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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被始皇問斬怎麼辦?》第230章 呂公上門 陳珂落子【3k二更,求訂閱
  第230章 呂公上門 陳珂落子【3k二更,求訂閱】

  劉季沒說話,嘴裡叼著一根尾巴草,看起來流裡流氣的。

  沒過一會兒他坐了起來。

  神色卻不如往常那樣輕松隨意。

  “你說,咱們所為何事呢?”

  突如其來的感慨,讓樊噲有些茫然,什麽叫做所為何事?
  只見劉季站了起來,背對著樊噲,遠眺著那蒼穹。

  “昔年我嘗仰慕信陵,曾前往投靠信陵君,妄圖某一大事也。”

  “然則,當我到了魏地的時候,信陵君早已經故去,只剩下他的門客張耳還在,於是我便在張耳門下為門客。”

  “又過去了幾年,魏國覆滅後,張耳被秦通緝,門下的門客具都是散去了。”

  “我在那個時候,也跟著眾人一同離去,回到了這裡。”

  “從此為這泗水亭的亭長,如今也已經四五年過去了。”

  “我迎娶了呂公的女兒呂雉為妻子。”

  “這一生碌碌,似乎就要過去。”

  樊噲站在劉季的身後,神色中帶著些許的不解:“大兄,你不是曾言,六國賊心之不亡,屆時可某大事麽?”

  “如今,怎麽翻到是你心中對此事有了新的看法?”

  樊噲並不理解這所謂的天下大勢,只是跟著自己的這位兄長,已經這麽許多年了。

  劉季轉過身子,神色有些悲戚:“謀取大事?”

  “伱瞧瞧,如今少府陳珂接二連三的落子,將天下弄得是密不透風,就連我一個不會讀書的人都知道,這天下如何能夠被小賊竊取?”

  “再者一說,那六國之賊,如今只怕是心慌慌而不安,不敢隨意有什麽動作了吧!”

  兄弟二人對視著,樊噲的臉上帶著些苦楚。

  “那該如何做呢?”

  劉季搖了搖頭,只是說道:“我也不知。”

  “如今,只能走一步且看一步了。”

  而此時,遠處一個小廝急匆匆的走了過來,正是呂公家的仆人。

  那仆人見到了劉季之後,連忙行禮。

  “見過亭長。”

  “呂公訪您,見您不在家中,令我前來尋找您,說是有大事商議。”

  大事?

  劉季悲傷的臉色不動,但眼睛中卻帶著一抹困惑。

  什麽大事?
  難道是時機終於要來了?

  這樣想著,他的臉上帶著些許苦楚,一雙眼睛中的困惑盡數消失,全然變成了悲痛。

  “噲弟,我且回家去。”

  他拍了拍樊噲的手:“弟信於兄,兄豈能夠辜負弟的信任?”

  待到劉季走了之後,樊噲還站在那裡茫然。

  “所以,大兄到底是什麽個意思?”

  而走在小廝身後,在前往回家路上的劉季,眼睛中已經全然沒有了悲痛,只剩下些許困惑。

  他近些日子總感覺身邊好似有一道目光,但卻不知道這目光從何處而來。

  之前以為是樊噲將大事泄露,因此才招來了目光。

  今日一試,似乎並不是如此。

  不過左右也不關他的事,他已經將身上的責任給推卸了個一乾二淨,即便是有什麽事情,找樊噲去就是了!
  思及至此,他扭過頭,看著那一片片的草叢,似乎想要從那一片的麥黃中找到一抹玄色。

  黑冰台!
  劉季只是瞥了一眼邊收回來了目光。

  即便不知道是不是黑冰台,他都要做好最基本的準備。

  只是如今,那呂公前來找自己,又是要說什麽大事吧?如今哪裡有時機
  呢?
  長歎一聲!
  陳府
  陳珂看著面前站著的人,臉上的神色中帶著點點莫名的意味。

  “你可是懂了我的意思?”

  面前的那人神色恭敬,動都是不敢動,臉上帶著討好的、諂媚的笑容。

  “聽懂了,聽懂了。”

  他搓了搓手,臉上帶著令人作嘔的笑容。

  “少府,您放心就是了。”

  “我定然將此事乾得漂漂亮亮的,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

  陳珂看著他的笑容,不自覺地想要嘔吐。

  這種渾身銅臭氣的商人,其實最不得他的喜,但此時終究是要用到他們的。

  便是將就著用吧。

  “如此,便回去吧。”

  陳珂漠然說道:“須知,若是走錯了一步,便是萬劫不複的地步。”

  “到了那個時候,不要怪本府不客氣了。”

  待到那人應聲離去了之後,陳珂才是按了按自己的額頭,臉上帶著些許的疲憊之色。

  如今六國之事已經將要結束,可陳珂卻不得不更加的小心。

  困獸猶鬥,何況人呼?
  雖然他已經布置下來了不止一個局,將項羽困在了牢籠中,徹底不得出。

  但最後項羽必然做困獸之鬥。

  關於項羽最後的結局,如今的陳珂依舊在猶豫,尚未沒有做出最後的決斷。

  項羽、名流千古的楚霸王。

  他該給他一個如何的結局呢?是該出於尊重,給他一個原本的結局麽?
  還是應該如何做呢?

