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惦記賴家的園子
劉太公卻搖搖頭,“六元公或許還不知道,自從您金殿提名,成了狀元後,這條街宅子的價格頃刻間就漲了6成。”
石仲魁頓時皺眉起來。
劉家的院子雖然也是三進,長度也和自己的宅子一樣,都是正門臨街,後門也臨街。
但寬度卻小了三分之一,並且房子的大小和格局,也是尋常磚瓦房。
能值一萬五千兩銀子都已經燒高香了。
石仲魁只能放棄,然後想著,大不了在前院建倒座房旁,再建幾間屋子。
“劉太公,給晚輩幾天時間考慮,今日就先這樣吧。”
劉太公一聽就明白石仲魁這是拒絕了。
歎息一聲,起身拱手,帶著自家小娃娃就走了。
“老爺”,於順小聲說道,“說到宅子,小的聽說二太太娘家的管家,也在起園子。”
石仲魁一聽就想起賴家的院子。
賈家建大觀園,賴家的園子雖然沒大觀園宏大,卻也是泉石林木、樓閣亭軒,著實寬闊整齊。
即便是賈母去逛園子時,都覺得可觀可賞。
甚至有幾處把賈母都震驚到了。
想到這,石仲魁嘴角一笑。
對於順道,“聽說賴家長孫賴尚榮已經脫了奴籍,你找人去試探、試探他。
若是他有上進的心思,那就暗中唆使他去捐官。”
於順忙點頭,“是,老爺,小的知道怎麽做。”
等於順走了後,石仲魁冷笑一聲,自己不好管賴大、賴二這兩個寧榮兩府的家仆。
可賴尚榮脫了奴籍,又做了官後。
只要他敢伸手,生死就全在自己一念之間了。
而且等大觀園建好了,賴家的園子肯定也差不多建好了。
——
賴尚榮作為賴家長孫,從小那是過的和賈寶玉一個待遇。
家裡有錢卻沒地位,賴尚榮當然會有把賈家比下去的心思。
被人唆使幾句,回家就找賴嬤嬤鬧著要捐官。
若是僅僅只要個官身,只要找對人,兩三千銀子足以捐個七品官。
至於像賈蓉一樣,僅僅一千兩百銀子就得了五品龍禁衛的官身,那肯定是多想。
戴權可不是誰的銀子都要。
當初他就和賈珍說過,一起求官的還有襄陽侯的兄弟老三,永興節度使馮胖子。
這馮胖子使的銀子再多,戴權都不理他,把兩個缺額個了賈蓉和襄陽侯的兄弟老三。
也就是說,這是在拉攏、匯聚勳貴勢力。
賴尚榮一個賈家恩賜,才脫了奴籍的普通人,別說五千兩了,就是一萬兩都別想成為龍禁衛。
——
賴嬤嬤被孫子鬧的沒辦法,同時心裡也是希望子孫能有個前途,不由找上了賈母。
賈母一聽心裡就隻願意給賴尚榮捐七品官。
否則沒道理奴仆出身的孩子,官職比賈璉、賈蓉他們還要大。
接了任務的賈璉,心裡其實不怎麽願意。
而且和什麽都不管的賈寶玉不同的是,賈璉其實知道賴家這些年,從自家撈了不少錢。
只是之前他自己就不斷打家裡銀子的主意,當然不敢管賴家的事。
而且賈元春沒封妃之前,榮國府一年也就五千兩銀子到一萬銀子上下的開銷。
真貪汙,其實也貪不到多少錢。
賴家更多的盯著賈家的田畝、商鋪,所以寧榮兩府的田莊和商鋪才會年年虧損。
直到元春封妃,猶如烈火烹油。
以前就打著賈家的旗號,在外面做生意的賴大、賴二的生意就更大了。
不過賴尚榮想捐官,其實並不容易。
他一不是舉人,二不是勳貴子弟,甚至連捐官的資格都沒有。
賈璉思來想去,最後想起了李紈的父親李守中是國子監祭酒。
賴尚榮一被國子監收納,石仲魁這個翰林院三把手,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甚至還假惺惺的幫賴尚榮出主意,讓他使銀子去找禮部的人。
用捐獻銀子整修貢院為理由,總算拿到了監生的資格。
只要能畢業,就能和舉人一樣,有資格做官。
至於監生升官天花板比舉人還要大的問題,根本不在賴尚榮的考慮范圍內。
