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組隊
沒有人去反駁這一考官的言論,畢竟以風神星參賽者的水平,誰也說不準會不會真如這一考官說的那樣。
在眾考官和工作人員的注視下,白離梔以一種非常絲滑的進度來到了第三十關。
第二十五關是四幅美人圖,每幅圖的右邊都寫有她們的名字,從左到右依次為西施、楊玉環、王昭君和貂蟬,讓人不至於認不出來。
【求問,古代四大美人裡哪一位為虛構人物?】
白離梔直徑走向最右邊的貂蟬圖。
開玩笑,作為親自活過那段歷史的妖,白離梔怎麽可能不知道這四大美女誰真誰假。
距離比賽開始到現在,時間堪堪過去半個小時,平攤下來,白離梔在每一關上花費的時間不過1分12秒,再除去走路的時間,白離梔答題的時間堪比學霸高考答單選題。
與白離梔輕松過關的模樣形成強烈對比的是進度條差白離梔好大一截的一千九百九十九名參賽者。
有的甚至還沒走過第三關,就因為手環能量用盡而徹底困在第三關的關卡裡。
目前為止,速度最快的也不過才過第十關,襯得白離梔越發像是得了作弊器。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白離梔來到了最後一關。
厚重古樸的青銅門擋住了去路,在那之上,一行文字就像是最明亮的霓虹燈,映亮了整個過道。
【求問,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由誰所創?如何斷句?】
關於這個問題,白離梔並沒像之前那般迅速答出來,而是面露遲疑,神情多了絲不確定。
看到白離梔終於被問題難住了,一直被白離梔輕松搞的整個人都不好了的考官們頓時松了一口氣。
不過松口氣之際,他們也在心底為白離梔捏了把汗。
很快,對白離梔能夠通關的期待壓過了成功難住對方的喜悅,他們緊張地看著白離梔遲疑的表情,希望對方千萬不要折在這一關上。
不知是不是他們的祈禱起效果了,白離梔臉上的遲疑散去,她拿起一旁的石筆,在青銅門上一筆一劃地寫下問題的答案。
“朱元璋。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不確定這道關卡是不是聲控,白離梔寫完後又念了一遍,青銅門緩緩打開,白離梔的身影消失在白光中。
休息室是統一的報告大廳的樣式,白離梔挑了一個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專門疏解精神體的座椅在白離梔坐下後,立馬展開工作。
一個球形的小機器人飛到白離梔的面前,詢問白離梔是否需要觀看其他參賽者的進度。
白離梔擺了擺手,小機器人識趣退下。
通關結束的那一刻,白離梔的屏幕就徹底黑了下去,考官們沒想到四十分鍾不到,白離梔答出了所有的問題。
要知道隨著歷史文獻的不斷更新,歷史知識競賽難度不斷攀升,為保障能夠更深入了解參賽者的水平,這一屆的大賽是專門挑那些冷門,但包含了歷史相關問題來考參賽者。
就像最後一道題,如果沒把歷史讀透讀爛了,亦或者受到了現代作品的影響,很大概率會答錯。
考官們當然不會因為參賽者答錯一次就淘汰了他,但會相應扣除手環的光能,一旦次數超過了安全范圍,沒了照明,照樣等同於失敗。
白離梔的順利讓之前貶低她的考官表情黑如鍋底,可謂是在眾人面前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光,讓他有些無地自容。
“風神星可真是撿了大便宜,這麽個寶貝疙瘩,去哪裡不好,怎麽就獨獨被臨南大學這普通學校給吸引住了呢。”
有人看了白離梔的資料,頓時連連歎氣,為自己錯過了這麽一個寶貝而捶胸頓足。
一直盯著白離梔看,穿著深藍色褂子的考官喃喃出聲,“話說這娃子一直給我一種非常眼熟的感覺,但我卻怎麽都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
站在他旁邊的穿著布衫的考官問道:“老柳,你確定見過他而不是看錯了?”
