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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帶著一扇門》第202章 卷末·二十年後:重陽之死!【求月
  第202章 卷末·二十年後:重陽之死!【求月票!】

  西京城。

  馬行街市。

  這裡繁華依舊。

  在這一年年底,許多人都選擇來馬行街市逛一逛,湊湊熱鬧。

  大雜院裡,易家一大娘、劉家二大娘、嚴家三大娘、賈家覃寡婦、後院金家婆娘房小燕,還有三大娘家的大兒媳余莉,一群婦女也結伴上街,準備置辦點輕便年貨。

  一個個左看右看,倒也熱鬧。

  一邊走一邊看,一邊置辦一邊聊。

  聊來聊去,又聊到曹家。

  “曹家現在是發達了!”

  “前幾個月的那什麽比武大會,曹家那小黑丫頭,居然拿了第一,足足十萬兩的賞金!我的娘哎,嚇死個人!”

  三大娘挑起話茬。

  西京府廣大。

  大雜院消息閉塞。

  分明是幾個月前的消息,但大雜院眾人得知這個消息卻沒多久。

  江湖與市井。

  說遠不遠。

  說近不近。

  其實隔著一道鴻溝呢。

  但這個消息傳進大雜院後,卻驚起無數議論。

  震驚。

  羨慕。

  嫉妒。

  各種情緒各種心思,一言難盡。

  覃寡婦聞言也接茬感歎:“當年曹家大丫頭,那麽小個,精瘦精瘦,誰想到還有這本事。還有曹家,不聲不響就闖出這麽大家業,我聽說華亭縣那麽大的一座長溪湖,現在都是曹家的產業,比孫家都厲害!”

  昔日一個院的鄰居。

  甚至還是逃荒過來的破落戶。

  誰能想到,居然還有這一日。

  余莉看向一大娘跟房小燕,笑著道:“曹家在院裡的時候,那曹大娘就跟一大娘、小燕姐聊得來,現在能耐了,也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我們這些老鄰居。”

  一大娘、房小燕笑著不言語。

  二大娘在旁卻想著好事:“前些天地龍翻身,咱們院裡塌了不少房子,各家各戶都在屋外搭棚,院子裡沒處下腳。你們說,要是跟曹家說說,能不能讓這曹家兄弟給咱們換座好院子?至不濟,修修屋子也是好的啊!都是老鄰居,他們家發達了,總不能忘本吧?”

  “誒!”

  “這可以!”

  “試試可以啊!反正就張張嘴的功夫,一座院子對曹家不算什麽,他們還能換來名聲,多好的事啊!”

  三大娘、余莉、覃寡婦等人全都眼睛一亮。

  就連一大娘、房小燕也有些心動。

  正琢磨著。

  忽的。

  街上來了一行人,覃寡婦眼尖,一眼認出來:“哎!你們快看,那是不是曹大娘?”

  眾人聞言看去。

  一眼就看到一個青年人高馬大,鶴立雞群。

  這人認不出來。

  但在他身旁,一位中年婦女容光煥發,年輕勝過當年,但面貌沒變,就是曹張氏。

  “還真是!”

  “那個黑的,就是曹家大郎吧?”

  “還有走前面佩刀、神神氣氣的那個,精神頭跟曹家大丫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幾人在道旁人群中,七嘴八舌,指指點點。

  但是。

  剛才還在琢磨著要去曹家打秋風,熱火朝天。

  現在見著正主,一個個看著這些‘貴人’,再看著這一家子後面跟著的二十來個護衛、仆役,一個個全都啞火。

  呐呐無言。

  不敢上前。

  ……

  這一年年底,曹家進城逛街——

  曹張氏、曹仁、程靜、曹義、曹賢、曹信、衛菲菲、曹良、曹淑、曹安,還有大前年出生,才僅三歲曹仁長子曹寧。

  一大家子,熱熱鬧鬧。

  後面還跟著護衛、仆役,其中仆役手上已經拎了不少東西。

  曹張氏沒看到人群裡埋沒的一大娘等老鄰居,她被眾星拱衛,看看左右兒女,笑容堆滿面。

  記得十多年前,曹家剛來西京城的時候,那年中秋逛夜市,一家五口,個個寒酸。

  當時曹賢穿著一身新衣裳,就已經高興的不行,小心再小心,生怕髒了破了。

  那時候家裡情形其實已經轉好。

  更往前。

  家徒四壁都不足以形容。

  再看看現在。

  彈指十二年。

  根本不敢想。

  “今天看中什麽,別問價錢,盡管買。”

  “全場我買單!”

  曹賢身懷十萬兩巨款,十分豪氣。

  再不是當年那個時時刻刻想要謀奪曹信財政大權的小黑丫頭。

  她這時左手捧著一份砂糖冰雪冷丸子,右手拿著一盒香糖果子,吃了兩口,就丟給曹良,嘴裡嘀咕:“味道不對!”

  “謝謝大姐!”

