戰鬥專長的源力使，以及墮入黑暗的強大源力學者。

  對於咒術、光劍格鬥與源力能力的評級，他始終是將光劍格鬥放在第一位，其次是源力能力，最後才是咒術。

  源力能力這東西，頗像是更穩定的斬魄刀抽獎或念能力抽獎。

  厲害的源力使全部都不是源力能力出名的，比如說老生常談的龍炎哥。或者說老龍家這一批優質源力大哥們紛紛都是走地哥，源力帶來的力量一般都是高貴的屬性傷，真正發揮作用的還是光劍格鬥與身體素質。

  咒術的話，這東西對於格溫來說完全是未知領域。

  他知道這世界上有光靠咒術能揍龍炎的巨都級車站存在，也知道世界上有許多強者依靠咒術能夠打出讓人驚訝的輸出。

  但遺憾的是。

  這些選手，他都只是聽說過而沒有真正遇見過。

  這就導致了玩咒術的人在格溫面前被秒的非常快，畢竟奪心魔天生帶有一些咒術抗性。像是標準的咒術火球砸在格溫的身上，基本上是免疫，連砸停格溫都要看他自己今天的決心如何。決心夠？那就直接頂著火球一刀剁了對方。而如同冰凍、束縛這些控制能力，也基本上打不出效果。

  所以，他內心還有疑惑。

  學習一個被自己吊打的體系是不是有點不太理智？

  也正因為這樣，格芮拉才會唱反調。她是格溫的理性面，自然會提出理性的問題。

  而感性的格莉絲則完全是出於本能。

  “我感覺學習咒文是現在的最佳時間，我們之前的精力一直是被各種各樣身體提升與技巧提升給絆住了！難得這次提升了咒文方面的潛能，並且擠壓下來大量的咒文，不好好學習有點浪費了。”

  格芮拉自然是反駁：“即使潛意識想要討好法瓦尼亞人這也做的太過，我們在戰士這條線上面一馬平川，假如穆裡尼奧有機會獲得梅西他會因為梅西攻強守弱就棄用他麽、即使是拉裡布朗執教喬丹也會給予他絕對特權…我們已經在戰士這條線證明了自己，為何要離開呢？”

  理性說現在選修咒文並不是一個好時機。

  感性則在評價說正是時候。

  格溫腦海裡兩個聲音攪在一起。

  格莉絲與格芮拉並沒有在爭辯，而是闡述著感性與理性的思維。

  爭辯對於她們來說是不會存在的事情。

  不會有說服對方接受的情況。

  她們隻負責說服格溫。

  如何平衡這兩者，就全靠格溫自己了。

  …

  不過既然來了，格溫內心的想法還是偏向於格莉絲這一脈的。

  雖然說格溫一直都是遵從著格芮拉的想法。但隨著最近的這一次進化，隨著他逐漸接受自己內心的渴望之後，格莉絲短暫的戰勝了格芮拉，這也導致了那片永遠不停的雨水終於實體化，化身為理性的化身出現在了這裡。不過為什麽也是女性形象這一點，格溫也不清楚，但總之，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他下了決心，海的遠處就飄過來了一葉扁舟。

  船上擺放著一個書架，書架上面布滿了大量封存的書本。

  那是他的學識。

  對咒術的學識。

  格莉絲雙手叉腰：“先從法瓦尼亞的魔法開始吧，她們是享譽整個多面宇宙的強大施法者種族，看她們的法術絕對沒有錯！”

  格芮拉撥弄篝火，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烏托邦咒術有自己的獨特之處，對於了解這個世界一部分真相的我們來說，這背後的秘密並不算不好理解。法瓦尼亞人想要在烏托邦批量製造一些法瓦尼亞人的種子，因此烏托邦的咒術是她們法術的縮寫版本，從【羽落咒術】開始學或許比較舒適和輕松，也容易上手。”

  這次格溫沒有聽格莉絲狗叫，本我的性質就是夠極端。

  這兩個人其實就是所謂的二極管思維。

  比如說現在的格莉絲想要一口氣就從最難的開始上手。

  也不看看格溫的能力！
  他有這個一上來就是直接解析法術、進行研習的本事嗎？有的話就不用學了啊！
  …

  一條咒文的核心，其實是由簡單的四個要素組成的。

  【形式】，咒文釋放出去的形式，比如說觸摸、飛彈、射線。

  【配比】，通過調整源力比例賦予特殊的威能，比如羽落咒文，加上奪心魔源力，和正常源力對比1：1的話就可以獲得快速無傷落地的特效。絕大多數源力使都無法獲得怪談源力，因此會以【水、風、火、地】四屬性的源力作為替代，偶爾加上自己的源力進行調節。從而獲得特殊效果的力量。