世界上那麽多人長相出色的多的是,難保其中不會有十幾二十二長得像的。
作為歷史界的泰鬥之一,柳考官可是出了名的鑽心研究,兩耳不聞窗外事,要能讓他對某個年輕人產生印象,那那個年輕人不是碰瓷了他,就是做出了什麽震驚歷史界的事情。
柳考官肯定道:“我確定我是看過他,好像是我孫女當時在看一個什麽畫畫的直播,我路過的時候瞄了一眼。”
“直播?”布衫考官聽到這詞先是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整個語氣都變得輕慢起來,“既然是搞直播的,只怕也是個不務正業的,老柳你就別白費勁去想了。”
布衣考官對直播這一行業有很深偏見這事,柳考官也知道,只是他沒想到可以偏見到上一秒還誇著對方,下一秒就把對方貶入泥塵。
柳考官沒有應對方,而是默默喚來了助手,把白離梔的名字和畫畫這一印象輸入到搜索框。
因為白離梔從頭到尾都表現的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柳考官也沒聽說這一屆的參賽者有非常出名,所以他對是否能夠搜到相關信息並不抱有多大的期待。
代表搜索的小圓圈轉了一圈,出現在柳考官面前的畫面首先就是白離梔的一張美照。
萬度萬科上面有白離梔的個人介紹,柳考官點了進去,先看到的是有關白離梔的基礎介紹,然後才是他想要看到的內容。
“國畫知名新人畫師玄蛇,泱夏公司主美”兩個身份大寫加粗標在下面的身份介紹欄裡,並詳細寫出了白離梔創作出了哪些有名的作品。
柳考官往下翻了翻,無數照片裡,他好像看到了某一熟悉的畫像,他往回翻,點在那張讓他眼熟的照片上。
虎嘯秋林圖,和他家裡掛著的那一幅一模一樣。
這一發現讓柳考官張大了眼睛。
柳考官也是個極度喜愛國畫的人,家中收集了不少大家之作,而虎嘯秋林這一圖可謂深得他喜愛。
虎嘯山林並不是柳考官從誰手裡買來的,而是他孫女拿給他的,問起由來,是一看就像是謊言的抽獎抽來的。
想起當時孫女那激動自豪的表情,柳考官當場抬手拍了自己腦袋一下。
“啪!”的一聲,聲音十分響亮,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但看到柳考官臉上的懊惱,他們知趣沒有去追問對方打自己的原因。
泱夏公司柳考官也是知道的,畢竟最近泱夏名下的遊戲可在歷史界掀起了不小的波瀾,就連柳考官自己,也為了研究創了一個遊戲號。
面對《荒始緣誕》裡面精美真實的景物,柳考官看的眼都花了,創建帳號的第二天就在自己的樂娛帳號上寫下了對《荒始緣誕》的誇讚。
只不過白離梔在樂娛上的帳號名就叫玄蛇,所以柳考官就下意識以為對方真叫這名字,自然也就錯過了知道真相的機會。
越想越懊悔的柳考官調出白離梔參賽者的資料,細細看了一遍,仿佛在看什麽名貴的珍寶似的。
要是自己當時多問一句,而不是匆匆收拾行李投入下一個研究項目,他是不是就能早早認識白離梔,並把白離梔拐到他們學校?
看完了白離梔的所有資料,柳考官不禁萌生了這個想法。
只可惜木已成舟,白離梔的名字早已落在了臨南大學的系統上,柳考官根本爭取不了。
另一邊的布衣考官看到柳考官一臉懊惱的樣子,還以為對方是看到了白離梔的真實面目,懊悔之前對他產生好感。
想了想,他安慰道:“老柳,你也別太傷心,這次指定有比白離梔更加優秀的參賽者,我們會被騙,也是因為他太有欺騙性了。”
柳考官看了一眼布衣考官,肅聲反駁了他的話,“身為公正嚴明的考官,伱現在說的是什麽話!?誰說白同學騙人了,你空口無憑汙蔑參賽者,對得起你胸前的工作牌嗎!?”
