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我弱我有理
等徐正跟程寶珠回來的時候,江德銘和白若雪已經整理好衣服,看著跟沒事人似的。
只不過程寶珠還是敏銳的發現,白若雪的臉色有些過度的紅潤。
不過她也沒多想,因為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他已經結婚了,他竟然已經結婚了!
程寶珠從簡江德銘的第一眼時,就對這個長相帥氣的男人挺有好感的。
不為別的,就為了那張臉。
現在得知江德銘竟然已經結婚了,哢嚓一聲,他仿佛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江德銘留意到程寶珠那一臉懵逼的表情,多少能猜到點她的心思,便對白若雪使了個眼色,示意白若雪好好安撫她一下。
白若雪沒好氣的白了江德銘一眼,自己在外面拈花惹草,竟然讓她這個做妻子幫著收拾爛攤子,不是一般的過分。
趁著白若雪安撫程寶珠的這個空當,江德銘帶著徐正從屋裡走了出來。
去往中院的路上,江德銘特意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棒梗正帶著小當和槐花坐在門檻上玩,儼然把那間房子當成了自己的。
江德銘臉上閃過一絲冷笑,總有些人記吃不記打,在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將他打死,讓他永遠都翻不了身。
過了中院後,江德銘一路朝後院的易家走去,在路上他也想了易中海為什麽會被放出來。
多半是他那八級鉗工的身份起作用了,從年初開始,有不少大型項目啟動,需要用到非常的高級技工,易中海那八級鉗工的身份,自然就成了小號的護身符。
不過也就只能護他一時,護不了他一世。
來到後院的時候,易家的大門正敞開著,易大媽坐在門口那邊剝著華生。
江德銘帶著徐正走上前,掃了易大媽一眼,朝著屋裡頭大聲喊道:“易中海,給我出來!”
易大媽抬起頭,看到江德銘的時候,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驚慌。
她是個老實人,對丈夫做的那些事情一直持反對意見,上次江德銘差不多揭穿了易中海跟秦淮茹之間的陰私,易大媽當時十分的生氣,但沒過多久,就原諒了易中海。
易大媽是個鄉下人,連小學都沒畢業,腦子裡仍舊是傳統的那一套。
將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這個條例忠實的執行著。
先前易中海帶著秦淮茹去找白若雪‘借’房子的時候,她就勸過,奈何易中海根本不聽。
這段時間她一直心驚膽戰的,就是怕江德銘回來後找他們麻煩。
上回江德銘在院子裡錘人的時候,她可就在現場看著。
屋裡頭,易中海正在找自己的藏酒,今天廠裡對他做出來的新工件表示了高度讚揚,易中海心裡很是得意,覺得喝上兩杯小酒慶祝一下。
這時外邊傳來了一聲叫喊,易中海聽著有些耳熟,便放下了手裡的東西走了出去。
待看到站在門口的江德銘時,頓時臉色大變。
“江德銘,你來幹什麽?!”易中海色厲內荏的朝江德銘喝道。
江德銘沒搭理他,轉頭跟徐正說了幾句,徐正看了易中海一眼,會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易中海不知道江德銘跟徐正說了些什麽,但肯定不會是好事就對了。
在謀劃‘借’房間的時候,易中海本來是不大樂意的,奈何秦淮茹三番兩次的找他,更是用兩人之間的秘密來威脅易中海,他沒有辦法之下,才答應下來。
不然易中海又沒有失心瘋,怎麽可能在明知江德銘已經成為他只能仰望的存在後,還跑去招惹?
實在是沒辦法!
