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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被始皇問斬怎麼辦?》第240章 喪家之犬 死則死矣!【1.2w字大更,
  第240章 喪家之犬 死則死矣!【1.2w字大更,求訂閱】

  攻打會稽郡城!

  他們棲息的這個村子並不大,這個消息瞬間就是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裡。

  所有人都是做好了準備。

  攻打會稽郡城!

  這是他們揭竿而起之後的第一場戰爭,即便項羽不說,他們也知道這一場戰役有多麽的重要!
  勝則為王,敗則死矣!
  項羽看著身旁的張良:“告訴呂公,我們需要糧草,需要足夠的糧草。”

  “既然他都已經將這一盤棋局給掀起來了波瀾,那麽就不必再繼續隱藏下去了。”

  “他的動靜,真的以為黑冰台的人看不到麽?”

  “簡直是笑話!”

  項羽冷笑一聲:“就連我在有了念頭之後,都無法保證始皇帝找不到我,他憑什麽覺著始皇帝無法察覺有他這樣子一個人的存在?”

  他的眼角帶著濃鬱的嘲諷。

  周圍的秋風刹那之間湧動而起,將周圍那些樹上金黃色的樹葉全然都是吹落在地上,成了一片片金色的璀璨。

  璀璨之中帶著些許悲哀。

  然則更加悲哀的不是這濃重的秋天,而是項羽和張良的情緒。

  他們兩個都不是愚蠢的人,愚蠢的人怎麽能夠成為華夏千古的人傑?
  在他們決定好的那一刹那,他們都感覺到了,他們身後一直推著他們不斷前行、無法反抗,甚至他們壓根就沒有察覺到的那一隻手。

  那是誰的手?
  答案已經如此的明顯了
  那位至高至上自詡為德高三皇功蓋五帝的始皇帝身邊,還有誰能夠有這麽重的心思,這麽大的謀劃,這麽恐怖的智謀?

  少府陳珂!

  這個名字再次從他們的腦海中浮現出來,就像是一個黑夜中的鴉影一樣,又像是一個怨靈一樣。

  糾纏著他們,從來不肯放過他們。

  項羽甚至有些咬牙切齒了,他看著那遠處的方向,似乎眼前那一團黑色的影子就是陳珂一樣。

  “陳珂狗賊!”

  “待到我得到天下,定然要將此人五馬分屍!”

  張良沒有說話,但他的神色與他的眼神一樣漆黑而又冰冷。

  他與項羽想的一樣。

  但此時,他比項羽更加冷靜。

  “楚王,我想到了一些事情。”

  張良眯著眼睛,那心臟不斷地跳躍著,就像是一顆閃爍著的星辰一樣,而他的腦海中則是帶著濃厚的恐懼感!

  他似乎聯想到了什麽!
  那是常人絕對無法想到的東西.
  他深深地呼了口氣,就像看到當年教授自己的老師黃石公一樣,對陳珂感覺到了無力。

  “楚王,您覺著,咱們的計劃,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露出來頹勢的?”

  頹勢?

  項羽聽著張良的話語,聽出來了裡面所蘊含的意思。

  他皺著眉,眼睛中的神色如同這無盡的夜晚一樣漆黑一片,像是其中藏著一隻極其凶惡的惡鬼一樣狠厲。

  “子房是有什麽新的發現?”

  張良默默地看著腳下的大地,他覺著自己有些頭暈,甚至腳下的大地都在旋轉,讓他站不穩了。

  “是的。”

  “我從前一直以為,陳珂對我們的絞殺,我們露出頹勢的時間,是從他來到會稽郡那一刻開始的。”

  “之前的他,只是隨意的布局,為了反抗而反抗。”

  項羽沉聲問道:“所以,不是如此?”

  張良微微的感慨,他的腦子十分聰明,他的聰明才智在這天下可以說得上是數一數二!

  他甚至一直以為,若是論單個人的智謀,其余人頂多與他半斤八兩,但絕對不會超過他。

  但如今當他管中窺豹的看到了一絲陳珂的智謀時候,他開始了恐懼和慚愧。

  恐懼陳珂的聰慧,慚愧自己的傲慢和自信。

  “我想,應當是從一切的開始吧。”

  “從他來到大秦,他便是準備好了,他就如同是一個手中拿著千金的稚童,並且來到大秦後,就暴露出來了自己手中的金子。”

  “目的便是為了讓我們找到這個鬧市中的稚童。”

  “而後,才能夠算計我們。”

  “他借助著自己手中的什麽東西,成為了大秦九卿之一的少府。”

  “這個位置並不算是非常重要——如果他不受到皇帝喜愛的話。”

  “後來,事情也的確是這麽發展的。”

  “他確實是沒有得到始皇帝的信賴和喜愛,當然,從現在來看,我以為是他裝的。”

  “他裝出來一副這樣子的模樣,就是為了等待,等待淳於先生上門。”

