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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發刀拯救世界》第91章 是死亡
  第91章 是死亡

  容嫻與天道的交流不過瞬息,感知到身邊的翟清晨,腦中壞主意打了起來。

  同時,藜蘆輕咳了幾聲,吸引了翟清晨全部的注意,讓他更專注她。

  “小公子,你還活著啊,真好。”藜蘆眉宇間依舊一片恬靜,好似被連累失明、被牽連喪命都沒有讓她升起半分不好的情緒。

  翟清晨感受到她越來越弱的生機,睜大的眼眸裡似有某種情緒醞釀。

  不、不要……

  我還沒有補償你,我還沒有報答你的恩情,還沒有贖罪……

  不要……

  “你不是要等你的未婚夫嗎?你別死,求你撐住,我帶你回宗門,你會得救的,你一定能活下來的。”他搖著頭,神色悲戚的哀求。

  藜蘆釋然笑著,輕聲說道:“我累啦,讓我睡一覺吧。”

  乾淨的嫁衣沾染上塵土和鮮血,卻不損壞她半分美麗與溫柔。

  好像這世間最柔美的溫暖和最美好的風景都在她身上展現。

  她就那麽面向翟清晨,眉目舒展,唇角微微勾起,笑起來時有種細雪初融,清澈而微涼的感覺,帶著令人動容的期待和落寞的悵然的笑意,說:“你是大宗門的人,竟還有人追殺你。這世間,依舊如此弱肉強食。”

  翟清晨大腦一片空白,某種情緒越來越清晰。

  他喃喃道:“是我,是因為——我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殺手。”

  在面前的人鼓勵下,他說出來自己的另一個身份。

  他像是犯錯了的孩子,垂著頭乖巧蹲在地上,不敢將頭抬起來。

  藜蘆吃力地伸手摸摸他的腦袋,“是殺手啊。”

  她沉默了下,在翟清晨越發忐忑的情緒下,歎息道:“若是可以,以後不要再當殺手了。”你死我亡的日子,何時是個頭。

  “你來人間一趟,要看看太陽。”染血的身影用輕柔的語氣祝福道。

  翟清晨感受到身上一股輕柔的力道推了推他,姑娘催促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出去吧,好好活著。替我再看看陽光、野花……和阿音。”

  “真的,真的很想再見阿音一面……”藜蘆的生機完全消失,濃重的血腥味刺鼻,按在她身上的手被鮮血浸濕。

  翟清晨第一次知道,人竟然可以流這麽多血,顏色竟紅的這麽刺眼……

  他僵在原地,瞪大的眼眸裡流下眼淚。他潸然淚下,泣不成聲。

  他委屈的說:“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他嗚咽著低聲悲鳴:“你催我出去看看太陽,自己要留在這片黑暗裡死去嗎?”

  被塵土掩埋下,在一片黑暗中,你像驕陽一樣,將溫暖留給我,獨抱孤獨而亡。

  “你不是要等未婚夫回來嫁給他嗎?你就不能多等等嗎?”

  他跌跌撞撞站起身,痛苦地嘶嚎:“對不起,對不起……”

  若非是我,你便不會死。

  若非是我,你還在懸壺救世,滿懷期待的等待著摯愛。

  若非是我,你不會死在一片黑暗裡,狼狽孤獨,無聲無息。

  翟清晨年紀小,身邊從未有這麽溫柔的女人存在。這與他幻想中的母親何其相似,可他卻害死了她。

  他恨不得自刎謝罪,可卻記得她說讓他好好活著。

  “我會殺了那人,為你報仇。”黑暗中,少年一雙死寂的眼眸綻放火光,像是一根細細的蛛絲將他從腐爛血腥的世界吃力地往上拽。

  “我會找到阿音,帶他來見你。我保證,他會是最俊美的新郎,不負你的期待。”他喃喃道。

  若阿音辜負了你,或者瞧不起你,忘記了你……莫要傷懷,我會讓他想起來的。

  深厚的土層下,若隱若現撕心裂肺的哭聲響了許久許久。

  夜幕降臨,整個長生谷一片死寂。

  厚厚的土層裡,一隻沾滿血跡的手扒開黃土,從地下爬了出來。

  少年一身破破爛爛狼狽不堪,他身上滿是血腥味,卻顧不得那麽多。

  他跪在地上,悲鳴痛哭。

  “我叫翟清晨,人間有味是清歡的清,晨鍾暮鼓的晨。你要記住,你一定要記住我。”

