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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系醫生》第782章 不共情他人的人,就是內心強大的人
  “接下來你準備怎麽辦。”沈浪問道。

  “什麽怎麽辦。”

  “自己”雖然不懂,但吉翔卻秒懂沈浪的意思。

  爺爺已經不行了,到了彌留的晚期,剛剛三凹征很明顯,那種喘不上氣的感覺是真心要命。

  活著,每一秒對老人家來講都是煎熬。

  雖然做了胸腔閉式引流術,呼吸困難的症狀已經緩解,但那只是緊急措施,不是治愈。

  關鍵是!
  吉翔在實習的時候見過很多肺癌晚期的患者,胸水很多,隨著時間的推移胸水中的蛋白物質會固化,形成纖維條索。

  當胸水可以引出來的時候,肺組織還能保持一定的功能,給機體提供最基礎的血氧交換。

  而隨著纖維化越來越重,胸水無法引出來之後呼吸困難的症狀越來越嚴重。

  就像是剛剛那種無法呼吸的事兒,在不遠的未來會是常態,而且會越來越重。

  甚至到了最後,不管是胸腔閉式引流還是穿刺,都無法解決呼吸的問題。

  這裡涉及到一個複雜的難題。

  “唉,你沒見過肺癌晚期的患者麽?腦子裡都是漿糊,一點都不考慮以後?”沈浪衝著“自己”的臉上噴了一口煙。

  “自己”沉默下去。

  “給你個建議吧。”

  “浪哥,你說。”“自己”誠懇說道。

  沈浪猶豫了一下,並沒有直接說話,而是想了很久。

  但直到最後沈浪依舊沒說什麽,只是深深歎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我回去睡了,有什麽事兒的話直接給我打電話,我家近。”

  “浪哥,謝謝。”

  “客氣啥。”沈浪深深的看了吉翔一眼,目光裡似乎在告訴吉翔這件事應該當斷則斷。

  吉翔因為處於旁觀者模式,所以沒有主動和沈浪交流的能力。他默默的看著沈浪,品咂著沈浪無言的述說。

  “別這麽垂頭喪氣的。”沈浪嚴肅說道,“總體處理問題的方式、原則就那麽極點。從文是頭牲口,為什麽是牲口?人家心裡有數著呢。”

  “首先主動脈夾層本身不是無法治愈的疾病,只是因為老板年紀大了,他自己也不想遭罪,所以選擇安安穩穩的走。反正當時我覺得尊重老板的意思比較好,從文有些多事。”

  沈浪說到這裡,覺得特別無趣,深深歎了口氣,“不說了,你都知道,我再說就沒意思了。”