  “而等到先生上門,想讓他支持扶蘇公子的郡縣製時候,他的一切計劃就是開始了。”

  “之後,他直接道出了郡縣製的問題,從而側面的引出了另外一個東西,那就是派遣各地的通判,以及所有為官的人都要在百家宮中學習。”

  “這在事實上成為了一切的根基。”

  “第二步,他披上了報復的外衣,拿出來了造紙術以及雕版印刷術。而這兩樣東西的出現,就像是給一個士兵的身上配備了所向披靡的長矛以及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戳破的盾牌。”

  “他將大才之人,用「書籍」從我們的手中搶了過去。”

  “從而,奠定了他實行第三步的基礎。”

  “在之後他用文選賽籠絡住了所有的人,從而掌握了天下一部分的賢才,也正是因此,天下開始有了安定的雛形。”

  “再之後,用早已經打好根基的百家宮,為大秦拉來了墨家、道家、法家、甚至是儒家的支持.”

  “這個時候的他其實已經做好了分化儒家的準備,只是還欠一個時機。”

  “而我們.”

  “給了他這個機會。”

  張良低著頭沉默著,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被算計了進去。

  他頗為感慨的說道:“我們的「九州鼎」不僅給他送過去了一個大秦安定,承天之命最好的說辭,還親手把那個可以開始光明正大針對我們計劃的「木棍」,遞到了他的手中。”

  “於是,他在會稽郡中將計就計,讓我們淪陷在其中。”

  “我們賠了九州鼎的同時,又把會稽郡失去了,甚至還給了對方一個處置儒家的由頭。”

  “那個時候,他已經布置下來對付六國的局了,可那個時候我們只看到了他對付儒家”

  說道這裡,張良長歎一聲。

  他實在是無法想象,有人在這麽久遠的事情之前,就已經看到了現在的一步。

  張良說著說著,就不太想說下去了。

  因為他覺著,自己越思考,會越覺著那個人是無法戰勝的.
  一個注定無法戰勝的人,他可能就會失去復國的信念
  在這個時候,失去信念並不是一件好事。

  而項羽顯然也是意識到這一點了,他皺著眉,聲音中帶著些許的凝重。

  “那,我們還有機會麽?”

  張良默默地閉上了眼。

  “「《左傳·宣公十二年》言:“得臣猶在;憂未歇也。困獸猶鬥;況國相乎!”」”

  “如今,我們就像是那困獸一樣。”

  他的眼睛中帶著些血絲,那是因為他費盡心思想要找到一條活路,精神高度緊張的緣故。

  “可,困獸猶鬥,何況我們呢?”

  張良站了起來,聲音中帶著猙獰,他整個人身上的氣質都是發生了改變,不再是那個斯斯文文的書生了。

  不在是往日那個張相國的兒子了!

  如今的他,只是一隻從地府中爬出來的,想要報仇的惡鬼!
  他早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姓名,心中所願,唯有替國家報仇,替父親報仇,替家族的人報仇!
  為了埋葬世代相韓的那個夢以及那份忠誠!

  “起兵吧,楚王!”

  項羽即刻站了起來,聲音中帶著嚴肅:“立刻結兵!”

  “三刻鍾後,我要見到兵甲在村外集合!”

  他們雖然是複了四個國家,但如今不管是楚國也好,魏國也罷,趙國也行,亦或者是韓。

  四個國家,看似是四個國家,但其實只是一個國家!
  他們只有一個名字!
  「六國余孽」國!

  一共三千甲,他們只有一次機會!
  項羽翻身上馬,而張良站在項羽的馬前,眼神中帶著些許凝重。

  “楚王,此去,唯有一次機會!”

  “唯有勝!”

  “不可敗!”

  項羽回過頭,看了這片他眷戀的土地一樣,而後放聲大笑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猛地一拉胯下馬的韁繩。

  “唏律律——”

  烏騅抬起前蹄,發出驚天的鳴叫聲!
  項羽的身後,那三千甲的士兵早已經是集結完畢,所有人都站在那裡等待著他的指揮!

  長刀所向,唯有項羽所指的方向!

  英布、季布等人騎著馬站在項羽的身後,他們的眼睛中帶著過分的激昂!
  項羽再一次回過頭,看著那座坐落在村子中,已經被他自己給推平成為一片平地的地方。

  那是他埋葬叔父的地方!

  若他活著,那便是會建立起來一個恢弘的楚國,到那個時候,他會尊自己的叔父為王!

  屆時,自然會發動徭役,為他的叔父修建王陵!

  若他死了,那麽他的叔父也是會被問責!
  當年伍子胥都能夠將楚王的墳墓扒出來,甚至鞭屍楚王,他如何能夠保證秦王不會這樣做呢?

  “叔父,等我功成的那一日!”

  他雙腿一拍,胯下的烏騅瞬間衝了出去。

  與此同時,他那不知是怒吼還是咆哮的聲音回蕩在這山間。

  “殺!”

