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雪掩蓋的原因,不管派出去多少人都了無聲息。
帶頭的山老大有些急了,“這些人是怎麽回事,難道個個都找不到回來的路嗎?”
跟著這邊城的守將對抗了這麽多年,派出去的小將都知道怎麽更好的隱藏自己,所以他怎麽都不會想到這些人現在都已經被帶走了。
“山大人,那咱們現在怎麽辦?還派人繼續去打探嗎?”
山老大,“去,田二你再讓人繞到府城,上一次帶回去的那一筆財富,親王很是高興,要是有合適的對象,咱們趁著徹底入冬之前大乾一筆。”
田二立刻激動的跳起來,“這活我喜歡。”
上一次帶回去那麽多東西,他也分到了一部分,這下子家裡可以富余一段時間的。
要是能再有上一次的收獲,他想想都要笑出聲來。
眼神中盡是貪婪,田二立刻帶著自己的小隊,走到邊上喬裝起來。
這一次他們沒有像上次一樣裝扮成商隊的模樣,而都是一些樸實農戶和獵戶的裝扮。
相互檢查一遍,確定沒有什麽問題,這才深一步淺一步的往大山外走。
古文恆在府城轉了一圈,發現店鋪隻開了大半,看來還是有些人再繼續觀望著。
不過他也不著急,路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這才剛開始。
“大人,您跟上京發了奏折沒有?”盧生根憋了一路,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四下無人的時候,趕緊問出口。
之前古文恆是說過要把這邊的情況上報給上京,他們現在都在等著一個消息。
如果能把他們重新召回上京,他才不願意在這鬼地方繼續呆下去。
又冷又窮的,要啥啥沒有,還不如在上京熬日子,也比在這個地方等死強。
古文恆,“盧大人難道就不想爭取一下?”
要知道,何高飛與吳一塵整日忙碌得都不見人影,就是不想讓原先的肖玉凌他們壓下一頭。
有了這麽多人在底下爭著表現,古文恆表示很滿意,這樣子自己就可以多出很多時間來做別的事情。
盧生根,“下官倒是想爭取一下,可是通正底下的那些官史根本就不聽下官的。
與其在這裡乾耗著,還不如要個結果,否則到最後也只是白忙碌一場。”
古文恆對個人的選擇倒是不會過多乾預,反正自己手底下的事,有人做了就行。
“已經把奏折夾到軍報中往上京送了,只是你也知道咱們一路過來有多艱難,現在說不定路途更是難走,可能要費一段時間才能有個結果。”
盧生根也知道這道理,只是他心裡急,現在做也不對,不做也不對,處在中間,他覺得自己為難死了。
古文恆沒在搭理他,不過借著飯後到街上走走消消食,現在差不多了,他也該回去繼續忙碌起來。
周世雄剛把一批俘虜又丟到荒地,底下的參將李吉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有事說事,最不耐煩你這樣子。”周世雄一眼掃過去,他知道此人是陳尚書的遠親,這軍中的許多事情都是此人透露給上京的。
兩邊的關系,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此人不在此地亂搗亂,他就可以容忍下來。
他不願意多做改變,省得又來一個隱藏更深的。
幸好此人雖然站的陣營不一樣,但至少也不會無事生非。
“大將軍,我朝一向都優待俘虜,你這樣把他們丟到荒地,是不是有些不妥?要是讓……”
周世雄,“那李參將覺得我該如何招待他們,把他們引為上賓,再送上厚禮,等著下一次他們缺東西了,再來咱們這裡直接掠取?
只可惜咱們這邊城已經被他們禍害的民不聊生了,說不定人家心大,覺得你"招呼"不好,下一次就往下一座城牆去。”
李吉,“但至少也不該這樣苛待他們,您看第一批被丟在那裡的俘虜,這時候都已經餓得皮包骨了,再這麽下去,與我朝的(果)情不符。”
周世雄,“那又如何?難道你忘了那些家破人亡?整村被屠的慘狀?
我現在沒打他,沒殺他們,就已經是我對這些人最大的容忍了。
要不李參將大義,把這些人請到你府中好好的招待,說不定對方會給你立一個長生牌,日夜三炷香的給你報恩。”
李吉,“……”
一旁的王副將走過來,拍拍李吉的肩膀,“咱們現在律城和軍中有多少存糧?相信李大人心裡都有底,難道李大人想著自己的百姓勒緊褲腰帶,還得養這些牲畜?”
李吉,“……”
“不管你在為誰做事,但是要記住一點,你端的是榮朝的飯碗,就算是悲天憫月,也得看看你這一片善心是對誰而發。”王副將說完就直接走了,留下李吉在那裡慢慢的思考。
李吉,“……”我只是想提一嘴,能不能給他們一點吃的?靠著荒地裡翻出來的那點草頭,和一日供應一次的雜糧清水,這些人可撐不了多久。
回頭看一眼,也不知道是哪個寇匪正在偷懶,守在這裡的差役手中的鞭子不停地揮動,鞭鞭都打在身上。
周世雄特意在這荒地的四周轉了一圈,說出來的話,讓正在刨地的寇匪隻覺得一陣陣的心寒,“這麽多的土地,就這麽些人,看來效率還是太低了,吩咐下去,讓他們盡量活捉。
每捉一個,這人所種出來的糧食前一年歸他們。
咱們榮朝地大物博,既然他們眼饞咱們這一片土地,那就讓他們以後日日與這土地為伍,要是命短,也可以給這片土地充做肥料。”
王副將卻一臉的嫌棄,“大將軍,這樣會髒了咱們的土地的。
而且想來他們以後也想落葉歸根,還是丟在海岸線上,等著他們的主人把他們給帶走吧!”
周世雄注意到這些寇匪的臉色,就知道這些人都聽懂了,“那得看看他們有什麽樣的價值,沒把這些債務還清了,到時候本將軍都可以把他挫骨揚灰。”
“你們不能這麽對我們,你們的皇帝以仁治天下,你們這樣是不對的。”總有人那麽自以為是,有恃無恐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