  他從不遠處挖出一塊一人高的大石頭,忍著重傷將石頭清洗乾淨後,顫抖著手在上面刻著:長生谷醫修之墓。

  他不知那姑娘叫什麽,只能如此寫著。

  翟清晨坐在墓碑前,神色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麽。

  直到拂曉天明,他才踉蹌起身,徒步朝域南而去。

  翟清晨離去後,一場春雨淅淅瀝瀝落下。

  即便修士並不畏懼雨水,寒暑不侵,百病不擾,依舊不喜被雨水打濕的模樣,而用護體靈氣避雨就奢侈了。

  因而長生谷方面百裡再無一人,獨有些猛獸也是匆忙路過。

  細雨下了一整日,地面被打濕,堅硬的土地也酥軟了下來。

  夜幕降臨時,已經被埋葬的長生谷突兀出現在地面上。好似它本就矗立在那兒,從未被埋葬,從未移動過。

  陰冷潮濕的氣息漸漸彌漫整個山谷,濃重的血腥味撲鼻。黑色的紙灰在山谷中四處飄飛,詭異恐怖。

  在天色微亮時,一位穿著紅嫁衣的新娘出現在谷外。

  她隔著蓋頭看了眼腳邊的墓碑,輕笑了聲,聲音帶著無法掩去的陰冷晦暗。

  “啊,看來小朋友有打算重新做人呢。”

  “那麽,期待我們下次見面了。”

  她的身影陡然消失,消失的同時,偌大的長生谷也跟著消失,原地隻余一地狼藉。

  與此同時,域東無盡冰海邊,一處山谷突兀出現,山谷方圓十裡內,迅速被白霧遮蔽,連神識也無法穿透。

  最先察覺到無盡冰海外異常的是域東燕尾京,燕尾京地處無盡冰海千裡之外,偌大的京府裡全是修士,散修居多。

  燕尾京裡的修士修行資源由域東第一宗的上玄宗主要提供,其次便會其他幾域各大宗門零散提供。為的便是吸引散修前來幫忙鎮守此處,以防冰海內的海獸上岸。

  哪怕守不住也要在遇到危機時第一時間將消息傳出去,防止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

  今日日常巡視的三位修士剛來到無盡冰海范圍內,還未走近便發現了一座若隱若現的山谷,好似海上蜃樓。

  不等他們靠近看個清楚,濃重的白霧以山谷為中心蔓延來,將方圓百裡內盡數籠罩其中。

  隨即,三位修士打了個寒顫,面無人色。

  白霧內陰冷潮濕,濃重刺鼻的血腥味撲來,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恐怖視線落在他們身上,讓他們心臟快速跳動,身上汗毛直豎。

  三人忍著恐懼朝前走去,他們受用了大陸各大宗門的好處,便盡職盡責做好本分。無論此行有多危險,最起碼也要探究明白這危機到底是什麽,好為後方的人做出預警。

  三人義無反顧順著白霧中的幽靜小路朝那影影綽綽的山谷而去。

  隨著他們的靠近,冷風輕輕吹起。

  溫欽縮了縮脖子,身上起了雞皮疙瘩,他嗓音顫抖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風、風有些、不對勁。”就好像有人朝他脖子吹氣一樣。

  可他明明看過,身後壓根沒有人。

  溫忘瞳孔皺縮,他也感覺到了。但朝他們脖子吹氣的不太像是人,人不是那種氣息,那種冰冷沒有溫度的、陰冷又黑暗的氣息,似從幽冥中來。

  兄弟二人朝沒有出言的高個子青年看去,青年緊握著拳頭,勉強露出一個穩健的笑容說:“別擔心,出發前我帶上了隊長送的劍符。這劍符出自域北神劍宗,威力甚大,哪怕遇到危險,我們也會平安出去。”

  他心中驚怒,差點怒吼出聲。不過是替個班,本以為和平日一樣沒有問題,誰知道一出問題就是個大的。

  這種感覺太恐怖了,比金丹強者的威壓還要恐怖。金丹強者威壓而下,不過是令他這種築基修為的修士絕望,但這山谷確實恐怖啊啊。

  是那種細思恐極的,讓連死亡都不怕的人心中悚然一驚的恐怖!
  這裡面到底有什麽古怪,又有著什麽樣的存在!
  在溫家兄弟看不到的角度,青年表情扭曲,牙疼一樣的咧了咧嘴。

  三人謹慎地朝穿透白霧,停在了一處大門前,這裡是山谷入口。

  一扇三丈高的紅木大門擋住了唯一的路,門上掛著兩個燃著蠟燭的紅燈籠。幽幽的冷風吹拂著紙灰飄動,香燭味格外明顯。

  頭頂的天昏暗陰沉,與陽光燦爛的外面如同兩個毫不相乾的世界。

  恐懼,詭異。

  這是三人唯一的想法。

  他們在原地哆嗦了下,青年硬著頭皮走上前敲門,語氣雖很有禮貌卻掩飾不了那恐懼的顫音。

  “咚、咚、咚。”

  “有人嗎?我們三人誤入前輩居所,驚擾了前輩。”

  沒有人回應,四下一片死寂,好似連風都靜止了。

  溫欽走上前試探地推了推大門。

  吱呀!