根本沒想到柳考官會是這一反應的布衣考官懵了,隨後一張老臉在這份指責下漲的通紅。
其他人聞聲看了過來,布衣考官的臉在這諸多注視下,紅得跟個猴屁股似的。
“我……”他試圖反駁,但是柳考官的話也沒有毛病可以給他反駁,他總不能說是自己認定直播都是害人這一認知認定白離梔就是在騙人吧。
眼看著氣氛越來越不對勁,旁邊的人連忙上來勸架,“別傷和氣別傷和氣,尚考官也就嘴上說說而已,他對白同學沒惡意的。”
柳考官眉頭緊皺,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些什麽,卻被走到他面前,擋住了他看尚考官的視線的考官給止住了。
“比賽結果都還沒有出來呢,你們就開始吵,這不是讓參賽者們看笑話嗎?”
因為這一事而圍過來的考官和工作人員們紛紛點頭,柳考官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要把尚考官對白離梔的偏見改過來。
他道:“你之前過來時,不是還誇我書房那副虎嘯秋林圖好,並想要知道畫家是誰嗎?”
尚考官不解道:“為什麽突然說這個?”
柳考官道:“那幅圖就是白離梔在那次的直播裡畫的。”
“你說什麽?!”尚考官瞳孔地震,不敢置信地看著柳考官,“你之前為什麽不告訴我?!”
柳考官把光屏上的界面懟到尚考官面前,道:“我也是才知道。”
尚考官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在柳考官無語的眼神裡彎下腰,仔細看了起來。
上面真如柳考官說的那樣,那張讓他無比驚豔的虎嘯秋林圖靜靜地躺在白離梔底下的介紹框裡,旁邊還有另外三季圖片,每一張都能看出白離梔的畫工深厚。
柳考官在確定尚考官看清楚後,收回手道:“這下你可以確定我沒在說謊了吧。”
尚考官神色複雜,他沒想到白離梔的身份會是這樣,並在短短幾分鍾的時間裡,在自己眼裡的印象變了三次。
尚考官並不是什麽知錯不改的頑固之人,而白離梔的身份也確實擁有讓他放下面子的能力。
他看著柳考官的眼睛道:“初賽結束,我會向他道歉。”
見事情終於和解了,圍過來的考官和工作人員散開,繼續盯著那一千九百九十九個小屏幕,打算看看第二名會由誰奪下。
第二個進到休息室的人是頂著一頭紅毛的男生,他站在休息室的門口,向下環視一圈。
並沒有看到人的他美滋滋地往下走,直徑來到第一排的座位坐下,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闖關的路上,他可以說用腦子用得肚子都餓了,只可惜現場並沒有什麽吃的可以給他填肚子。
然而等他坐到第一排的座位上,準備好好觀察一下後面的景色時,一道人影突然闖進了他的視線范圍。
那是手抵著腦袋在淺眠的白離梔,坐在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裡,高大的椅背剛剛好遮掩住她的身影,所以紅發男生張望的時候才會沒看到她。
本以為自己是第一人,沒想到有人比自己更早來到休息室,紅發男生心底突然湧起了一絲尷尬。
還好自己進來的時候沒有大喊大叫,不然豈不是尷尬死。
紅發男生抬手用食指摸了摸鼻梁,輕手輕腳地向白離梔的方向走過去。
紅發男生自認自己的動作已經放得非常輕了,腳下鋪的還是軟墊,根本不可能發出什麽聲音來。
但白離梔還是醒了,在他靠近她有一百米的位置時睜開了眼睛,直直看向他。
“抱歉,打擾到你睡覺了嗎?”紅發男生不好意思道。
白離梔搖了搖頭,收回視線,坐直了身體。
這一舉動讓她的那一頭長發徹底暴露出來,紅發男生驚奇地看著白離梔的頭髮,好似在看某種超出了他認知范圍的東西。
他落在白離梔頭髮上的視線存在感太強了,白離梔轉頭看他,赤紅色的眸子讓紅發男生產生了一種對面之人是長蛇的即視感。
他並沒有因此而退卻,反而一屁股坐到與白離梔隔了一個空位的椅子上,真誠道:“我可以知道你什麽時候進來的嗎?下一場比賽可不可以和我組隊?”
一個冷知識,為什麽“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的正確讀法是“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因為奉天承運皇帝是朱元璋的自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