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有野心且自尊心極強
徹骨的痛意,讓傅暮煙有些分不清是現實還是虛幻…
是了,她不是應該死了嗎…
沒有,她沒事。否則疼痛怎麽會這麽的真實。
她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就是為了報仇。
南綰,一切都是因為南綰。
她要讓她血債血償,彌補自己受過的一切苦痛!
傅暮煙憑借最後一絲清醒,狠狠的揪住身下的床單,頂著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克制住痛意的將痛苦的嘶喊聲轉變為滿是恨意的咆哮:
“南綰,我不會輕易繞過你,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我要殺了你!啊!”
…
此時南綰一心撲在明年春季過後的珠寶大賽上,甚至連雲端都有些無暇顧及,更別說給沈雲琛下藥這件事,早已經拋到了腦後。
她天天夜不歸宿的住在公司,埋頭研究其他設計師的作品,瘋狂的挖掘靈感繪製作品圖。
直到靈感枯竭,隨後又放空,一旦又新的想法,又不覺累的拿起筆一幅幅的畫著。
卡宴陪在她身邊,見她這樣,心疼的同時又有些無奈。
他知道女人的脾性,一旦認定的事情,哪怕明明知道是不可取的,但還是會倔強的一條路走到底。
哪怕沒有路,也要殺出一條路來。
就這樣站在總裁辦公室的玻璃窗外默默的看了南綰好久後,卡宴皺著眉有些按耐不住的推門而入。
他懶散的單手插兜,盡量表現出一副並不有所預謀的刻意模樣。
隨手拿起辦公桌一旁的設計稿草草看了幾眼後,帶著幾分商量和愛憐的看向一旁的南綰。
“小瞎貓,休息會吧。”
聽著男人低沉又溫潤的聲音,南綰握筆的手頓了頓,敷衍地位應了句後,繼續埋頭苦畫。
卡宴沒再說話,就這樣默默的看著她,將設計稿畫完。
隨後又見她仔細端詳著設計稿,滿臉不滿意的隨手扔到一旁。
“為什麽畫不出來呢。”南綰有些不耐煩的皺著眉,不死心的隨手就要再去拿畫紙,卻被卡宴握住了纖細的手腕。
“急功近利會適得其反。”卡宴緩緩道。
南綰欲要甩開他的手,卻發現卡宴握的分外緊,根本掙脫不了。幾個回合下來,她認命又疲憊的低低歎了聲氣,心情也隨之平靜了幾分。
“大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必須要盡快提高創作水平。”
她說著,斂眸看向男人。
卡宴對上她狐狸眸中焦急又無措的目光,被她感染的不自覺也蹙起了眉頭。
“跟我來。”他沒等南綰反應過來,拉著她出了總裁辦公室。
被人突然拽著的失重感,讓南綰腳底一軟,她下意識的連忙跟上,有些不解的看向身旁妖孽的男人詢問:“等等,你要帶我去哪?”
卡宴扭頭,對著她溫柔的淺淺一笑:“待會你就知道了。”
…
臨近夏末,可微風裡還是帶著幾分燥意。
要不是已經夕陽西下,恐怕現在陽光耀的人睜不開眼。
南綰跟著卡宴來到了公司的天台上。
她望著遠處的余暉,心底的幾分沉悶感得到緩解,不再像之前那樣為了一副順應心意的設計稿煩躁,慢吞吞走到了扶欄上發呆。
卡宴不緊不慢的跟上她,走到她一旁循著她的目光望了好一會,隨後含情脈脈的轉眸望著她,出聲打破安靜。
“你不用著急,時間還早。”他安慰似的緩緩開口,聲音莫名有種很好的安定作用,讓南綰心裡最後那幾分沒把握為大賽奪冠的情緒,緩緩釋懷。
雖然如此,但依照她的性子,還是忍不住為此緊張。
畢竟抱有那麽大的期望…付出了那麽多的努力…
“呵。”她有些自嘲似的笑了笑,語氣裡帶著幾分失意和薄涼,“說得輕巧。”
“像你這樣的天之驕子,一切都宛如掌握在股掌之中,隨隨便便就能拿到冠軍,當然不能夠體會我的心情。”
她有些埋怨又酸澀的說著,隨之嚴肅又堅定的喃喃自語:“我很想贏,特別想。”
這句有些無奈的話本來好似是要說給自己聽的,但卻被男人一字不漏的捕捉到。
“我知道。”卡宴目光溫柔的笑了笑,隨即抬起手摸了摸南綰的頭髮,神色充滿了寵溺與包容像是安慰小孩子。
緊接著,又作出保證:“我會幫你的。”
“你相信我嗎?”他問。
南綰輕蔑的勾了勾唇,疏遠他的觸碰,剛想抬眸奚落他不自量力,竟然妄想讓自己在這麽短的時間裡拿到冠軍。
可是對上男人那雙狹長中透著幾分堅定認真的鳳眸後,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好像,她應該要相信他。
不…是必須相信。
可是她不相信自己。
就像之前,發了瘋的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畫設計圖,一次次的心態爆炸,將設計稿扔了又扔,改了又改。
“我知道不可能,你不用安慰我。”南綰淡淡斂眸,語氣裡藏著幾分失意。
“我認識的你,不過就這麽輕言放棄。”卡宴笑著,最後眺望遠方的落霞。
“哪有什麽天才。”他語調慵懶又帶有幾分笑意的說著,隨後感慨般的開口:“在珠寶這個領域裡,看的不止是努力,還有悟性。”
“如果你無法理解設計的真諦,那麽付出再多的努力都是徒勞。”
說到這,他可以點撥什麽那樣,側眸看向南綰失笑,模樣好不雅痞貴氣:“說直白點,就是無用功。”
南綰讀懂了他話裡的意思,也明白了他所指。
“我知道了。”她采納般的緩緩應著,頓了頓後似是談心那般,輕挑漫剔又仿佛無意間那樣開口:“我好像從來沒有問過你,你為什麽會選擇珠寶設計。”
卡宴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含笑的語氣裡散漫又滿是認真:“每個人都有追求,我的追求就是設計出最頂尖的藝術品。”
“或許是因為家族的熏陶,讓我從小接觸珠寶設計。可值得慶幸的是,我並不排斥,反而渴望站上那個金字塔尖。”
說到這,他看向南綰,模樣半是玩笑,頗有些不恭的意味:“我也從來沒有告訴你,我是一個野心極大又自尊極高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