而且他也沒想到,江德銘那個媳婦竟然這麽好哄騙。
成功從白若雪那騙來一間房子後,易中海心裡有了僥幸之心。
想著房子已經借了,等到江德銘回來,頂多還給他就是,現在多住一天都是賺到的。
至於棒梗三兄妹跑去白若雪那蹭吃蹭喝,還順走東西的事,在易中海看來,那根本不叫事,小孩子嘛,不都那樣。
只是現在江德銘定定的看著他的時候,易中海慌了。
江德銘有多狠他是見識過的,尤其是在招惹到他身邊人的時候。
棒梗上次被江德銘打斷了手,現在都還沒恢復過來,醫生說很有可能會留下殘疾。
這種情況下,易中海怎麽可能不怕。
時間等得越久,易中海就越慌張,在他終於忍耐不住,準備再次喝問江德銘的時候。
徐正回來了,手上還拎著一個小孩,那小孩正奮力的掙扎著,嘴裡還不乾不淨的叫罵著。
易中海定眼一看,這小孩不是棒梗是誰。
而棒梗在看到江德銘後,掙扎得更厲害了,甚至還出言威脅江德銘。
“江德銘,你快讓他放開我,不讓我燒了你房子,弄死你老婆!”
易中海聽到棒梗的叫罵聲,心中咯噔一聲,暗叫要完。
果不其然,面對棒梗的威脅,江德銘想也不想,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巨響,棒梗的牙齒飛出去幾顆,臉蛋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
這小子大概是被打懵了,一時間竟沒了聲響。
過了好一會,才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那震天響的哭聲,一下就傳遍了整個院子。
江德銘皺了皺眉,想也不想的,反手又是一巴掌。
這一下同樣沒留力,棒梗的牙齒又飛出去了幾顆。
不過兩邊的臉蛋倒是對稱了不少。
“再哭一聲,我把你的牙齒全部打掉!”
棒梗瞬間止住了哭聲,隻敢用怨毒的眼神盯著江德銘,只是卻不敢再放厥詞。
而江德銘則是盯著易中海,表情異常冷淡。
“易中海,我給你一分鍾的時間,你要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呵~”
江德銘只是一聲輕笑,並未說出會拿易中海怎樣,但他卻如臨大敵,冷汗都滴了下來。
“江,江德銘,借房子是你老婆答應的,你要算帳就找他去!而且你那麽多空房子,勻出一間來怎麽了?反正你們兩口子也住不了那麽多!而且你把賈張氏送進來牢房,棒梗手也被你打斷了一隻,就連秦淮茹,也把軋鋼廠的工作弄丟了,現在全家老小就靠著她在外面收破爛過活,你賠償人家一點損失有什麽問題?!”
易中海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最後更是理直氣壯的把借房子這個事情當成了江德銘給賈家的賠償。
這時候院子裡有不少人被先前棒梗的哭聲吸引了過來,剛好聽到了易中海的這番話。
大家夥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江德銘身上,想看他怎麽回復易中海。
要是就輕輕放過的話,那指不定自家也能謀劃一下。
江德銘拿下前院這件事,引起了不少人的嫉妒,尤其是那些孩子多的。
他們並不會想拿下那麽多房子是江德銘的本事,只會覺得你既然有那麽多房子空著,那分給我家一間也是理所應當的吧?
也不是要,就借來住一下!
至於住多久,還會不會還,這個就不好說了。
在後世鼓樓附近要進行拆遷的時候,出現了不少獅子大開口的釘子戶。
其中多半是公租房的租客,還有一些違章建築的住戶。
僅僅八平米的房子,按照正常手續賠償還不滿意,說什麽賠的才百來萬,不夠買個兩居室什麽的,而且還嫌棄房子在四環,將厚顏無恥四個字,和我弱我有理表現得淋漓盡致。
眼前這幫住戶就跟那些人如出一轍,只不過他們尚不敢表露得那麽明顯,但凡江德銘松個口,那他好不容易盤下,並重新裝修過的房子,全得便宜這幫子禽獸。
詳細情況參考電視劇開頭那一幕,一隻老母雞才多少錢啊,結果一幫人硬是逼著傻柱賠了遠超一隻老母雞價格的錢,完了還把雞給端走了。
這是一般人能乾出來的事?
江德銘看著易中海一陣冷笑。
這些人就是這樣,你跟他講道理,他跟你講人情,你跟他講人情,他又跟你講道理。
反正就一句話,你吃虧了是你的福氣,但他絕對不會犧牲自己一起做貢獻,雙標得不能再雙標。
只見江德銘走了上前,在易中海還沒反應過來,突然一個加速,衝到易中海年前後,飛起一腳,直接將他給踹飛出去。
圍觀的眾人頓時被他的操作給驚呆了。
他怎麽敢動手打人?他怎麽能?
