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眨眼之間一個月的時間便過去了,兩個門派之間的約定也便到了時間。
在王舍城的城中廣場上,人山人海,已然聚集了許多人。這些人之中有修真界的修士,也有一些乃是城中的凡人。
似這種修真者與凡塵雜居的情況,凡人對於修真者是極為平常的所在,不會認為是什麽高深莫測的人物。因此,在城中廣場上即將開始的比試,四周滿是看熱鬧的人。
那菩提門一方的人早早的到了,雖然不是主場,可是他們到的卻早,顯然是早早的準備好了。而那王舍宗一方,似乎顯得有些姍姍來遲。
雙方坐定,在菩提門之中走出來一人,神情頗為倨傲,正是前些日子到那王舍宗找麻煩的魏老。只見他昂首闊步,走到了廣場中央,朗聲說道:“諸位,今日是咱們兩個門派開始大比的日子,我們有幸請到了韋陀門的劉鶴真道友作為證明人!”
魏老說完,將手向著一旁的道裝男子輕輕一指。不用說,那眼前的道裝男子就是魏老口中的劉鶴真了。
作為韋陀門的弟子,在此地的目的非常簡單,就是在此地坐鎮。一來,算是給菩提門撐場面;二來,也是為了掠陣。
只見那劉鶴真氣定神閑,站立在那廣場的一側,微微揮手示意,倒是有一番高手的姿態。
此時,王舍宗的弟子們也到了現場,他們見到場上的情景,自然是憤懣異常。不管怎麽說,這王舍城都是王舍宗的地盤,那菩提門的修士們反客為主,多少是有些過分的。
“好了,時候不早了,既然大家都已經到了,那就開始吧!也不要大家都看著我這個老頭子!”劉鶴真微微一笑,說道。
說完,那劉鶴真便轉身回歸到了原本的座位之中,安然的坐了下來。他來去自如,倒是好似在自家的地盤上一般。
只見此時,那對面的人群之中走出來了一人。那人一身道裝,模樣之中倒是有幾分的瀟灑。他走到了廣場的中央,然後輕輕的說道:“在下程真,請諸位多多指教!”
那人原來是菩提門的弟子,此時頗為倨傲,看著對面的王舍宗的人,似乎是在等待著有人前來挑戰。
“哦?難道沒有人願意來嗎?”那程真等了片刻,卻不見有人前來爭鬥,不由的又叫喊了一聲。
“宗主,我去吧!”那王舍宗的弟子之中,有人輕輕的說道。他顯然是下定了決心,才如此直說。
“嗯,好吧,去吧!”王舍宗的宗主王俊傑緩緩點點頭,說道。
“在下葛三槐,還請賜教!”那人群之中有一人越眾而出,到了那廣場之中,緩緩的說道。
那人一出,倒是讓所有的人都微微詫異。不僅是那對面菩提門的人,就連王舍宗的人也是如此。在眾人的印象之中,那葛三槐雖然統領門中的事務,其修為卻根本沒有到達築基期的程度。此時那葛三槐走了出來,其修為自然是已經到達了築基期。
築基期的修士雖然在外面看來根本不算什麽,但是在此地卻是大大的不同。
葛三槐成為了築基期高手,雖然有了一些突兀,但所有人還是屏住了呼吸,靜靜的等待著場上的戰鬥。
“葛道友,原來是您!”那程真自然認識葛三槐,但是卻根本沒有想到對方的修為會到達築基期。
“正是小弟!”葛三槐輕輕的說道。
“如此說來,那就開始吧!”程真說道。雖然他從心裡沒有看重對面的葛三槐,但還是想著快速的戰鬥,然後獲取成功,為門派立下功勞。
“如此也好!”葛三槐緩緩的說道。
自來,人們只是知道那葛三槐的經營之術,卻很少有人見過他與人動手。此時在眾目睽睽之下,眾人自然是巴不得看的明白。
只見那葛三槐從懷裡緩緩的拿出來一個物件,然後將其捧在手中。待那人將物件看的清楚,眾人才看的明白,那哪裡是什麽旁的物件,分明是一個瓷質的空碗。
修真門派之中有無數的修士,也有無數的法寶(法器),可是使用所謂的瓷碗,卻是少見的多。
見那葛三槐取出來了瓷碗,一旁的程真也是微微一怔。他沒有想到對方會有這般的法器,卻還是從懷裡取出來了一把長劍。那長劍徐晃,劍尖之上便隱隱有劍光閃動。
長劍對空碗,似乎不用任何的戰鬥都能分辨出來強弱。但見那長劍霍霍,對著葛三槐攻擊了過去。
誰料,葛三槐非但沒有任何的躲閃,反而手中的空碗迎了上去,登時將那長劍兜了起來。
但見那空碗之上隱隱有金光閃動,居然將長劍的攻擊全部都迎接了下來。
長劍乃是金屬,那空碗卻是瓷質的。金屬與瓷碗相互碰撞,發出來陣陣的響動之聲,倒是有幾分悅耳。
世間爭鬥,不論是修真界還是凡塵,少有見到長劍與碗筷的對抗。那碗筷不過是生活器皿,從未有人用它們戰鬥過。可是,此時場上的葛三槐卻是舞動瓷碗,與對面程真的長劍鬥的旗鼓相當。
原來,葛三槐獲取到了水木華(水元秋)贈予的築基丹之後,除了繳納給門派之中的,還剩余了十顆。一個月的時間,服用築基丹築基,對於葛三槐來說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之前他已然服用過築基丹,那已經是耗費了極大的心力財力的。
可當一下子十顆丹藥在前,誰又能抵禦的住這等的誘惑。
那葛三槐接連服用了幾顆築基丹,都沒有築基成功。眼看著他就要放棄,鬼使神差之下又吞下了一顆。誰料,這一顆丹藥吞食了下去,葛三槐居然築基成功了。
對於築基成功這件事,葛三槐是沒有絲毫心理準備的,但當他築基成功之後,又抑製不住心中的喜悅。當他將這件事情告訴宗主王俊傑的時候,卻發現門中居然只有他一人築基成功。此時距離一月之期還有三日,只怕再也無人能夠築基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