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群架

  整整三天，油女鐵丸才閉關結束。

  恢復行動力後，第一件事就是從家族借出幾份記錄寄壞蟲秘術的卷軸，得到寄壞蟲之後，他的權限明顯提高，能夠借閱很多資料，帶回家研究。

  又過了十天，蟲巢中的寄壞蟲全部成熟，無法再記錄印記了。

  油女家這一輪寄壞蟲傳承結束了，十七個男孩成功了十二個，是難得的好成績。

  失敗的男孩明年還有一次機會，之後就只能改姓，去忍者學校尋找成為忍者的機會，畢竟不是每一個油女家的孩子都能成為忍者。

  油女鐵丸看了大量的寄壞蟲資料，有總結好的傳統教學，也有家族前輩的研究心得。結合家族記錄和自己十天的觀察，他得出結論，寄壞蟲築巢是有害的。

  想想也知道，築巢是在體內製造了巨大創傷開拓的空間，在破壞了人體原有的平衡後重建了能夠容納寄壞蟲的新平衡，無論如何都不如天生的身體協調。

  寄壞蟲築巢的危害包含兩方面，首先就是潛力損耗，體質下降，查克拉增長趨勢放緩，身體發育受到影響。

  然後是多了個弱點：體內蟲巢的內壁對毒氣、病菌、病毒的抵抗力不如皮膚好。

  當然，家族秘術傳承中對則兩方面都有應對，從掌握寄壞蟲起，每兩年完成一個階段的築巢，共分為六個階段，避免嚴重影響發育。

  寄壞蟲中對應已知毒素和病菌的抗病消毒專用的寄壞蟲亞種是每一個油女忍者必須培育的。完成29種基本分支寄壞蟲培育後，油女家的忍者對毒素和疾病的抵抗力反而更強，成就了蟲使更加強大適應力的基礎。

  不過，所有的培育都要花錢，很多錢，所有項目一起開始強化，自己家庭的絕對承受不了。

  油女鐵丸歎了口氣，現階段還是關注螞蟻吧，就指望它們能掙到錢了。

  幾天后，火影岩上三代目的火影頭像動工，代表著他終於全面掌權，騰出手來營造屬於自己的奇觀了。

  油女鐵丸滿心都是臥槽，就說怎麽一直只有兩個腦袋，原來兩度登頂，執政四十余載的三代目開局如此艱辛。

  也難怪，如果說四代目火影上位時的主要問題是木葉F4活的好好地，將四代目壓製的喘不過來氣。

  那麽三代目火影上位時，木葉村有一大票老棺材瓤子還活著，都是戰國時代廝殺出來的老殺才。

  這些親歷木葉建村歲月的忍者，都親眼見識過初代目和斑這等隨手畫地圖的強人，除了這兩位他們誰也不服。

  這幫人眼裡連二代目火影都勉強，火影就應該一人鎮壓忍村，掃平上千忍軍。

  “千手扉間，不行。”

  “猿飛日斬，戰鬥力只有5的猴子。”

  “臉憋成猴屁股才能出大招，就這連個山頭都推不平，太弱了太弱了，跟老子比強不到哪去。”

