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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發刀拯救世界》第89章 疑心病
  第89章 疑心病

  裴山主想了想,換了個方向,從推衍顧晟作什麽妖換成顧晟的行為是否會危害天下。

  得到的答案卻出乎他的意料,竟是一片和平,但隱隱間與蒼茫山有些牽連。

  這倒出乎裴山主的意料之外了。

  怎會與蒼茫山有牽連?
  裴山主手指微動,卻放棄了再次掐算。

  今日已兩卦了。

  他手按在拂塵上,輕輕歎息,眼裡閃過一絲趣味道:“倒也有趣。”

  平靜如水的天地不知何時有了變化,讓人充滿了期待。

  要不,讓分身找時間查查流光樓?

  他眼裡青芒一閃而逝,重新閉上了眼睛。

  同時,正帶著謝然遊歷的裴山主分身已經接近莽荒森林。

  他收到本體的信息後,遲疑地想,他如今已經離開了域北,且本體也推算過域北並不會出事,如此他也不用急著趕回去吧。

  待小弟子歷練結束再說。

  愉快的鴿了本體的他看了看小徒弟,怎麽看怎麽驕傲。

  這弟子天賦好,又尊師重道,就跟風雪一樣。

  可憐風雪卻命途多舛,唉。

  謝然察覺到他的視線,仰頭問道:“師父,怎麽了?”

  裴山主摸摸他的腦袋說:“累了嗎?”

  謝然搖搖頭,他握著手裡的劍,神色堅韌的說:“不累,師父要是累了可以歇著,我還要練劍。”

  他就差把別打擾我寫在臉上了。

  裴山主無奈地退到一旁:“你練吧,我找些吃得來,你也餓了吧。”

  “好,謝謝師父。”

  謝然說罷,執劍看向前方,劈砍有力,每次揮劍的力道和角度都一模一樣。

  裴山主心中大慰,他看了看天色,轉身朝樹林走去,想要摘些果子來。

  路程並不遠,他神念鎖定著徒弟,一旦出現問題也來得及趕回來。

  正在樹林裡采食材的容.藜蘆.嫻似是察覺到什麽,微微側頭朝入口處看去。

  仙風道骨的裴山主緩步走了進來,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像是為他披上了一層耀眼的霞光,如神人臨世。

  他一眼便看到樹叢下方半蹲著的姑娘,姑娘穿著淡青色長裙,外罩一層銀色長紗,溫婉中透著仙氣。

  點點陽光透光樹葉縫隙點綴在她眉眼間,澄澈如水,溫柔似月。

  藜蘆探頭看了他一眼,又不感興趣的收回了視線。

  不是病人,不需要她治療,等於不會擴散她的口碑,宣揚她的存在。

  沒有必要交流。

  她下定判斷後,專心做自己的事情。抬手捏起一朵新鮮蘑菇放進籃子裡,提起籃子朝樹林深處而去。

  裴山主忙道:“姑娘且慢。”

  藜蘆眨了眨眼,掩去了眼底的散漫。她眉峰稍稍揚起,眸光清澈溫柔,恍如鏡花水月:“不知先生有何見教?”

  這人看似仙風道骨,但也有可能內裡藏奸。

  突然叫住她這個平凡人想幹什麽?
  看上了她的美色,還是想利用她做什麽?
  藜蘆面上平靜,心中百轉千回,無數念頭升起又泯滅,甚至想到了是否讓本體神魂降臨,將人逼走。

  不過這人的修為不淺啊。

  修為高到一定程度上便代表了無上的權勢。

  招惹了他等於捅了馬蜂窩。

  如今的她還未在天元大陸站穩腳跟,還是得用溫和些的手段。

  一條條計策手段從腦中閃過,藜蘆直視向對面的人,脊背挺直,沒有半點退縮的意思。

  裴山主見她神色間似有警惕,體貼的退後了兩步以示無害,溫聲說道:“這裡距離莽荒森林不遠,偶爾會有靈獸甚至猛獸出現,姑娘孤身一人怕不安全。”

  藜蘆眨眨眼,眼裡溢滿了笑意,原來是關心她的人啊。

  她若無其事的掩去了剛才誤會人的尷尬,微微笑道:“多謝先生關心了,我就住在附近,對這裡很熟,也不會去森林深處,不會有危險的。”