  他的身後,三千楚甲一如楚國最開始建國時候一樣,跟在他們的楚王身後!
  如同一片漆黑的烏雲!

  殺氣衝霄。

  會稽郡城
  山雨欲來風滿樓,天空之上無數的烏雲匯聚在此處,楊天翼站在郡城之上,神色中帶著些許凝重。

  他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田承。

  “齊候殿下,您覺著,這天如何?”

  田承站在楊天翼的身邊,稍微的落後他一步,以表示他的地位不如始皇帝陛下親自冊封的郡守和通判。

  “這天,如今已經黑透了。”

  “但總歸是有一縷大日傾照在地面上,所有的一起陰霾和霧靄都會被這大日給驅逐,其余的一切不過是喪家之犬而已。”

  田承的話說的絲毫不客氣,而楊天翼站在那裡,卻沒有絲毫的笑容。

  因為他知道,最多再有兩個時辰,那所謂的「喪家犬」就會來了。

  而那喪家犬的目標,就是會稽郡城。

  他身邊的這位,是一個不定時的人物,隨時都有可能跳出來反叛!
  這也是楊天翼為甚麽要一直將田承帶在身邊的原因,沒有之一!

  他在以防萬一。

  “是麽?”

  楊天翼輕笑一聲,他轉過頭,看著站在郡城之上的士兵道:“其余人等,準備的如何了?”

  士兵恭敬的說:“啟稟郡守,所有士卒都已經準備好了。”

  “守城所用的東西,也盡數都是已經在半個月前準別充裕。”

  “鹹陽城那邊,少府也是令人送來了一個東西,說是在危急關頭可以使用,能夠改變一切的局面。”

  改變一切的局面?
  楊天翼聽了來自陳珂的話,這才是將一顆心放在自己的肚子裡。

  現在的會稽郡城並沒有太多的兵力,頂多能夠支撐著項羽他們攻打城池半個月左右。

  而若半月後項羽還不走,他們就真的是要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其實,會稽郡城本來不至於這麽慘的。

  但會稽郡城一半多的兵力都不在此處,在駐軍與鹹陽城來的鐵鷹衛士匯合了之後,他就分出了一大半的士卒前往各個鄉鎮。

  他不敢賭。

  當然,這也是少府的命令。

  楊天翼幽幽的歎了口氣,但卻是覺著自己跟對了人。

  不愧是少府。

  章台宮前
  嬴政看著面前臉色平淡的陳珂,不由得好奇的問道:“你明知道項羽不會去屠戮周遭的百姓,為何還讓楊天翼分出一部分的人手,去守衛那些黔首?”

  陳珂放下手中的棋子,將棋盤上的棋子一個個的收回自己的盒子中。

  “陛下,話不是這樣說的。”

  “雖然我知道項羽一定不會這麽愚蠢,但萬一呢?”

  “此時的項羽可不是原本的項羽,若是沒有臣,此時項羽揭竿而起的時候,應當是有百姓們跟隨的。”

  “那項羽自然不會屠戮百姓。”

  “若這個時候項羽走投無路已經被逼瘋了呢?不排除他瘋了,真的屠戮百姓,以此達到震懾百姓的目的。”

  嬴政拖著腮幫子,看著面前的陳珂,笑了笑:“所以,你不願意用黔首的命去賭?”

  陳珂聳了聳肩膀:“陛下,在沒有成為少府之前,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黔首。”

  “若是這個事情輪不到我,那麽我自然可以隨意去做。”

  “但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那些會被這所謂的命運眷顧的人,都不會想要去賭的。”

  “因為這賭的是命。”

  “而想要賭的人,不過是慷他人之慨,覺著自己一定不會有事的人而已。”

  陳珂打了個哈欠:“因為體會過那種感覺,所以我不願意用他們的命去賭,因為我知道,他們不願意去賭。”

  伸了個懶腰後,陳珂又是笑著說道:“不過,也幸好盧生研究出來了那個東西。”

  “現在已經能夠暫時的使用了。”

  “雖然還不能夠真正的運用到戰場上,但給項羽一個「驚喜」,應當不是問題的。”

  他站了起來,俯視著那一盤棋局,就像是俯視著某個人一樣。

  “這不是戰爭,而是超越了時代的屠殺。”

  沛縣
  劉季坐在自己的院落中,坐立難安,他一會兒站起來,一會兒坐下。

  他實在是在糾結,自己到底該如何做。

  難道真的等待著項羽起兵的那一日,再起兵麽?

  可若真的等到那一天,他還有機會麽?

  因為他在張耳的門下做過門客,甚至仰慕過信陵君,所以度過不少信陵君的著作。

  而這些,加上他骨子裡面與生俱來的天賦,讓他明白。

  如果等到項羽成功的那一日,自己一定會變成項羽手下的一個小首領,卻絕對不會變成能夠與項羽平起平坐的人。

  劉季長籲短歎。

  這幾十年的時間內,他沒有一日像今日這樣子猶豫過。

  到底是否要揭竿而起?

