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終究只是是比賽,是永遠無法與戰爭中的軍功相比。
“凡哥,我在前面不遠處發現了一群殼蟲,它們現在正往我們這裡來的,在它們出洞後,我就偷了它們的蟲卵,它們被我引到南面了,估計一時半會應該不會再管我們。”張小侯匯報道。
“這……你已經把那些殼蟲都引開了,那可是有不少的巢穴啊!”葛明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說道。
“嗯,它們對蟲卵非常在意,於是我就偷了一個巢穴的,之後其他巢穴的殼蟲全來堵我。”張小侯說道。
“之後你就這麽安然無恙的回來了??”王九明也是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隊伍的其他人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喜色,他們都沒有想到這次行走在沙漠會這樣順利,幾次必須要戰鬥的地方都因為個人的強大而直接避開了。
他們這些人可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位置的,看到這些新加入的隊員們這般出色的實力,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也平靜了許多。
與這樣的人做隊友,真是一件省心又極為安全的事情。
“看來我們的這一關也算是順利度過了。”葛明笑著,隨後尷尬的把之前擬定好的戰鬥策略紙給揉成一團,隨手就扔掉了。
虧他前期做這麽多準備,先前又是分析沙漠生物的習性,又是尋找它們的弱點,甚至還提前演習戰鬥陣型,可是結果到現在他們連一個魔法都還沒有用過。
要知道許多獵人大師組成的隊伍走到他們這裡,基本上都會傷痕累累了,可是他們卻……卻跟度假一樣,閑聊著就闖過了來。
……
“已經采集完畢,老盧,你先過來分析一下路線吧。”王九明這時候收回了探測儀器,然後遞給了盧方。
盧方離開接過了儀器,然後將信息輸入到他的設備中,這些信息還沒有傳輸完畢,一旁的小蘿莉靈靈就開口了。
“我們現在就走,只要到這座小黃山的另一側,我們要走有陽光的地方,只要太陽下山前走到這座沙盆位置,我們就能夠安全了。”靈靈這時候已經把圖紙給印出來了,並且隨手就給了葛明一份。
一旁的盧方嘴角開始抽搐了,他正要呵斥這個小姑娘不要瞎塗畫時,不過當他瞥了一眼靈靈平板電腦的分布圖和妖魔標記,臉上的神情立刻有些變化了。
“怎麽了,老盧?”有人發現盧方表情,就急忙問道。
說實話,葛明他也不是很相信這一個小姑娘弄出來的路線圖。
盧方這時候看了一眼太陽的方向,然後又看了一眼圖紙,之後就嚴肅的說道:“我們必須馬上行動了,沒在天黑之前離開這裡,不然會有大麻煩!!”
於是大家立刻收拾行囊前行,快步如飛。
張小侯與另外一名近戰獵人團成員在前面探路,其他人也直接動用了魔法快行走。
鄭通與王九明都有些不太明白盧方為什麽就這樣直接同意了靈靈的路線圖了,最後還是葛明忍不住問道:“盧方,怎麽了,你臉色那麽難看?”
“我們的情報有些錯誤,這大黃山下面的沙地棲息的可不單單是死殺蟲殼,還有著一群夜沙怖魔,它們就棲息在大概四十米的沙地下面,並且分布在我們所在的這塊地和前方四公裡的地帶,現在太陽馬上要下山了,如果沒有陽光直照沙子,那麽這些夜沙怖魔就會把它們領地內所有的活物給拖拽到沙子下面吃掉,它們的數量非常多,我們是很難應付!”盧方神情凝重的說道。
“這……特麽的,該死的信息販子,還和我們說大黃山下面絕對不危險,回去一定要宰了他!”鄭通立馬憤怒的道。
夜沙怖魔,這可是前往沙漠的旅客最不想看到的妖魔了。
“我們之前在金林荒城不是也遇到過怖魔,這夜沙怖魔是不是那種東西??”牧奴嬌想起了什麽,低聲詢問了起來。
林然還沒有說話,莫凡就開口說了。
“沒錯,是同一種生物,只不過棲息的地方不同而已,夜沙怖魔大多在一些乾涸之地,並且非常不喜歡陽光,只有在夜晚才會出沒。靈靈的電腦上顯示,這片地帶大概有五百多隻夜沙怖魔,它們的根須如果感知到了有活物在沙地上行走,就會全部湧過來,你應該能夠想象那畫面有多恐怖。”
牧奴嬌立馬不說話了,想當初他們在金林荒城遇到一隻怖魔就極為可怕,沒想到這片沙地竟然有五百多隻……這簡直就是一個活人墳墓啊!
