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合作“愉快”

  “嗨，又見面了啊，Caster。”

  庫丘林在冬木教堂內公然現身，他雙肩扛著那杆猩紅魔槍，一甩頭髮，對一臉驚愕的C媽微微一笑，頗有風度。

  槍兵接客的態度其實還不錯，然而他的微笑在魔女看來假的一批，就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小心，是陷阱！”

  C媽身體緊繃，忍不住尖叫了一聲，暗紫色的袍子像一對蝠翼似的撐開，散發出斑斕的光彩。

  與此同時，魔力波動四溢擴散，一枚枚凝聚著巨大能量的紫色魔力彈四散著排列在美狄亞的身後，對準了大狗和麻婆神父，準備把他們轟成渣。

  大狗：“……”

  不就是不久前追殺了她一次嘛，說好的伸手不打笑臉人呢，這女人太不給面子了，第N次搭訕又可恥的失敗了。

  而Caster的禦主、葛木宗一郎也擺出了格鬥的姿勢，冰冷的眸光盯著言峰綺禮。

  “不，別誤會，科爾基斯的王女，我並不是要設下埋伏，只是想要與你們合作。”

  麻婆倒是不慌不忙，他舉起雙手，示意自己完全沒有惡意。

  “哼！神父，當初就是你派Lancer來殺我的吧？！”C媽冷冷地盯著大狗和神父。

  非旦沒有放松警惕，她慢慢拉開了一點距離後，更多璀璨奪目的紫色魔力彈凝聚在身後，美麗而又充滿了危險。

  別奇怪她為什麽這麽大的反應。

  那個中東石油王、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死後，失去了禦主的魔女美狄亞狀態大損，被狗哥追殺得幾乎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碰到葛木才僥幸撿了一條小命。

  在她的心目中，大狗趁人之危，不講武德，仇恨值已經拉滿了，比Archer還可惡。

  也就狗哥這種大大咧咧的性格，哪怕是和兄弟廝殺也會苦笑著乾脆地動手，對此倒是滿不在乎。

  所以他剛剛還覺得就這點矛盾，問題不大，再次見面後，還一副和C媽搭訕、聊天的語氣，不失敗才見了鬼了。

  大狗這種鋼鐵直男的行為，堪比雷恩痛扁R姐一頓後然後拉她去酒店開房，金閃閃暴打呆毛王后再向她求婚……都是直男癌行為，只能充當笑料罷了，他們三個泡不到妞都是活該。

  葛木宗一郎比C媽更冷靜一些，面癱臉看不出表情，他看著神父問道：

  “言峰綺禮，Lancer是你的從者吧，作為教會的監督者，卻作弊參加聖杯戰爭……又把我們引到這裡，究竟意欲何為？”

  問的很直接，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指本質。

  魔女美狄亞則保持著攻擊的姿態，雖然十分警惕，不過她一時之間也沒動手。

  和之前不同，她現在還有Saber這張王牌，真打起來根本不懼Lancer，所以姑且聽聽這個神父在搞什麽鬼。

  “不是作弊，兩位，我並非有意要召喚出Servant參戰，只是這次的聖杯戰爭出現了異常情況，作為監督者，我有義務排除問題，讓聖杯戰爭回到正軌上。”

  麻婆神父神色嚴肅，義不容辭的說道。

  “異常……情況？”C媽和葛木宗一郎對視了一眼，然後詢問道，“什麽異常？”

  言峰綺禮臉色一冷，眼中恰到好處的浮現出一絲怒意：“作為參與者之一，遠阪家舉行儀式時，進行了違規召喚！”

  “就這？”

  C媽臉上下意識露出不屑之色，煞有其事的模樣，還以為要說啥，原來就這點破事。

  違規召喚算個啥？
  她不也以柳洞寺山門為媒介，違規召喚出了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一點小手段而已，也值得拿出來說？

  “所以呢，我們也違規召喚了，你把我們叫來，難道就是為了警告或清除我們？”

  人民教師臉上也有點不以為然，質問道。

  言峰綺禮搖了搖頭，神色十分凝重：

  “不是，Caster，這和你那種行為的性質完全不同！作為禦三家，遠阪家利用聖杯系統的漏洞，召喚出了除七大職階外，非正常職階的違規從者！”

  “什麽？！”

  C媽和葛木宗一郎聞言頓時一驚，連大狗都露出詫異之色，他似乎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陰謀已經揭開一角。

  三人那震驚的模樣讓麻婆神父很滿意，騙人這種事對他而言就是小菜一碟。

  他背負雙手，邁動步子，開始在教堂內轉圈：
  “正常情況下，在聖杯戰爭中，無論Master使用了什麽聖遺物，也只會召喚出Saber，Lancer，Archer，Rider，Berserker，Assassin，Caster這七大職階的Servant。

