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鏖戰三局後的平分
“怎麽樣?”禦幸問,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盯著對面的投手,怕錯過一絲表情波動。
“完全可以。”說著他把捕手推遠了一點,這個比賽還真是折磨人,怕是沒把投手折騰趴下,就先把捕手給折騰的不行了。
短暫的交流後,比賽重開, 巨魔大的三棒是個選球特別厲害的人,上輪打線,就是他將丹波的直球狠狠打了出去,此時他更加謹慎了,這個投手的控球力非常精準,投出來的好球和壞球非常的曖昧。
‘站位沒有緊靠內角啊, 是怕高之野的內角球嗎。’禦幸看了眼打者,做出了第一個暗號。
捕手手套在外角比了一下,高之野點頭,二壘上的跑者向右輕輕踏了一步,又立馬回來。
禦幸眉頭皺了一下,他感覺壘上跑者的這個動作有點熟悉,好像上局二壘有人的時候,也是這樣。
不過這個時候來不及深思,高之野已經將球投了出來,三局上,在壘間瘋狂盜壘,快速的起跑加速和急停,讓他的小腿後側有點疼。但是那種疼只是浮於皮肉,作為摔摔打打這麽多年的體育生,高之野的抗痛性已經訓練了出來,所以根本沒有影響到這顆球的質量。
外角直球,剛剛好投向好球帶邊線上,高之野的指尖仍然靈敏,球一出手, 他就感覺到‘有了’,打者站那麽遠, 這麽外角的位置來不及伸長球棒,即使打到也只會碰到棒頭,打成一個內野小飛球。
但是余光中,三棒打者,在球剛脫手的時候,就毫不猶豫的將腳向內踏去,原本夠不到的距離,因為這一步而變得有可能。
禦幸心中不好的感覺成真了,‘這些家夥,在盜暗號??’
“碰——”三棒結實打中了這顆球,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覺球棒被充滿泥漿的沼澤給吸了進去,‘果然很重啊!’
球棒脫手,球也倒飛向右外野,因為高之野的球質很重,一般打者都打不中球心,即使打中球心也很難打遠, 所以白州守得很淺,在距離他一步之遠的地方, 球落地了。
“一壘!”禦幸望著踩過三壘壘包繞向本壘的跑者, 大喊提醒白州。
“safe!”背後傳來滑壘的聲音。
同時一壘處,“safe!”
在這麽炎熱的天氣,鏖戰了三局的結果,就是重新回到同一起跑線,高之野瞬間覺得,剛剛自己跑下來的那一分非常的虧。如果不是他好勝心急,浪費了體力,也就不會讓降谷上來投球,挖下這麽大的坑,用兩分還沒填滿。
“哎”他短暫的歎了一口氣,分數倒是重回平分了,但是體力、精力卻完全沒有,淡淡的疲憊之意,如虎旁臥,一旦高之野那股心勁兒落下去,就會伺機撲上來。
禦幸走向投手丘,走到一半,才想起要和裁判喊一個“time”,隨即視線掠過了站在板凳席外的新田監督,因為剛剛那個猜測,禦幸多看了他兩眼。
“嗯?”新田監督感覺到了對面捕手的視線。
“監督,對面發現了嗎?”
“嗯。。誰知道呢,但是從現在開始,就不要太相信那個捕手的手套位置了。”是的,正如禦幸所想,巨魔大確實在某種程度的盜暗號,不過新田監督並沒有什麽愧疚之意,“嘛,誰讓那個投手的球那麽準呢,為了勝利,只是傳遞下球的方位罷了,稱不上盜暗號的。”
“切,”板凳席的深處,是一聲明顯要讓監督聽到的鄙視聲,正是來自於本鄉正宗,他也並不是因為什麽純粹的勝利之類的,只是想完全確定,自己可以勝過對面的高之野罷了。
“呵呵,小孩子,但是除了球速,你有哪點比得上對面的那個投手?”站起來要衝上去的本鄉,被發小從背後用雙手架住,新田監督聽著背後那個躁動的聲音,一點慌張的情緒都沒有,背著手繼續說,“球質、轉速、球種、心態,無論從哪個方面看,你都完全比不上那個投手啊。”
新田監督說的話非常的過分,但板凳席裡一片安靜,沒有人敢說話,但如果本鄉真的衝上去,沿路立刻就會站出一片人來阻攔。
這就是他一貫對本鄉采取的打壓策略,甚至是對全隊的策略。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些孩子在他眼裡,只不過是一匹一匹不安分的狼崽子,聽不懂人話的家夥,就要用殘暴的方式來鎮壓,以免威脅到養狼人的地位。
這種方式曾經在日本的高中棒球界非常常見,棒球部裡,屬於學校的那股溫柔偽裝被撕下,剩下的只有等級森嚴的上下制度,而棒球部的監督就是位於最頂端的存在。
但是隨著更多年輕的教練加入進來,嚴酷、冷血的態度被衝淡了,監督們在自己的棒球部實行的理念也開始有了些微的不同,片岡監督在其中,就更多的帶入了教育者身份,因此有些時候顯得優柔寡斷,這在新田監督眼裡是萬萬不能的。
“聽好了,一會兒壘上有人的情況下,那個捕手一定會再度試探的。你們這幾局,就不要傳遞信號了,讓對面放松警惕。”同時,手上向著一壘處的跑者也打出了暗號。
跑者抹了下帽簷,安分的貼在壘包上,望著還沒有結束交流的投捕兩人,大概明白了,這個捕手可能看出了點什麽,所以監督才會讓他放棄。
“什麽?高野連不是嚴禁盜暗號的嗎?你確定嗎?”違者有可能被禁賽,是非常得不償失的一件事。
禦幸並不確定,“但是你看三棒剛剛,明明球剛出手,軌跡還未明了,他就已經向內邁了一步。”
“那要向監督報告嗎?”
“他們大概沒有破解具體的暗號,只是在傳遞你投球的方位。”這麽解釋的話,三棒毫不猶豫的動作,就能解釋得通了,“先把四棒解決掉吧,下去再和監督說。”
“嗯,”青道這邊可以有自己的主張,但是這種程度的盜暗號,真的很難舉證,本來壘包上的跑者就是會不斷的移動的。
不敢相信,我們這個月還有述職??
月底述職,也就是只有兩周左右的上班時間,請問就這兩周,能搞點啥??
我感覺,我們總監,就是一直想用小火煎著我們,生怕哪天我們閑了,火候就不夠了、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