  這是一個問題。

  會稽郡城樓下
  項羽率領著三千士兵,此時已經到達了距離會稽郡城大約二十裡的地方,他暫時的將營帳駐扎在這裡。

  大軍奔襲百裡,即便他們的是騎兵也是累了。

  現在必須找個時間讓戰馬以及士卒們都是休息休息,唯有以一個飽滿的精神去攻打會稽郡城,才有可能將會稽郡城攻打下來。

  他站在那裡,望著天空上的明月。

  繁茂的黃色樹葉將這一輪明月給徹底的阻擋住了,一些都變成了漆黑的影子,而後拉的長長的,像是斑駁的時光。

  夜晚,當一切都寂靜的時候,方才是最好的攻城時機。

  項羽是一個天生的戰略家。

  他選擇了一個最好的時間。

  很可惜,這個時代出色的戰略家不僅僅是他。

  比他更為出色地還有王翦、蒙恬、韓信。

  三個人中任意一個都不比他差,甚至都隱隱約約的蓋他一頭。

  更遑論三個人加在一起?
  三個人和一個心狠手黑,動不動就想要誅人九族,甚至誅十族的人商量了一天一夜,最後決斷出,項羽會在晚上動手.
  他們甚至連具體的時間都推測了出來
  所以,現在的會稽郡城,看似是一個沒有牙齒的老虎,但其實是一個全部武裝,甚至武裝到牙齒的猛獸
  月黑風高。

  項羽站在月光下,身形挺拔,而他的面前站著一個個的士兵,士兵們的手中握著長矛。

  不只是三千。

  他謊報了數額。

  因為他是一個足夠有智慧的將軍,因為他知道,在他們的聯盟當中,一定會有背叛者。

  若僅僅只有三千楚甲騎兵,他拿什麽東西去攻城?

  他還有八百江東子弟,以及當年在燕國流浪的時候,那裡的「遊俠一脈」曾經贈與他們的攻城利器。

  今日之日,即便最後魏新背叛了他們,也無濟於事。

  他已經收到消息,遠在沛縣的呂公已經要「幫助」劉季圖謀大事。

  劉季不聽勸,那就勸他聽勸。

  當生米煮成熟飯的時候,劉季在辯解還有用處麽?

  沒有歐了。

  項羽翻身上馬,他騎在烏騅上,望著下方站著的,一個個的眼睛中帶著信賴的士卒。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有力。

  “諸位,如今已經到了一絕生死的時候。”

  “我們沒有在退後的余地了,即便我們揭竿而起,反抗暴秦,但我們手中的火種沒有傳達出去。”

  項羽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中帶著些許莫名的悲戚。

  如果這個時候下一場雨,就更能夠襯托出他的悲情了。

  “所有的人都在張望著,他們已經被暴秦的暴政給壓倒了脊梁,他們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

  項羽揮舞著手中的大戟,聲音逐漸的從悲戚變成了憤怒,那怒火就像是一叢被辜負了的火焰一樣,將要把這人世間的一切給點染。

  “今夜,我們匯聚於此。”

  “聽我令!”

  眾人站在自己的戰馬前,聲音如同低吼。

  “在!”

  項羽凝視著眾人,眼睛中的火焰幾乎噴薄而出。

  “帶上五日的乾糧,而後將其他的乾糧全部都是丟棄,焚燒!”

  “將炊具等全然砸碎!”

  項羽騎在烏騅上,此時的他如同陌路的豪傑。

  “我等破釜焚糧,今日在此,不勝則亡!”

  他的士兵們井然有序的按照他的命令,開始完成一切的事情。

  而項羽默默地騎在烏騅上。

  季布、英布走到他的身邊,臉上帶著些許的凝重。

  “楚王,咱們真的要如此麽?”

  季布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猶豫:“會稽郡城,畢竟是一座郡城啊”

  “咱們只有將近四千甲,真的.要在五天的時間,完成這一切麽?是不是有點”

  項羽冷聲道:“照做!”

  英布低下頭,歎了口氣,而後去巡令了。

  項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唯有他自己知道,此時的會稽郡城根本沒有那麽恐怖。

  他的嘴角裂開一個冷笑。

  不管那個決定是始皇帝,還是陳珂做出的,那都不是一個好的決定。

  那個陳珂算天算地,覺著自己把什麽都算到的,但事實上,這一步他走錯了。

  將大量的兵卒調離會稽郡城,去守護一些普通的黔首?

  這有什麽用處呢?

  而之所以會有這樣子的事情發生,項羽也能夠猜到是為什麽、

  張良也猜到了。

  所以他們一路上的行為其實都是為了蠱惑始皇帝與陳珂。

  他們尚且沒有到死路,所以根本不會發狂的去用屠殺威脅楚地百姓跟隨他們一起起義。

  這不過是一個計策。

  那個心慈手軟的陳珂,怎麽會知道「慈不掌兵」這個道理呢?

