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之中的門派眾多,修真家族的數量更是如牛毛一般,難以數的清楚。更何況,這個世界上的修真國度也極多,每個地方的修真風俗不同,自然相應的家族規矩就更不同了。
在這樣的世界之中,不同的家族就有不同的規矩,也會有不同的習慣。因此,當水元秋說出來自己“家族”規矩的時候,也沒有什麽人表示反對。
那水元秋說完,一旁的王舍宗弟子們倒也沒有任何的懷疑。
最後,還是那王舍宗的王俊傑問道:“既然兩位是外出遊歷,不妨多在舍下待一些日子,如何?”
“嗯”那傀儡在水元秋的操縱之下,顯得略微為難,但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王俊傑算是做的恰到好處,他沒有一上來便拉攏水元秋兩人,而是先讓兩人在此地盤桓。只要能將人留住,後面的事情自然就迎刃而解。更何況,這次水元秋兩人的到來,無形之中解除了王舍宗的危機,算得上是王舍宗的大恩人。
就這樣,水元秋兩人在王舍宗待了下來。水元秋所用的乃是本名,而那傀儡則化名為“水木華”。兩人在這王舍宗住了下來,倒也算是清淨。
自在這王舍宗待了下來,水元秋的日子就清淨了許多。她每日都在操練傀儡,而在外人開來,卻好似是在與長輩學藝一般。
時間久了,水元秋自然沒有立刻離開的意思,而王舍宗的人更加不會來攆她們。
這一日,葛三槐到了水元秋的住處之外,見水元秋正在閉目修行,便悄然站立一旁,安靜的等待了起來。
從表面上的修為來說,那水元秋不過是煉氣期中階的修為,而那葛三槐卻是妥妥的煉氣期巔峰。非但如此,那葛三槐還經營一個門派多年,雖然不是宗主,乾的卻是宗主的事情。單單從這個事情上來看,那葛三槐的氣度還是極為不凡的。
“是葛先生。”水元秋其實早就感覺到了葛三槐的到來,故意假裝有一絲絲的遲疑,說道,“您來找我?”
“呵呵,我也是剛剛到,見姑娘在修行,就沒有打擾。”葛三槐說道。
“哦,是在找華叔的吧!”水元秋說道,“華叔在裡面呢!”
葛三槐歉意的一笑,便緩緩的進入到了那水元秋身後的庭院裡面。那庭院不大,但布置的非常的雅致,雖然沒有太多的亭台樓閣,但總體看來卻是相得益彰。
“前輩。”那葛三槐進入到了庭院之中,便低呼一聲,躬身站立。
“嗯,是葛兄弟啊!”此時傀儡水木華從正堂之中緩緩的走了出來,微笑的說道,“有什麽事嗎?”按說,兩人之間的修為相差甚遠,不應該稱呼一個修為比自己低的人為“兄弟”。可此時水元秋兩人畢竟是在王舍宗,也算是“寄人籬下”,因此對那葛三槐客氣一些也算不得什麽。
傀儡水木華這般客氣,可對面的那葛三槐卻是受寵若驚一般。他訕訕的一笑,說道:“這次前來打擾前輩,是想要麻煩一下前輩的!”
“哦?”那水木華的眉毛一挑,說道,“什麽事情?”
“門中有一些弟子,平日裡的修行刻苦,可就是就是”葛三槐說道,“想要前輩指導一下!”
“指導?”水木華微微一怔,頓時明白了葛三槐的意思。似這等小門派,門中沒有高手鎮場子,自然是需要借助外力。此時水元秋在王舍城之中,操練傀儡,還不想離開,便暗中操縱那傀儡,答應了下來。
葛三槐本以為會是一場極為艱難的過程,卻不料居然會如此的輕松。他頓時大喜,說道:“如此最好,最好!”
“其實也算不得什麽,本來也是要教導我這位侄女的!”只聽聞到那水木華輕輕的說道。
不多時,水元秋兩人與葛三槐到到了王舍宗的演武場之上。
顯然,那王舍宗的弟子們都等好了,已然有數十位弟子在此地等候。他們見到了葛三槐等人到來,登時站立起來。
雖然這些弟子們的修為不高,卻不料行動卻是整齊劃一,一同站立起來,齊刷刷的好似是黏貼複製的一般。
其實,王舍宗自身的實力不濟,門中高層也是著急。無奈之下,他們居然學起來了世俗凡塵之中的陣法,想要將門中修士訓練成為了陣法。陣法一成,自然是威力大漲。想來是因為這些弟子們平日裡訓練慣了,此時行動起來,自然是行動整齊劃一。
“果然是名門弟子,不同凡響!”水木華說道。
“讓前輩見笑了。”雖然水木華是在稱讚,可聽在那葛三槐的耳中卻是極為的尷尬。那葛三槐訕訕的一笑,說道:“還請前輩賜教!”
修真之途,本是極為艱難的事情。各個門派所修行的心法不同,自然修行也大大的不同。可縱然是如此,那也只是所修煉的心法,至於招數之類的,則是想通的。
此時,王舍宗弟子們想要的,無非就是想要水木華來指點一下招數罷了。
對於這等築基期都未到的修士,那水元秋自然是不放在眼中。非但如此,那水元秋的身上還是有許多東西的,自然是可以指點一二。
雖然眾人都在看著水木華,其實卻不知道水木華乃是水元秋暗中控制。只見那水木華沉吟良久,說道:“我見諸位手中的法器都是長槍,不如就演練一套槍法,如何?”
那水木華的修為眾人看不出來,但可以判定至少是金丹期以上的修為。如此的高手,要在人前顯露,那自然是好的。
只見那水木華自一旁抓過來了一杆長槍,然後輕輕一抖。登時那長槍之上挽出來了一個槍花,那槍花抖動,接著便一招一式的試煉開來。
開始的時候,眾人還頗為的緊張,甚至是有些期待。可是後來,眾人卻是暗暗的詫異起來。只見那水木華所演練出來的招數,平平無奇,根本就不是什麽高端的招數。只是礙於其高手的身份,眾人一時不敢說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