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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盡頭》第145章 碳基高級生命的優勢碾壓
  第145章 碳基高級生命的優勢碾壓

  很多時候,人類的靈感來得毫無道理。

  三月依然在那裡孜孜不倦的科普著人類大腦的運作模式,比如可預見性,等等……

  當三月突然講到,人類看到的世界其實都是虛擬的,因為人類看不到正在發生的世界,只能接到半秒鍾之前的世界,寧孑隻感覺腦子突然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當三月開始舉例,很多時候人們朝著一個方向第一眼看去的時候,本來很確定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東西就在那裡,但停留了一秒後卻發現東西根本不在那裡,這足以說明人類自以為看到的東西都是幻想,都是大腦預測出的結果。

  人類覺得某個人是好人,不會對自己產生傷害,是基於這個人之前一貫優良表現基礎上的,人們出門不攜帶武器,是基於對整個社會環境給出的判斷,總之人類感知的所有一切都是神經元網絡對外部世界的整體建模,種什麽花,然後開什麽果……

  但這時寧孑已經根本沒有再去看這隻貓又發來了些什麽。

  寧孑腦海裡只是回蕩著大腦、幻想、延遲、真的、假的……等等問題。

  接下來便是頓悟,當他的目光落到三月身上時,就像是在直接越過了小貓的軀體,看向龐大的虛空。

  “停……讓我想想,我們的認知跟外界信息刺激最終是趨於一致的,所以理論上來說我們了解了一個人某種觀點就能反推出他的曾經,或者通過他的經歷反推他的觀點……對,電視裡經常有這種情節,雖然不一定準確,但是有可信度的!經歷到反饋到指導行為,嗯……所以我們的加密手段為什麽一定要明文,密文對?”

  “喵……”三月叫了一聲,然後停止了再給寧孑發送它那些長篇大論。

  對於如何處理這種事情,這隻貓非常有經驗。

  傳說中靈感上的頓悟嘛,雖然它自己從沒有過這種感悟,但這種事前主人經歷得多去了,所以小貓其實很擅長處理,於是這隻桀驁的小貓主動化身為寵物,站起來輕輕一躍便到了寧孑了懷裡,也不需要主人去抱它,直接開始輕輕摩擦起寧孑的胸口……

  “那麽回到最原始的數學方法。三月,如果我通過加密發生構造一個NPC問題,然後將之規約至P問題,就能解決P=NP問題,當然同時我們要構造出這個特定的算法,來做構造性證明。嗯……讓我想想,我記得之前你給過提示,曾經你的主人曾考慮過利用光子來解決伊辛模型,比如連續量子相變……

  那同樣我們可以考慮通過這種方式來進行加密。就好像給我們的大腦做一層防護?不,一一對應?不為什麽要一一對應?如果加密最常用的思想就是擴散跟混淆,如果我們把明文跟密文的擴散到整個空間,每個明文可以跟N個密文相對應,由次可以產生無限多個可以解釋的正確結果。

  對,也就是明文直接跟整個加密空間對應起來,但是每得到一個結果,系統無法肯定是正確還是錯誤的,這個時候就需要加一步驗證過程,但在有限時間內不可能允許無限制驗證,這樣就會構造一個循環,一個死循環。同時A的消息對於B來說是完全未知的,哪怕信息被攔截,也有無數種可能。

  不對這樣的話,就又有無數種可能……那豈不是P!=NP,三月,你的主人曾經的預測可能是錯誤的。但要證明這一點首先需要搭建一個數學歸納法的證明框架,然後再進行演算!如果我能夠證明這個函數滿足單向函數的性質,就能證明不能在多項式時間內找到密鑰,但是驗證一個密鑰的正確性卻是多項式時間複雜度。

  同時目標地的驗證只需要一個單向函數就能完成,依然能保持極高的效率。只是這個單向函數是先一步抵達目標電腦,無數的單向函數分發過程同樣不可能被攔截或者解密,因為毫無意義。因為即便中途攔截到這些信息,也無法跟明文發布的信息進行關聯。

  如果到了這一步還沒有任何問題的話,那麽我們就算攻克了第一步。當然這個結論很有用的,因為這套加密方案一旦施行,三月,即便是伱也無法在互聯網上予取予求了。因為你的算力值將永遠小余需要進行驗證的計算量,世界互聯網體系將前所未有的安全,基本上只要自己不作死暴露明文加密信息就不存在信息泄露的可能。

  哪怕是量子計算機被發明也不會對整個加密體系造成任何不可測的後果。因為整個宇宙粒子都是有限的……對,有限的,有限的,粒子是有限的……讓我想想,粒子是有限個的……”

  寧孑開始喃喃自語,雙手不自覺的開始在貓頭上摸索,而三月則抬起頭,半張著嘴,一雙大眼睛瞪得溜圓的仰頭看著寧孑……

  這突然迸發的靈感,讓房間兩個智慧生命同時感覺到措手不及。

  “如果按照這種數學上的推導,量子理論推導出的多元宇宙應該是偽命題,因為從理論數學上可以計算出,根本支撐不起來如此大的框架。但……對,多元宇宙雖然是偽命題,但多個宇宙卻有可能存在的。另一個世界不一定有另外一個我,但大概率會有另外一個遵守同樣物理規律的地球。好吧,這部分是已知的命題,但如何記錄呢?”