然而這還並沒有結束,江德銘走上前,一腳踩在易中海臉上,纏著人群中喊道:“秦淮茹,過給我滾出來!”
人群中,秦淮茹自以為躲得隱蔽,連棒梗被打她都沒現身,隻想著撐過這一次,隨後再去想辦法找回場子。
他江德銘現在職位再高,打人一樣犯法吧?!
沒想到這會江德銘直接喊破了她的行徑,更重要的是,她身邊那些鄰居沒一個願意給他遮掩的,一聽江德銘喊她名字,立馬拉開了跟她的距離,這樣一來,秦淮茹直接曝光在江德銘的眼皮底下。
她扭扭捏捏的走上前,根本不敢正眼去看江德銘。
“躲啊,怎麽不繼續躲了?你不是很能耐嗎?欺負我媳婦對這院子裡的情況不了解,跑來佔我家便宜,你還真是夠可以的!”
江德銘是越說越氣,本來看到這家人就惡心,還以為有了上次的教訓會消停一些。
結果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把腳從易中海臉上移開,一步一步的朝秦淮茹走了過去。
秦淮茹很是慌張,但又不敢挪動,她上次被江德銘打掉的牙齒,至今還沒鑲回來。
弄得她現在都不敢露齒笑,一笑就露出她那缺牙的模樣,不是一般的糗。
“江,江工,這件事我可以解釋,我也實在是沒辦法了,孩子那麽大了,總不能再跟著我一起睡,您就行行好吧,等我們家棒梗以後出去工作了,就會搬出去,而且我們家棒梗那麽機靈,以後肯定會找到一份好工作,指不定就能成為您的左右手,您大人有大量,就幫我們這一回吧!以前的事,咱們一筆勾銷怎樣?”
秦淮茹越說越來勁,她知道江德銘如今的地位非同小可,遠不是何雨柱許大茂之流可比擬的,但她依舊對棒梗有著充足的信心。
這孩子打小就聰明,知道自己去外面找吃的,還會帶上兩個妹妹,時不時還能拿回點好東西。
甚至連學費都不用她操心,有幾個孩子能有棒梗那麽懂事?
要是江德銘願意扶上一把的話,那他以後的成績肯定更加的了不得,指不定江德銘以後反而還得看棒梗臉色呢!
這人啊,最怕的就是腦補。
棒梗什麽德性,秦淮茹心裡完全沒有逼數,甚至偷雞摸狗的本事,在她眼裡還是有能耐的表現。
有這樣的母親,不養歪才是奇跡。
秦淮茹看到江德銘臉上露出了笑容,還以為是自己說服了他,正準備趁熱打鐵再拉拉關系,看看能不能把江德銘的那台電視給要過來,她家兩女兒饞很久了!
“江工……”
啪~
一巴掌重重的甩在秦淮茹臉上,直接把她打懵了。
沒等她反應過來,江德銘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啪,啪,啪~
江德銘左右開弓不停的扇著秦淮茹巴掌。
很快,秦淮茹就被他扇成了豬頭,但江德銘依舊沒有任何要停手的意思。
而此時,易中海也終於回過神來,看到秦淮茹被江德銘一頓暴抽,終歸是忍耐不住了。
“住手!”
江德銘聞言非但沒有停手,反而加重了力氣,這一巴掌下去,秦淮茹的牙齒都被打飛了一顆。
易中海見此急了,再次大聲喊道:“停手!房子還你,我們賠償你的損失!”
江德銘這才收手,緩緩的轉過身看著易中海道:“你怎麽賠?”
易中海看向江德銘,知道自己這回不出血是不行了。
咬牙道:“我賠你一個月的工資!”
江德銘聞言嗤笑一聲,想也不想的回手又是一巴掌甩在秦淮茹臉上。
易中海看的心急如焚,但又不敢上前阻攔。
“我都說了賠你錢了,你還想怎樣?”
江德銘輕笑道:“你一個月的工資才多少?你知道那白眼狼從我家順走了什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