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上京城的趣事
想必也是個世家小姐吧,若是惹惱了那位小姐,不知會不會招來殺身之禍?
“那永昌候和他未婚妻都不是好人。”趙霜又解釋道,“此人將來對王爺也是個威脅,你若能攪黃了永昌候的婚事,也算是大功一件。”
“那……那他那位未婚妻若是因此事惱了妾身,可怎麽辦?”冰姬猶豫道。
“你放心,”趙霜說著,從袖中取出一枚拴著紅線的銅錢,“你隻管將這枚平安符戴在手上,我保你平安。”
“王妃!”冰姬雙手接過那枚銅錢,忽又跪下道,“此事事成之後,還請王妃答應妾身一個請求。”
“什麽請求?”
“現在……不能說,”冰姬伏在地上道,“將來不管冰姬做了什麽錯事,惹惱了王爺王妃,還請王妃饒我一命!”
“快起來!”趙霜扶起她,“什麽事情至於這樣緊張?你一個弱女子,也不會犯殺人謀反這樣的大罪,怕什麽?你幫了我,我保你不死就是了!”
“冰姬得王妃一言,必全力以赴!”冰姬站起身,嘴角忽浮起一個自信的笑容,“不管那永昌候的未婚妻是何須人,我保管讓他倆成不了婚!”
“好!”趙霜心裡大呼痛快,又低聲道,“永昌候宴飲之時,本宮也去,到時……易容扮作給你伴奏的琴師可好?”
“怎可讓王妃為妾身撫琴?”冰姬面露遲疑,“再說這事兒若是讓王爺知道了,妾身怕……”
“怕什麽?有本宮在!”趙霜心想,只要把紅秋給看住了,這事兒就傳不到楊暄的耳朵裡。
她如今是遵紀守法的攝政王妃,殺人這種事不能隨意乾,但是攪和一下陳揚和鴻鵠,給人添個堵,總還是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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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巳節,靜心湖上籠著一層薄霧,荷花落了大半,密密的蓮葉卻還是青翠欲滴。
水榭樓台上張燈結彩,湖面上還浮著幾隻鮮花裝飾的小木船。
姿態各異的美姬們穿著節日的盛裝,一個個妝容精致、人比花嬌,三三兩兩結伴坐在水榭二層的宴會廳中。
趙霜穿著淺青色輕紗大袖,靠在美人大迎枕上,心情愉悅地享用著美食。
雪白的長毛狗正趴在她腳下,眼巴巴等著她投喂些剩菜。
常嬤嬤和香冬忙著指揮下人們端來果盤和酒水,還有依王妃意思準備的各色糕點、燒雞烤鴨。
美食的味道讓人味蕾為之興奮起來,美姬們談笑風生、賞景觀花,轉眼時間就到了中午。
不遠處的含光閣中。
“王爺,王妃說美食已備好,請您去水榭……享用。”憑風走進來拱手稟道,腰間別了把陽傘,似是準備出門。
攝政王正在看奏章,聽著水榭傳來女子“嘰嘰喳喳”的聲音,已覺吵得頭疼,眉梢一跳道,“不去!好端端搞什麽宴會?”
“王爺,王妃她為了今天的宴飲準備了好幾天,您不去……豈不是駁了她的面子?”憑風上前給他捶了兩下肩,笑著勸道,“你就去露露臉,再回來也行啊。”
楊暄聞言神色微霽,不動聲色地問道,“是她派人來請本王?”
“正是,香夏說……王妃她恭候多時了,王爺若不去,王妃定會傷心難過。”憑風了解他家主人。
就算是過年,王爺也只是將府裡的美人們召到林悅之的梅芳院中略略看一眼,發完賞錢,半柱香的時間都不到就從後宅回來了。
王爺最煩這種場合,不添油加醋地說王妃想念他,他是不可能去的。
“罷了,本王就勉為其難……去看看。”楊暄聞言果然勾了勾嘴角,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緋色繡仙鶴錦袍,領著憑風去了水榭。
靜心湖上微風送暖,陣陣荷葉清香混雜著食物的香味,讓人渾身舒服。
香春守在一層水榭的門口,本來還在與其他小丫鬟們嬉笑打鬧,一見了那冷著臉的俊朗男子,瞬間站直了脊背,恭恭敬敬行禮道:“王爺。”
“王妃呢?”錦袍男子頭也沒回,徑直走了進去。
“王妃和各位美人正在樓上宴飲呢。”香春急急跟進去通傳。
緋色錦袍的男子領著憑風登上二層,就見趙霜臉上已有些醉意,正拿一隻雞骨頭逗著傻乎乎的若姬,一屋子的美姬在廳中又吃又喝,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楊暄不悅地皺了皺眉,走到趙霜身邊的軟墊上一撩袍坐下。
若姬見狀趕緊銜著它的雞骨頭閃到一旁的角落裡。
“見過王爺。”方才他進來得太快,一屋子美姬都還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趕緊起身行禮。
“免禮。”楊暄拉著趙霜坐下,拿帕子給她擦了一下嘴邊的油,“你吃得挺開心啊。”
“王爺,妾身正與各位美人說上京城的趣事呢,自然開心,”趙霜狗腿地給他斟了一杯酒,又遞上一隻雞腿,“稍後,我還打算帶著各位美人去湖上泛舟賞景。”
“哦?上京城的趣事?都說什麽了?”楊暄接過酒盞,沒有接那雞腿,目光掃過一屋子女人。
廳中頓時陷入死寂,就連咀嚼和吞咽聲似乎都停下了,只有呼呼的湖面微風刮過。
趙霜訕訕地將那雞腿又放進了自己嘴裡。
她就想不明白,為何這些丫鬟和姬妾,見了楊暄全都灰頭土臉唯唯諾諾,像是剛挨了頓打似的。
“回王爺,方才林美人說,吏部張尚書家的妾室和人私奔了,城中正鬧得沸沸揚揚呢……”趙霜說著就見徐蓮玉打了一個飽嗝,又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那張尚書都已年過半百,而那妾室卻美豔動人,這也不能怪人家……”林美人說著又瞥了一眼徐蓮玉。
“那妾室可跑出上京了?”一個五官柔美的美姬抬頭問道,正是憐無。
趙霜咬了兩口便放下雞腿,她也有些飽了,靜靜聽幾個美人聊著八卦。
“自然是跑出上京了,若是被抓回來,免不了一死。”林悅之面帶嘲諷地說著,就見對面的冰姬變了臉色,連手中的酒都晃了出來。
上京雖說民風開放,可妾室一般被認作是主人的個人財產,若是逃跑,懲罰十分嚴厲,不死也得打斷腿。
“你們成天聊這些人家的私事幹什麽?”楊暄不屑地飲了一口酒,又望向外邊的湖面,若有所思道,“今年的蓮蓬長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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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