反正在他看來只要肯花銀子,做個縣官足以光宗耀祖了。
要是舍得花更多銀子,即便做不了知府,但做個同知或者推官也不錯。
石仲魁看過賴尚榮的文章後,還真別說,這家夥雖然也是嬌生慣養出來的,但到底也知道自家只是奴仆。
即便天賦和努力不夠,心裡有了危機感,讀了七八年書後,至少能背下四書。
若是賴家的籍貫在北方,或者西北,賴尚榮會背四書,考個秀才其實不難的。
可惜賴家既然是賈家奴仆,籍貫當然跟著在金陵。
作為江南富裕之地,想在金陵考秀才,那真如過獨木橋一樣難。
也就是說,賈璉為賴尚榮制定走國子監的路,確實走對了。
而且賴尚榮花的銀子越多,今後他真做官了,撈銀子的心思也越大。
貪贓和枉法隨便那一條,都足以判賴尚榮一個流放三千裡。
——
結婚三天后,按理是要回娘家的。
但石仲魁一次娶了兩個老婆,不可能一天兩頭跑。
只能帶著薛寶釵先回薛家。
對於新姑爺和女兒回家省親,薛家準備的規格極為榮重。
不僅從金陵來的親戚一直都留在京城裡,就等著這次回門,就連王子騰也在此請假等在薛家。
薛蟠和薛蝌更是直接上門,親自請石仲魁和寶釵歸家。
那日喝了靈桃酒睡了半下午後,寶釵和迎春先後醒過來時,先是一驚,隨後才發現自己倆的衣物還在,這才放心了下來。
否則一起服侍丈夫,不僅是對兩位夫人的輕視和羞辱,寶釵和迎春今後還真沒臉相見了。
接著兩人才發現渾身好像有些黏黏的感覺,甚至身上隱隱還有股異味。
寶釵因為喝過一次,所以知道這是正常的,忙安撫表情驚慌的迎春。
迎春聽寶釵說自己因為有熱疾,之前就喝過一次,倒也沒嫉妒或者多想。
畢竟之前自己又沒病,現在相公也給自己喝了,就不算是區別對待。
兩人叫來丫鬟準備熱水洗漱。
而且結婚後第一個天是初九,兩人有不好意思明著邀請石仲魁,倒是安穩的睡了一夜。
但第二天石仲魁看著兩個千嬌百媚的媳婦,不停在自己面前晃悠,心裡就有些忍不住了。
所以在寶釵屋子裡午休時,寶妹妹賢惠的幫石仲魁解開外衣後,人就被石仲魁抱住了
以至於迎春一聽回門的事,直接開口讓石仲魁先帶寶釵會薛家,等到婚後第六日再回賈家。
回娘家各地習俗不一,有三天、六天和九天才回,甚至一個月後的都有。
而回娘家的目的,除了讓姑爺和娘家人多接觸外。
也存了看看新婚夫妻是否甜蜜,還有讓新娘子有時間緩一緩。
免得激情期間傷了新娘子,同時也讓新娘子有機會問些私密話。
上門來接人的薛蟠和薛蝌,見寶釵渾身洋溢著幸福笑容的來到中院的正堂,立馬就放心了下來。
回到薛家後,寶釵還有些舍不得和石仲魁分開,被薛寶琴和管家的娘子催促幾次,才依依不舍的跟著去了薛姨媽的屋子。
走進後院,寶琴摟著寶釵的胳膊笑著道,“姐姐,你變了。”
寶釵雖然知道寶琴說的只是自己變開朗了,但想到石仲魁在床笫上那些羞人的話,臉色不由紅了起來。
以前當姑娘時,別說聽了,就是想都沒想過。
所以在石仲魁看來稀松平常的情人之間的話,在寶釵看來就是羞死人的荒唐話。
但越是這樣,寶釵心裡就越愛石仲魁。
以前心裡想的全是如何維持薛家的家業,如何勸解兄長上進,如何處理好姐妹還有賈家親戚之間的關系。
現在心裡仿佛只剩下了相公。
白天念著他,夜裡也想著他,甚至一兩個時辰沒看到他,心裡就慌了起來。
迎春比她好不了多少。
昨天上午石仲魁待在屋子裡看書時,幾次都不由自主的往他身邊靠。
而且一看他喉嚨動了動,立馬就起身幫他端水。
服侍完石仲魁喝水,只要石仲魁對自己笑了笑,迎春就覺得為相公做任何事都值得。
所以晚上石仲魁去折騰她時,迎春那叫一個千依百順。
——
薛寶釵笑著拍了拍寶琴的手,“等你嫁人了,說不得比姐姐還有念著夫君。一日見不到他,就得茶飯不思,心裡空落落的。”
寶琴哪裡聽過這種話,頓時羞的臉紅起來。
