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康下班以後去了田家村,詢問他們何時去四九城。車票都是要提前幾天買的,不然別說臥鋪,坐票都買不著了。
六丫問道:“趙姐夫,我大姐什麽時候回四九城?”
之前田韶有給他們回信,說七月份會去羊城出差,至於什麽時候回來不確定。不過六丫還是希望他們到四九城的時候,能見到田韶。
趙康搖頭說道:“這個你姐夫沒說,應該沒那麽快吧!六丫,你以後要在四九城念書,周日或者放假都能見到你姐。”
這話六丫也就聽聽了:“我大姐很忙,我三姐經常是一個月見她一面。我學習肯定也很緊張,一個月都未必能見得到一面。”
趙康樂和和地說道:“你姐明年就大學畢業了,畢業上班了就要回家住,到時候你周日回去就能見到她了。”
六丫一想也是,心情瞬間大好。
因為辦升學宴的日子還沒定下來,所以田家現在也沒法確定去四九城的日子。
不過要去的人數是確定了,田家五個人加上李大舅,一共六個人。至於大舅母,家裡老的老小的小都離不開人所以不準備去了。
趙康與田大林說道:“叔,咱們去外頭說會話。”
田大林瞬間明白,剩下來的話可能不方便家裡人聽到了。
到了村口,趙康才將裴越的顧慮說了:“叔,我覺得越哥的擔心不無道理。那對無良夫妻要知道六丫這般有出息,肯定會找上門來的。”
田大林一聽就怒了,說道:“他們要是敢來,我一定打死他們。”
他們夫妻只要有想到六丫當時的慘樣,就恨不能將那對豺狼夫妻抽筋扒皮。只是家裡還有六個孩子,他們不能衝動行事就忍下。
趙康說道:“田韶曾經跟越哥說過,那對夫妻給六丫留下很深的陰影。所以越哥的意思是,不要讓六丫見到他們。”
在家人的關愛下六丫已經將以前的事放下了,但放下不等於忘記。要見了那對夫妻讓她回想起以前悲慘的日子,可能又要做噩夢了。
田大林冷靜下來,他說道:“還是小裴想得周全,確實不能讓六丫見到這兩個畜生。小趙,這事我會處理好,辛苦你跑一趟了。”
趙康笑著說道:“叔,你不要這麽客氣。我跟裴越是過命的兄弟,愛華也跟田韶是好姐妹。你們的事,就是我們家的事。”
回到家,六丫問道:“爹,趙姐夫跟你說什麽悄悄話呢?”
田大林隨便找了個借口,說道:“他問我什麽時候辦升學宴,要不要酒,若是要的話到時候給我弄幾箱來。這種事都是私下交易,你四妹不是個藏得住話的,所以就將我叫到外面說。”
六丫不疑有他,忙自己的去了。
李桂花卻不信這話,若只是酒的事在院子裡談就是,何苦跑到外面去。
等田大林進屋,她跟著進去後問道:“小趙剛才到底跟你說了什麽啊?”
田大林冷著臉說道:“小越擔心那對狗男女跑來找六丫。這幾年六丫看著好好的,但卻對以前的事忌諱如深,咱千萬不能讓六丫見到他們。”
六丫剛到家裡那段時間經常做噩夢,每次都是五丫耐心地安撫她。因為對他們有怨,並不願他們近身。
那段時間多虧了五丫形影不離地陪著她,這才讓她慢慢走了出來。夫妻兩人每每想起這件事,又愧疚又自責。
李桂花恨聲道:“他們若是敢來,老娘剁了他們。”
田大林也恨不能殺了那兩人,但說氣話解決不了問題:“我準備找人去警告他們,若是敢來就打斷他們的腿。”
現在關鍵是不讓六丫見到他們,其他的都放一邊。
李桂花也知道輕重,她想了下說道:“咱們去跟大哥商量下看看讓誰去。”
兩人商議好了就去找李大舅,這次意在警告不在出氣,所以找的人要妥帖。
李大舅聽到他們的話,有些感歎:“到底是來了,竟將這麽重要的事忘記了。六丫現在出息了,絕不能讓那兩個畜生攀上來。這事你們不要管了,我來解決。”
當天晚上他就跟李二奎說了這件事。李大舅的意思是找幾個混子嚇唬李高夫妻,讓他們不敢上門來。
李二奎覺得不妥當,他說道:“爹,這些混混是最不講道義的,萬一以後抓著這件事反過來威脅咱們怎麽辦?爹,我覺得咱們先找幾個人將李高打一頓,然後再花錢找幾個混混嚇唬他們。”
李大舅聽了他的安排,覺得想得周全就答應了。
過了兩日,李高在下班的路上被三個身材魁梧的年輕男子打了一頓,打完以後撂下一句話:“將你那對招子放亮一點,不然下次就不是打一頓這麽簡單了。”
李高去派出所報案,派出所的人詢問目擊證人發現圍觀的人都沒見過這三個男子。
第二日早晨彭梨花起床做飯,一出門就嚇得尖叫起來。李高趕緊出去看,發現院子裡扔了十多隻老鼠,而且地面上還有很多血。
李高臉也白了,又去派出所報案了。
派出所所長派人走訪了周邊的人家,可昨晚大家都睡得很沉沒聽到任何的聲響。
派出所民警問道:“你們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李高夫妻兩人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表示自己夫妻一直本本分分從沒得罪過人。
在他們這裡沒找到有用的線索,派出所的人讓他們注意安全就準備回去了。
等派出所的人走後,彭梨花將門關好後與李高說道:“你說,會不會是田家的人做的?醜丫考上大學,他們怕咱們去找醜丫所以弄這麽一出。”
她們夫妻前天得了這個消息確實商量著去田家村找醜丫。眼見醜丫就要有大出息了,為了兒子也要修複好關系,會懷疑田家也是時間太巧了。
李高心頭一跳,說道:“你既有這個猜測,剛才為什麽不說?”
彭梨花垂著頭說道:“說了也沒用,就算將那幾個人抓住他們也不會承認的。田大丫的未婚夫是大幹部,他們現在勢大咱們得罪不起。”
要知道田家大丫有這樣的造化,她當日肯定善待醜丫,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李高心情沉重地說道:“你帶孩子回娘家住幾日,我去朋友家借住幾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