  項羽微微一笑。

  他看著手下的兵卒將東西全然都是砸碎,而後率領著四千兵甲往前衝鋒。

  多出來的八百多人,是早就埋伏準備在這裡的。

  章台宮

  嬴政將手中的棋子放在一處,他的面前扶蘇的臉上帶著困惑。

  “父皇,為什麽您會支持老師將那些兵卒調遣到各地,駐守各個鄉鎮村落,互相結為盟陣,以此抵擋項羽?”

  扶蘇的臉上帶著不理解。

  嬴政沒有抬頭,只是笑著問道:“你不是一直都仁和的麽?怎麽如今不在意那些黔首的性命了?”

  扶蘇搖著頭。

  “因為兒臣知道,若是會稽郡城被攻破,那麽受到傷害的黔首更多。”

  “雖然那些鄉鎮村落的百姓很可憐,但為了大局考慮,那些人必須是要被犧牲的。”

  此時的扶蘇臉上已經是出現了冷冽的神色,他放在棋盤上的棋子,走的棋風也已經是與眾不同了。

  而看到這裡的嬴政,則是歎了口氣。

  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麽陳珂想要讓扶蘇去下面歷練歷練了。

  因為扶蘇長久以來在朝廷,在鹹陽呆的時間長了,他自己的思想是很脆弱的,很容易被其他人的思想給帶偏。

  扶蘇就像是一根草一樣。

  他必須是依靠著自己長成一棵參天大樹,才不會被其他人的思想帶歪。

  嬴政想到這裡,心中讚同陳珂想法的同時,也不由自主的得意。

  自己這次給自己兒子找的老師,比上一個要強多了。

  誰還敢說自己不會教兒子?
  什麽?陳珂教的和自己沒有關系?
  陳珂不是自己派遣過去的麽?所以陳珂教的,就是他教的了。

  這樣想著,嬴政將黑色的棋子放在一處。

  “我讚同、支持伱老師,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是因為你老師那句話說的對,除卻皇帝外,其余人的性命是等同的。”

  “沒有什麽大局、小局之分。”

  “讓你顧全大局的人,一般都在這個所謂的「大局」之中。”

  嬴政捏著棋子,看著方才扶蘇又下的一路棋,默默地思索著。

  他一邊思索一邊說道:“然而,今日顧全大局,明日顧全大局,等到他日你自己變成被犧牲的一部分怎麽辦呢?”

  嬴政悠然的說道:“當那些被犧牲的人知道自己沒有了希望,而後聯合起來,與項羽站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就會知道一件恐怖事情。”

  恐怖的事情?

  扶蘇帶著好奇:“父皇,什麽恐怖的事情?”

  嬴政放下一枚棋子,而後看著扶蘇的眼睛,眼神中帶著銳利的光芒,如同藏著一頭沉睡的雄獅。

  “天下的黔首、那些可以因為「大局」被犧牲的人,佔據了大多數。”

  嬴政笑著說道:“你的老師說了一句話,讓我覺著很有意思。”

  “當然,這話出的我口,入得你耳,普天之下,不要讓第四個人知道,這話是你老師說得。”

  扶蘇聽涉及到了自己的老師,因此神色也是嚴肅了起來。

  “敢問父皇,是什麽話?”

  嬴政慢悠悠的說著,但說出口的話,卻讓扶蘇覺著震驚萬分,甚至想立刻為自己的老師請罪。

  只聽得嬴政說道。

  “你的老師說,若一直犧牲那些平凡的黔首,那些黔首會逐漸的意識到”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而等到他們喊出來這一句口號的時候,一切就都晚了。”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僅僅是八個字而已,卻讓扶蘇驚嚇的甚至站了起來,他驚慌的看著嬴政。

  而嬴政只是擺了擺手,讓他坐下。

  “坐下,沒有一點沉穩的氣度。”

  “怎麽跟你老師學的?”

  嬴政放下一枚棋子,看著扶蘇說:“你老師當時說完這句話後,繼續與朕下棋,甚至神色都沒有絲毫的變幻。”

  他感慨的說道:“陳珂那個小子,果然是厲害啊。”

  扶蘇卻戰戰兢兢地坐在那裡,他在為自己的老師擔心。

  “父親,老師他應該不是那個意思。”

  嬴政嗤笑一聲:“我當然知道。”

  扶蘇咽了口唾沫,正準備繼續轉移話題,卻聽見嬴政開口說:“難道你不想聽另外的理由了?”

  聽到這句話,扶蘇看了看嬴政的神色,他有預感,接下來的話才是關鍵。

  “父皇,難道還有別的理由?”

  嬴政微微點頭:“當然有。”

  他看著扶蘇道:“盧生研製出來了被你老師命名為「炸藥」的東西,雖然那個東西還不怎麽受控制。”

  “但卻已經積攢了一部分,暫時可以用三次了。”

  嬴政微微一笑:“那個東西的威力,你之前應當見識過。”

  見識過?
  他在什麽地方見識過?

