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招攬手下
江德銘連忙安撫白若雪,這要是把她惹惱了,自己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你今晚是不是要去一機部那邊參加聯歡晚會?”
江德銘點了點頭,道:“是啊,李叔那邊有沒說什麽時候?”
白若雪道:“也是今晚,估計會弄到很晚,我表姐也會去。”
江德銘問道:“那李健李康怎麽辦?”
“沒事,馮楠嬸子會過來看著他們,她現在懷著肚子,不方便去那些場合。”
“也行!”
有馮楠看著,李健李康兩個熊孩子就不至於把家裡弄得亂七八糟的。
不然江德銘都想著把他們一起帶過去參加一機部的聯歡晚會了。
兩人又說了一陣話後,江德銘便出門了,而白若雪也得跟著李雲龍一起出發前往單位了,她晚上還得上場演唱《我和我的祖國》這首歌。
今天江德銘沒有去京東,隨身聽的零件還沒完成,估計得等到明年了,乾脆先把別的事給辦完了。
目前京東已經有個韓春松,等日後公司成立了,江德銘對他還有別的安排。
而且韓春松也不是開拓方面的人才,江德銘還有兩個更好的人選。
……
大前門,又名正陽門,如今這裡還沒被列為重點保護單位,來往的人絡繹不絕,周圍還有許許多多的小商店。
江德銘跟徐正把車子停好後,便朝著一家名為大前門小酒館的店鋪走了過去。
上次江德銘過來的時候是晚上,裡邊的客人少不說,好好一個酒館,還被開成了餐館。
以前他們家的酒在這條街是出了名的,但江德銘上次嘗了下,那味道實在是讓人一言難盡。
要是這就是小酒館的鎮店之寶,開了那麽久還沒被客人把店給砸了,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想著這些事情,江德銘走進了酒館中。
才剛進店,江德銘就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上次來的時候,雖然這店裡也是一個客人都沒有,但好歹能保持乾淨整潔。
現在?好家夥,江德銘很懷疑這店裡的夥計是不是都已經跑路了。
不然怎麽會到處都是灰塵?
沒道理啊,那徐慧真可是把這酒館當成了命根一樣,靠著這個維持生活,怎麽也不可能讓酒館變成這個樣子。
就在這時候,一道聲音從櫃台的方向傳了過來。
“喂,吃飯還是喝酒?”
江德銘聞聲看去,發現一個把頭髮梳得油光亮滑的男子正在那修著指甲。
光是這副做派,就讓江德銘很是不爽。
做這種餐飲行業的,要求的就是一個乾淨整潔,你現在竟然竟然當著客人的面修指甲,惡不惡心?
大概是因為沒有得到江德銘的回應,那人又看了過來。
“問你呢!吃飯還是喝酒?不回答是啞了嗎?”
徐正聽到這話,立馬就要上前跟這人理論。
江德銘伸手把他給攔了下來。
雖然這個時代的服務行業態度都不大行,甚至到了某帥哥不得不讓人在餐館掛上“不得隨意打罵顧客”這樣的牌子。
但像眼前這人的態度,實在是太惡劣了。
江德銘已經猜到了這人是誰,他懶得跟這人糾纏,問道:“我找徐慧真,她人呢?”
范金有頓時聳拉著臉,沒好氣的說道:“死了!不是吃飯就別在我這搗亂,趕緊給我滾蛋!”
徐正再也忍耐不住,擼起袖子就朝范金有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給你臉了是吧?有你這樣對待客人的嗎?今天非得給你點眼色看看!”
江德銘這次沒有再攔著徐正,就衝著范金有那張破嘴,的確該讓他受點教訓。
范金有大概是自持身份特殊,面對來勢洶洶的徐正,非但沒有躲閃,反而硬著脖子說道:“誰給誰顏色看還不一定呢!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
徐正說著就朝范金有伸出了右手,一把抓住他的領子,直接將他從櫃台裡拎了出來。
范金有沒想到徐正還真敢對他動手,剛想掙扎,但被徐正往他腦後的某個位置一戳,整個人頓時癱軟無力。
這種情況讓范金有頓時慌張了起來。
“你幹嘛?快放開我,我是街道辦的人!”
