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你老了,別操勞了
“能不能…讓我親手為阿虎報仇。”
這筆仇恨,在他心裡已經記了八年…
這八年裡,他無時無刻不想手刃沈雲琛,為親弟弟報仇。
…
此時,飛往S國的飛機上。
沈雲琛目光玩味的瀏覽著手上的雜志,余光瞥到身側安可有些不自在的目光,冷冷地勾了勾唇,緊接著好似無意般的隨口問道:
“安可,你跟了我多久了?”
安可聞言,有些微微心虛的抬眸,對上男人那雙妖孽又詭異的紅色瞳孔,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沈總您忘了,從老爺離世後,我就一直跟早您身邊,已經八年多了。”
“八年多了啊…”Lynton笑著故作感歎,慵懶的拖著尾音格外好聽,緊接著邪魅的推了推眼鏡。
安可有些不知所措的低眸,看著手裡的雜志,目光飄忽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飛了幾個小時後,飛機在S國落地。
Lynton抵達沈鳴山的居所,望著面前華麗又有種詭異壓迫感的做舊歐式洋樓,冷眸微眯。
安可去推輪椅,Lynton玩味的回眸瞥了她一眼,默不作聲的坐好,懶散的盯著前方。
進到樓內後,沈雲琛打量著漆黑又悚意的裝潢,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房內布局極其的驚森,滿是些駭人地位上世紀擺件,什麽牛頭馬面還有什麽魔鬼裝扮的雕塑,看起來價值不菲。
安可步履平穩的推著男人,不帶一絲指引的抵達了沈鳴山所在的位置,對樓內的布局熟悉到令人難不生疑。
進入房間後,Lynton毫無惡意的恭敬喚了一句:“二叔。”
沈鳴山緩緩轉身,也不好先一步撕破臉皮,同樣做作的笑著應好,故作驚訝。
“你怎麽突然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我好安排人去接你啊。”
Lynton邪魅勾唇,隨即矜貴的扶了扶眼鏡:“不必,只是突然拜訪,怕打擾二叔。”
“這次來,是想和二叔商榷一下有關國外子公司的股份問題。”他模樣認真的開口,給人一種仿佛真的只是來洽談商務的假象。
沈鳴山敷衍的扯了扯嘴角,極其不願意跟面前的男人客套,準備進行最後計劃的期望仿佛落空。
“你有什麽打算嗎?”他笑著詢問。
Lynton低眸故作思慮的沉默了兩秒,而後緩緩抬頭,語氣嚴肅到一絲不苟:“我想要你,把所有的股份都送給我。”
此話一出,全場愕然。
不知道他在說什麽鬼話。
讓沈鳴山交出所有股份,這怎麽可能?
“呵呵,賢侄你在開什麽玩笑?”沈鳴山咬著牙笑了笑,語氣不自覺的重了起來,眸子裡也染上了幾分寒意。
“哦?”Lynton表示詫異的挑了挑眉,含笑玩味的慵懶道:“我沒有開玩笑。”
一旁的阿龍聞言隨即就要上前動手,卻被沈鳴山一個眼神逼退,不甘心的默默退回了原地。
而Lynton似乎是意識到了危險,臨危不亂又輕挑漫剔的笑了笑。
“二叔,你老了。別為沈家操勞了,讓我來吧。”
面對男人表面溫和有禮實則陰陽怪氣的語氣,沈鳴山愣了愣,隨後掛上一副生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為沈家操勞,是我應該做的。況且你眼前身體不好,應該多注意休息才是啊。”他說著,就近端起桌上那杯滾燙的咖啡,遞給男人。
Lynton笑著結果,咖啡卻被有意打翻,直接全撒在了他腿上。
正常人早已被燙的下意識驚呼,可是他卻一臉平淡的看了看西裝褲上的咖啡漬。
安可立馬走上前蹲下身幫他擦拭,動作格外認真。擦完畢後,Lynton抬眸看向始作俑者。
“哎呀,實在不好意思,賢侄。我手滑了。”沈鳴山和氣的笑著,看不出惡意,好像是真的無意。
可是Lynton怎麽會看不出這隻老狐狸在故意試探。
“沒事,反正不過是廢腿一雙了。”他笑著回復,眸色平淡,看不出喜怒。
沈鳴山不再生疑,面帶笑容的眼神示意阿龍動手。
阿龍欲要上前,卻被一道妖孽的聲音打斷:“今天這裡好熱鬧啊。”
卡宴一身正裝出現在門外,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慢悠悠的進了房間,來到了沈鳴山身邊。
他注意到沈雲琛,陰陽怪氣地位嘲笑著打趣:“喲,這不是我那位廢了腿的好哥哥嗎?”
Lynton從容的掀了掀眼皮,附和他剛剛說的話,“確實很熱鬧,接下來的戲你可要看好了。”
卡宴不屑的白了他一眼,看向已經按耐不住的阿龍,不耐煩的催促:“跟他一個廢物廢話什麽,趕緊動手吧。”
阿龍忙拿著刀走上前,靠近的時候男人卻毫無征兆的突然站起,一腳踢掉了他手上的匕首,隨後一拳打了上去。
沈鳴山下意識的就要上前,忽然感覺脖頸處一陣寒意,他低眸望去,就看見閃著寒光的匕首正架在自己的大動脈處。
“為什麽?你不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笑著打斷:“我不是答應了和你合作?”
卡宴慢條斯理的重複著他將要說的話,目光幽幽的看著沈雲琛和阿龍打鬥的場面,勾了勾唇:“我是恨沈家還有沈臨風。但是他已經死了,我沒有理由去報復別人。而作為沈家的人,除掉你才是真正的大事。”
眼看著局面落於下風,阿龍連忙大喊:“來人!快來人!保護二爺!”
他話落的瞬間,被沈雲琛一腳踹到在地。
彼時,門被踹開。
就在沈鳴山以為屬下來了時,站在門外卻是一襲紅裙拄著手杖的南綰。
南綰慵懶輕掀狐狸眸,帶著幾分嘲弄的蔑意打量了他一眼,隨即步履款款的走進來。
而她身後跟著的,赫然正是數不清的黑衣保鏢,各都武器齊全。
沈鳴山腦袋一陣轟鳴,滿臉不可思議。
“怎麽可能…我…我的人呢?”他慌張失措的開口,支支吾吾。
南綰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恣意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嫵媚交疊雙腿落座,笑的宛如禍水:“都解決了。”
她散漫的把玩著指甲,不料身後的人陡然偷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