  扶蘇臉上帶著困惑的時候,嬴政直接了當的說道:“你忘記了麽?”

  “前幾次你去百家宮,回來的時候與朕說什麽?”

  扶蘇皺著眉陷入沉思,片刻後,他猛地抬起頭看著嬴政:“是那個東西?”

  “天雷?”

  嬴政頷首。

  於是,扶蘇徹底放心的坐在那裡,專心的研究面前的這一盤棋了。

  如果有那個東西在,他完全不必擔心。

  因為沒有必要再擔心了。

  如果拿出了「天雷」借助了仙神的力量,還無法讓項羽感受到恐懼,甚至壓製住項羽,懾服眾人的話。

  那此世就再也沒有什麽能夠懾服眾人,懾服項羽的東西了。

  “原來如此。”

  扶蘇感慨:“父皇是有絕對的信心,會稽郡城絕對不會破,所以才這麽放心的?”

  “其實,第一個理由只是添頭,第二個理由才是關鍵吧?”

  嬴政看著扶蘇,將黑色的棋子放在一處,而後再次形成了對白色大龍的絕殺。

  “你說的沒錯。”

  “而且,會稽郡城內,不僅有此物,還有另外一種東西。”

  他看著扶蘇道:“陳氏攻城弩,墨家和公輸家趕著時間做出來了十幾架,如今全在會稽郡城內。”

  “你的老師知道,他們一定會選擇會稽郡城。”

  “將楊天翼放在那裡,也是同樣的原因。”

  嬴政看著扶蘇:“你的老師,有一顆時刻暴怒的雄獅之心,也有一顆聖人的悲天憫人之心。”

  “但他卻能壓製著本性,不管是雄獅之心也好,還是悲天憫人之心也好。”

  “都是在他完成了一切的一切,有了絕對的把握之後,才釋放出來的。”

  嬴政輕聲細語,但聲音卻恍若雷霆一般振聾發聵。

  “這是你應當學習的境界,也是你應當達到的境界啊。”

  扶蘇低頭,深受感慨。

  沛縣,深夜

  四處都是火焰燃燒的劈裡啪啦聲音,到處都是狂呼聲。

  呂府的家丁已經全然出來了,他們圍在沛縣縣衙之前,臉上帶著狂熱的神情。

  “楚國為姬姓有熊氏的血脈,項羽天生重瞳是白帝的兒子轉世。”

  “但沛公卻是赤帝的兒子啊!”

  “沛公既然要揭竿而起,那麽定然是受到了仙神的指引,受到了五帝的指引神啟啊!”

  “我家老爺當年初次見到沛公的時候,就看到他的身後浩浩湯湯的紫氣從東邊而來,一直蔓延了三千多裡,將天空都是鋪成了一片的紫色。”

  “那一片茫茫的紫色當中,有一縷赤色的氣息綿延不斷。”

  “這天下,注定是要被赤帝之子取得的啊!”

  沛縣城中,謠言四起。

  而沛縣縣衙中,一個青年卻站在那裡,神色淡然,沒有絲毫的緊張。

  他看著外面那宣揚著劉季乃是赤帝之子消息的眾多消息,不由得冷笑著,這些人知道什麽呢?

  赤帝之子?

  簡直是笑話!

  而此時,劉季家中。

  劉季身上披著鎧甲,臉上帶著些許慍怒的神色,他沒有想到被老謀深算的呂公擺了一道!
  他怒視著面前的呂公說道:“呂公!你在做什麽?”

  “這個時候將我拖到水中,難道對項羽、對六國有什麽幫助麽?”

  呂公沉默不言,只是站在門口的一眾小廝包圍中。

  而周圍,早已經是匯聚了眾多的百姓。

  呂公走到了劉季的身前,看著劉季說道:“如今,府衙之中的人已經知道了你的事情。”

  “我刻意讓人打開了城門,有許多百姓逃了出去。”

  “甚至我看到了幾個斥候連夜出了沛縣。”

  他望著劉季說道:“起兵吧。”

  “兵甲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

  “我是你的嶽丈,難道還會欺騙你、害你麽?”

  呂公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唯有此時起兵,你才能夠佔盡先機!”

  劉季看著那包圍著他家的人群,突然一咬牙,而後抽出腰間長劍。

  “暴秦不仁,今日我便是反了這暴秦!”

  “樊噲何在?”

  一身鎧甲戎裝的樊噲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中拿著盾牌與大刀,臉上橫肉晃悠著。

  “末將在!”

  劉季長歎一聲:“速速率兵眾人,包圍府衙,不許任何一個人跑出去!”

  “另外,與呂公一起,看守城門!”

  “今日,拿下沛縣!”

  樊噲單膝再地,神情冷冽:“領命!”

