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水元秋這般,使用靈力來控制自己容顏衰老的,似乎根本就是一個另類。
那老者眯著眼睛,看著水元秋恢復了真容,笑道:“嗯,這倒是有趣的很!說吧,來找老夫,是為了什麽?”
“想請前輩幫忙煉製一件法寶!”水元秋說道。
“嗯,到此地來找我的,不說十有八九都是為了這事,那也差不多。”只見老者眯著眼睛說道。
被人說破,水元秋倒也不甚尷尬,她自懷中取過來了得自三頭蛟的逆鱗,放置在了面前,卻是一言不發。
“咦?”只見那老者看到水元秋手中的逆鱗,眉頭微微一蹙,似乎是見到了極為不尋常的東西一般。他忍不住的伸出手來,將那逆鱗輕輕的接了過去。
對於老者的異樣,水元秋非但沒有感覺到反感,反而心中有了一絲絲的欣慰。老者的行為固然是有些不可取,但也可以看出來他的目的是純粹的。只有那種癡迷於某種東西的人,才能夠在其臉上流露出來那樣的神情。
正如嗜好書籍的人,當他看到絕版或者古籍的孤本之時,也估計會是這樣的神情。癡迷練武的人,在得到武林秘籍的時候,大抵也會如此。
只見老者見那逆鱗托在手中,左看右看,口中時不時的發出來“嘖嘖”的怪聲。看的出來,這老者此時已經到了近乎癡迷的狀態,也只有暫且讓他先觀察一番再說。
過了良久,那老者才從沉溺之中緩緩的恢復正常。可是,他的手中還是穩穩的托著那逆鱗,就好似是小孩子舍不得吃的糖果一般。
“這是從真龍的身上扯下來的?”老者問道。可當他說完這些之後,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又自顧的搖頭,說道:“不對,不對,不應該是真龍的!這可是逆鱗啊,真龍怎麽可能讓旁人接觸!再者說,這真龍可是傳說之中的存在,就算是旁的物種化龍,一旦化龍成功那可都是要飛升仙界的才是.嗯.”
那老者皺著眉頭,似乎是想要搞清楚眼前逆鱗的來歷。他終於痛苦的搖搖頭,向著水元秋問道:“你這個東西,到底是怎麽得來的呢?”
水元秋見那老者這個樣子,實在是有些不忍心。若是她不將真話告訴對方,只怕那老者會寢食難安。想到這裡,水元秋將如何獲取到逆鱗的時期講了一遍。只是那五輪上人等人的存在,自然是被隱匿掉的。
老者聽著水元秋的講述,就如同是在夢中一般。直到水元秋講述完,他兀自還有一些不敢相信。究竟是怎麽樣的機緣,才會獲取到這樣的機遇。他將那逆鱗捧在手中,輕輕的觸摸著那逆鱗上的紋路,似乎還沉浸在剛剛水元秋講述的故事之中一般。
“難怪,難怪!”老者突然說道,“這上面有一絲絲來自仙界的氣息,這是再真實不過的。也只有那種準備化龍,而剛好又在成與未成之間,才能有這等的存在。不容易,著實是不容易!”
“那這可以煉製嗎?”水元秋見老者在一個勁的稱讚那逆鱗,卻絲毫不提煉製的時期,忍不住的問道。
“那是自然,似這等的珍品,自然是一顆煉製成為法寶的。非但是可以煉製,而且還能煉製成為不錯的存在!”老者說道。
可正在此時,老者的眉頭又一次的蹙了起來,說道:“不對,不對,不對!”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多,但水元秋也多少有些了解老者的怪癖。只要是有好的材料,他斷然是不會拒絕的。可此時老者的表現頗為讓人意外,似乎是發現了什麽旁的東西一般。
老者口中說著,將那逆鱗放置在一旁,卻還是盯著水元秋,說道:“不對,你身上肯定還有旁的東西!先不論這東西如何,單單是那股仙界的氣息,是不會騙過我的!”
此時,水元秋才算是真正的服了老者。是的,她身上的確還有一件有仙界的東西,那就是一種隱藏在旁處的長棍。
在玉壺山的時候,長棍本是給水木華使用的。待水元秋的身軀被三頭蛟的魂魄奪舍之後,那長棍卻是沒有被對方帶走,又被水元秋收了起來。
此時,水元秋見那老者有這般本領,心中的把握更大了。她緩緩的取出來了長棍,放在了老者的面前。其實水元秋心中也有許多疑惑,尤其是她自己也想知道這長棍到底是何物。
尤其是在那玉壺山的時候,水元秋見到了蕭子規的哭喪棒之後,心中總有一些不好的預感。她倒不是怕那長棍到底是什麽,只是怕那長棍果真不吉,那可就不是鬧著玩的了。
“這”那老者看著手中的長棍,倒是有些意外,他看了良久之後,說道,“此物只怕不是此間之物,也唯有仙界之上才有這等的存在!只是.只是”
見那老者欲言又止,水元秋忍不住的問道:“前輩.前輩,您認識這棍子?”
“認的倒是說不上,只不過我倒是覺得它像是一件東西!”老者說道。
“東西?什麽東西?”水元秋忍不住的問道。她見老者的模樣,似乎對方知道這長棍的由來,不由的大喜。
自水元秋獲取到了長棍之後,漸漸的知曉了這長棍的用途,也漸漸的感受到了長棍的威力,自然是愈發的想要知道這長棍到底為何物!
“這個.其實我也說不好!”那老者想了想,說道,“走,咱們到外面看看!”說完,老者便在前引路,緩緩的出了宮殿。
在宮殿之外,正有一株大樹。那大樹枝繁葉茂,不知在此地生存了多少年。其樹冠龐大,若非是一旁的宮殿也極為的雄偉,只怕那樹冠早就把整個大殿都覆蓋起來了。
水元秋還是沒有明白其中的緣由,看著面前的大樹,又轉頭看了看一旁的老者,問道:“前輩.這是?”
“這是一株棪木!”老者說道,“你往這裡看!”說完,老者指了指那樹木的枝乾。
水元秋順著老者的手指看去,卻還是滿臉的疑惑。說實話,她沒有看出來那樹木枝乾與長棍有什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