然後懟回去道,“姐姐,這話說的是伱自己吧。”
寶釵一愣,臉一下子更紅了。
伸手在寶琴腰間撓了幾下,逗的寶琴忙躲開,邁步就往前跑。
心裡卻羨慕的不得了。
想起薛蝌暗示過的一些話,心裡羞澀的同時,又不由真正思考起來。
最後自我安慰一樣的想著,若是哥哥真能考中舉人,真能做官,就當是報答那人。
“小姐,看起來姑爺對您確實極好。”
寶釵聽到管家娘子的話,笑容一下子就燦爛起來。
薛姨媽和族親家的夫人們,見到寶釵後,同樣看出她婚後的生活極好。
再看她氣色極好,頓時放心了下來。
閑聊了一上午,趁著去用飯時,薛姨媽和幾個嬸娘們,才有機會問寶釵哪方面的私話。
寶釵紅著臉說,自己沒法讓老爺繳械,卻一點也沒意識到,雨打芭蕉的時間要半個時辰,對這些中年婦女來說殺傷力有多大。
薛姨媽等人不好明說,但也放心了下來,至少現在看來,應該不用擔心子嗣的問題。
來到餐廳後,寶釵見桌上放著酒壺,不由想起帶來的禮物。
忙對鶯兒、香菱吩咐道,“快去把老爺準備的滋養酒拿來給媽媽、嬸娘們嘗嘗。”
所謂的滋養酒,無非是用城隍藥酒配石榴汁甘蔗汁做成的果酒。
味道酸甜,又壓住了大部分的補藥味道,比起八寶酒的口感好了幾個級別。
薛姨媽等人聽說這種酒裡,加入了至少百年年份的人參、靈芝、三七、何首烏等藥材,頓時明白這滋養酒,很可能就是專門給女人喝的八寶酒。
心裡那叫一個高興。
“寶丫頭,那不是說,這一壇子5斤的酒,就得好幾百兩銀子?”
寶釵笑嘻嘻的想著,這還是摻了更多果汁的酒,否則真正的藥酒即便一千兩一斤相公都不賣。
更別說相公手裡還有,用五百年人參、千年靈芝和三百年年份何首烏浸泡出來的寶貝。
而這些東西也就自己和迎春喝過。
不過寶釵不知道的是,自己和迎春喝的,也只是摻了靈桃酒的城隍藥酒。
真正的純靈桃酒,石仲魁倒不是舍不得,實在是擔心兩個老婆喝了,會承受不住龐大的靈氣。
“嬸娘,這是孝敬媽媽和你們這些長輩的,哪管值多少銀子。而且好東西不自己喝了,去換那點不能吃喝的銀子,著實可惜了。”
眾人一聽就笑了起來,連說寶釵和姑爺有孝心,但心裡又難免羨慕起來。
這可是幾百兩銀子,家中人口少點的書香人家,都夠一兩年的開銷了。
本著不喝白不喝的心思,9個女人直接喝掉15斤,而且寶釵基本上沒怎麽喝,所以這頓飯吃的那叫一個高興。
酒足飯飽後,一眾女眷基本上都有些醉意了。
果酒畢竟一斤中摻了一兩城隍藥酒,度數對比啤酒。
不過渾身暖和,有的手腳冰涼的人,更是感到腳暖和,下腹也暖和。
這才相信這滋養酒確實是好東西,對寶釵的態度就更好了。
只可惜寶釵也不知道這滋養酒,對石仲魁來說,那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只能緊著自己親娘,所以酒桌上給親戚們喝倒沒問題,送她們就免了。
不過尋常禮物加起來,價值二三十兩送出去,也足以讓薛家這些嬸娘們沒理由說寶釵不懂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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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男人那邊,喝的同樣是八寶酒。
但這次就不用石仲魁提供了。
薛蟠和賈璉從石仲魁手裡拿八寶酒,進價是5兩銀子,而且每次都是一千斤拿貨,兩人根本不缺這種酒。
而且薛蟠截留二十壇百斤酒,也就五千兩銀子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