  待到樊噲走了之後,劉季站在那裡,長呼一聲,望著周圍的百姓。

  “諸位!”

  “今日被暴秦、我的嶽丈逼迫的不反也反了!”

  “且壯士不死即已,死即舉大名耳!”

  “不反是死,反了卻不一定會死。”

  “諸位,難道你們願意就這樣子等死麽?”

  “難道你們忘記了暴秦的連坐制度麽?你們是我劉季的街坊,難道你們就沒有罪過麽?”

  他望著眾人,高呼道:“今日,我劉季更名為邦!”

  “邦國之邦!”

  “號沛公也!”

  劉邦大呼一聲:“隨我來!”

  周圍的黔首站在那裡,你看我,我看你,臉上雖然有一抹猶豫的神色,但更多的卻是看不出來的冷嘲。

  他們舉著火把,跟在劉邦的身後,朝著遠處走去。

  待到這群人都走了之後,呂雉從屋內走了出來,看著那依舊潮濕的地面,臉上劃過一抹冷笑。

  她的面前,放著一個空碗。

  今日下午的時候,她欣賞了一出自己的丈夫如何將碗中的水潑掉,又如何將壺中的水倒入碗中。

  而在她父親來之前,這碗中的水分明就已經沒有了!

  “可笑!”

  此時,會稽郡城外
  喊殺聲震天,項羽所率領的軍隊已經到了會稽郡城之下!
  項羽出列,聲音中帶著肅穆和殺氣。

  “城中之人!”

  “爾等已經被我大軍包圍,今日若不投降,勝則屠城也!”

  屠城!

  而楊天翼站在城樓之上,神色中帶著些許的冷酷。

  他輕笑一聲,望著城樓下的項羽。

  “項羽逆賊!”

  “你若有本事,便攻破我會稽郡城!”

  項羽眯著眼睛,冷笑一聲:“哦?”

  “楊賊!”

  “暴秦無道,你卻要幫助暴秦麽?”

  “難道就因為想要保住你的郡守之位麽?”

  “你若今時投降,他日待到本王打入關中,攻破鹹陽,定然冊封你為卿大夫!”

  楊天翼神色不變,只是看著項羽說:“無稽之談!”

  “你問問這天下百姓,到底是你故楚殘暴,還是我大秦殘暴?”

  “殘暴的是你的故楚!”

  “所以你今日謀逆,方才沒有人跟隨你,唯有當初跟著你一起逃走的家生子!”

  “你以為他們是真的想要謀逆麽?”

  “他們只是怕死而已!”

  他衝著城樓下的人高呼:“今日放下兵器,四散而走者,待到平亂之後來郡守服三月徭役,即刻免除死罪!”

  “我楊天翼再此以官渡姬姓楊氏的聲名、以我先祖黃帝的聲名為保!”

  “我可保你們一命!”

  “在服三月徭役後,可入民籍!可發放路引!可與其他人一樣,按照家中人口數量,領取土地!”

  在這話落下的時候,項羽軍中明顯有些動亂。

  項羽怒目圓睜,手中大戟驟然往後揮舞,瞬間一個方才有些動亂的士兵便直被斬首馬下!
  “再有作亂者,殺!”

  他咬著牙,望著台上的楊天翼。

  “楊賊!”

  “待我入城,定要將你五馬分屍,以消我心頭之恨!”

  這話說完後,項羽看著城池高呼:“魏公子新!”

  “此時不開城門,更待何時?”

  項羽這聲音落下的時候,那城樓之上,緩緩地出現了一人。

  那人身上穿著青衫,臉上帶著嘲諷的看著面前的項羽,冷笑一聲。

  “項羽!”

  “我為陛下親封的魏候,你找我何事?”

  魏新的背叛並沒有出乎項羽的余料,他只是冷哼一聲,而後裂開嘴,臉上帶著殘酷的笑容。

  “要被我五馬分屍的人,又多了一個!”

  他手中大戟瞬間揮舞:“攻城!”

  身後的那布甲瞬間前行,戰鼓聲響徹雲霄!

  整個寂靜的夜空都是被這喊殺聲給吵醒了,四處都是火焰的聲音!
  城樓上,楊天翼看著正在攻城的項羽,微微的眯著眼睛。

  他並沒有要求立刻使用攻城弩以及連發弩。

  只是尋常的箭支、帶上些許火油的箭支、以及滾石等物。

  項羽騎著馬在後督戰,他就不相信,這個時候他們竟然還能夠早就準備好了東西,等待著自己的進攻!
  他親自衝殺上去,大戟一下下的砸在城門上!

  堅硬的城門一動不動,然而項羽是什麽人物?
  他是力能扛鼎的人!

  只見項羽衝到城樓之下,一聲怒吼,臉上、脖子上、手臂上竟然青筋暴起!

  而隨著他的手上青筋暴起,他面前那牢固的城門甚至裂開了一道縫隙,似乎正在被打開的一樣!
  楊天翼站在城樓上,望著這一幕卻沒有絲毫的驚訝。

  他微微的看著身旁的人道:“用連發弩!”

