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和你打個賭
讓人奇怪的是,沈雲琛話裡明明帶著幾分無厘頭的意味,卻很難不叫人相信。他會真的乾出這種事。
賀州聞言則是臉色一變。
啊這…他隱隱感覺,自己要芭比q了。
夫人…是可以管得住的嗎?
完了,這個牛…他八成是放定了。
……
南綰坐在床上,百無聊賴的畫著設計稿。直到夜半,她才躡手躡腳的下床準備推門而出。結果卻發現,別墅的門被鎖死了。
無奈,她又躡手躡腳的悄悄返回。
站在窗邊,南綰煩悶的點了根煙,自上而下看到高達六七米的二樓,余光瞥到一旁的衣櫥,一個大膽的想法油然而生。
不如……
她反手將煙掐滅,先是將護照還有值錢的首飾以及為數不多的現金塞進包裡,隨後開始翻箱倒櫃的尋找衣服還有床單被罩。
也不在乎那極其貴重的天鵝絨或是絲綢紡織的布料有多麽不耐皺,隨手首尾相接後練成一條近乎七米的長繩。
隨後又將一頭綁在床腿,將條縵通過窗戶放至樓下。有些不安的頓了頓後,爬過窗戶死死的抓住條縵,緩緩朝下爬去。
索性她體重輕,這才靠那根自製繩子沒有壓力的穩妥下了樓。
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南綰頓了頓,抬眸望著漆黑的天空。開始思索自己逃出來了,該往哪去…
先回華國。
沈雲琛望向囚禁她,拿回雲端的執掌權,簡直是癡人說夢!
等她回去,先滅了這個龜兒子。
想到這,南綰挎著包大搖大擺的出了別墅區。
……
沈雲琛購買別墅的地方極其隱秘孤僻,周圍標志性的建築極其難找。
南綰挎著包走了半天,也才穿過一道標志性的建築橋。因為跳樓穿的是拖鞋,走起路來拖拖拉拉的特別不方便,甚至還有點磨腳。
她索性,將鞋扔到了身後。
……
讓人意外的是,橋邊有一輛看上去有些低調的私家車。
南綰一時間認不得牌子,看出這並不是亞區的車型。
看上去三十幾歲的車主正靠在車旁,懶散的單手插兜抽著煙。和旁人打著電話,時不時的笑笑,說著一嘴流利的N語。
額…南綰聽不懂。
她看了看四周,有些荒僻的路上再沒有其他人的身影。躊躇了幾秒後,上前打斷男人。
“您好,請問可以把我送到機場嗎?我可以給您一定的報酬。”她有些生硬的說著N語。
只見男人隨之撂斷電話,然後痛快的打開了車門:“上車吧,小姐。”
“謝謝。”南綰抑製不住喜悅的道了謝,隨後上了車。
進入車內,名貴的檀木香充斥傳來,繚繞在鼻尖。南綰還沒緩過神來,車燈就突然亮了起來。
她有些不適應的眯了眯眸子,不經意側眸注意到了一旁的少年。
少年眉清目秀,生的極其乖巧俊美。看上去不過十七八的年紀,臉上還有幾分稚氣未脫。
啊這…
大晚上還有拚車的?
南綰腦袋一抽,恍然萌生出了這個有些尷尬的想法。
“家主,這個女人……”司機用一口流利的N國語陳述著。南綰只聽懂了前面幾個字,後面的宛若天書。
“嗯,我知道了。”少年眼簾微低的淡淡應道。
聽到他標準的華語,南綰不由得有些驚訝:“你也是華國人?”
少年慢悠悠的轉著手中的翡翠珠子,語氣緩和的回復:“我的祖父母都是華人。”
“哦…”南綰拖著尾音,後知後覺慵懶的應了句。
余光瞥到少年脖頸處露出的司字刺青,疑惑的皺了皺眉。
姓司…
祖父母是華國人?
該不會是…
“停車。”南綰下意識的冷呵。
“在路上,不好停。”司機一時間忘記掩飾,用一口流利的華語回應。
這更加證實了南綰的猜想。
她咬了咬唇,擠出一個蒼白的笑:“我只是隨口一說,有些暈車想下去緩一下。”
她掩飾著,盡量保持平靜,隨後為了證實自己說的話,故作頭暈的撫了撫額:“你可以開的慢一點,我怕待會吐到車上。”
司機似乎是有些嫌棄她說的話將是真的,怕弄髒了車。可又礙於不能將車停下,連忙將車開的慢了點。
南綰借機,悄然將手探上了開門鍵。在車子轉彎的間隙,輕輕一按,隨後跳車逃走。
落地的一瞬間,腿疼的難以言喻。她強忍著站起,背著包赤腳漫無目的的朝著一個任意的方向跑去。
司機意識到她跳了車,以最快的速度將車停了下來。然後大步流星的跑著追上她。
可南綰跑著跑著,卻四肢乏力,兩眼一黑昏死了個過去。
司機將她重新抱回車上,司離眼含玩味的低低瞥了一眼女人,隨即將手裡那把玩著的不知名的香薰扔出了車窗外。
……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
南綰昏昏沉沉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牆壁四處鏤空,中間擺放著一張四處垂著微透白色床幔的圓床,而她置身在床中央。
她緩緩下床,踩著微涼的白色瓷板地,發現自己腳上的汙垢早就被清理乾淨,身上也換上了一件白色的繆斯長裙。
她正好奇的打量著周圍,卻猛然聽到了腳步聲。
驀然回首,看到昨晚車內那副熟悉的少年臉龐,南綰不悅又警惕的蹙了蹙眉:“你到底是誰?”
少年手持折扇,於胸前輕輕扇了扇,說話的聲音有些微弱:“你的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見女人滿臉敵意的望著自己,司離忍不住笑了笑,
“不用緊張,我不會對你怎樣,我只是想和你打個賭。”
“賭什麽?”南綰下意識問。
“我賭沈雲琛不顧一切會來救你,哪怕親手將沈氏奉上。”司離胸有成竹的開口,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南綰看智障似的望著他,冷冷勾唇:“你覺得他是傻子嗎?”
她清楚沈雲琛。
一個可以隻手遮天的男人。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失去主見。
否則,他又怎麽可能坐到現在的位置。
哪怕他再愛自己,也會懂得取舍。
更何況,他並沒有那麽喜歡自己。之前的種種,也不過是自己性情大變不再一味取悅他,他極具佔有欲的表現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