  但是，假如創始禦三家利用冬木市聖杯系統的漏洞，有一定的可能可以召喚出正規的七大職階外的違規從者。

  違規從者不僅實力強大，而且作為系統的漏洞，受到的限制也很小，能力多樣。

  比如在第三次聖杯戰爭中，愛因茲貝倫家就違規召喚出了Avenger（復仇者），實力十分驚人，要不是出了點意外，他們差一點就獲得了聖杯……”

  教堂內回蕩著神父的腳步聲，而他爆出的“猛料”果然讓眾人臉色大變，眼界大開。

  而且麻婆神父很陰險，他的這些話並非全是在瞎幾把亂編，真真假假，迷惑性極強。

  哪怕是C媽在不了解聖杯系統具體構成的情況下，也有點分辨不出真假。

  “這麽說，Archer他是違規從者，不對，也許他根本就不是Archer！而是別的特殊職階，所以才會那麽強？”魔女美狄亞眉頭一皺，詢問道。

  葛木宗一郎也神色微微一動，若有所思，大狗更是下意識瞪大了眼睛。

  麻婆神父面無表情，心中偷笑，也不肯定回答美狄亞的問題，反而提問道：

  “你們不覺得Archer的表現太奇怪了嗎？”

  “是太奇怪了，就算生前武藝高超，劍術了得……但如果真是以Archer職階降臨，即使依然會有所保留，也不應該還有那麽高的水準吧？”

  先出聲的是大狗，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輸給Archer一次其實也沒什麽，不過是近戰上沒打過，就讓他有點鬱悶了。

  百思不得騎姐，現在撥開雲霧，頗有種原來如此，不是我近戰打不過一個弓兵，是對方開掛，非戰之罪的感覺。

  “原來如此……”

  在麻婆的刻意引導下，C媽也恍然大悟，腦補了很多。

  怪不得Archer的寶具那麽多，還精通魔術、盧恩符文，劍術上堪比頂尖劍豪，白刃戰能力敵海格力斯……原來是特殊職階，這一下一切都有了解釋。

  葛木也不例外，覺得這種解釋十分合理。

  毫無意外，眾人分析著，思考著，連同大狗在內，幾乎都被騙得團團轉。

  不提麻婆此刻心中如何偷著樂，他的騙術高明的地方就在於──利用了情報上的差距，信息上也半真半假。

  騙術技巧上也堪稱爐火純青，不去肯定回答、野蠻灌輸，而是讓C媽葛木他們自行腦補。

  這樣一來，眾人被帶偏了節奏，又在心中思考、分析得出了結論後，C媽葛木他們反而更相信“自己的判斷”了。
    當然，這也和Archer近日的表現確實太強、太變態了，給人一種有點犯規的感覺有關。

  而頗為搞笑的是，雷恩這家夥還真不是正兒八經的從者，陰差陽錯間完美地符合了麻婆對“違規從者”的定義。

  這盆髒水潑到他身上，還真是洗都洗不乾淨。

  當然，把Archer打為“違規從者”，只是言峰綺禮計劃上的第一步而已。

  噠噠噠～
  沉穩而富有節奏感的腳步聲回蕩在昏暗寂靜的教堂之內，麻婆神父的心情十分愉悅。

  他臉上頗為嚴肅，圍著正在思考的眾人轉圈。

  轉圈很重要，是這個世界的特色之一。

  不是瞎幾把扯淡，這可是有光榮傳統的，當初時臣和言峰璃正就對麻婆進行了一場二人轉，十年後，麻婆又對士郎轉圈，連雷恩都對雨生龍之介轉過……

  在忽悠人，或者進行解說時，轉圈那可是有Buff加持的，可能是正面的加持，也可能是負面效果，反正轉圈的人，和被轉的人中必然有一方最後會撲街！

  這可是個技術活啊，比如雷恩就轉死了“陽光少年”雨生龍之介，而時臣和言峰璃正他們轉得不好，把自己給轉死了……

  最先從思緒中反應過來的是人民教師：
  “言峰綺禮，你說Archer是違規從者，想清除掉這個異常存在，但是就算如此，這和我們有什麽關系呢？

  Archer十分強大，我們為什麽要冒風險幫你？”

  這話同樣條理清晰，直指問題本質，而且很不客氣。

  言下之意就是，就算Archer有問題，關我們屁事？
  讓C媽也驚醒過來，她看著神父，冷笑連連：
  “是啊，無論如何，大家最後都是要爭奪聖杯的，可不會管Archer他是不是違規從者……清除異常那是你的事！

  你不會以為憑借一枚令咒，就能讓我們幫忙吧？”