  “令埋伏在外的士兵,即刻射殺他們!”

  一旁的士兵聽到了命令,當即站在城樓上,而後放出了信號!
  刹那之間,從項羽軍隊的身後,衝出來了一批裝備著弩箭的兵卒!
  他們的臉上帶著猙獰的神色!
  隨著那城樓上信號的響起,一發發箭支如同大雨傾盆一樣朝著遠處飛去!

  烏泱泱的一片,就像群鳥南飛!

  而那絲毫沒有準備的項羽騎兵們,瞬間被這箭支射殺了一批!
  人群中的英布臉色猙獰,他的聲音中帶著淒厲!

  “防守!防守!”

  一個個堅硬的盾牌舉起,護住了他們的士兵。

  “當當當當——”

  箭支落在盾牌上,卻將手持盾牌的人瞬間打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這還只是連發弩而已!

  英布的眼睛中帶著恐懼的神色,他看著遠處正在砸著城門的項羽怒聲吼道:“楚王!”

  “他們的弩箭我們頂不住了!”

  項羽轉過頭,就看見那些秦軍士卒悠然的拿著連發弩箭!

  這弩箭的威力,為何如此強大?!

  這不可能!

  項羽肝膽俱裂,他似乎猜到了為什麽楊天翼那麽有自信了!

  原來是有此物!

  刹那之間,項羽怒吼一聲,直接放下手中的大戟,而後單身匹馬衝到了那城門之前!

  他用雙手扒拉著那城門,臉色漲紅無比,整個脖子都因為過於用力而暴起來了一個個的青筋!
  而那堅不可破的城門,在這一瞬間,不知道是因為城門後的人放棄了還是怎麽樣,竟然被項羽一個人硬生生的打開了!
  英布看到這一幕,眼睛中驟然之間湧現出來一抹光亮!
  “殺!”

  “隨我殺入城中!”

  英布勒馬,馬蹄抬起,唏律律的聲音傳遍整個戰場!

  他手中拿著長矛,臉上帶著猙獰。

  “入城之後,所見之人,一律可殺!”

  這個時候的英布已經顧不上其他的一切了,他隻想殺入這城樓中!
  將會稽郡城中的所有人都斬殺殆盡,他要屠城。

  唯有屠城才能夠讓他心中的怒火平息!

  而項羽臉色猙獰的望著遠處,他裂開嘴,露出了一個幾乎是惡鬼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乃”

  “西楚霸王!”

  “眾將士!”

  “隨我殺!”

  他翻山上馬,順勢結果一旁士兵遞過來的大戟就要朝著前方奔襲!

  而此時,衝到前面的季布不知為何臉色一變。

  他似乎看到了一抹火光!
  “王!”

  “走!”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是季布用性命高喊出來的!
  因為遠處的季布瞬間被射殺!

  城內竟然還有一批弩箭!
  而此時,他們沒有盾牌的抵擋,簡直就是在給城門後那準備了弩箭的軍隊送死!

  鮮血染紅了季布的胸口,他猙獰的將手中的兵矛甩出!
  然而那兵矛卻沒有刺殺任何一個人!

  一面面漆黑色的盾牌將這兵矛阻擋在外。

  項羽看著這一幕,心中悲痛無比,他的聲音都已經沙啞了,甚至眼睛中帶著淚水!

  他雙目猩紅無比:“季布!”

  項羽咬了咬牙,看著周圍地面上滿滿鋪著的都是他的士兵,他的兄弟們,當即知道,這會稽郡城,他攻不下!
  於是他高呼道:“撤軍!”

  “撤軍!”

  而後,項羽縱馬帶領士兵就準備往遠處而去!

  “轟!”

  在他奮力廝殺的時候,不遠處突然響起來一道震天的聲音!

  就如同是神靈降世的暴怒落下!
  “轟隆隆——”

  接二連三的聲音響起,隨著英布一同為項羽殿後的士兵被淹沒在那瞬間升騰起來的火焰中!

  強大的衝擊甚至讓項羽都看見了幾個斷肢!

  他肝膽俱裂,怒目圓睜。

  “蒼天無道,蒼天無道啊!”

  “為何幫這暴秦?為何幫這暴秦啊!”

  他的聲音中帶著悲痛與苦痛,可此時他知道不是時候!
  “走!”

  來時率領四千余甲,信誓旦旦要將會稽郡城攻破的楚霸王,一戰便敗!
  敗的淒慘無比,如同一隻喪家之犬全!

  四千甲,只剩下了八百人!
  而城樓上,楊天翼、田承、魏新卻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幕,並沒有讓人去乘勝追擊。

  PS:我知道我戰爭情節寫的不好,嗚嗚嗚嗚,請大家原諒我。

  這是一萬二,今晚除非我發單章說沒有了,不然就是還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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