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估計跟他對視的這哥們心裡也是一陣的迷糊,不過很快他的表情就再次堅定了下來。
他可是見過市面的,而且在一些大型連鎖店也這樣乾過,到最後還不是把那家連鎖店給搞臭了。
而且最後還是連鎖店的幕後老板出面聯系他,好容易才算是扭轉了一些輿論,就這到現在還沒有恢復到以前的客流量呢。
最主要的是他從那件事情裡看到的一些不一樣的東西,那所得到的可比他正經上班來的多了。
這家野味館他原本是不想來的,一個鄉下的蒼蠅館子能有多少油水,還沒有去售樓部排隊領的多呢。
但是有人給的實在是太多了,他沒有理由拒絕,所以今天就來了。
更何況也沒啥要做的,只是舉著牌子在人家門口坐著就行了,這收益來的著實有些輕松,就是……
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壯碩的男人蹲在自己跟前是啥意思?
想打人?
呵~那你趕緊動手,看我不訛你一輛……
臥槽,你掏出一隻燒雞在我跟前吃是啥意思?
還特麽……挺香的!
於飛可沒管這個看起來像是領頭的人心裡是怎想的,他啊嗚一口啃在了雞大腿上,頓時滿嘴流油,味道著實不賴。
周邊傳來一陣輕笑聲,更是有很多的手機對準了於飛,他哪在乎這個,把嘴裡的雞肉咽下去又啃了一口。
語句含糊的對看熱鬧的痛快喊道:“這雞肉有點噎得慌,給我搞瓶酒來。”
痛快麻溜的答應了一聲,轉身就往飯店裡跑去,很快就拿來了一瓶白酒。
於飛看到酒瓶的時候眼睛瞪的那叫一個溜圓:“臥槽~你可真舍得,把你壓箱底的寶貝給拿出來了。”
這是一瓶於飛上次想喝但被痛快給藏起來的老酒,標簽都被霉完了,但痛快說這是老忽叔年輕的時候藏的酒,得留到好日子的時候再喝。
痛快咧嘴一笑道:“你這有好菜那咱不得來瓶好酒啊……燒雞給我一隻,我老早就饞這一口了。”
於飛順手遞給他一個燒雞,接過酒瓶左右看了一下,然後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盤起腿夾著瓶身用手擰開了瓶蓋。
在酒香彌漫的時候他說道:“先說好昂,燒雞可以給你吃,但酒就沒有你的份了。”
痛快從燒雞的身上扯下一大塊肉後無所謂的說道:“沒事,你喝吧,我聞聞味就行。”
於飛頓時就無語了,你這話說的還不如上手搶呢,搞的自己好像有多賴似的。
仰頭一陣的張望,秋影嫂子很快就笑著過來遞給他兩個一次性杯子,於飛呲牙說了聲謝謝昂~
“就給你分一杯昂~”
倒滿一杯,於飛小心翼翼的端給學著自己盤腿坐下的痛快,後者很滿意的點點頭,嘴裡被雞肉塞的滿滿的,都沒法說話。
“你這人也太沒有素質了,怎麽能在堅持吃素食的人面前吃肉呢?”一個臉上有些雀斑的微胖姑娘對於飛忿忿道。
於飛先是給痛快碰了一個後才咧嘴對雀斑姑娘問道:“你是你媽生的吧?”
祛斑姑娘面色一怒:“你怎麽罵人呢?”
於飛聳聳肩說道:“我只是在問一個很正經的問題,怎就罵人了呢?難道你不是你媽生的嗎?那你爹是風炮啊?”
雀斑姑娘一愣,周圍的人也是一愣,隨即有人輕笑出聲,邊上的熟人疑惑的看看他,他附在後者耳邊小聲的說只有風炮才能鑽開石頭。
只不過不知道這哥們是不是故意的,這‘小聲’就連離他八步遠的於飛都聽見了,雀斑姑娘自然也能聽見。
果然,雀斑姑娘面色一變,不過隨即深吸了幾口氣恢復了一下情緒後說道:“我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我是有血有肉的人。”
於飛點頭,仿佛剛了解一般的說道:“原來你是人啊,我還以為你真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天生地養的呢……”
“說天生地養的也不對,畢竟這世間還有那麽多的小動物,你不是素食主義嘛,應該說是風餐露宿……好像也不對昂~”
於飛撓撓頭,用胳膊肘懟了痛快一下問道:“那些一出生就吃草的動物應該怎說?”
