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元秋只是與那對面而來的古月行寒暄兩句,後方的老道便追趕了過來。
好在此時已然到了那五台山的區域內,水元秋也倒是不怎麽著急。水元秋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和古月行好好寒暄幾句,卻不料那古月行就好似是僵住了一般,在原地一動不動,宛若是失魂落魄一般。
“古兄?”水元秋頗為詫異的問道,“你怎麽了?”
“是宗主”那古月行喃喃的說道。
水元秋完全沒有聽清楚古月行的意思,稍微一沉吟,登時明白了過來。原來,那老道所佔據的軀體不是旁人,居然正是那古月行一直在找尋的溟水宗宗主。
這就怪不得水元秋之前覺得那老道的身形熟悉,原來對方正是溟水宗宗主的身軀。若是在平時,水元秋自然想象不到,可此時卻是突然明白了過來。當初,她曾經在玉簡之上匆匆的掃過那溟水宗的宗主樣貌。只是時間恍惚,水元秋沒有細細的思量。
“怎麽會這樣?”水元秋當初與古月行是有約定的,兩人共同去找尋溟水宗宗主。對於古月行來說,找尋的到那宗主,便能恢復溟水宗的正宗;對於水元秋,可以緩和溟水宗與魏國溟水宗的關系。當初水元秋之所以到達晉國,為的就是這個。
“我也不知!”那古月行老實的說道。按照古月行之前的消息,那溟水宗的宗主應該在五台山周圍才是,可是誰料,此地根本就沒有見到過宗主,反而找尋許久根本沒有後果。只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那所謂的宗主根本就不再此地。
“哦?想來是遇到了故人嘍!”那老道此時也停止下來了腳步,口中喃喃的說道。他當然知道,那所謂的故人並非是老道自己,而是其“奪舍”的身軀。
水元秋此時也是一臉的詫異,完全不知道宗主為何會被老道劫持而去。非但是水元秋,那一旁的古月行也是一臉的茫然。
“嗯?”老道的眼光在那古月行的身上掠過,不由的停頓了一下。一路上追趕水元秋而來,他已然是頗為的詫異。分明前方的水元秋只不過是金丹期的修為,可卻表現不俗,一路上速度極快,靈力揮灑之處,居然絲毫不遜色於一般的元嬰期修士。
老道分明已然是使盡了全力,卻發現根本無法追趕的上。越是追擊,那老道的心中卻是多了幾分猜疑。好在老道追趕的速度頗快,而前方的水元秋也停了下來。此地並非是正一門的范圍,雖然距離三大門派都很近,但位置卻要好的多。一時,老道也不知道為何水元秋會逃亡到此處。
終究不能是因為面前的古月行,單是看那古月行的實力,甚至還不如水元秋,難不成對方在隱匿實力不成!?
老道的心中在胡思亂想著,心中總是有幾分的猜忌,甚至有幾分的忌憚。他細細的看著面前的古月行,終於看清楚的對方的身份,說道:“原來.原來,你是奪舍的修士!”
那古月行本就是奪舍而來的,他雖然有身軀之中的元嬰,但此時發揮出來的實力卻是極為微小的,甚至還不如一名金丹期的修士。
從某種理論上來說,老道本身也屬於這種奪舍的修士,但卻能發揮出來元嬰期的修為。可此間的古月行,卻根本沒有這樣的實力。
老道知曉了這些,但心中還是有些疑惑。難不成,此地還有其余的隱藏實力不成?那老道心中暗暗的嘀咕,不由的警惕了起來。
可是,五台山雖然是三大門派的禁忌之地,可旁人卻是不知。就算是三大門派之中的弟子,都不一定知曉此地五台山的真實情況,就更不用老道這麽一個外人。
在修為不足以勘破秘境的人看來,此地不過就是一個香火鼎盛的所在,無非就是凡塵之中的信仰所在之地罷了。
被老道勘破了自己的身份,那古月行卻是頗為的尷尬。只見其微微一怔,但還是開始謹慎起來。他看著面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倒是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
老道四周看了片刻,雖然不知此地到底是什麽地方,但最終還是決定要先行動手。若非如此,時間拖延的久了,只怕會有什麽別的事情發生。此時,唯有將那水元秋手中的替身元嬰奪取過來,才算是此行不虛。
那水元秋怎麽能感受不到老道身上的殺意,可她的確不知道該如何召喚出來幾大高手幫助。唯有到達那秘境所在之地,似乎才能有這樣的機會。
就在水元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那老道已然攻擊到了身旁。他掌心之處凝聚出來了磅礴的靈力,顯然是想要一擊必殺。可是,臨近攻擊到水元秋身旁的時候,老道的掌力卻是微微一偏,然後擊中了一旁的古月行。
不僅是古月行,那一旁的水元秋也極為的詫異。他們沒有想到老道會突然攻擊,而且是向著古月行而去。
古月行雖然是一名元嬰期的高手,但是此時已經奪舍,實力僅僅是當初的十分之一罷了。在老道如此強悍的攻擊之下,那古月行根本難以抵禦,口中發出來了一聲悶哼,然後被遠遠的拋了出去,繼而一動不動,失去了生機。
可憐溟水宗的一代梟雄,就這般失去了性命。他一直在找尋門中宗主,卻也完全料不到在人生的最後時刻見到了宗主,卻也是最後一次。但是,這最後一次的相見也不過是枉然罷了。那古月行依然奪舍了一次,此時的身軀未到金丹期,他的元嬰根本沒有再一次奪舍的可能。在老道強悍的攻擊之下,登時化為了灰燼一般,消散在了空間之中。
那水元秋看的明白,知道老道還是不願意善罷甘休,連忙將雙腿微微一揚,其腳下的風火輪登時幻化,重新成為了雌雄雙劍的模樣。那雌雄雙劍本就是水元秋按照流螢月魄刃的樣式煉製而成,此時儼然進入到了化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