  寧孑垂下頭,看向身上的小貓,一人一貓四目相對,面面相覷。看著三月瞪得溜圓的眼睛,寧孑突然又意識到了一個悖論。

  雖然他有信心自己剛才的推測是正確的,但要構造如此大的一個證明框架,他需要三月的幫助,但如果最終驗證出他的結果是正確的,一旦開始大規模使用這種算法,將會使得三月的能力受限。

  所以這隻貓的核心系統會允許它幫助自己完成這個浩大的工程嗎?
  “喵……”三月看上去似乎是很委屈的叫了一聲。

  “嗯……”寧孑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喵,喵,喵……”小貓連叫了三聲。

  “我突然想到這個理論還能用於電子對抗,無法預測的多變頻率,能夠有效的在電子戰中獲得碾壓式的優勢,當然首先我們得把理論做出來。嗯……這個問題應該不大。好吧,三月,你要知道自由是個相對的概念,而且也許證明過程最終我們能找到一個通用的多項式秘鑰呢?那就說明P=NP依然成立,雖然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咦,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的前主人認為N=NP可能是成立的,也許他其實並不是這麽想的。只是他跟你的感情讓他不願意相信有這種會困擾你的加密算法存在?他希望你是與世間無敵的,因為你也是他創造出來的嘛,你知道嗎?人在潛意識裡都希望能夠創造神,乃至於成為造物主。所以他給出了這跟推論。”

  “喵……”三月又叫了一聲,然後企鵝聊天也彈出了消息框。

  “喵,您的猜測得很有可能哦,他當然是愛我的!但您不用擔心,我會完成您的委托。事實上我的存在就是為了驗證這個世界的所有可能。我會很高興能幫助您最終能證明剛剛提出的那套理論,因為那代表著您補全了我曾經主人數學拚圖殘缺的一塊,同時也是極為重要的一塊。而且知道嗎?您所用的時間短到難以置信!

  當然這足以說明我構建的數學模型是極為正確的,起碼在選擇您作為繼承者這件事情上是極為正確的。當然作為一隻卑微的小貓,我也有請求。在人類突破桎梏,進入無垠的宇宙之前,理論當然可以發布,但具體的算法只在小范圍內使用可以嘛?比如可以在華夏大局域網內使用,但國外就先不要用了。畢竟我們不需要那麽多錢,沒有意義。”

  寧孑笑了,這個時候他有一種衝動,並不是立刻開始著手構建這套理論,而是寫一篇論文,來證明人工智能可以多現實,以及能表現得卑微……

  這還是第一次,在他跟三月的聊天記錄中,對方用了“您”這個表達尊敬的第二人稱代詞。之前都是你,明顯不像今天如此走心。更重要的還是這家夥竟然用“一隻卑微的小貓”代指自己,屬實是把代詞那一套玩得明明白白了。

  好吧,很揚眉吐氣,有種人族崛起的快感。

  “知道嗎?三月,我們想到一塊去了,你當然需要一塊屬於你的自留地。那我就先從最基本的理論做起了,我來構建理論框架,你來幫助我設計相應的計算過程,並進行計算,然後再開始多方驗證,爭取在下半年我們做出理論上的成果。我有種預感,這個方向肯定是正確的。不過你還得抓緊把零點猜想的驗算給做出來。”

  “喵,放心吧,這些都是小事。你忘了嗎?我能並行處理的任務數很多。”

  ……

  就在寧孑正因為突然迸發的靈感無限欣喜之時,邢建新卻已經焦頭爛額。

  他在後悔之前怎麽沒交幾個在自然科學領域有足夠成就的朋友。

  因為當他想跟寧孑搭上線的時候才發現難度有多大。

  打了十多個電話,竟然沒人能幫他引薦一下。

  互聯網的確可以讓任何人都發表自己的見解,這樣讓許多人的感覺無限趨近於良好。然而邢建新發現原來曾經的意氣風發都特麽是假象。當遇到事情的時候,以他在學界的地位甚至跟菲爾茲獎獲得者的邊都搭不上……

  燕北體大到是有一個管理學院跟一個商學院,但兩個學院都只有一個專業,管理學院的專業是公共事業管理,商學院的專業則主要是體育經濟這塊。而且燕北體大作為一家211大學,名字裡又有體育兩個字,還緊鄰燕北跟華清兩所頂級大學,也很少開辦各類MBA的課程,所以邢建新跟體大的老師幾乎是沒有交集。

  即便能拐彎抹角的找到人,聽到要找寧孑說項這種事,人家大都也是很乾脆的拒絕。

  這年頭沒人是傻子。

  更別提邢建新雖然在微博上把自己之前的文章隱藏了,但全網早已經傳遍了。加上寧孑在學術圈的名聲跟脾氣擺在那裡。前車之鑒已經有過,這種情況下誰沒事會趟這種渾水?