  曹良沒聽到曹賢嘀咕,歡喜謝過,跟懷中侄兒分食。

  曹信耳尖,衝曹賢笑道:“味道都一樣,但是心境不一樣了。”

  當年。

  家中窮苦。

  逛夜市,哪怕什麽都不買也很開心。曹信給曹賢買了兩份小零食,更是讓大姐心花怒放。

  但現在,再吃同樣的零食,已經不比當初。

  例如曹賢立志要吃一輩子的冰糖葫蘆,這時看了,也不再嘴饞。

  風味不再。

  隻余情懷。

  曹信心下感慨。

  曹賢卻無憂無慮,她拿下第二屆西京府比武大會的魁首,興奮勁幾個月都沒消退,正是志得意滿的時候,才沒那些矯情。

  倒是走到一座酒樓跟前的時候,曹賢停住腳步。

  “嘿!”

  “這‘田家酒樓’還在呢。”

  “猜燈謎——”

  曹賢抬頭看,想到曾經,扭頭衝程靜、衛菲菲、曹義、曹淑他們笑道:“當年剛來西京府的時候,就有這田家酒樓跟燈謎,我跟曹良還一人猜中一個呢!”

  “對對對!”

  “大姐猜的是‘腳兒小,腿兒高。戴紅帽,穿白袍,猜一動物’。”

  “我猜的那題是‘進水行不成,猜一字’。”

  曹良已經十八,當年才僅六歲,但對當時他跟大姐猜中的兩道燈謎記憶猶新:“我跟大姐都不識字,還是五哥跟我們說謎底,讓我們去答的,得了兩個燈籠,現在都還放在家裡。”

  曹良記性太好,嘴巴太快。

  曹賢拍了他一把,一陣無語:“你才不識字呢!”

  “哈哈!”

  眾人都忍不住笑。

  曹賢臉皮厚,不在意,她湊到曹信跟前,賊兮兮問:“明年七月的‘武林大會’,伱參不參加?”

  “不參加。”

  曹信搖頭。

  他事務繁忙,哪有那閑工夫。

  “怕什麽?”

  “你整天不著四六的,多好的歷練跟揚名的機會啊!”

  “你要是奪個魁首回來,咱們曹家不是發達啦?”

  曹賢攛掇著。

  “不去!”

  “魁首讓給你!”

  曹信仍是搖頭。

  “真不去?”

  曹賢追問。

  “不去不去。”

  從曹信這裡得到肯定回答,曹賢心底笑開了花,只要這老五不去,她明年就有把握再將‘武林大會’的魁首拿下來,實現兩連冠,再風光一年。

  但她面上不表,裝作無奈:“好吧好吧。那你明年做什麽?生孩子?”

  “我明年?”

  曹信衝曹賢咧嘴一笑:“接任岐山掌門。”

  “什麽?”

  曹賢瞪大眼睛,愣在當場。

  ……

  年關是歡樂的。

  歡樂是別人的。

  曹賢充滿憂傷。

  本以為她這位岐山派大師姐在拿下‘第二屆西京府比武大會’的魁首後,岐山派掌門的位子今後順理成章的會落到她頭上。

  但誰想!
  曹信橫插一腿。

  雖說她還年輕,一二十年後,也是當打之年。

  但那時候難道她還能厚臉皮接弟弟的班不成?

  岐山掌門!

  此生無緣!

  曹賢自是苦悶。

  但曹家莊可沒人在乎她,這岐山掌門不論是她還是曹信,肉爛在鍋裡,沒什麽差別。

  於是。

  該吃吃,該喝喝。

  熱熱鬧鬧,歡歡喜喜。

  乾佑十四年,就在一片祥和喜慶的氣氛中悄然過去。

  次年。

  改元‘天授’。

  是為天授元年。

  ……

  進入新的一年。

  神侯府全面發力,‘第一屆武林大會’進入如火如荼的宣發階段,鋪天蓋地都是相關消息。

  江湖為之沸騰。

  與之相比。

  曹信從任三不手中接過岐山派,成為第十任掌門的消息,就顯得微不足道。

  在這種氛圍下。

  岐山派穩定過渡。

  曹信人在岐山派,但與往年一樣,仍在多線操作。

  經營岐山派是其一。

  籌備跟操辦武林大會也是正事、大事。

  關於‘武學期刊’的計劃也在完善跟籌備當中。

  當然。

  更重要的,還是自身修行以及‘秘銀‘、‘精金’的製備。

  修行方面。

  《月術篇》為根基,20級封頂,內力也遭遇瓶頸,但仍需勤學苦練,精益求精,以期更進一步。

  “重陽真人不進反退,興許有年紀的因素。”

  “我還年輕。”

  “持之以恆,二三十年後,說不定能順理成章的突破。”