  言峰綺禮搖了搖頭，故意歎息道：
  “在大洋彼岸那個古老的國度，有一句話叫亡羊補牢，為時不晚，Caster，你知道一個違規從者意味著什麽嗎？”

  “你什麽意思？”C媽眉頭一皺，隱隱有點猜測。

  “小洞不補成大洞，違規從者，性質就像是病毒和硫酸一樣，假如不能及時清除，可能導致整個聖杯系統的崩潰。

  Caster，你應該不會想千辛萬苦地打到最後，就得到一個殘破失效的聖杯吧？”

  麻婆神父說起慌來臉不紅心不跳，語氣嚴肅，毫不客氣的又給Archer潑了一盆髒水。

  ‘違規從者的存在，會破壞聖杯系統？’

  這個“勁爆的消息”讓C媽和人民教師臉色微變。

  美狄亞覺得隱隱有點不對勁，可惜，她一開始就被帶歪了思路，先入為主認定了雷恩是違規從者，未曾察覺到破綻。

  而且從邏輯和推理上來說，對於不知內幕的人而言，麻婆神父的這套說法十分合理。

  利用漏洞召喚出的違規從者，就像是一種病毒和傷口，不及時清除和修正，會產生更嚴重的後果，乍一聽，這不是很合理嗎？
  雖然事實並非如此。

  Avenger職階的小安之所以會汙染聖杯，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一種願望的產物，靈魂回收到聖杯中就相當於許了願。

  但這不代表特殊職階就會危害到聖杯系統。

  就像某些平行世界，愛因茲貝倫家召喚出的不是小安而是天草四郎時貞，他也是Ruler這樣的特殊職階，卻對聖杯沒啥影響。

  回收什麽從者的靈魂不是靈魂？

  職階根本無關緊要，可惜C媽掌握的信息實在太少了，不太懂聖杯系統的具體構成和原理，被騙了不足為奇。

  既然有這種風險，這下C媽和葛木就不敢置身事外了。

  一旦聖杯系統真的損壞了，願望這種事自然無從談起，隔岸觀火，看著Lancer和神父與Archer死磕，就不太保險了。

  “那你想怎麽合作？”

  從邏輯和知識上，不是魔術師的葛木宗一郎更加不可能發現破綻，為了幫Caster實現願望，反而做出了決定。

  見魚兒終於上鉤了，老陰嗶麻婆神父微微一笑：
  “我想邀請你們一起去對付Archer和遠阪凜！

  兩位請放心，聖杯對我而言，根本就不重要，維持聖杯戰爭的秩序才是我的職責，因此我可以把許願的機會讓給你們。

  甚至，解決掉了Archer之後，我可以把Lancer交給你們，幫你們對付Berserker！”

  目的已經顯露，對於麻婆而言，Archer和遠阪凜，以及Rider的組合，可比Berserker棘手多了。

  他的計策是，吉爾伽美什過幾天會去解決伊莉雅和赫拉克勒斯，而他這段時間，找點打手一起去幹掉Archer……

  而神父這些話讓C媽和葛木宗一郎動容了。

  這條件太豐厚了。

  和神父聯手，一起解決掉十分棘手的Archer，又能得到Lancer，加上他們控制了Saber……有這種強勢的組合，必然可以殺掉Berserker海格力斯。

  然後小聖杯到手，聖杯也唾手可得……

  “條件沒問題，不過，言峰神父，我們要怎麽能確保，你事後會信守承諾？”

  葛木宗一郎看著麻婆，依然是那張面癱臉。

  “這個嘛，為表誠意，我可以簽訂契約。”

  麻婆神父臉上微微一笑。

  他從衣兜裡拿出一張已經寫上了文字，上面有一些神秘花紋的羊皮紙，其上流轉的魔力氣息證明了契約的強大。

  這是一張類似於“自我強製證文”的契約。

  C媽和伸手接過契約，上面的文字條理十分清晰。

  第一，雙方聯手，先對付Archer和遠阪凜，期間不能用任何手段傷害彼此。

  第二，殺掉Archer和遠阪凜後，言峰綺禮要馬上將Lancer的禦主權交由Caster一方。

  第三，言峰綺禮單方面保證，無論情況如何，永遠都不會使用聖杯來許願，否則生命必然終止。

  ……

  從上面的條例上來看，麻婆神父的這份契約可謂是誠意滿滿，沒有任何破綻。

  甚至，打消了爭奪聖杯許願的可能，讓合作者沒了顧忌。

  C媽研究了這份契約一會兒，又交給葛木宗一郎檢查，兩人皆未發現任何破綻。

  於是，葛木宗一郎和言峰綺禮握手。

  葛木宗一郎：“合作愉快。”

  麻婆（愉悅版）：“合作愉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