痛快停止了咀嚼的動作,認真的想了一下後肯定道:“草包!”
這個詞好像又把雀斑姑娘給激怒了,剛想起身卻被於飛對面的男人一個眼神給製止了。
雀斑姑娘很不情願的哼了一聲,又重新坐了回去,給了於飛兩人一個臉色後說道:“我是吃奶長大的人,不像某些人,是……”
“呀!!!你是吃奶長大的啊???那你打小就開始吃葷呢!!!”
於飛一臉驚訝的打斷她的話,隨即一臉惋惜的搖頭嘖嘖道:“你被你媽給坑了,怎能給你一個素食主義吃奶呢,這是在破壞你的修行啊。”
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於飛痛心疾首的說道:“你看看,這事弄得,你媽怎能給你喝奶呢?應該給你擠草汁喝啊。”
這話說的那幾個素食主義者面面相覷,好似懵逼樹上的一群懵逼果一般。
於飛掃視了他們一圈後繼續道:“肉都是葷的,那.母.乳.更是身體的.精.華.所在,那可不就算是大葷嘛。”
周圍那些一開始看熱鬧的人到現在都露出了一副思索之色,似乎都在考慮這個問題。
“你這是在胡攪蠻纏。”跟於飛對視的那哥們怒道。
於飛抬起眼皮瞄了他一眼淡淡道:“在你跟我說話之前先把你嘴角的口水擦擦,差點都噴我燒雞上了。”
那哥們下意識的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這個動作頓時引起一陣哄笑聲。
他的臉頓時就有些掛不住了,忽然站起身收起牌子對其他幾人說道:“走。”
就在幾人擠出人群的時候於飛笑咪咪的對他們擺手道:“好走不送,歡迎以後常來玩昂~”
痛快起身順勢拉了一波客人:“讓大夥看笑話了,也耽誤大家的用餐時間,今天只要到店吃飯,八折或者是送一盤紅燒甲魚任選。”
一說這個立馬就有人的眼睛亮了,三三兩兩的向野味館裡走去。
於賀湊過來對痛快呲牙笑道:“我就不佔你八折的便宜了,紅燒甲魚給我弄一份就行了……我點兩塊錢的饃吃。”
痛快一瞪眼,於飛卻笑著摟著於賀的肩頭說道:“吃啥的饃啊,走,我請你吃,保管讓你老鱉吃飽。”
“還是飛哥夠意思……哎~這話我怎聽著有點像是在罵我啊?”
“有嗎?那你聽錯了,走走走,吃好吃的去……”
……
張丹給於飛打電話的時候的笑意隔著電話都掩飾不住:“你那腦袋瓜子是怎想的?連人……你都能拿出來說事。”
於飛笑道:“也就是這段時間見多了,所以腦子一閃也就想到了,也是那幫人的臉皮不夠厚,他們再堅持堅持我也沒話說了。”
“你這已經算是出動核武了,他們內部現在還在討論……奶到底屬不屬於葷。”張丹說道。
“他們內部的討論你是怎知道的?”於飛不解的問道。
“當然是因為我去了啊。”張丹的語氣略顯俏皮的說道:“我帶人過去的時候他們還在爭吵呢。”
“你帶人過……你是去抓那幾個動物販子去了吧?”於飛反應了過來。
“嗯,帶走了五個人,不過都是一些小蝦米,沒有抓到大魚,現在正準備移交呢,剩下的那些就交給其他科的同事了。”張丹說道。
“對了,那幾個素食主義者你也不用擔心了,他們就是收了那些動物販子的好處才去你那邊的。”
“原本人家都看不上你們村的那個小館子,他們都是在城市裡乾大事的。”
於飛不屑的笑笑說道:“頭還真夠鐵的,他們應該感謝和諧社會救了他們。”
張丹歎口氣道:“所以我一直在勸你要克制,現在一點小事放到網上都會被放大的,而且很多喜歡蹭流量的自媒體就喜歡這種事情。”
有些事真的可大可小,衷心感謝中醫救命,現在還在喝著中藥。
對一直等待的小夥伴們說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