  曹信從不懈怠。

  不止《月術篇》,不止內力。

  他以雄渾內力為基礎,在岐山派中鑽研岐山武學,又通過神侯府搜羅神功絕學,一一涉獵,不求精通,但求增長見聞。

  主修的。

  仍是‘棋仙九術’。

  目前他已經到手的,是‘月術篇’、‘死術篇’與‘病術篇’。

  前一篇已經登頂。

  後兩篇還在參悟中。

  進度緩慢。

  但是有面板能加點兜底,這也不急。

  曹信準備自行先參悟,能參悟多少是多少。

  至於加點。

  這先不慌。

  他準備在大哥、二哥身上先試一試。

  肥水不流外人田。

  大哥無心武道。

  二哥有志,但他志在江湖,並不在乎一身武功是不是自己苦修得來。

  日後即使發現【點化】有弊端,譬如透支潛力、鎖死上限等等,都不妨礙,反正二人原本就沒什麽進取心。

  不止他們。

  程靜。

  曹良。

  甚至是曹張氏。

  只要他們能參悟‘九術’皮毛,曹信空出手來,都可以給他們點一點。

  不過,除了這些比較鹹魚的親人之外,曹信還準備在重陽真人身上試一試。

  這是大宗師。

  在武道一途上浸淫百余年,根本不是曹仁等人能攀比的。

  讓他參悟九術。

  九術疊加。

  一門門神功加身。

  看一看能不能突破。

  也算是為自己探路。

  當然,‘神機百煉’也不能落下。

  重陽真人在萬壽島鑽研。

  曹信也每天觀察新世界,偷學苦練。

  哪怕每天一個多小時能偷學的寥寥無幾,甚至全是廢話一無所獲。

  但日積月累——

  五年。

  十年。

  總能聚沙成塔。

  ……

  時間就在這樣忙忙碌碌中過去。

  世俗已無敵。

  曹信沒太多追求。

  他一邊享受愜意生活,陪伴妻子、家人,一邊鑽研武學、神機百煉,尋求突破。

  對曹信而言。

  一點一滴的進步,都讓人振奮,讓人歡喜。

  時間不值錢。

  他太年輕。

  但對重陽真人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生命。

  ……

  歲不我與,時若奔駟。

  有來無反,難得易失。

  一晃,二十年。

  ……

  “成了!”

  萬壽島上,傳來重陽真人朗朗笑聲。

  山中。

  洞府。

  曹信看著重陽真人製備出的十來粒‘精金’,心中也有大喜悅。

  ‘秘銀’九年。

  ‘精金’十二年。

  前後歷時二十一載,‘秘銀’、‘精金’這兩塊難啃的骨頭,終於被攻克,被他跟重陽真人成功煉製出來。

  往後。

  再以‘精金’、‘秘銀’為主材料,輔以其他普通材料,可以自行煉製其他儀器、器材。

  等到儀器齊備,再著手煉製‘儀式法陣’。

  大事可成。

  四步已經走完兩步。

  “給點時間,再有十年,老道有把握能將‘儀式法陣’煉成。”

  “奈何!”

  “時不我與!”

  重陽真人也在把玩‘精金’,眼中有無限憧憬。

  但是——

  曹信看去。

  只見昔日昔日鶴發童顏的重陽真人,如今童顏不再,白發枯槁,滿身的暮氣、死氣,濃鬱到極致。

  算算時日。

  這老道現年153歲,已是了不得的高齡。

  這些年——

  月術。

  死術。

  病術。

  包括後來到手的‘花術’、‘風術’。

  以及‘壽世青編調身法’。

  重陽真人一一參悟、修習,曹信為他輪番點化。

  延壽再延壽。

  但終有極限。

  二十年後。

  一百五十三歲。

  在一口心氣支撐著,將‘精金’終於煉製出來的當下,重陽真人迅速衰老,大限終於到來。

  在這一刻。

  內力。

  神功。

  丹藥。

  全都無用。

  再難續命,再難逆天。

  “真人——”

  曹信看著重陽真人英雄遲暮,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麽。

  這二十年,重陽真人一心一意琢磨‘秘銀’、‘精金’的煉製。

  到頭來。

  完成第二步。

  自己尚未等來突破契機,反倒要撒手人寰。

  實為憾事。

  這一日,只怕重陽真人在幾年前就有預料,但他仍是竭盡全力,可能也早就做好為他人做嫁衣的準備。

  曹信難免觸動。

  “無須如此。”

  “時也命也,由不得人。”

  重陽真人遺憾嗎?
  他當然遺憾。

  二十年,空余恨。

  分明已經瞧見希望,卻因大限、因生死,只能望洋興歎。

  誰人不恨?

  可惜,恨也無用。

  “隻盼小友破天人、登仙界的那一日,燒些紙錢,好教老道同喜同樂。”

  重陽真人捧著精金,氣息逐漸微弱。

  曹信上前兩步,沉聲道:“前輩可還有話要遞給青羊宮?”

  “兒孫自有兒孫福。”

  “隨他們吧。”

  重陽真人眼皮閉上,再無聲息。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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