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普通的寶劍居然能與長槍對抗起來,絲毫不落下風,似乎能夠說明一些什麽。
那馬一俊微微一怔,首先是不敢相信,但接下來還是確認了這個現實。如此看來,那水元秋的傀儡手中寶劍定然不俗,至少從品階上來看應該是極品的存在。
馬一俊手中的長槍抖動,挽出來七八朵槍花,就好似是蛟龍出洞一般。可無論其招數怎麽變化,那長槍都無法突破傀儡的防禦。
每每長槍攻擊至前,無法躲避的時候,那傀儡都會將手中的寶劍迎接上去。往往此時,兩件兵刃相互碰撞,發出響動,也能將對方的攻擊全部抵禦下來。
看的出來,雖然傀儡手中的寶劍能夠抵住對方長槍的攻擊,可它似乎根本不願意真的如此。每次都是到了無法抵禦的時候,才出此下策。
對面的馬一俊乃是使用長槍的高手,怎麽可能看不出來這些變化。只見其手中的長槍舞動起來,招招都是殺招,就是要與傀儡手中的寶劍硬碰硬。
那長槍雖然不是極品的法器,但也卻是一件品階中斷的法器。這就說明,馬一俊對自己手中的長槍具有極大的信心。
但見那長槍突進的速度加快,水元秋傀儡漸漸的也支撐不住,隻得使用手中的寶劍不斷的應承下來。
那馬一俊手中的長槍漸漸的佔據上風,臉上也逐漸浮現出來了一絲絲的笑容。在他看來,勝利只不過是遲早的事情,只要他繼續堅持保持進攻,就會獲取到最後的勝利。
馬一俊手中長槍攻擊更加頻繁了起來,長槍攻擊,或筆直成一條直線,或晃動起來發動扇面攻擊。其攻擊漸漸的強悍,而臉上的笑容卻是逐漸的凝固了下來。因為他發現無論自己如何改變攻擊,對面的傀儡似乎都能遊刃有余的接納下來。非但如此,其手中的寶劍也漸漸的變化,呈現出來一種讓人難以察覺的色澤。
待寶劍之上的色澤漸漸明朗起來,才釋放出來一種玫瑰紅色的色澤。其色澤妖豔,透出來了一種特殊的氣息。
“這是怎麽樣的一種感覺!”馬一俊手中的攻擊不停,心中還是漸漸的疑惑起來。他感覺自己的情緒好似是被那把寶劍給感召了一般,整個人似乎也漸漸的不受控制。
“噗!”戰鬥之中,只要有稍微的疏忽和分心,就會被對方獲取到機會。
但聞一聲悶響,那馬一俊感覺到胳膊上有一股疼痛感傳遞了過來。原來是剛剛他稍有疏忽的時候,對方的長劍一撩,刺破了胳膊上的肌膚。
修真者雖然不是什麽天生無敵的存在,但其身軀也是要比普通的凡人要強悍的多。凡塵之中的刀劍,鮮有能夠傷害到他們的時候。此時的馬一俊被刺傷,他登時就明白了過來,對面傀儡手中的寶劍根本就不簡單,也並非是眼前所見到的樣子。
從目前所見的情況來看,那傀儡手中的寶劍居然可以自行的進化。而且,並非是簡單的這樣,那傀儡手中的寶劍逐漸的增強,至於那傀儡本身的情況如何,卻又不知道已然到了什麽程度。
“好厲害的寶劍!”馬一俊口中喃喃的說道。
“多謝指教,若非是有道友的一般陪練,只怕我的這道傀儡不會變幻成為眼前的程度!”水元秋微微一笑,說道。看的出來,此時水元秋口中所描述出來的感激之情並非是虛假,乃是真心的一種感激。
當初水元秋獲取到了老道手中的書冊,自然對那書冊上的傀儡進行了研究。煉製出來傀儡是一件事情,可是將那傀儡操練的得心應手又是另外一件事。
在水元秋看來,對面的馬一俊就是一個極好的陪練對象,根本就算不得是什麽對手。此時,對方陪練已經完成,自然而然的就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
“你說什麽?陪練?”那馬一俊微微一怔,問道。
“沒事!”水元秋微微一笑,說道,“你馬上就知道了!”說完,那水元秋突然發力,只見那傀儡突然行動,手中的寶劍晃動,登時幻化成為了點點星光。那星光晃動,對面的馬一俊頓時左支右絀,無法再堅持下去。
“嘭!”終於,那馬一俊無法堅持下去,手中的長槍突然脫手,然後墜落在了地面之上。
那長槍並非是馬一俊手中最厲害的法器,他當然還有許多的法器,可卻根本無法全部拿出來。他雖然修為僅僅是築基期的修為,但在菩提門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們,也不能太過於胡攪蠻纏。
“在下輸了!”那馬一俊口中淡淡的說道。他倒提著長槍,黯然的走下了場地中心的廣場。看的出來,雖然他輸了,但是對於整個事件還是頗為淡定的。那對面的水元秋本人未出手,僅僅是派出來了一個傀儡罷了。可即便是這樣,馬一俊也沒有獲取勝利。
傳言,一般的傀儡修士自身實力偏弱,所有的戰鬥都是倚靠傀儡來戰鬥的。可即便如此,馬一俊根本不會相信對面的水元秋戰鬥實力很弱,而應該是隱匿在傀儡身後的高手。
水元秋看著馬一俊緩緩的退去,放松了一下心情,長舒了一口氣,然後看著對面的菩提門人眾,接著向著劉鶴真給了一個手勢。
旁人不知,但是水元秋卻是知道那王舍宗的底細的。對於王舍宗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築基期高手可以派出來戰鬥。若是水元秋失敗,他們也就最後真的失敗了。好在水元秋一戰成功,對面的那菩提門則需要派出來最後一名選手了。
在王舍宗的人看來,水元秋的背後乃是一個神秘的門派。因此,在極短的時間內能夠提升自己的修為,成為一名築基期修士,一切也就顯得順理成章了。
“接下來,是哪一位道友出手。”劉鶴真雖然心知肚明,但還是向著菩提門的弟子們詢問道。
“如此,便讓老夫來挑戰一下姑娘的實力吧!”正在此時,那菩提門之中走出來了一人,乃是一名須發皆白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