  裴山主聞言,不著痕跡的探查了她一眼,發現她確確實實只是初入築基期。一時好奇起她如何在此處活了下來,看樣子還活得不錯。

  此處距離莽荒森林外圍不足百裡,莽荒森林中靈獸、凶獸不少,隨便走出來一兩隻都會對她造成性命威脅。

  再者來莽荒森林捕獵靈獸凶獸的修士不少,正道邪道都有。能乾出這種事情的人本就不是善類,一旦發現這姑娘,怕也不會有好下場。

  這姑娘雖實力弱,眼眸卻清正溫柔。今日相見之緣讓他願意庇護一二,不至於讓這柔軟的姑娘沒了性命。

  他沉默了下,笑道:“既然如此,是在下冒昧了。”

  他從懷中拿出一張紙,紙上只有一個字:道。

  渾圓如意,單從字跡中便透出一股能讓人沉淪的道義。

  “一面之緣也是機緣,在下送姑娘一幅字,萬望姑娘莫要嫌棄。”裴山主誠懇的說。

  ‘道’字平日可蘊養道意,提升修為。而一旦有人心懷惡意針對主人,便會降下雷霆之擊。當然,雷霆之擊有限了,三次後便無法庇護主人,只能作為感悟道意的存在。

  即便如此,也是一份大禮了。

  藜蘆耳根微紅,似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沒有拒絕。

  她接過紙後,彎彎屈膝一禮,笑容溫暖道:“多謝先生贈予。”

  她想了想,從袖中掏出一個玉瓶。既然這位先生這麽大方,她也不能小氣不是。

  “我雖不知先生名號,與先生首次謀面。但從先生氣度來看,定來歷非凡。先生贈我厚禮,我便回先生一禮,也請先生莫要嫌棄。”藜蘆將玉瓶遞了過去。

  瓶子裡裝著的一份天心。

  顧名思義,就是天的心。

  本體來這世界後開頭與天道打過交道,天道離開後便將天道的氣息和力量收集了一些存放在了起來。

  至於作用……

  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

  若天道墮魔,或突然翻臉要留下她、甚至殺了她,或利用她又不給好處,或有任何心懷不軌——她便可以利用天心重新培育一個全新的懂事的天道,將舊天道取而代之。

  很有居安思危想法的容.疑心病.被害妄想症.晚期.嫻理智氣壯的想。

  毫不知情的天道:……

  在,你是不是有大病?
  裴山主還不知這是一份多麽了不得的回禮,在他面前,容嫻這具不為人知的藜蘆分身並不強大,弱小的人能有什麽寶物呢。

  但他並未嫌棄,而是鄭重收了起來,神色認真道:“多謝姑娘。”

  藜蘆抿了抿嘴,微微一笑,挎著籃子離去。

  她離開後,裴山主失笑搖頭,這姑娘倒是正氣,下次若有緣得見,便問問她的名字吧。

  他摘了些野果,采了些新鮮的蘑菇和地見皮回去。

  原路返回時,見徒弟還堅持不懈地練劍,他讚許的點點頭,這徒弟勤勉極了,沒收錯啊。

  抬手升了個火堆,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一口鐵鍋,又取出一個竹筒倒了半鍋水進去。將清洗乾淨的蘑菇和地見皮放進水中煮了起來。

  他站在鍋前一派仙風道骨,手裡拿著的卻不是拂塵,而是各種調味。

  鍋在不緊不慢地煮著,趁著還有時間,他一邊看徒弟練劍,一邊拿起之前收起來的玉瓶,好奇的看了看裡面是什麽東西。

  這一看後,裴山主震驚在原地。

  他面色大變,瞳孔驟然緊縮。

  ——這竟是一片天心!
  這東西乃無價之寶,有了它,等於直接鋪平了超脫此方世界的路。

  裴山主的手,微微顫抖。

  這真的是他一個字的付出就能免費得到的東西嗎?
  他忽而回過神來,想去找那位贈予他東西的姑娘,環顧四周,神識飛快掃過周邊,卻找不到任何痕跡。

  裴山主握著玉瓶的手緊了緊,那姑娘是否知道她隨手送出去的東西有多珍貴!

  這可真是……欠了人家一個大因果啊。

  “師父,水開了。”謝然的聲音傳來,喚醒了他的神志。

  裴山主松開手,苦笑一聲,長舒了口氣。

  既如此,便在此處多停留一段時日,他與那姑娘總會碰到的。

  此時,已經回到長生谷的藜蘆放下籃子,取出裡面的蘑菇和野菜慢吞吞地在院子外的小河邊清洗著。

  她洗得非常仔細和乾淨,全部洗完後,她將蘑菇野菜放進籃子裡,將籃子提著在水裡晃了晃,衝洗最後一遍。

  然後,絲絲血色染紅了小河,染紅了菜。

  藜蘆:“……”做了白工,可惡。

  她松開手,任由菜籃子飄走。都染上血了,哪怕再洗幾遍,她也吃不下去了。

  她看了看右手,不知不覺中銀針已從袖中飛出,正緊扣在指尖。

  這下意識的反應啊,嘖。

  藜蘆收起銀針,目光朝河裡探去,一眼便看到穿著灰衣泡在水裡的少年。

  哦豁!