  大門輕易被推開了。

  溫欽咽了咽唾沫,扭頭朝青年顫抖著嘴唇問:“劉兄,要進去嗎?”

  劉樂驚魂未定,卻強忍著害怕故作鎮定道:“來都來了,進吧。”

  三人誰都不敢落單,並排朝大門走去。

  他們剛走進去時,驚愕發覺自己的神識無法使用,連修為都被禁錮住了,而這谷裡卻沒有白霧。

  但讓三人臉色大變的是,從入口處往裡有一排排紅色的蠟燭層層擺開,正在逐漸亮起,像是在迎接賓客。

  這突如其來的光照亮了這條小路,也使得周圍的環境更清晰一些。

  紅通通的囍字剪紙貼的到處都是,喜慶的氣氛溢於言表,連周圍的大樹上都拴上了紅綢帶。

  但天空上飄著的紙灰卻更多了。

  紅色淹在暗沉的天氣下,喜慶的景象卻給人壓抑陰沉之感。

  溫欽死死抓住兄長的手臂,緊緊捂住自己的嘴,甚至不敢呼吸。

  他們肩挨著肩,將武器拿在手裡,順著清幽的小路朝居所走去。

  在靠近居所時,那一排漆黑的房屋中,主屋裡有一道暗沉的身影映照在窗戶上,在外面昏暗的燭火下一動一動,好似人偶。

  劉樂冷汗如瀑布般在臉上滑落,神色僵硬極了。

  只是看著那道身影,他都能感應到那股陰寒地氣息,連空氣都染上了寒意。

  整個山谷十分陰森,像一個陰森恐怖的沼澤,會將人拖進看不見的深淵。

  他沉默片刻,朝溫忘道:“我記得你身上有一塊留影石。”

  溫忘忙從懷裡將留影石掏出來遞給他,額頭已經沁出冷汗。

  “你想做什麽?”他壓低了嗓音問。

  劉樂幽幽的說:“你們兄弟在外面等著,我進去看看。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第一時間將留影石送出來。”

  這裡他修為最高,既明顯察覺到事情不對勁,便要第一時間探查清楚原因,傳回燕尾京。

  他神色肅然道:“若我不幸罹難,你們需得第一時間將留影石帶回燕尾京,送到府主手中。”

  他預感到這次是一場大劫,一不小心便會丟了性命。

  可既然誰來都是死,為何死得不是他而是別人呢。

  他叮囑道:“在沒有把握時,切記不要再來這裡。”

  說罷,不等兄弟二人阻攔,他便上前兩步,猛地推開房間大門,跨步走了進去。

  在他走進去的刹那,房門嘭一聲關閉。

  溫家兄弟嚇得哆嗦了下,退後了兩步不敢靠近,卻慘白著臉堅守在原地沒有離開。

  他們固執的盯著房門,雙腿發軟、冷汗打濕了衣襟都沒有再退後。

  房內,在劉樂走進去時,漆黑的房間裡亮起了燭火,他睜大了眼睛看到幽幽的燭光下,這是一間古老又簡陋的婚房。

  布置上十分喜慶溫馨,大紅色囍字貼在屋內,床上的帷帳也換成了紅色,上面墜著淺色的流蘇。

  桌上的桌布,窗簾被罩全都是紅色。

  昏暗的燭火下,這樣的紅色顯得格外壓抑,仿佛透著不詳。

  他目光直視著婚床,瞳孔輕輕顫動,眼神渙散,似乎是看到了什麽極為可怕的東西。

  紅色的婚床上,端坐著一位新娘。她穿著百鳥朝鳳的紅嫁衣,頭戴鳳冠,脖頸套著天官鎖項圈。

  大紅色的蓋頭遮擋住了她的臉,偶有一縷帶著潮濕和血腥的風吹起蓋頭一角,便能見到她臉上遮著紅色方巾。

   翟清晨:你像我娘。

    藜蘆:我不做人啦~
    琴師(激動):又有新劇本了。

    容嫻(本體):要迫害的人又增加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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