  看著沈浪離開的背影,“自己”陷入沉思之中。

  煙,一根接一根的抽,吉翔甚至覺得整間屋子都被抽得發藍。

  直到天色蒙蒙亮,“自己”似乎拿定主意,披上白服走出值班室。

  嗎啡,5mg靜脈注射。

  改善心衰,再加上鎮定,老人家在藥物的作用下終於沉沉睡去。

  看著胸瓶裡的紅色胸水,看著爺爺熟睡的臉龐,誰都知道事情不可為。

  從這之後,“自己”直接和周主任請假,一直守在病床邊。

  只要出現呼吸困難、心率加快等症狀,便給同樣的處置。

  和眼前的情況相比,自己在感同身受中遇到的那些根本都不算事,吉翔仔細比較,心態逐漸被扭轉。

  沈浪的意思和“自己”最後的操作都像極了沈浪講述老板最後的故事。

  雖然那件事被周主任阻止,並且圓滿解決,可本質上來講是一樣的。

  每次看見爺爺的狀態,聯系起之前自己做手術時的“失態”,吉翔心中漸漸平靜。

  與眼前的生死離別相比,自己在從前感同身受中經歷的一切都不值一提。

  一周後,老人家安安穩穩的離開,吉翔知道並不是因為疾病導致的死亡。單純肺癌的話,積極治療,爺爺或許會還能活一段時間。

  但這種活已經沒了生活質量,說是苟延殘喘並不過分。

  並且這是看不見希望、看不到未來的苟延殘喘。

  具體“自己”做的對不對,吉翔並不懂。

  在老人家心電圖拉直線的那一刻,吉翔頓悟。

  還沒來得及感受“自己”心裡的心情,眼前光芒閃爍,直接回到系統手術室。

  “老師,我回來了。”吉翔沉穩說道。

  一件事,一次感同身受,吉翔像是一夜長大。

  “嗯,搞清楚了?”系統npc問道。

  “老師,我有一件事。”吉翔看著系統npc的眼睛,認真問道。

  “你說。”

  “是您得了主動脈夾層,選擇安穩離開,最後周教授在您用了牛奶後違背了您的意願麽?”吉翔問道。

  “是。”

  “這件事情我該怎麽看?”吉翔問了一句很古怪的話。

  我該怎麽看,系統npc似乎也被這句話逗笑了,他特別和藹的看著吉翔。

  吉翔卻沒有回避,和系統npc四目相對。

  “事情沒那麽複雜,周從文的意思我知道,手術要是成功,我就能活。要是死,死在手術台上,全程麻醉,也不遭罪。”系統npc微笑解釋道,“總之呢,他能拚一個機會。”

  原來是這樣!
  是自己想複雜了,吉翔恍然大悟。

  “都走到那時候了,我這一輩子吃過見過,走過大江南北,見過千山萬水,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麽遺憾。要說真有的話,那也不是我個人能力企及的。”

  “教科書上有我的名字,手術台上有我名字命名的術式,一輩子活人無數,我走的很坦然,沒什麽遺憾。”

  “!!!”吉翔的滿腔熱血被系統npc的幾句話點燃,沸騰起來。

  “你好了麽?”系統npc不再說自己,而是回到吉翔的身上。

  “好像好了。”吉翔咧嘴一笑,活動了一下手指,做了一個縫合的動作。

  一切盡在掌握!
  在這次感同身受中,自己經過一周多的觀察與思考,把心裡的那個結給解開。

  “老師,我還有一個問題。”吉翔道,“浪哥說,不共情他人的人,就是內心強大的人。”

  “可是系統裡設置了感同身受的體系,不就是為了讓醫生共情患者麽?”

  “呵呵。”系統npc微微一笑,“首先,凡事都是螺旋上升的,有利有弊。”

  “所謂見山是山,見山不是山,見山還是山。”

  呃……

  吉翔微微一怔。

  這種打機鋒的話從前吉翔都覺得是廢話。

  可自己親身經歷,再加上內心的煎熬,甚至到了不會做手術的那一步,現在回頭看這句話,他有了嶄新的理解。

  “大約如此,你沒理解錯。”系統npc道,“但系統的感同身受和你想的作用不一樣,讓你們感受患者、患者家屬的喜怒悲歡只是一個副產品。”

  “那原本的用處呢?”

