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后可不管她們的臉色,“你們這樣子走幾步就要停下來喘一喘的身子骨還是不行,這樣怎麽能服侍好皇上?
許貴人,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本宮,是覺得今日讓你少跑了嗎?”
許美馨一頭一臉的汗水,恭敬的垂下腦袋,“回皇后娘娘,是這樣的跑圈好像不是很好,妾隻覺得跑起一陣陣的頭暈。”
再這麽跑下去,她們都得練得五大三粗,身體已經開始變得邦硬的,還怎麽邀寵?
皇后這一招還真是毒辣,每日把她們折騰的精疲力盡,是要把她們的美感全部破壞。
周皇后,“許貴人既然身體不適,就應該直說出來,本宮這就讓人請大夫好好的幫你把把脈。”
“不用麻煩皇后娘娘了,等妾回去休息一會就好。”
周皇后,“這怎麽成?聖上把你們交到本宮的手裡,那本宮就該為這后宮的一切負責。”
這話說完,旁邊的宮女就已經快速的下去,沒過一會,就召來了早已隨侍在偏殿的禦醫。
許貴人無奈,只能由著禦醫把脈。
旁邊的嬪妃都心有余悸的捂著胸口,本以為這段時間皇帝很少入后宮,皇后不會再像之前一樣折騰她們的。感情,這還是有著招等著她們的。
華順明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讓行禮的嬪妃起身,徑自牽著皇后的手坐到主位。
等下嬪妃的帕子都快扭爛了,也隻暗自咬著牙。
“皇后辛苦了,只是這許貴人是怎麽回事?看病都看到皇后宮中來了?”
華順明說到這,還嚴厲的看了一眼許美馨。嚇得她趕緊縮回脖子,緊張的額頭又直冒汗。
“這一個個的,怎麽這樣的?”華盛銘隻覺得眼前的嬪妃,有些礙眼了,一個個的都不懂得收拾自己,蓬頭垢面的像什麽話。
周皇后沒給底下的嬪妃訴苦的機會,“聖上忘了?眾位妹妹在家中嬌生慣養,沒有體力,也沒有經驗去服侍聖上,這才讓本宮好好的調教她們的。
不過是讓她們繞著宮牆跑了一圈,就已經是這副模樣了。
本宮覺得她們這樣實在不妥,想讓她們有更強健的身體,以後才能好好長長久久的陪著咱們守著這深宮。”
眾嬪妃,“……”這根本跟教養嬤嬤說的不一樣,爭奇鬥豔,謀心攻略,這才是她們該走的道。
這一不上陣殺敵,也不急於逃命,為什麽要這麽折騰?
皇后這是公報私仇,還把理由說得這麽冠冕堂皇,她們不服。
可是不服又如何,華順明的話,讓她們仿佛掉進了冰窖之中,“這樣確實不妥,這人還是不能閑下來,否則會東想西猜,跑一圈還是少的了,你讓人帶她們多跑上兩圈。
各位大人把愛女送到宮中,朕自然保證她們衣食無憂,健康順遂。”
周皇后,“是,臣妾領旨。
聖上還沒有用朝食吧?要不要讓宮人在這宮中擺宴,也讓諸位妹子一同進食。”
華順明看一眼這些頭髮都粘在臉上的嬪妃,哪裡還有食欲?
“不用了,朕過來是有事要跟皇后說的,正好大家都在,也一起聽聽。”
周皇后,“是。”
眾嬪妃,“是。”
“朕今日在朝堂上收了一些養女,以後要辛苦皇后都用心教導。”
華順明掃了一眼眾人,“不止要教她們女德女誡,也得讓她們有一點防身之術,真正遇到事的也有反擊之力。”
周皇后雖不明白這其中的深意,可聖上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委以她重任,她自然笑著應承下來。
“聖上,就不知這養女養在誰名下。”周皇后看著眾位嬪妃期待的眼神,大方朝她們笑了笑。
教養孩子,她還真不願意沾手。
華順明,“還是都放在皇后的名下吧,辛苦皇后教導她們。
要是有那些不聽話的,也不用客氣,該怎麽教就怎麽教?”
說完也不願在這裡呆著,實在是這些嬪妃的眼神太過勾人,還不如到書房中多看兩本奏折。
前朝的事,后宮很快也都知道了,大家都猜到了皇帝這事想要做什麽。
一時間,讓那些蠢蠢欲動的嬪妃又立刻縮了回去,此時誰都不想當出頭鳥。
第二天,朝堂上,面對那些邊境騷擾的奏折,這些大臣都不在主和,爭論聲都少了很多。
華順明在退朝的時候,這才幽幽的來了一句,“果然,這刀還得割在身上才知道痛啊!”
底下的大臣面面相視,默默的歎了口氣。
從大家臉上的黑眼圈都可以看得出,這都是一宿未能入睡的。
他們並不覺得之前自己做錯了,身為金枝玉葉,從小享受著至高的榮耀,自然應該為國付出。
大家隻覺得皇帝這麽做,只是有些意氣用事,他們現在只能徐徐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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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芊芊在第一場鵝毛大雪下來之前,已經搬回撫縣。
高嶺村雖好,但是畢竟地方也就那麽大,她帶著孩子,再加上這麽多仆從,住在那裡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現在已經是下雪天,大家也基本窩冬了,除非是一些特殊的情況,一些宴席也不會再舉辦。
抱著熱茶,看著外面的積雪,金芊芊盯著著昨日堆積出來的兩個雪人,正在走神。
立春此時拿來上京的來信,這信件是劉青梅所寫。
她這一次回來,把青梅青竹和青蘭都留在了上京,自己身邊的立春她們也能獨擋一面。
信中都是一些關於這段時間人情往來的記載,絮絮叨叨的倒是寫了兩大頁。
金芊芊邊看邊跟一旁的立春說道,“也難得青梅耐下性子寫這麽長的信件。”
等到她翻到第三頁,心情卻有些複雜了,肖婉瑜居然凍死在監牢之中。
據劉青梅打探來的消息,本來是判了來年秋後問斬,不知道是為了什麽原因,隻著單衣在牢中過了一夜,活生生的把自己凍死在牢獄之中。
大家都在猜測,她應該是不想看著自己身首異處,才想到這樣一條了結的方法。
還有更讓人覺得可悲的是,明明嫡母嫡姐都在上京,卻無一人幫她收屍,最後還是順天府尹開口,讓底下的人找個地方把她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