林然摸了摸牧奴嬌的手說道:“安心吧,我可以解決它。”
牧奴嬌嘟囔著:“我是來歷練人。”她不想什麽都靠林然
“丫頭,你們是怎麽知道這些是怖魔的?”盧方一邊快步行走,一邊詢問道。
“我叫靈靈!”靈靈有些不滿的道。
“哦,靈靈。”
盧方現在尷尬跪尷尬,不過更多的是慶幸。
如果按照他剛才的速度去分析,等分析出路線來,天大概都黑了,那時候有路線也沒有任何卵用了,因為沒有太陽,怖魔的根須將就會分布得到處都是,只是盧方有些詫異,靈靈的思維是要快到什麽程度,才能夠比他更快分析出這片地帶的凶險!
他們在之前獲得情報說,這裡就只有殼蟲,不過現在看來那個進入到這裡的幸運兒是白天來的,沒想到了黑夜,這裡就是群魔亂舞,軍隊過來都會直接被吞掉!!
“這樣生命象征稀少分布范圍卻又覆蓋了整個地帶的情況,本來就非常奇怪。還有,這方圓五公裡只有兩種生命,一種是地下的妖魔,還有一種就是殼蟲,然後再沒有別的任何生物,殼蟲妖魔一直以來都是食肉植物最討厭的東西,因為它們無法消化其硬殼,所以大概就能夠證明沙子下面有植物妖魔,因為其他所有非殼妖魔都已經被它們全部吃掉了!”靈靈這時候一本正經的說道。
“嘿嘿,不管怎麽說這次是多虧了你。”盧方說道。
“你之前忽略了白天和黑夜,這其實是非常致命的。”靈靈這時候一副老司機教導的模樣。
這沙漠的確恐怖啊,如果他們按照最之前的計劃,那麽天一黑,他們基本上要被怖魔給困住,能不能逃出去就不好說了,越是細想,盧方就越是心有余悸!
“快走,快走,我能夠看到夜幕線在往我們這裡移動了!”張小侯這時候大聲說道。
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沙子之地有什麽在湧動。
附近額沙層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厚,上面是一層沙子,下面大概就一層泥土,現在沙子開始躁動的話,那麽就表明泥土裡有什麽東西正在往外鑽。
張小侯速度比較快,他在高處觀察,暮線已經蔓延過來,現在有些地方已經沒有了陽光,而在沒有陽光的沙子地帶裡,他已經看見一根根宛如黑色蜈蚣東西,它們宛如黑色蠕蟲,這些黑色長蛇的東西遍布在昏暗的地帶,陽光一但消失,它們就開始沸騰,他還看見一隻誤闖到這塊沙子地的悍獸明明是很大的一個塊頭,可是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被這些可怕的根須給拖拽到了沙下。
不用猜他也知道,這隻悍獸馬上就將變成一堆白骨,它的血液、肉體、內髒都將成為這塊怖魔沙地的養料。
“快走,快走!”張小侯又急忙催促大家道。
太陽下山的速度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快,他們如果不能夠抵達怖魔根須分布的區域外,那麽麻煩就大了!
“猴子,你去把土地硬化,暫時別讓它們那麽輕易鑽出來。”莫凡對張小侯說道。
“好!隊伍裡還有其他土系法師嗎?”張小侯問道。
沒一會另外兩名獵人就站了出來,張小侯立馬喚出了風之翼,他提著這兩個土系法師就往前面趕,去做好防備怖魔的措施。
……
一路狂奔,可是依然還是賽跑不過日落,一層淡淡的昏暗逐漸取代了原本橙紅色的光輝,周圍的溫度好像也在一瞬之間就下降了很多,氣氛現在徹底改變了,接下來不是火熱,而是一種帶著黑暗與腐爛正撲面而來。
“快到我們這裡來!”張小侯高聲對後面的眾人說道。
眾人抵達張小侯和另外兩名獵人的區域,這裡的沙子已經被擠壓過了,就宛如岩石那般堅硬而難以穿透。
在陽光照耀不到的地方,一條條黑色的根須驟然衝出,沙子之地就宛如海洋被無數的魚群攪動一般沸騰四濺,它們如同一群饑餓的鬼怪觸手,正把這裡的活物給包圍起來。
當它們靠近到隊伍三百多米位置上的時候,就能夠明顯感覺到它們蔓延受了阻礙,堅固厚實的沙子讓它們不能像之前那麽隨意穿梭!