  以上出自家志輝長老酒後的狂言。

  油女鐵丸當時聽的目光炯炯，這話沒毛病，長老您的確和三代目一樣，你倆誰都推不倒一座山頭。

  可惜，手頭上沒有錄音設備，第二天長老就死活不承認自己說過。

  過去幾年的，三代目猿飛日斬的處境特別像四代目波風水門，就是個門面傀儡。

  高層的權力爭鬥過程不會傳遞到底層，但總有某種象征性的標志，在木葉村火影頭像就是這個標志。

  火影的勝利意味著木葉村分裂趨勢中止，向心力變強。

  權力之爭從來都是沒有適可為止的，火影不會止步於應有的權力，必然會進一步侵奪各忍族的利益，對各個忍族進行打壓。

  這是爭權奪利的慣性，也是政治的天性，不是猿飛日斬能夠製止的，他不想團藏照樣會積極推動。

  接下來木葉村會繼續展開一輪又一輪的權力爭奪，忍族的勢力會繼續衰落，直到達到最高峰宇智波滅族事件。

  鐵丸非常慶幸，油女家族屬於堅定的火影派，誰是火影就支持誰的那種，永遠站勝利者的陣營，永遠進入不了核心，非常穩。

  ……

  火影與平民忍者結合後優勢已經不可遏製，劣勢的忍族應該低頭認慫，收斂爪牙，及時止損。

  但不是所有忍族都這麽自覺，最張揚最沒有自覺的就是宇智波一族，這群奇葩每一個都很聰明，合在一起就很沙雕。

  宇智波家族的忍者有一個算一個，政治智商都是負數，眼珠等級越高欠帳就越誇張。尤其是那一群萬花筒，最離譜的就是宇智波鼬，覺得家族對木葉有威脅，就下手滅族。

  老天，有造反苗頭的忍者就算了，那些不做忍者的平民有威脅？剛出生的孩子有錯？

  不過這份罪孽有一半得算到宇智波富嶽腦袋上，本來就是早熟的孩子，四歲就帶著他接觸戰爭，結果徹底教壞了。

  宇智波一族就像熊孩子，其實也沒有壞心眼，就是不知道輕重，淨做一些危害不大，卻影響惡劣的破事。

  油女鐵丸看著擋在路上的七個宇智波，不由胡思亂想起來，畢竟紅眼病家族的戲份可太重了，幾乎奪走了主角地位，無數穿越者的落腳點。

  宇智波家族這些年沒少給F4製造麻煩，火影一系對宇智波堅定的敵視，乃至二十六年後的滅族之禍，只怕就是現在種下的禍根。

  事情的起因非常簡單，大哥油女志黑在學校打贏了同學宇智波虎，一隻沒開眼的宇智波。

  於是另一隻開眼的宇智波尚禦帶著幾個弟弟來堵志黑，堵住了一群油女家的孩子。

  油女鐵丸抱著一袋麵粉，聽志黑大哥和宇智波尚禦的交涉，一開口就是宇智波的榮耀，宇智波的面子，這還有啥好說的，準備開打吧。

  油女鐵丸環視周圍，在場年紀最大的宇智波尚禦十歲，宇智波虎和油女志黑是同學，九歲，其他的都是沒有入學的小蘿卜頭。

  排除三個忍者學校的學生，其他小孩子打架基本上全靠身體素質，問題是在場的宇智波人多，而且多的那個是九歲的宇智波虎，自己家要吃虧。

  油女鐵丸的腦子不糊塗，兩家打架自然要狠狠地打，孩子王的名頭可不能辜負，這已經是自己的保護色了。

  孩子打架不能用寄壞蟲和查克拉，油女鐵丸回憶上輩子的打架技巧，他放下麵粉袋，從背包裡裝的佐料中翻出來鹽袋，打開看了看，很細膩的鹽末，能用。

  就這麽一會，宇智波尚禦就把話說死了，兩人開始動手。

  當街打架實在是太沒規矩，就算自己這邊是被動的，回頭也難免受罰，但志黑大哥很照顧自己，理所當然的要跟著大哥一起打架，然後大家一起挨罰。

  把鹽袋揣在兜裡，調整一下開口位置，伸手抓出一把鹽末，準備就緒。

  兩位大哥動手一時間難分勝負，宇智波虎不好意思上去圍毆，就對著小油女放嘴炮。

  油女家族平時看著很悶，其實話癆極多，吵架激發了墨鏡仔們的話癆屬性，嘴皮子上下翻飛，噴的宇智波們臉色通紅。

  勉強還了幾句芬芳的問候，宇智波就遭到了十倍的回應，惱羞成怒的宇智波小蘿卜頭就揮舞著爪子打起來了。

  在場的都是四歲以上的孩子，開始接受忍者教育的忍族子弟，但和勢均力敵的孩子打起來就顧不上訓練的內容，還是推搡抓撓的王八拳。

  唯獨宇智波虎的存在超規格，當這貨拉下臉皮下場打架，宇智波場面上就大大佔優，油女家的形式不妙。

  好在油女家族人心很齊，墨鏡仔們拚命硬扛，他們相信“孩子王”油女鐵丸不會讓宇智波家好過的。

  鐵丸看準一個宇智波，左手一把抓住對方的右手，用力拉開一個空擋，右手一揚，撒了宇智波男孩一臉鹽末。

  Σ( x △ x)
  男孩突然被迷住了眼睛，驚慌中張嘴慘叫。大叫前人會下意識先張嘴吸氣，鐵丸對這種情況經驗非常豐富，反手把手心裡剩下的一半鹽末塞過去，撲了宇智波滿嘴的鹽。

