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上課,講述出師表
蕭燃面不改色的,低頭繼續看書。淡淡的語氣回道:“這豆芽不僅長得沒有梨子好看,這豆瓣也看似不太聰明的樣子。
窗台那麽大,想必聰明伶俐的小師妹,肯定能想到,去窗外研磨。”
林巧巧雙手又捏成了拳頭。
“豆芽都是需要人去端起,才會挪動位置。想必師傅和師娘那般智慧過人,生的小師妹也定然是聰明伶俐。
自然知曉去窗外站著,伸手進來研磨即可。
也不會打擾了師娘授課,更不會打擾了其它五位師兄弟上課。”蕭燃接著道。
蕭燃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讓人聽著仿佛就像是在闡述一件習以為常的小事情。
林巧巧拳頭捏緊又松開,反反覆複幾次後。
“好。”林巧巧回道。
離去的時候,小姑娘走路姿勢正常了。
金公子又歪頭,對小同桌林鐵耳語一番。“我還以為小師妹走路姿勢就是那樣。原來剛剛是裝的啊。”
林鐵回了對方一個淡定的眼神,“師兄知曉就好,我堂姐她記仇的。”
金公子神色一震,用扇子遮擋臉,壓低聲音說道:“蕭師弟這是得罪小師妹了。”
林鐵點了點頭,一副你終於知曉了的小表情。
金公子被一個小孩給鄙夷了臉紅了紅,驚覺自己剛剛確實反映慢了點。
寧秀才憋著笑,再觀剩余兩位同學,也是憋的快內傷了。
張英拿著自己編寫的課本走進教室。
只見林巧巧的一條胳膊透過窗口伸進教室內,正在給蕭燃研磨。但是,她的臉卻倔強的扭去一旁,那小嘴還撅著老高,可以掛一個油壺。顯然,小姑娘一臉的不願意。而反觀蕭燃則視若無睹,劍眉舒展、面相安祥,似乎頗有點享受著林巧巧的研磨。
只是,再瞧林巧巧研磨的那隻手,手心攥著一坨東西,顯然這小姑娘在盤算著一會兒搞點事情出來。
張英略帶同情的眼神,憐憫的看了一眼蕭燃。頓時,教室裡其他五位同學紛紛讚同,都在心裡默默給蕭同學點了一根蠟燭。
“之前發給諸位同學的《三國演義》看完了沒有?”張英詢問道。
此書是開學時候發給六人的,金公子以為是林三福要說的書。他佔著弟子的名頭,提前得到了新書。還炫耀的借給了同族其它子弟查閱,如今並沒有收回。
林鐵很認真的看,不過他看的慢。很多地方看不懂,時常需要私下找林三福詢問。
而寧秀才、和另外兩位窮秀才,則一心科舉,翻看了兩頁。雖然二人誤以為這就是本小說,道沒有像金公子那般處理外借出去。只是把書放在家中,待有時間再回頭細看。
蕭燃回道:“徒兒已經看完,徒兒欣賞曹操。”
張英沒有去責備其它幾人,也沒有去點評蕭燃。便開始了今天的授課,至於這五人聽不聽得懂,跟不跟的上課程,就不在她的考慮范圍。
倒不是她不盡職,而是,她已經提前發書讓他們回去預習。對於不好好預習功課的同學,上課聽不懂不能怪任何人。至於給他們補課,前期是這個學生是個愛學習的,比如林鐵,林三福便會私下給他補課。剩余三個人,連個八歲的林鐵都不如,別指望張英事後補課了。
“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衛之臣不懈於內,忠志之士忘身於外者~”
張英手拿著書本,讀道。邊走邊讀,在教室裡來回走動,已經轉了好幾圈。
此時,張英讀道,“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後漢所以傾頹也。先帝在時,每與臣論此事,未嘗不歎息痛恨於桓、靈也。侍中、尚書、長史、參軍,此悉貞良死節之臣,願陛下親之信之,則漢室之隆,可計日而待也。”
張英返回了講台上,暫停了朗讀。把剛剛讀過的段落,翻譯給六人聽。
除了蕭燃,剩余五人都在奮筆疾書的書寫著。
翻譯完後,張英接著讀完剩下的內容,再次翻譯完後。張英一如既往的交代道:“下課,諸位同學可留在這裡自習,也可以回家中去。”
張英便拿著書離開了教室,教室裡六人沒有一個人離去。蕭燃則低頭默寫著《出師表》全文。
林巧巧見蕭燃進入了狀態,眼眸中精光一閃而逝。原本捏在手心裡的帕子,忽然松開。而後,看著帕子沾上墨汁。小姑娘出手迅速朝著蕭燃那白衣服上甩去。
蕭燃不躲不閃,還在默寫著《出師表》,任其那白衣服上化開了墨花,任其白皙的臉上沾染上墨滴。
窗外的小姑娘,卻丟了手帕,捂著臉,嚶嚶的跑開了去。空氣中還飄著小姑娘,夾子音的話語。
“嚶嚶~人家手抬酸了,不是故意的。
嚶嚶~人家錯了。嚶嚶~”林巧巧發出來的。
教室裡其余五人,聽到這奇怪的哭聲,紛紛回頭。只見蕭同學面不改色的還在寫字。
金公子忍不住笑場了,“蕭師弟,你的臉。”
林鐵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搖頭歎息。
金公子帥氣十足的展開了手裡的折扇,感歎道:“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教室裡其他的人並無反應,依舊在複習著自己的功課。唯獨,金公子的同桌林鐵,像看智障的眼神,看向金公子。
整得金公子連忙合上了手裡的折扇,詢問道:“難道我說錯了?”
“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這是一句完整的話,不可拆開去解讀。金師兄回府後,恐沒有認真去複習過功課。”林鐵說道。
金公子則搖著折扇,一臉不信,“你看連師父信奉的孔子,都把女子和小人放在一起比喻。可見,孔子都覺得女子胡攪蠻纏。”
窮秀才范隨風合上書,準備回家去複習功課。在這裡太吵了,臨出教室門口的時候。還是好言提醒了一句。
范隨風道:“孔子主張積極入世,為社會所用,而前提是‘邦有道’,即國家秩序正常,有正確的政治方針與治國方法;而‘出仕’,並不等於做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