“快走,它們很快就會衝上來的。”盧方大喊道。
人們不敢停留,他們繼續往目標方向前行。
“我來帶路吧!”一個同樣是主修風系的獵人說道,葛明與其他人都叫他飛鼠。
飛鼠的動作很靈敏,他步伐也很輕盈,他借著風的力量甚至能夠不在沙子上留下任何一個腳印。
“這裡沒問題,大家往我這裡過來……”
“嘩!!!!”突然一聲巨響,厚實的沙子頓時炸開了,飛沙頓時如雨一般灌溉下來。
在沙雨中,一隻恐怖妖樹宛如怪獸一般拔地而起,它所有的枝乾都能夠作為它活動的攻擊武器,甚至包括它埋藏在沙下的那些錯綜複雜的根須。
根須和樹藤直接化成了一個木之牢籠,一瞬間從四面八方將飛鼠給包圍了進去,飛鼠頓時難以置信的轉過頭來,然後他發現自己正在被無數的這些藤木給隔絕到一個絕望的死亡空間裡,馬上一種致命窒息的感覺撲面而來!
“飛鼠!!”盧方頓時大喊了一聲。
葛明的反應已經很快了,他幾乎在瞬間就完成了光系魔法,他將光落曼丈變成了一道道百丈利劍,然後瘋狂的朝著那些根須與樹藤斬去。
可是,這些根須和樹藤實在太厚了,單憑他這一個魔法還無法將那包圍住飛鼠的植物牢籠給徹底撕開!
“團長,你快看我們身後!”鄭通這時高聲說道。
葛明不回頭也清楚後面生了什麽,肯定是交錯到看不到多少縫隙的奪命根須和樹藤。
“大家繼續往前走,我自己去救飛鼠!”葛明大聲道。
飛鼠實在太著急了,他所帶領的那條路完全行不通,還有他對這種地下棲息的生物感知能力太差。
“我來吧。”林然開口說道,下一秒直接閃到了飛鼠面前。
飛鼠看見平靜的林然頓時說道:“你……。”
還沒有說完,環境迅速變化下一秒他就出現在葛明面前。
飛鼠看向林然忍不住說道:“謝謝。”
“沒事,這家夥估計生氣了,趕快走吧。”林然開口說道。
飛鼠與其他人都立馬前進,原以為林然是一個小白臉,只會撩撥女人,沒想到這家夥的空間魔法這麽離譜,竟然直接就將飛鼠帶了出來。
“嗯。走,快走,不然我們真的全部都會被留在這裡的。”盧方說道。
“接下來跟我走,大家千萬別走錯,這鬼東西非常擅長布置陷阱,我們踏入陷阱就很難逃出來了。”張小侯松了一口氣,然後立刻在前面帶起路。
張小侯現在放棄了飛行,然後直接在地上極速前行,他算是以身試雷,林然大概也能夠把他從妖魔口中提出來吧。
“如果只是單獨一隻怖魔那麽它的活動范圍是有限的!”莫凡這時候說道。
怖魔是一種本體移動速度很緩慢的生物,它們一般都會偽裝著自己,然後等待獵物們自己踏入到它們的捕獵地帶,一隻怖魔分布的根須、樹藤范圍差不多是三百米左右,離怖魔的本體越近就越難掙脫它的陷阱,剛才飛鼠之所以會瞬間被夜沙怖魔給困住,就是因為他離夜沙怖魔本體太近了!
不過好在林然的空間魔法更加變態,一瞬間就將飛鼠提了出來,不然現在飛鼠很可能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