  還挺眼熟的。

  這不就是天海宗那位在胥危樓當鋪打工的夥計翟清晨嗎?

  或者說,是天海宗的暗殺者。

  竟然倒在了這裡,是遇到了什麽麻煩嗎?

  藜蘆思慮再三,還是將人給撿了回去。

  哪怕會引來一些麻煩,但人生總得有波瀾才不枉人世間走一遭。

  說句糙話來著,藜蘆這是無趣了,想找些事情做。

  將人挪進居所後,她抬手在翟清晨身上一按,那身濕噠噠的灰衣頓時消失。

  藜蘆對面前這具布滿傷痕和勁瘦有力的肉體視而不見,她簡單處理了下翟清晨的傷口,敷上一些藥草後,給人蓋上被子便準備離開。

  蘑菇和野菜沒了,得重新找些吃的。

  她可以不吃,但生活的儀式感必須要有。不能讓人以為她這長生谷是剛才出現並布置起來的。

  盡管真相確實如此,但這不是要配合琴師和本體搞事嗎?

  不然翻車了社死的就是她們所有人。

  為了防止她惱羞成怒將所有人都殺了,她還是委屈下現在麻煩點不留任何漏洞吧。

  細節還是得做到位的,否則本體分身一起翻車的社死場面還蠻讓人驚悚的。

  不過翟清晨這小子怎麽會出現在此處,她眼光一轉瞬間猜到了答案。

  看來是出來殺人的。

  但看這渾身的傷,想來他的目標不簡單。

  藜蘆苦惱的揉揉額頭,語調溫暖柔和,帶著絲絲縱容無奈的朝床上的人輕聲道:“你啊,淨給我添麻煩。”

  要知道藜蘆這具化身是幾個身份中最弱的,連被封印了力量的本體都不如。

  若這小子的敵人找過來,她還不得被連累了。

  但她做事隨心所欲,救了也就救了。

  真要有敵人也無妨,就當是給天道聖器提供力量了。

  腦中百轉千回間,她已有無數念頭升起。

  藜蘆又看了眼昏迷的翟清晨,這才轉身離開。

  翟清晨醒過來時警覺地朝四處看了看,這房間很陌生,他身上的傷口也被處理過了,沒有被禁錮的感覺。

  暫時安全。

  他大腦得到這一訊息後,放松了許多。這才靠在床上,皺眉思索這是何處,他是被何人所救。

  他此行是執行一個刺殺任務,目標是聖音閣一位聖女。

  那位聖女名夭夭,修為已達金丹,乃是聖音閣年輕一輩領頭人物。她修為強大,媚而不妖,身後有一大群追隨者。

  這次的暗殺便是某位女修下的懸賞,也不是嫉妒或什麽,純粹是那位女修也是聖音閣的,與夭夭聖女同為下任少閣主的競爭者。

  夭夭若死了,便少一位競爭者。

  夭夭此次離開域南前往莽荒森林便是想要契約一隻靈獸,為自己增強實力。

  翟清晨處理好天海宗的任務後,便隨手接了這個懸賞。他前幾日剛突破金丹,若回宗門也能退出暗殺一行,選擇成為外門長老。

  但他並不願意,他自小便生活在血腥與死亡中,外在表現的活潑開朗不過是為了更好的完成任務。

  可一旦真成了那種性格,他是絕對不願意的。

  他遊走在死亡邊緣,隨時都能跨過去。身體裡的血都充滿了腐爛和黑暗的氣息,他無法得到救贖。

  一旦放下刀,死得便是他。

  夭夭聖女修為已近半步金丹,距離突破也快了。

  她的修為和心智再加上身後的追隨者,讓他差點翻了車。

  好在他拚死逃跑,還是撿回了一條命。

  這時,屋外有聲音傳來,莫非是聖女追隨者追來了?

  翟清晨身形一閃便來到門口,眨眼間便已穿戴整齊,手裡拿著散發幽幽寒意的大刀,對著門外的人蠢蠢欲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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