  系統npc哈哈一笑,佝僂的腰都直了少許,揮了揮手。

  吉翔旋即回到現實之中。

  手裡拿著持針器,一個戴著無菌手套的小手正伸過來。

  唐嫣輕輕拍了拍吉翔的手背,以示安慰,讓吉翔盡量別緊張,順利把手術做下去。

  “嗯?”吉翔抬頭,看唐嫣。

  “緊張了?我看你平時手術做的不錯,要不隨便開個車輕松一下也挺好的。”唐嫣眯了眯眼睛,小聲安慰吉翔。

  在做造影的林九則卻投來詫異的目光,他凝視著吉翔,似乎要從吉翔身上找到答案。

  “我還好,我只是手術做得好,車技不怎麽樣。”吉翔深深吸了口氣,開始縫合。

  唐嫣的口罩動了動,似乎在撇嘴。

  吉翔開起車,車速那叫一個快,可他竟然說自己的車技不好。

  剛剛還在抖的手已經恢復正常,吉翔的動作流暢舒適,哪怕只是看,都能覺查出來一種優美的韻律。

  “小夥子,別著急,慢慢來。”巡回護士遠遠的看著手術,也安慰吉翔。

  “姐,謝謝。”吉翔笑道。

  “吉翔,你還是說點什麽吧,我總覺得你太緊張了。”唐嫣道。

  吉翔抬頭看造影圖像,鷹眼的技能已經開啟。

  “我媽隨身帶著她和我爸年輕時候的照片,每次遇到困難的時候都會拿出來看一眼。”

  “你爸媽的感情還真好。”唐嫣雖然不知道吉翔說這事兒是為什麽,但還是順著吉翔的話說下去。

  肉眼可見的吉翔今天失常,這時候最好別給吉翔增添更大的壓力。

  畢竟,於情於理都應該照顧一下吉翔。

  於情,做了這麽多台手術、在一個醫療組裡的戰友,安慰是應該的。

  於理,文班亞馬的高額手術費用可是不少,可別因為一次失誤影響了掙錢!

  “哦,不是你想的那樣。”吉翔再次開始縫合,手速不快不慢,一切都恰到好處。

  “我媽跟我說,每當她遇到困難的時候,只要看看這張照片,就能得到動力和安慰。”

  “因為我媽媽知道……”

  “如果她都有辦法和這個瘋子生活20多年,她絕對有能力應付任何事!”

  “艸!”唐嫣沒想到還有這種反轉,不小心臟話罵出口。

  “我爸的確……”吉翔一邊縫合一邊講道,“像我上學的時候他注冊了個小號假裝女生跟我網戀,從來就沒見過有哪個家長會這麽做,簡直太過分了。”

  “你是怎麽熬過來的?”唐嫣感覺吉翔像是一隻純潔的羔羊,在惡魔的魔爪裡瑟瑟發抖。

  “不用怎麽熬,我爸說讓我提前接受社會的毒打。與其讓別人打他兒子,還不如自己出手。”

  “!!!”

  “!!!”

  “!!!”

  這種奇葩一般的教育觀念不光是唐嫣,連身後的柳主任以及帶組教授都傻了眼。

  從來沒聽過還有這種教育子女的方式。

  鄧朝洪假裝忙碌,要表演手術術者需要極高深的演技。他做著無關輕重的活,把重點都留給吉翔。

  這個術式簡直太難了,鄧朝洪始終都沒理解應該怎麽做。

  “後來我畢業前想要創業,你知道我爸怎麽說的?”

  “創業?你有錢麽?”唐嫣問道。

  “我有家族基金,我媽也能資助我一點。”

  “一點是多少?”

  “沒多少,不過我爸不同意。”吉翔一邊乾活一邊說道。

  林九則能清晰的感知到吉翔在“愣神”0.5秒後前後的變化。

  之前,吉翔莫名緊張。

  之後,吉翔看上去開始閑聊、扯淡,其實卻恢復了以往的那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

  真是很奇怪,林九則仔細看吉翔,但最後也沒看出什麽端倪。

  “為什麽不同意?我聽說富二代最敗家的方式就是創業,不過好像你爸媽也不在乎這點小錢。”

  “我跟我爸說,市場上機會多的是,比如說互聯網、比特幣、買房、淘寶、跨境電商等等。”

  “是啊,你爸怎麽說。”

  “我爸說,你也錯過了E租寶、小黃車、波場幣、樂視、P2P等等傾家蕩產的機會。”

  “哈。”

  “我爸跟我說了很多,舉了無數的例子,最後他說像我這種只看見人吃肉、沒看見賊挨打的傻逼心態,尤其是出門只要不撿錢就當丟的想法,但凡創業,很快就會心態崩壞。”

