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銅輪雖然在五輪之中不是最厲害的,但也是頗為強悍的存在了。金銀銅鐵鉛,五輪各有妙用。正是如此,五輪齊轉,才會有如此神奇的用處。
此時,三頭蛟控制住了銅輪,整個氣質都變化了許多。它似乎把握住了先機,以為自己可以借此而成功。
可那銅輪實在是太過於猙獰,便在三頭蛟將其咬住的瞬間,也使得其牙齒差點被撞擊的跌落下來。
好在三頭蛟乃是一頭比較強悍的靈獸,終究還是將那銅輪控制住了。
銅輪受到了控制,那原本圓轉如意的五輪大法登時就被破開,再也不複之前的威力。
五輪被破開,那五輪上人倒是先微微一怔,然後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對方。五輪被破開,五輪上人也想過很多可能的情況,卻從未想過會是這種情況。似這種野蠻,又似這般的暴力,倒是讓那五輪上人自己都感覺到詫異。
就在五輪上人稍微愣神的瞬間,那三頭蛟突然大口狠狠的咬下。那一嘴尖銳的牙齒,居然將銅輪撕咬開來,成為了破敗的存在。
失去了銅輪,五輪上人的胸口就好似是被重錘重重的擊打了一下一般。他想要去奪回那銅輪已經是不現實的了,銅輪此時已經在那三頭蛟的撕咬之下,變化成為了廢鐵一般的存在。他此時要做的,唯有將那剩余的四個輪子轉動起來。
可是,少了銅輪的存在,剩余的四個輪子看似還可以,卻難以再如之前一般。
只見那五輪上人一個不甚,又被那三頭蛟一口撕咬了下去,卻是將那鐵輪給破壞掉了。相比較之前的銅輪,鐵輪的防禦似乎更加的簡單,也只是一瞬之間的事情。
時間漸漸的過去,水元秋與水木華固然沒有突破進來,那五輪上人手中的輪子只剩下了三個,其威力也是大大的降低,已然無法將那對面的三頭蛟壓製下去。
只見三頭蛟突然昂頭一聲長嘯,然後一口狠狠的撕咬了下去。這一次三頭蛟直直的前行,根本沒有去理會那些輪子的意思,它直直上前,其目的為的就是一舉將那五輪上人擊殺。
眼看著那五輪上人就要被擊殺,水元秋終於出手了。她將手中的長劍狠狠的一拋,拋到了那三頭蛟與五輪上人之間。
但聞“哢嚓”一聲,原本三頭蛟是要咬到五輪上人的,可卻是一口咬在了長劍上面。那長劍雖然也是一件不錯的法器,可哪裡能夠抵禦得住三頭蛟的咬合之力。
可三頭蛟卻根本沒有任何的桎梏,一口將長劍咬斷,然後扭頭看著水元秋,似乎是想要重新的審視一番。
說實話,此時的三頭蛟才開始真正的認識水元秋。之前它也注意到水元秋的存在,只是水元秋隱匿的很巧妙,它根本無法察覺出來任何的端倪。
就在剛剛,水元秋釋放出去了長劍,長劍卻無法抵禦三頭蛟的一咬。縱然如此,水元秋似乎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傷。一般說來,若是修士的法器被損毀,其多少是要受到一些影響的。眼前的一切只有兩種可能,一種便是那長劍法器與水元秋無關,還有一種則是長劍法器的損壞對於水元秋來說實在是微乎其微。
眼看著水元秋手中長劍斷裂,而整個人卻好似沒事人一般,三頭蛟心中便明白了一些。那長劍顯然是水元秋之物,只是水元秋煉製的時間不長,且其實力極為的強悍,因此受到的影響才會小的很。
水元秋此時想要做的,本就是想要去抓捕三頭蛟。此時已然出手,便沒有任何要結束的必要。只見那水元秋順手一招,登時在手中出現了兩把長劍。那長劍一般長短,乃是雌雄雙劍的模樣,正是她一直煉製的流螢月魄刃。只是當日煉製的時候,將月魄刃煉製到了這雌雄雙劍之中,才有了現在的模樣。
那雌雄雙劍一出,水元秋即便是想要隱匿自己的實力也隱藏不住了。只見此時那水元秋身上的氣勢龐大,整個人的氣勢也變化起來,一派高手該有的樣子!
“想不到,想不到”那五輪道人死裡逃生,待其恢復了一些氣息,看著水元秋喃喃的說道,“想不到你居然.居然有這般強盛的力道。哦,不!在下應該稱呼您為前輩才是!”
五輪上人雖然是築基期的修為,可觀察力還是有的。他細細的打量眼前的水元秋,對方就如同是一個碧綠深邃的深潭一般,根本無法看清楚,也無法感受的清楚。
那五輪上人此時已經明白,水元秋分明就是一個高手,之所以如此,乃是為了眼前的三頭蛟。他一時間看清楚了水元秋的真實實力,自然要表示臣服。
或許,五輪上人不知道水元秋能不能戰勝三頭蛟,但此時她還有那水木華的幫助,只怕勝算會大一些。他此時勉強逃的了性命,怎麽還會那麽不長眼的去冒犯這些。
五輪上人將剩余的輪子收起來,乖巧的退到了一旁,雙手空空,垂手而立,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麽,又似乎是已經放棄了一般。
水元秋手中的雌雄雙劍出手,已經不再去理會那一旁的五輪上人。只見她將手一招,一旁的水木華也將長槍一拋,自身後取出來了黑色長棍,加入到了戰團。
見此情此景,那五輪上人不由的暗暗搖頭。他眼睜睜的看著水木華拋棄的長槍,嘴角卻有一種難以察覺到的苦澀。
原來,那長槍的品相雖然一般,不是什麽極品法器,但也算得上的上品。似這等品級的法器,他才從未見過有人如此輕視。縱然是修士的修為高深,用不上這樣的法器,大抵也會好好收藏,或贈予他人,或在坊市之中賣掉。如那水木華一般,視那長槍法器如同是無物一般,倒也是少見的很。
想到這裡,五輪上人對眼前水木華兩人就更加高看一眼了。
其實,這倒不是水木華有一種視法器如糞土的感覺,而是他丹田之內沒有了元嬰,就如同是行屍走肉一般,所以才看不出有任何的情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