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跟在凰九馬車旁也不是無所事事,是在商量接下來的打算。
蕭青青看到的就是他們正在打情罵俏。
“我一定會想辦法把她趕出元家的!”蕭青青早已經忘記了凰九的真實身份,讓自己的嫉妒之心,一步步侵蝕了她的理智。
丫鬟有些看不懂三夫人了,明明是那麽通情達理的人,在三爺的事情上怎麽就失去了冷靜?
隊伍行駛的十分快速,路上除了吃飯休息,其余時候都是在趕路,沒多久便回到了皇都。
這一路上凰九在馬車裡都要被顛吐了,終於在她失去耐心的時候看到了元府的大門。
丫鬟小廝忙著搬卸東西,凰九去見過元夫人後這才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在元夫人的住處,蕭青青再看她的眼神帶上了淡淡的疏離,凰九也並不在乎,那一次被追殺後她就知道她們並不會像以前那樣親密了。
蕭青青看著離開的凰九,眼神怨毒。
凰九還不知道自己又被記恨上了,這會正拿著太醫開的藥方看著。
這些天她總感覺頭暈眼花,呼吸困難,尤其是吃了藥以後更加厲害。
她又沒有在藥中聞到毒藥的味道,這就有些奇怪了。
“太醫的方子沒錯!那就是藥材上出錯了。”凰九把手裡的方子給了韓月,太醫一直聽她父親的話,不會在藥裡對她動什麽手腳,唯一有可能的,那就是后宮的那位,和這個太子了。
韓月收起方子,把沒有熬煮的藥材打開,“殿下,這個人的爪子應該給他剁了。”
那些只要是想著害殿下的人都統統該死!
凰九一笑,“到時候,有讓你耍威風的時候。”
凰九看著打開的那些藥材,裡面有一根像是根須很不起眼的一截東西,“敗血葵?這裡竟然有這種東西?”
她這些天都在用自己的血蘊養一塊藥石,只有用血液養出來的藥石,才能解開父親身上的蠱毒。
知道她用自己血液養藥石的人,就那麽幾個人,她喝藥也是因為需要補血氣,在藥材中給她加上了了敗血葵這樣的藥材,定然是這幾個人之中的其中一人。
凰九扔掉手裡的藥材,擦拭了一下手,“請三個哥哥來我房間!”
“是!”韓月已經猜到是誰動的手腳了,臉色十分難看。
凰九拿著那一截藥材,面上劃過一抹冷笑,“三番四次給你機會,你偏偏不知道珍惜,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呢?”
看到這根藥材的時候,她就完全肯定了是蕭青青所為,知道她補血氣的也正好有她。
從草原回來的路上,她的小動作就不斷,那些都是無傷大雅的事情,看在元吉的面上她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回到了皇都竟然越發的過分了,在她的藥裡下敗血葵,這種東西一般人可弄不到。
這種藥摻雜在中藥裡一般人聞不出來,人一旦喝多了,開始是頭暈眼花,幾天后就是血液被化解成清水的狀態,一點紅色的血液都沒有,那時候人也就悄無聲息的死去了。
這種藥材一般不會出現在尋常藥鋪中,這種藥太過於陰毒,已經被下令不得售賣此藥材。
這樣的禁藥蕭青青都能夠弄到手,說明她背後的那個人就是白皇后嘍?
這時候元家三兄弟到了凰九的院中,“還是小妹這裡住著舒心啊!”
三兄弟進來齊齊坐在了凰九對面,端起桌子上的茶就喝。
元成笑道:“小妹找我們來是有何事?”
要是她沒事情,是輕易不會把他們都叫過來的。
凰九把那包沒熬的藥材拿給他們看,三人不明所以,他們又不認識藥材,給他們看這個做什麽?
三人翻看了半天不知道看什麽。
“小妹,你是想說藥材裡有東西?”元吉眉心跟著一跳,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凰九點點頭,又拆開了另一包藥材,當著他們的面,從裡面選出來了那一根敗血葵。
“這就是我找哥哥們來的原因,這是敗血葵,你們應該都聽過,為何禁止的藥材會在我的藥材裡,這不是很奇怪嗎?”
相信不用她說的太多,三兄弟也知道這其中的貓膩。
這種禁藥在整個皇都的藥鋪都找不到,只有在皇宮裡還能有點,他們已經猜到了個大概。
“知道你吃補血氣藥物的也就我們幾個人,你是懷疑······?”
白英眯起眼睛,眸子裡少有的閃過戾氣。
一項性子都溫和的白英渾身都充滿裡戾氣,可見他對此事的重視。
要是因為這一次失誤凰九出事,他們整個元家都要陪葬,這種事情作為元家男兒,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元成把目光投向了自己三弟元吉,目光中帶著同情,“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要說?”
他這個三弟的病好不容易好了,也娶了自己心愛的女子,到頭來卻終究是一場空。
元吉的手已經被他握的出了汗,指甲掐進肉裡也沒覺得出疼痛,這些皮肉上的疼痛哪裡有心痛來的痛呢?
當初元吉發覺自己妻子不對勁,就在暗中觀察她,發現她總是時不時路過太子的帳篷,還總是有意無意的撞上伺候太子的下人。
後來他才發現,她故意撞上那些下人,就是為了給太子傳遞消息。
他一直不敢相信這一切,一直到回來的路上,她總是有意無意的針對凰九,這讓他心中更不是滋味。
這一次她竟然直接給凰九下藥,這種事情要是讓父親知道了也絕對是不可原諒她的!
元吉的聲音很輕,“這件事情我親自處理好嗎?”
眼中帶著希冀看向凰九,他希望通過她的眼睛看到什麽?看到她的寬恕?還是她不計較?
凰九的眼神出奇的平靜,元吉通過她的雙眸什麽都沒有看出來。
“三哥,我知道你們夫妻情深,有些事情當斷不斷不是好結果!”
凰九心中歎息一聲,要是她這一路上收手了,以前那些事情她可以不去計較,整個元家還會如以前一樣和睦。
回到了皇都她變得越發的變本加厲,讓她還怎麽能夠姑息?
幸好它的身體特殊,剛了沒幾次就覺得不太對勁,這才沒有繼續喝下去。
要是她喝下去幾天,她的小命就真的交代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