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廢物,拿什麽和她鬥
關心他?
聽到面前的男人這樣說,南綰走近輕蔑又冰冷的回敬了一個微笑。
是,她是很關心他。
關心他死掉後的遺產繼承問題。
只可惜,讓這個狗渣男撿回了一條命。
恰時,沈鳴山火急火燎的衝進了病房,他看到已經蘇醒的的沈雲琛後,連忙拿起手帕一邊擦著額頭上因為關心而冒出來的密密麻麻的細汗,看上去對這位侄子的情況很是緊張。
望見沈雲琛沒事後,他眸低一暗,隨後故作如釋重負那般的笑著走近病床,溫聲道:“雲琛,你聽說你受傷了,現在怎麽樣了?”
沈雲琛微微低眸,模樣恭順,“多謝二叔關心,我沒事了。”他說罷,輕輕咳了兩下,整個人的臉色一下子比剛剛更顯虛弱蒼白。
“那就好。”沈鳴山和藹可親的笑著,滄桑的臉上滿是慈祥,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惡意。
“那這段時間,公司裡的事情.”他帶著幾分暗示的微微停頓,欲要繼續開口時,卻被南綰打斷:
“老公,既然你現在身體狀態不好。不如安心休養,至於雲端,最近就交給我來打理吧。”她姿勢慵懶的坐到病床邊,親昵的挽住了男人的胳膊,語氣裡莫名夾雜著幾分撒嬌的意味,叫人難以拒絕。
沈雲琛聽到她的稱呼,微微一怔,隨後在心裡自嘲的笑了笑。
她這句老公哪是出自真心。
還不是打雲端的主意。
沈鳴山自然也不例外。眼下,無論自己把代理權給誰,都對自己無利。
可面對沈鳴山這樣虎視眈眈狀態,如果自己將代理權交給他,無異於是給了他號令沈家的機會。
如果給了南綰,她會逐步在雲端建立自己的幫手,獲得董事會的支持,一步步將雲端發展成她的產業。
南綰不足以威脅沈家。而沈鳴山一旦獲得代理權,只會想法設法要自己的命,然後取而代之。
想到這,沈雲琛虛弱回復:“二叔,您還要忙國外的產業,國內就不勞您多費心了。阿綰她,能夠處理好一切的。”
沈鳴山神色一滯,隨後緩緩恢復一臉和藹的笑意。他輕輕點頭,不甘心的開口:“我也是覺得侄媳婦之前沒有處理過公司事務,才開口決定幫你打理一段時間。”
南綰自然知道這老狐狸話中的意思。
想和她爭代理權?呵,就算她不屑搶,沈雲琛也不同意給他。
“二叔可能不知道,我已經接管了南氏,現在南氏集團的產業恢復的很好。”
她刻意顯擺那樣,高調的開口,話畢有些挑釁的慵懶輕勾紅唇,蔑視的掀起眸子瞥了一眼沈鳴山,絲毫不遮掩那份敵意。
沈鳴山面上不說,還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樣,實則心裡已經氣憤填膺。
“那這段時間,侄媳婦費心了。”他說罷,轉身離開。
在沈鳴山出門的一瞬間,南綰立馬從沈雲琛身邊起身,厭惡的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沈雲琛望著女人,不免有些無語又受傷,她這副模樣,顯然是格外嫌棄自己。
“你們都先出去,我和夫人有事要談。”他冷聲呵退護工保鏢等一群人,在他們離開後,抬眸看向妖豔風華的女人,溫柔沉聲道:“接下來這段時間,我會安排安可會幫你處理雲端的事宜。”
“幫我?”南綰聞言不屑冷笑,她目光犀利的凝視著病床上的男人,神色頗是傲慢與妖孽。
“沈總是在我身邊安差眼線,隨時向您匯報我的一舉一動吧。”
沈雲琛既有耐心的包容般否認,“不是。”
實際上,他從未在乎南綰代理雲端的真實目的是什麽。哪怕她對自己下毒手,想致自己於死地,繼承自己的一切,他也是甘之如飴,概不追究。
因為他知道從前讓她受了太多委屈。
從今以後,她不論是要他做什麽,他都願意。
望著男人嘴角那抹不經意揚起的笑意,南綰感到不爽的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近病床前,矜貴冷漠的俯身伸手扯住沈雲琛的衣領,迫使他對上自己那雙妖孽又薄情的狐狸眸。
“沈雲琛,你很聰明。知道把雲端的代理權交給我,會比交給沈鳴山穩妥。”
她說到著,嫵媚的勾了勾唇,隨後將紅唇緩緩貼近男人耳畔,吐氣如蘭道:“不過,我比他更危險。”
“只是代理權。”沈雲琛半是寵溺的笑了笑,聲音慵懶又富有磁性,像是打趣似的拆穿小孩子的惡作劇。
南綰誤以為他在嘲諷自己,嫌棄的松開抓住他的衣領,隨手抽起幾張桌上的紙巾擦著手,語氣輕佻而又漫不經心:“那又怎麽樣?你現在不過是一個廢物,拿什麽跟我鬥?”
“所以你要怎麽樣?”沈雲琛望著女人,假意配合的嚴肅詢問。
“這是你和傅暮煙欠我的。”南綰將手裡的紙巾扔到她身上,冰冷勾唇:“拭目以待吧。”
南綰說完徑直離開,剛走出病房門,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傅以陌。
男人表情如一舊淡漠,看不出喜怒,像是有意等待。
她故作無視的經過,卻被喊住:“等等。”
南綰腳步一頓,隨後回眸嫵媚慵懶的笑了笑,“傅醫生有什麽事嗎?”
她妖孽魅惑的模樣,不由得讓傅以陌怔了怔。
幾秒後,他回過神來,微微斂眉,似是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南綰有些不耐煩的反問。
傅以陌低了低頭,躊躇了幾秒,漠聲道:“為什麽刻意拖延手術時間,為什麽拿掉他的氧氣罩?你就這麽恨他嗎?既然這麽恨他,那為什麽不選擇離婚?”
他最後那句話,夾帶著幾分憤怒和不理解,像是出於自私但又礙於什麽那樣夾雜著幾分無奈。
“離婚?”南綰訕笑,帶著幾分玩味與好奇的尾音上翹重複著。
不只是面前這個男人,卡宴和季年也說過同樣的話。
所有人就這麽希望她和沈雲琛離婚嗎?
就這樣離婚,那她上輩子受過的苦找誰算?這輩子險些喪命的帳,又找誰還?
回想起以前,南綰諷刺的勾了勾唇:“傅醫生,我的事不需要您操心。請管好你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