  陳珂坐在院落裡,手中捏著棋子,難得的有些舉棋不定。

  他不知道該如何做了。

  這真的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魏國故地
  張耳站在昔日的府邸前,看著那荒涼的庭院,不由得發出了無奈的感慨。

  “今日之事啊!”

  正當他準備往裡面走的時候,卻突然發覺這府邸中似乎有人。

  他皺了皺眉,從腰間抽出長劍,拿著寶劍小心翼翼的往府邸中走去,神色凝重。

  在走入這院落的時候,他見到了一個人。

  於是驚呼。

  “公子?”

  坐在庭院中的人扭過頭,一片荒蕪的秋色在他的旁邊,黃色的落葉鋪成了一層層的金色璀璨。

  這個人坐在滿庭的秋色中,豔若桃李。

  張耳神色驟然一變,他將手中的長劍指著遠處的人,冷聲道:“你是何人,膽敢冒充公子?”

  魏新坐在那裡,一身素色的長袍,看起來頗為儒雅,像極了一個讀書人。

  聽了張耳的話,他不由自主的笑了一聲。

  “你說的公子,可是我的父親?”

  父親?

  張耳仔細的看了看面前人的臉色,臉上驟然狂喜,這竟然是當年被龍陽君帶走的那位魏公子的孩子!

  他走上前,腳步有些踉蹌。

  “您,您竟然還活著?”

  緊接著,他好似是反應過來了什麽一樣。

  “是的,是的,您當然活著!”

  “若非如此,魏國余下的那些人,如何能夠被人調動呢?”

  張耳匍匐在魏新的身前,臉上涕泗橫流。

  “公子,不知嶺安君可還在人世?”

  嶺安君,魏景湣王的弟弟,當年被龍陽君一手撫養長大,在魏景湣王繼位後逃離魏國的魏國公子。

  魏安釐王之子。

  魏新臉上帶著感慨,似乎想到了當年的父親。

  “父親早已經和祖父一同離世了。”

  說這話的時候,魏新的神色有些落寞,似乎像是疲憊不堪一樣。

  而張耳如遭雷擊,他看著魏新道:“龍陽君”

  “龍陽君他?他?他也離去了?”

  魏新點了點頭,看著失魂落魄的張耳說道:“是的,祖父他早已經離去。”

  “如今只剩下我這不堪大用的人在這人世間了。”

  他望著張耳:“您昔年曾經是信陵君的門客,世人都說您有信陵君的豪氣與性格,今日我來尋您,心中更是多有思慮。”

  魏新輕聲道:“如今局勢,複雜萬變。”

  “前些日子楚國將軍項梁之侄,項羽曾來尋我。”

  “言談之中,雖對我有所不滿,但卻試圖蠱惑我與其一同謀逆。”

  “而我有一故交,名為田承。”

  “其乃如今的齊候,他言,如今天下安定,始皇帝尚在,更有陳少府此人出世,謀逆之事不可為。”

  “勸我不要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張君,如今,我又遇到了您。”

  “您說,我應當何為呢?”

  張耳跪俯在那裡,望著魏新的神色,心中天人交戰,不知作何思緒。

  昔年他雖為信陵君門客,但卻一直仰慕的是龍陽君。

  如今,龍陽君雖然故去,他一手養大的魏公子卻依舊在,也算是魏國血脈不曾斷絕。

  魏公子新更是有當年其父的風范,一身青袍像是讓他看到了當年的嶺安君。

  許久過後,張耳伏地。

  “公子且聽耳一言,若始皇帝與少府陳珂不存,則天下可謀也;若始皇帝與少府陳珂隻存其一,則天下需緩緩圖之。”

  “此時,始皇帝與少府陳珂共存,若秦天有二日也,天下如何圖謀?”

  張耳心中悲痛無比。

  “公子如今,乃魏國嫡系血脈,不可不存。”

  “臣耳願背罵名,替公子伏書於始皇,為公子請封魏候。”

  說到這裡,張耳坐直了身軀,神色冷冽中帶著恭敬。

  “然則,若公子欲謀大事,耳萬死從之!”

  深秋,落葉。

  昔日年少時追隨信陵君的張耳,在此時定下了自己的諾言。

  少年不曾追隨敬慕之人,如今能保輔佐之人後嗣,當為畢生所願。

  願萬死。

  良久,魏新長歎一聲,走到張耳的身前,將張耳扶起。

  “新、多謝張君。”

  “張君之心,天地可昭,日月可見。”

  “我故魏國能有如張君之人,當為我姬姓、魏氏一族的榮幸啊。”

  九月二十五日,晴。

  天下文人,匯聚鹹陽城。

  是日,有卦者做卜。

  乃曰:

  蹇,利西南,不利東北;利見大人,貞吉。

  PS:第二更,求訂閱。第三更在晚上十一點左右。今日萬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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