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湘君
有時候也不由而想,如果這些上流貴女們要知道她們所追捧的這位外表完美無瑕,風度翩翩的佛能公子內心是一個怎麽樣的惡魔,不知會有什麽樣的表情?
可能還是一點也不在意吧。
經過了與一波又一波的名流的交際之後,男人便帶我來到了會所最核心的主座。
這裡人便少了很多,可以有功夫品嘗些珍貴的酒水瓜果。
然後不過多久,便有一位侍者領著一位女孩前來。
她穿著一襲經過得體裁剪的月白色古典長裙,完美的貼合身材,映襯著素面朝天的東方美人更加的乾淨樸素,好像是月娥仙子。
更重要的是那雙眼睛,清澈無比,好似一汪清泉一樣,與這裡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只是一眼我便知道,這便是是邵思茗。
“也只有這樣乾淨的人才能夠寫出那樣的作品吧!”我不由而想到,並對其多出了幾絲好感。
見其前來,男人便開口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佛能·河百。”
佛能·河百!
我也是這時才知道了男人的全名。
然後就見他微笑著指向我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女伴。”
隨即我便朝著可能初次來此,還有些驚慌未定的邵思茗笑了笑,“你好,你可以叫我…叫我‘香夫人’。”
在說出這句話之後,我忽然感覺自己與以前離得越來越遠了,然後便有些沉默。
“您好,佛能公子,香夫人,我是邵思茗。”邵思茗也隨之自我介紹道。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佛能·河百擺了擺手,“正是我將你叫過來的。”
“你的那張音樂作品專輯《九歌》我很喜歡,非常的不錯,因此想和你認識一下。”
“謝謝!那是我的榮幸。”
接著兩人就《九歌》這一作品的內容展開了簡單的探討…(第六卷,第13章)
之後佛能·河百邀請邵思茗能否於此獻上一曲。
邵思茗帶著些許討好的心思提議唱《東皇太一》,而佛能·河百卻是選擇了《河伯》。
這有些出乎其他人的意料,但我對此卻有些了然,因為我也同樣身受其害。
該死的民族主義者!
邵思茗一曲唱完後,回到座次,這時佛能·河百正在與旁人進行著交際,隻對她點了點頭,於是有些無處安放的她便與我開始了攀談。
“不知‘香夫人’您喜歡什麽歌曲?”
“當然也是‘湘’夫人了。”為了緩解這姑娘的不安我的臉上擠出一絲笑意。
雖然尷尬,但邵思茗卻也放松了下來,“我還以為您會說湘君呢。”
“怎麽說?”
“因為湘君與湘夫人雖然是兩首,但卻宛若陰陽,是為一體,湘夫人是以湘君的口吻所唱,而湘夫人所唱的正是湘君。”
“真是有意思…”
我們就這般隨意但也自在的談了起來。
之後佛能·河百結束了應酬也加入進來,一時間卻也其樂融融。
但歡樂的時光總是不能永恆,雖然很不想,但宴會終歸是要結束,隨著曲終人散,我只能與邵思茗告辭而隨同佛能·河百離開。
還是來時的那輛車,但是因為剛剛的經歷緩解了我的孤獨,這時的心裡沒有了對於迫切見到同類的向往,只剩下了內心深處的牽掛。
坐在車上從整個梵天上空滑過,我不由而轉頭透過玻璃眺望著記憶中家的方向。
從之前與宴會中人的交談,我知道此時距離我離開家已經有著幾乎兩年了,這麽長的時間不知道父母他們都怎麽樣了?
父母身體還好嗎?
還有我的妻子,我的孩子。
沒有了我家裡能扛得下來嗎?
想起這我不由而有些喘不過氣來。
似乎是看穿了我此時的心思,佛能·河百遞給了我一張妻子的照片。
照片上她剪了一頭幹練短發,身上穿著從來沒有穿過的女士西裝套裙,再配以堅毅的面孔,整個人看著精明能乾,就好像一位傳統的職場白領女性一樣。
佛能·河百介紹道,“吳小姐現在在第三製藥集團任職。”
聞言我不由而皺起眉頭望向他。
第3製藥我知道,本地的一家辛迪加式壟斷藥企,也算是一家大企業了。
妻子雖然學歷不錯,但畢業後就跟著我弄起了家裡的香料生意,沒有任何能當做資歷的工作經歷。
再加上現在年紀已經大了,想進這種大公司,不是說可能性很小,而是根本不可能。
佛能·河百點了點頭,“正是我安排她進去的。”
“畢竟你們家的情況是上有癱瘓重病老人,下有剛出生的孩子,別說是一個孤零零的女人,就是你還在,估計也不好撐下去。”
“哼,還不都是你害的。”提起這我依然不由而生氣。
“這個誤會我必須要解釋一下。”佛能·河百鄭重的對我道,“我知道你一直覺得你們家所遭遇的一切苦難,全都是因為公司造成的輻射泄漏,公司就是一個絕對邪惡的反派。”
“不是嗎?”
“首先,你家裡的遭遇確實與公司有著直接的因果關系,但是也不能隻抓住這一點,不做其他思考。”
“你家的遭遇是因為公司所造成的輻射泄漏,但為什麽一家正常的公司要在居民區開一個有著嚴重輻射泄漏的化工廠,難道真的就是專門就去害人,你覺得正常嗎?”
“誰知道呢,有人天生邪惡。”
佛能·河百道:“公司的屬性咱們不必爭論,就當它是邪惡,你也不能否認這個邪惡的壞人對於利益的追求是高於一切的。”
“而以上那樣的行為,不會給其帶來任何的利益,只有損失,它為什麽要做這種賠本生意。”
我冷哼了一聲。
佛能·河百歎了一聲,“化工廠的輻射泄露是個意外事故,按照我們本來的設計是根本不會泄露的。”
“主要是因為一些人內外勾結,層層克扣,導致很多防止輻射泄漏的防護措施都被貪沒了,本來萬無一失的銅牆鐵壁成了一個篩子,如此才造成了這般慘事。”
“真正的罪魁禍首就是這些人,你真要恨也應該恨這些人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