  “好像……你爸說的有點道理。”

  “當然,老李家的二兒子怎麽樣,手裡的信息都是一等一的。最開始成功,被譽為小超人什麽的,買了東京銀座的地產,最後還不是他爸給他兜底。”

  “王公子最開始也風生水起,但後來也是他媽給他兜底。”

  “我爸說,只要不創業,就少走10年彎路。”

  “哈哈哈,是不是要應聘保安去?”唐嫣笑眯眯問道,“咱醫院保衛科找個位置也不是很難,一輩子都不走彎路。”

  吉翔一邊胡扯著,一邊完成了手術。

  他有些可惜,商城裡自己在給系統npc買煙的時候,可是看見了又恢復藥劑。

  估計要是稀釋後衝洗,李牧之術後就能站起來,跑給大家看。

  要是那樣的話,的確很好,但超出了這個時代。

  系統npc也不會乾。

  吉翔有些惋惜。

  但本身這種術式似乎也超越了年代,只是效果沒有藥劑那麽明顯就是了。

  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解鎖藥劑的使用權限。

  吉翔估計一輩子都沒可能。

  “鄧教授,您縫合的位置有什麽說法麽?”柳主任看的奇怪,在身後小聲問道。

  鄧朝洪心裡深深歎了口氣,有些沮喪。

  手術台上想要完美表演,可能性並不大。

  畢竟觀看手術的可不是對醫療一竅不通的人,而都是在手術室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老油條。

  自己已經盡力了,再加上吉翔之前的詭異舉動,引人注意,所以想要隱瞞過去的可能性並不大。

  鄧朝洪沒有懷疑吉翔是故意給自己難堪,他了解吉翔。

  面對柳主任的疑問,鄧朝洪並沒有回答,而是按部就班的和吉翔雙針縫合。

  跟腱需要縫合的地兒並不多,手術在10分鍾內結束。

  縫完肌腱,鄧朝洪看了吉翔一眼,轉身下台,吉翔負責縫皮。

  這也是下級醫生必須要做的。

  “鄧教授,手術我沒看懂。”柳主任直言不諱。

  鄧朝洪笑了笑,沒看懂不是應該的麽。自己跟了幾十台類似的手術,現在也沒看懂。

  “手術其實並不難,跟腱裡有少量毛細血管供血。”

  鄧朝洪開始給柳主任講述相關的內容。

  手術,鄧朝洪做不下來,但吉翔的每一篇科研文章他都倒背如流。這時候都搬出來,說的頭頭是道。

  柳主任聽的有點懵。

  “鄧教授,您為什麽開始讓助手進行縫合?您的助手看上去水平似乎不太高。”柳主任身邊的帶組教授問道。

  “小吉?他的水平不太高?”鄧朝洪笑了笑,“魔都肝膽的秦楚秦老板,去年可是要收小吉當關門弟子的。”

  聽到這個八卦,柳主任和帶組教授的瞳孔幾乎同時縮小,呈針尖狀。

  魔都肝膽的秦老板是什麽情況都有耳聞,但畢竟見不得人,所以大家都是聽到都是一些隻鱗片爪,而且太過於迷幻,並不足以相信。

  可秦楚是什麽人,現在是什麽狀態,大家看的一清二楚。

  柳主任頓時好奇起來。

  “鄧教授,這面請。”柳主任很客氣的請鄧朝洪去更衣室,準備詳細問問。

  鄧朝洪這才松了口氣。

  小吉的故事可真多,隨便拿出一兩個就可以佐證自己做的沒錯。

  他們離開,林九則和趙哲結束造影,趙哲壓迫止血,林九則來到吉翔身後。

  “吉翔醫生,您剛剛發生什麽事情了?”林九則很認真的問道,“我怎麽感覺您最開始的心理壓力有點大,以至於手術走形了呢。”