  【核心】，通過將魔女的法術簡化之後獲得的核心咒文，代表了種種神奇的力量，比如說浮空等特效。

  【供給】，設置一條運輸的咒文通道，用來運送體內的能量進入咒文並釋放這個咒文。每一個咒文能夠釋放的次數在一定時間內是有限的，因為前面的配比功效中，決定了使用者必須要將咒文儲存在身體的器官之中，而這種儲存是有上限的。除非使用者能夠如同法瓦尼亞魔女一樣保持隨時配比的狀態，不然使用咒文必須要提前儲備。

  這是【複雜咒文】的前置四要素。格溫以前的咒文能夠簡單釋放，是因為他那個階段中使用的是模塊化咒文，也就是‘白板咒文’，除去本身特殊附帶的效果之外，無法私人定製，無法讓格溫有一種真正的自己在使用魔法的感覺。也無法滿足他的要求。

  格溫拿起一本【標準咒文：法術飛彈v2.10】檢查了一番。

  由於記憶似乎有種共享模式。

  在他拿起書的瞬間，格芮拉就掛著她那慵懶的笑容，懶洋洋地說道：“我們在一個源力使營地發現了這東西。那真算是一場驚險刺激的戰鬥不是麽？”

  “還算可以。”格溫回憶了一下，驚險程度大概是翻書的時候手指不幸被紙張劃出一道傷口的那種驚險程度。

  格芮拉過於理性，認為破防就是死亡的前兆。

  看？
  過度理性的二極管思維就是這個樣子的，任何東西都講究一個理論性，並且真的把理論性當真的一樣去防。

  這世界不缺乏馬後炮放屁的傻子，許多時候，比如說一場競技遊戲裡面有一方已經落後到‘理論上只有一種翻盤的辦法了’，然後翻盤了。馬後炮專家們就會說‘你知道有理論翻盤可能怎麽不去防？’，但這種話讓人不禁想要問他們‘你拉屎理論有脫肛的風險你怎麽不趴著逆流拉屎啊？’。

  格芮拉現在就是這麽一個理論性的杠精。

  而格莉絲則是純純的瘋子與欲望機器。

  “那個女源力使好可愛，死了也很可愛…”她笑容溫柔，像是在誇獎死掉的兔兔很可愛一樣。

  格溫對兩個自己翻了個白眼。

  這個世界沒有火影忍者，不用擔心開眼。

  說起來火影。

  格溫今早上出門前還去拜訪了一下龍炎，龍炎正在和拉斐講源力訓練的方針。而拉菲的眼睛，紅的就跟開了血輪眼一樣，嚇得格溫準備掏出光劍給龍炎來一套了。

  你做了什麽？這拉斐小姐妹才被你欺負成這個吊樣？

  當然，拉斐性格還是開朗，和自己嘻嘻哈哈了一下。

  說出了事情真相。

  也沒好到哪裡去——龍炎用肘子給拉斐開了眼。

  以後龍炎就叫做卡爾龍炎算了。

  …

  法術飛彈的四個組件簡單明了，經典到極致。

  飛彈射擊形式，經典帶微自瞄。

  1火1水1風1地的四屬性各0.25的配比，就好這一口力場傷害。不知道誰說過力場傷害是最真實的傷害。但傷害轉化率不夠看，才0.3左右，也就是理論上1點源力換0.3傷害，即使是力場傷也不夠看。

  核心就是‘力場轉化飛彈’，將配比完成的源力產生的元素源力碰撞改為融合，從而製造出來力場飛彈。

  供給是閉著眼睛塞源力，少了控消耗、多了加傷害。

  格溫細細一研究，直呼‘壞了，怪不得以前我一發飛彈打在咒刃身上，她連叫都不叫的！’，還以為是咒刃天賦異稟，不到關鍵時刻不喊安全詞，萬萬沒想到…是哥們的法術飛彈屁傷害沒有！——格溫一直用自己的源力催動，這可不就是溫暖系源力麽？溫暖系源力破壞四屬性平衡，傷害轉化率堪比前世界亞軍AD的傷害轉化率了。

  格芮拉又來釋放憂鬱波比氣場攻擊了，懶洋洋的說道：“看吧，我們一點天賦都沒有，別搞咒文了，沒前途的…”

  格莉絲則樂的飛起：“原來我們這麽早就進入到自定義咒文的階段麽？天賦異稟，咱三真了不起！”

  過度樂觀和過度悲觀結合在一起。

  就像是熱水冷水一起澆上來。

  格溫唯一的感覺就是：
  “麻。”

  …

  從心靈風景中醒來。

  格溫看見了勞拉正在準備午餐。

  勞拉轉過頭，嚇了一跳：“我超，姐妹，你怎麽一副貓頭鷹的樣子？”

  格溫心中意難平：“勞拉姐妹，假如有一天…你知道了，你的咒文打不出傷害，其實不是因為你太菜，是因為你太超前了，你會怎麽想？”

  “呃呃，大概會…大概會得意洋洋？”

  “呵呵。”

  格溫笑了一聲。

  心中發恨：自己的法爺夢破裂竟是自己下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