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言語雖然不甚嚴厲,可在眾人的耳中卻有一種難以抗拒的感覺。
當然是有些人不願意離開的,但果真如那人所言,此地的靈力漸漸的散去,已然不是之前那般濃鬱的情況。
這些修士聚集在此地,為的就是此地濃鬱的靈力氛圍。但見此處的靈力漸漸的消散,也自然就沒有再停留在此地的必要了。
時間不長,這裡的修士就緩緩的散去,只剩下了一些王舍宗的弟子們。不管怎麽說,此地乃是王舍宗的地盤,他們也算是主人,自然沒有率先離去的道理。
看著眾人散去的差不多,那人才滿意的點點頭,轉頭便欲離開。
恰在此時,那葛三槐哪裡會錯過這個機會。只見葛三槐高呼了一聲,喊道:“前輩且慢!晚輩有話要說!”
但見那人微微回首,看著葛三槐,眼眸之中的精光一閃,說道:“哦,不知道道友有什麽請教?”
“嗯,事情是這樣的!晚輩不知道是前輩在此地閉關修煉,之前多有打擾。”葛三槐說道,“晚輩這裡有一個不情之請!”
“嗯?”那人回頭看了看葛三槐,問道,“什麽不情之請?”
“晚輩想要請前輩到鄙門派之中做客。”那葛三槐說道。
“做客?”那人稍微的一頓,說道,“有這個必要嗎?”
那葛三槐哪裡是想要讓那人去做客,只是覺得這王舍城之中好不容易有了一位高手,自然是要換回一些。而挽回的程度可不可以,那就是要看事在人為了。似這般的高手,即便是不為門中所用,那麽成為門中的好友,對門派也是大有裨益的。
那王舍宗可是一個小小的門派,在王舍城之中苦苦的經營,自然是千難萬難的。若不是有葛三槐這般的折騰,只怕王舍宗沒落的更快。
葛三槐說完,原本是沒有多少勝算的。可此時那葛三槐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有棗沒棗的來打幾杆子才是。
誰料,那人沒有一口回絕,反而回身看著對面的葛三槐,緩緩的說道:“近來無事,去一下也倒是無妨,不過.”
那人說完之後,意猶未盡,還有後話沒有說出來。
見那人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不過,我並非是孤身一人,還有一位晚輩。”
“晚輩?”葛三槐微微一怔,說道,“那他人在何處?”葛三槐見那人稱之為晚輩,自己卻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那人的實力極為的身後,看著這般的情況,只怕是高階的修士,因此對於那人口中的晚輩,葛三槐也不敢太過於輕與。
“嗯!”那人點點頭,負手站立,不再言語。
“不知道那道友現在何處?”葛三槐說道。說完,他站起身來,四處觀望了一下,想要找尋到那人所說之人的身影。
可是,周圍一片空曠,哪裡有什麽陌生的修士出現。
“嗯,還需等候一些日子!”那人說道,“算起來,她是我家族之中的晚輩,還要一些時日才到這裡。待到了之後,再一同前往貴派就是了!”
“哦,原是這樣!”葛三槐恍然,連忙說道。
對於那人的回答,葛三槐自然而然的聽出來了一些意思。首先,眼前這人乃是家族修士,並非是什麽門派之中的修士,這是其一。其二,這裡應該是那神秘門派的匯集之地。想來是眼前之人在此地等候門中晚輩,所以才隱匿在懸崖之中開始修煉,時間一久這裡的靈力濃度自然而然的增強了起來。
想明白了這些,葛三槐心中也放松了起來。首先,那人對於王舍宗沒有敵意,只怕是對方也看不上這般小小的門派。再次,那神秘家族或許是可以結交的存在。
雖然那人沒有立馬答應下來,但總算是有可以商談的余地。此時葛三槐也不好再說什麽,他立馬安排門中修士弟子們離開,速度極為的快捷。幾乎是在瞬間的功夫,那整個懸崖之側修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了那在懸崖之側的修士一人。
過了許久,那懸崖之上的修士才緩緩的舒了一口氣,好似是經歷過了一次非常艱難的事情一般。
“總算是走了,要是再耽擱半天,只怕我早就支撐不下去了!”那人的身軀突然停止不動,而身後卻是傳來了一個柔媚的女子聲音。
很快,在那人的身後轉出來了一個女子,身材高挑,氣質不俗。只見那女子臉上露出來無奈的神情,眯著眼睛正看向遠處的王舍城。
原來,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離開了正一門的水元秋。她一路上向著長平城而去,目的地自然就是這晉國的溟水宗所在地。這一次她不再著急,一路上緩緩而行,一邊遊覽風景,一邊學習得自老道那裡的傀儡之術。
說實話,開始的時候,水元秋對於傀儡宗的傀儡之術是極為看不上的。可後來隨著自己的深入研究,愈發的感覺到博大精深。當初老道贈予的書冊,雖然只是薄薄的一冊,可水元秋卻研究了許久。
隨著水元秋的研究,居然開始有了一點點的心得,可是卻苦於周圍沒有傀儡可供研究。她時常將丹田之中的靈力緩緩的抽成細絲,然後纏繞在手指的指尖,繼而將那指尖之上的靈力細絲抽出,或是控制路上的樹木磚石,或是憑空擺動增強控制能力。
可是一路之上,水元秋都沒有發現任何有靈力的物品存在,那些樹木磚石也只能機械的移動,根本無法做到如傀儡宗煉製的傀儡一般。那書冊極為的簡單,只是簡略的說明了傀儡的製造之法,可從字裡行間也可以看出來其中的端倪。
顯然,傀儡的製造並非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甚至有些高階傀儡煉製出來比法寶還要困難,需要耗費大量的心力。水元秋看著那傀儡的製造過程,就有自知之明的退卻了。她心中明白,即便是自己窮極心力,所煉製的傀儡也無法與當初老道煉製的相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