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元秋感受到了來自替身元嬰的掙扎,她雖然用妙筆刻畫出來了玉淨瓶,但那畢竟只是一個複製的模樣,根本就不屬於真正的法寶。此時那玉淨瓶能夠將替身元嬰吸納,倒是讓水元秋都感覺到一絲絲的意外。
不管怎麽說,此時的水元秋已然是將那替身元嬰吸納了起來。她根本無法在原地停留下來,轉身便向著場外快速的逃竄了過去。不過,此時若是用“逃竄”甚至都有些高看了水元秋,簡直就是急急如喪家之犬,忙忙如漏網之魚一般。
那老道見水元秋“偷”走了替身元嬰,哪裡還去理會一旁的陳信,折身便衝了過去。他此時也不去理會什麽戰場,什麽手下,眼中唯有水元秋一人,還有其手中捧著的玉淨瓶。
如果老道沒有記錯的話,之前在三遂道人的手中見到過那個玉淨瓶。可怎麽會有一模一樣的存在,倒是讓他感覺到詫異。不過,此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只見那老道的速度如電,眨眼之間便衝了上去。
水元秋的速度也不慢,但畢竟不是元嬰期高手的對手,很快就被那後面的老道追趕了上來。水元秋沒有絲毫停留,但開始轉折著開始行進。她是按照一種極為特殊的路線行進,往往那老道的攻擊一到,她都能以一種怪異的姿勢躲避過去。
雖然水元秋幾次艱險的躲避了過去,但幾次之後就感覺到了艱辛。在強大的元嬰修士面前,水元秋那所謂的技巧根本算不得什麽。
戰場上已然是亂成了一鍋粥,在老道離開之後,整個戰場上的局面登時改變。那局面改變的迅捷,在失去了老道之後,剩余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陳信等人的對手。只不過,此時的陳信已經沒有任何戰鬥的欲望,他整個人失魂落魄一般,完全沒有再參與戰鬥之中。
可即便是如此,沒有了陳信之後,其余的人也足以面對那些剩余的老道一方的修士和傀儡了。時間不長,陳信一方就已經佔據了上風,將所有的敵人都壓製了下去。不過,這一切對於水元秋來說都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因為此時的水元秋正在躲避著老道的瘋狂攻擊。
“我說,你為什麽老是追我!”水元秋終於忍耐不住,一邊逃竄,一邊口中問道。
可後面的老道卻閉口不言,向著水元秋不停的攻擊著。他甚至不發動任何攻擊,因為他也害怕無意的攻擊會擊中替身元嬰。
就這樣,老道和那水元秋漸漸的離開了人群,也漸漸的遠了。
開始的時候,兩人所追逐的區域還算是崎嶇,周圍時不時的有山石樹木的阻礙。水元秋可以靠著自己的速度和靈活反應,將老道的攻擊躲避過來。可漸漸的,她感覺到身形行動的速度減緩了很多,就好似是被什麽東西羈絆住了一般。這種感覺就如同是深陷沼澤,縱然是有千鈞之力,也難以移動分毫。
水元秋不願意放棄,勉力支撐著,可後方老道的攻擊卻是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被老道追擊上,那水元秋索性將身子一矮,然後取出來了一個亮閃閃的東西。
只見水元秋深吸一口氣,然後用力向著身前一噴,那亮閃閃的東西頓時變化,幻化成為了一葉扁舟。那扁舟正是當初溟水宗長老所贈予,已然是許久沒有使用。
在道路崎嶇的地方,那扁舟的速度雖然快,卻是轉折騰挪極為的不方便。此時前方的道路一路坦途,水元秋才將那扁舟取出。
當然,有人會問為何水元秋不早早的駕馭扁舟,破空而去,遠遠的離開地面,那可是天高任鳥飛。一來,在高處飛行速度固然快,可老道的速度更快。二來,高處飛行遠遁,勢必會在半空之中發生戰鬥,對於一心逃跑的水元秋來說,其余的事情都是徒勞的。正是處於這兩點考慮,水元秋才會貼著地面狂奔,讓原本可以在空中全方位攔截的老道只能在身後追趕。
此時有了扁舟幫助,水元秋頓時感覺輕松了許多,頗有一種身輕如燕的感覺。但見那水元秋的速度飛快,腳下的扁舟不停的將靈力轉化為動力,疾馳而去。
老道本以為前方的水元秋已然是掌中之物,卻不料對方的速度突然暴增,然後消失在了身前。
“哼,駕馭法寶!”那老道說道。
之前老道一直在關注玉淨瓶,本以為那是水元秋的法寶,卻不料此時取出來了一葉扁舟。非但如此,水元秋還能駕馭著扁舟疾馳而去。
因為之前老道的注意力一直不再水元秋這裡,他自然沒有看到水元秋召喚妙筆勾畫出玉淨瓶。正是如此,才會造成了這樣的誤會。
看著水元秋的遠去的背影,老道又回頭看了一眼戰場。此地距離戰場已遠,他眯著眼睛只能看到一個大概。戰場上一片狼藉,此時已經到了一個崩盤的邊緣。當然,老道一方的傀儡和修士已經全部潰散開來,沒有任何的懸念。
那老道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前方遠處的水元秋,終於還是追趕而去,沒有理會身後戰場的情況。
水元秋的速度極快,在老道一個轉身的瞬間,對方的身影已然是消失不見。那老道無奈的歎息一聲,自身畔取出來一把飛劍,然後將身形一動,便踩踏到了那飛劍之上。緊接著,老道便化為了一道流光,疾馳而去。
不說那身後的老道在瘋狂追趕,水元秋此時也是駕馭著扁舟不停的狂奔。她並不是漫無目的的胡亂奔走,也是有一個方位的,那方位正是五台山的秘境。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能夠抵得住身後老道的攻擊,自然是要找尋庇護。
之前秘境裡的幾位高手曾經給水元秋一隻黃雀用來召喚,可此時那黃雀已然被水元秋使用過,手中也沒有再聯系幾位高手的法門。想來,似乎只有這種最為原始的辦法,或許還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