  面對林九則的疑問,吉翔並沒有避而不談。

  “我和內馬爾聊過。”吉翔道,“運動員麽,心理的狀態都類似,想要出成績。李牧之和內馬爾雖然名聲和地位有著天壤之別,但內心深處對成績的渴望是一樣的。”

  “我也是被內馬爾的情緒打動,當時並沒覺得什麽,直到面對李牧之的時候勾起了那種心思。”

  吉翔簡單描述,半真半假。

  林九則歎了口氣,“心思太細膩並不合適當醫生。”

  “呵呵,見山不是山,見山還是山。”吉翔把系統npc的話搬出來說給林九則聽。

  林九則怔了一下。

  “手術做完了,趙醫生。”

  “嗯,我在。”趙哲老老實實的應道。

  “術後康復的細節,你和他們說一下。都是專業運動員,他們應該有自己的一套東西。”

  “應該是,我去和他們說。”趙哲應道。

  術後治療效果要等一段時間,吉翔也不做給李牧之用上系統商城裡的藥劑的夢。

  把李牧之送回去,吉翔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現在回想自己做手術時的種種,吉翔還覺得做了一場夢。

  不會做手術了,說出來都是個笑話,可這個笑話偏偏就出現在自己身上。

  這次經歷讓吉翔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得到了成長。

  或許,這就是成熟必須要經歷的鎮痛吧。好在沒耽誤手術,真要是像系統npc說的那位做食管癌出現吻合口瘺的醫生一樣,接二連三的出事,吉翔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這種打擊。

  只要過去就好。

  手術做完,吉翔對當地醫院的客套並不感興趣,晚上吃飯,他和林九則缺席。

  要是讓吉翔挑選的話,他寧肯去陪著孟慶非值班。

  第二天,醫療組坐飛機回省城。

  下了飛機,出站的時候吉翔看見白處長站在接機口迎接自己。

  “白處長,您怎麽來了?”吉翔有些驚訝。

  “吉教授飛刀歸來,我來接一下不是很應該麽。”

  “……”吉翔冒汗,有些不知所措。

  他了解白處長,深深知道這位的可怕之處。

  雖然吉翔不怕,但卻不想招惹這位。是自己哪裡做錯了?吉翔第一時間開始回憶。

  “有位專家聯系院裡,院長甩給我。”白處長隻開一句玩笑,隨即說道,“梅爾茲博士,運動醫學的專家,你有了解麽?”

  吉翔搖頭。

  林九則的眉頭卻鎖了起來。

  白處長眼角余光注意到林九則的表情變化,他低頭看地面,問道,“林教授,您認識?”

  “嗯,去年麻省總醫院聘任我的時候,梅爾茲醫生投了一張反對票。”

  “哦。”白處長一下子了解了為什麽。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只是江湖規則有些不同罷了。

  “文班亞馬在波士頓做的第一次手術,術者應該和梅爾茲醫生有關系,所以他們對文班亞馬來省城做二次手術表示不理解。”

  林九則說的客氣,但白處長馬上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原來是這樣,林教授,梅爾茲醫生水平怎麽樣?”

  “挺高的,他們醫療組在麻省屬於頂級的運動醫學組,因為我和影像學科的醫生聘任發生衝突,所以有些小矛盾。”

  小矛盾?
  林九則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白處長簡直太清楚這之間有著怎樣的血雨腥風。

  國內幾乎所有醫院的每一個科室主任、每一個帶組教授的聘任都要有類似的故事,只是故事的主角不一樣,鬥爭的慘烈程度也不同。

  白處長知道最殘酷的一次,兩位科室主任候選人直接動了手,其中一位被打成腦出血,留下終身傷殘。

  至於後果……一言難盡。

  直到現在白處長都沒弄清楚把人打傷的那位是怎麽逃脫的牢獄之災,並且順利當上主任的。

  以麻省總醫院的醫療水平,估計他們聘任教授的血腥程度絲毫不遜於國內,甚至有過之。

  似乎遇到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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