徐正嗤笑一聲,道:“街道辦,我還是大內侍衛呢!”
看著徐正在那整治范金有,江德銘是哭笑不得。
見范金有都快被徐正抖的尿褲子了,江德銘才出言製止道:“徐正,放開他吧!”
徐正這才放開范金有,一臉不屑的將他丟到一旁。
“現在可以說徐慧真在那了吧?”江德銘走到范金有身前說道。
范金有哆嗦了一下,不敢再隱瞞,小聲的回道:“她現在應該在家裡。”
“家裡?”江德銘眉頭一皺,問道:“為什麽會在家裡?這小酒館不是有她的份子在嗎?”
范金有縮了縮身子,道:“她,她涉及投機倒把,被開革了。”
江德銘深深的看了范金有一眼,不用問他也知道,肯定是這范金有使了小手段。
因為出身的問題,徐慧真在這個事情上,還真就難以自辯。
“徐慧真家在哪?”江德銘問道。
范金有立馬說了個地址,見江德銘跟徐正準備離開,才悄悄的松了口氣。
隨即心中又湧上一股羞惱的感覺,想他范金有在大前門這邊也算是個名人,加上他街道辦的身份,附近的住戶和商鋪老板見到他都得客客氣氣的。
別說動手了,連跟他大聲說話都不敢。
吞不下這口氣的范金有顧不得再看店,抬腿就走了出去!
從酒館出來後,徐正湊到江德銘身邊問道:“首長,我們要去那個徐慧真家嗎?”
江德銘搖了搖頭,道:“不急先去另一個地方看看。”
隨後便朝著距離酒館不遠的一家綢布莊走了過去。
綢布莊裡,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婦正百無聊賴的坐在櫃台前磕著瓜子。
以往她這綢布莊來往的客人是絡繹不絕,傳承了上百年,在京城也算是響當當的名號。
但這會經濟不行,大家夥都講究實用耐穿,誰還會買綢緞啊?!
加上那些買得起的,也不會願意把錢花在這上面,有錢買點吃的不好嗎?
自從實行公私合營後,陳雪茹反倒有種解脫感,就算這家業衰敗了,起碼也不是敗在自己手上,到地下見了祖宗也能說道說道。
只是這綢緞莊可以倒閉,她陳雪茹總不能當一輩子的寡婦吧?
那個該死的王八蛋,才剛拜完堂,還沒入洞房就跑路了。
要跑也不早點跑,搞得她無緣無故個多了個寡婦的名頭。
這丈夫跑路了,不知生死,那她陳雪茹可不就寡婦嗎?
像她這樣的,想再找個身世清白的好人家不大可能,就算長得貌美如花也沒用。
誰讓她是二婚,還是資本家出身的,別人當然有理由對她挑剔。
而一般的男人她又看不上,這一拖,就拖了幾年。
最近她覺得街道辦的范金有好像還挺不錯的,或許可以試探試探他,看他有沒那個心思。
要真有的話,就得趕緊下手,免得被徐慧真搶先。
陳雪茹跟徐慧真相識多年,既是閨蜜,又是冤家對手,喜歡跟對方較勁。
她看出徐慧真對范金有似乎有那麽點意思,自己要再不下手的話,肯定會被徐慧真給搶先。
正當陳雪茹想著要怎麽跟范金有攤牌的時候,外邊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陳雪茹抬頭看去,頓時眼睛一亮。
不管男人女人,都是視覺生物,看到好看的東西時,就容易緊盯著不放,如今陳雪茹就是這樣。
她也算是見多識廣了,畢竟開店的,南來北往的客人多的是,但像江德銘這種不論是相貌還是氣質都無可挑剔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臉上立馬露出了熱情笑容,問道:“同志,想買點什麽布?”
江德銘聞言看了下擺在周圍的布條。
毫無疑問,能放在百年老店裡的,在質量方面上完全無可挑剔。
這些綢緞放在後世,依然會有很大的市場,只不過在這個時代,這些就只能擺在倉庫吃灰了。
但不是沒人想要,而是買不起,加上這個年代全國上上下下最流行的其實是軍服,綢緞做成的衣物,還真沒幾個人肯傳出去。
江德銘摸著身前一匹銀白色的綢緞,道:“你們這能定製衣服嗎?”