  宇智波被鹽末嗆住了，想要咳嗽，咳嗽還沒有打出來，細膩的鹽末已經吸收了眼睛、鼻子和嘴巴喉嚨裡的水分，造成劇烈的乾燥和灼熱感。

  灼燒感引起被火灼燒的錯覺，人體自然應急反應強行製止了咳嗽，呼吸急停反應速度太快，負責呼吸的肋間肌和隔膜肌瞬間僵直，進而引起劇烈疼痛。

  換成人話來說就是：岔氣了。

  可憐的男孩不能視物，不能呼吸，從眼睛、嘴巴、喉嚨到胸口都疼，覺得自己要死了。

  油女鐵丸補上一拳放倒了他，繼續找下一個受害者。

  一個接一個，最後連九歲的宇智波虎都沒有逃脫一臉白色鹽末，撲倒在地的下場。

  油女家的：（⊙.⊙）⊙.⊙）⊙.⊙）
  宇智波家的：_(:з」∠)__(:qゝ∠)__(:з」∠)_
  三十秒不到，六個宇智波倒在地上，無聲的翻滾掙扎，翻騰的全身都是塵土。

  同時鼻涕眼淚口水橫流，在滿是塵土的臉上衝出一道道水印，然後又沾了更能多的塵土，看著就慘。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連油女志黑和宇智波尚禦也嚇傻了，兩人各自凹著格鬥的造型，傻不愣登的僵在原地。

  站著的人都瞪著眼瞅著油女鐵丸拍掉手上的鹽末，掏出口袋裡的鹽袋，封口，塞回背包，然後安安靜靜的站好，好像還是那個安靜的好孩子。

  宇智波尚禦回頭看油女志黑。

  尚禦：這是什麽鬼？

  志黑：我也不知道啊。

  過了一會，隨著眼淚、鼻涕和口水稀釋了鹽分，灼熱的感覺消失。

  所有的宇智波都爬起來了，只是一個個像是受驚了鵪鶉，抖抖索索的擠成一堆，站在宇智波尚禦背後，看都不敢看那個安靜的男孩。

  隨後木葉警衛部的一隊忍者趕到，或者說現身，四個成年的宇智波瞪著紅通通的眼睛，把兩個忍族的孩子分開，對著自家的孩子一通訓斥。

  乾架到此結束，大宇智波們氣急敗壞的領著小宇智波走了，連狠話都沒心情說，油女志黑也領著弟弟們，回家去了。

  ……

  打群架的後續自然是懲罰，油女鐵丸不知道宇智波家是怎麽做的，反正油女家帶頭的志黑被關了禁閉，其他孩子或者被訓斥，或者罰抄寫作業。

  當然，來自父親或母親的一頓竹筍炒肉是免不了的。

  油女鐵丸同樣挨了一頓，他表示不服。

  “呦呵，不服氣啊。”油女和風揮舞著竹片，威嚇到，“我說過多少次，咱們是一個村子的同伴，打架你下這麽重的手段，太狠了吧？不像話！”

  “我已經留情了。”火辣辣的屁股摧毀了穿越者的自製力：“不然……”

  “哦呀，看來咱家小子還有很多手段沒用？”

  母親油女愛子用最溫柔的詢問，被憤怒衝昏了頭的鐵丸沒有提起應有的警惕心，激怒於屁股疼痛的他當場自爆。

  “要不是同村的夥伴，我何必拿鹽，那麽貴的。”

  “哎呀哎呀，小鐵丸好厲害，你都有啥武器？”

  “哼，我可是隨身……，老爸伱幹嘛？”

  油女和風掐住油女鐵丸的雙腳腳踝，一陣抖動，果然劈裡啪啦的掉落了一大堆。

  完犢子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

  “這是啥？”油女和風解開一個三角形的紙包，露出裡面的白色粉末。

  油女鐵丸雙手捂住徹底腫脹的屁股，老老實實的回答：“生，生石灰粉。”

  “！！”

  “能迷眼的，也能在嘴裡燎出泡。”

  “……”

  “這個呢？”

  “紅毛蟲的刺磨的癢癢粉，沾到皮膚就會癢癢好幾天。”

  “這個呢？”

  “刺刺粉。”

  “這個呢？”

  “別動那個啊，老爸！”

  波。

  嘔~~~x3
  戰場轉移到院子裡，開啟男女混合雙打模式。

  “這到底是啥？”氣急敗壞年輕的父母堵住兩個鼻孔，悶聲悶氣的問道
  “臭臭水。”很沒有底氣的回答。

  “從哪弄的？”

  “紅鯛魚腸子發酵後的殘渣過濾後就是了。”

  ！！！？？？
  啪啪啪啪啪啪
  “別打了，別打了，用醋就能洗掉，我試過的！”

  “馬上去洗！”x2
  ……

  這天晚上，油女家族和宇智波家族好多家庭響起了哭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