陳雪茹剛想說不行的,但話剛到嘴邊,又改變了主意。
她看江德銘跟徐正的打扮與氣質都不像是普通人,口袋裡肯定不差錢。
而她最近經濟方面又窘迫得很。
雖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但她的家產很早就被她爹給捐出去了,到她手上的時候,就只剩下這間店鋪了,裡邊的布匹甚至都是舊貨。
現在實行公私合營,每個月能給她的補貼有限,這樣沒實行的話,恐怕她就要喝西北風了。
現在眼前就是一個很好的賺錢機會,她家裡有台縫紉機,她的技術雖然比不上那些大師傅,但也不會差,幫人做兩套衣服是綽綽有余的。
於是陳雪茹對江德銘說道:“等,不過手工費另算!”
“這個沒問題,這個銀色的布,幫我做三套不同款式的睡衣,簡單一點就行,千萬別搞得太複雜!另外那粉色的布,幫我做六套,也要不重樣的,大小……按著你的身材做就行!”
陳雪茹的呼吸瞬間為之一滯,這小子該不會是在調戲自己吧?
看他的樣子又不像。
“沒問題,但要先付布的錢,以及一半的手工費!”陳雪茹獅子大開口道。
江德銘笑道:“這個沒問題!”
說完後,接著掏口袋的機會,直接從系統倉庫裡拿出了布票跟鈔票。
這年頭買布需要專門的布票,有些衣服同樣也會用到。
陳雪茹看著江德銘手中那疊厚厚的鈔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可惜了,早還是未嫁之身,她一準會對江德銘下手,這樣的金龜婿可不好找。
毫不客氣的收下江德銘遞過來的票券後,陳雪茹從中輸了一部分,剩下的一分不少還給了江德銘。
並沒有做什麽坐地起價的事,生意人有生意人的講究。
“錢我收下了,一個星期後過來拿衣服!”
說完後陳雪茹拿起了江德銘指的那兩匹綢緞,正要進裡屋,卻發現江德銘他們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要挪動的意思。
陳雪茹訝異的問道:“你們怎麽還不走?”
江德銘兩根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道:“不急,想跟陳老板你談點事。”
陳雪茹眉頭一皺,問道:“你認識我?”
“算是吧!”江德銘沒有直接回答陳雪茹,轉而問起了另一個問題:“陳老板,如今這個綢緞莊,應該采用的是公私合營的方式吧?”
陳雪茹聞言立即警惕的盯著江德銘跟徐正,道:“是,但這個跟你們沒關系吧?”
江德銘輕笑道:“這綢緞莊是沒關系,但陳老板你就不一定了!”
“你什麽意思?”
“我想請陳老板過來幫我的忙!”
江德銘說著,對徐正揮了揮手,徐正立馬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給陳雪茹遞了過去。
這種東西一早就存在,古代的時候還有種叫名帖的東西,就是跟這個差不多的,
陳雪茹看著名片上的字,京東研發部這個單位她聽都沒聽說過,但一機部這個大型單位她還是知道的。
能夠掛在一機部下邊,肯定也是個國營單位,只不過她怎麽也想不到,江德銘看著年紀那麽小,竟然就是一個小單位裡的一把手。
這樣的人,竟然會過來招攬她,怎麽聽著跟天書一樣?
“為什麽會想到要招攬我?”陳雪茹問道。
“自然是因為你的能力!”江德銘笑著說道:“不瞞您說,除了您之外,我還想把徐慧真也一起拉進來,你們兩個都屬於經營型的人才,只要給你們足夠施展平台,以你們的能力,肯定能打造出一個商業帝國。”
陳雪茹面上浮現一絲怪異的神情,雖然被人誇挺好的,但江德銘這種誇法,似乎有些過了。
“很感謝您的看重,不過我可能幫不了您,我得守著我這綢布莊,您還是另尋高明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