  邢建新到是跟陳永剛聯系上了。

  不過人家體大校長聽了他自報家門之後直接把電話掛了。

  是的,直接掛了電話,壓根沒跟他囉嗦半句話,很過分,但雖然很氣,卻無可奈何。

  這顯然不行!
  終於,在書房裡努力了近三個小時無果,尤其是在給陳永剛打電話被直接掛斷之後,邢建新心突然一橫。他已經被逼到這個份兒上,殺人還不過頭點地呢,對面那人是真想逼死他麽?

  他都已經光腳了還怕穿鞋的?既然根本夠不上那邊,那還有什麽好談的?錢都沒了,還能怎麽樣?
  是的,邢建新打算能跟寧孑拚了……

  說不定還能拚出一線生機,怎麽說他也是有百萬真實粉絲的大V,還不能幫自己討個說法?更別提寧孑之前的行徑本就惹了眾怒,讓虛擬幣價值歸零可是讓許多經濟面的專家鬧得灰頭土臉甚至血本無歸,再加上這次世界半導體聯盟的一系列政策明顯就是衝著他去的,這得影響多少的就業?
  這個行當多少人不盼著他倒霉?他只需要振臂一呼,還怕沒有從眾者?
  做學術的科學家哪有不愛自己名聲的?

  是的,邢建新已經下定決心,哪怕拚了他這條老命也要讓那家夥意識到自己的能力。

  是的,人在惱羞成怒的時候往往會對未來產生些幻象。尤其是在可預見即將一無所有的時候,往往會在心頭升起搏一把的賭徒心態。

  一念至此,邢建新端坐在電腦前,先是放出了微博上的那篇文章。隨後開始在網絡上仔細的考證起各種關於寧孑的傳聞。這就跟寫論文一樣,想要支持自己的論點充足的考證是必須的。

  對了,還有他兒子目前的遭遇。學閥行徑、仗勢欺人,還是倚仗國外的勢力,品行不端,齷齪至極,在華清期間在公眾場合調戲人家小姑娘,等等這家夥還有個妹妹……記錄上不是說他獨生子?
  是的,此時邢建新已經重拾了年輕時的熱血,此時的他隻想戰鬥!
  電腦上的文檔上他已經寫好了標題《寧孑其人其事》。

  ……

  不停的簽字、畫押,手續走了一茬又一茬,邢文驥終於拿到了自己的手機,並走出了身後的建築。

  他的信用卡被凍結,被帶來的時候也沒帶錢包,還好臨走的時候那位傑克·勞頓警探給了他一百美元,這筆錢起碼能讓他打輛車回到自己的別墅裡。

  不對,別墅好像已經不屬於他了。

  他還大概記得剛剛的一份文件就是授權對方能全權處理他的房產。

  好在美國人的司法系統是人性化的,他為自己爭取到了一周的時間來處理房子裡他的個人物品。

  當然也隻限個人物品,因為從理論上講,房子裡的絕大部分設施也已經屬於對方了。

  他很有許多套限量版的衣服跟鞋子,如果拿去二手市場應該能換些錢。最重要的還是家裡的保險箱裡他放了兩萬美元的現金,這是他以備不時之需的錢,畢竟有些事情不方便刷信用卡。

  省著點花的話,這筆錢足夠他租一套房子生存一段時間了。對方承諾了,如果他簽署認罪協議的話,並在規定時間內補足欠款的話,將不會影響他的信用積分。

  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畢竟如果真的失去了信用分,那他將在這個國度寸步難行。

  真的人只有面臨逆境的時候,才會發現之前根本不在乎的東西,都成了人生中的小確幸。

  換了往常一百美元,邢文驥根本不屑一顧。而今天這一百美元能讓他銘記於心。

  “抓小偷!”就在邢文驥站在街頭感慨,準備攔車的時候,女人的驚叫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隨後他便看到一個漂亮的金發女子正在高呼著,在她前面一個年紀不大的瘦小黑人正拿著一個包朝他的方向跑來。

  真的,那個女人身材的確很讚,恰好是邢文驥喜歡的類型。

  可惜她明顯沒法追上那個小個子黑人,高跟鞋限制了她的發揮,而且剛剛起步的似乎還崴了腳,追得步子有些別扭……

  如果換了往常,他絕對不介意順手把這個各自很小的黑人給扭住。說不定就能成就一次美好的豔遇,不過今天他完全沒有這種想法,尤其是看到那黑人朝自己方向跑來的時候,他甚至還主動讓了兩步,生怕撞到這個黑人,哪怕他明知道這個時候只需要簡單的伸伸腿,就能讓這個瘦小的家夥滾出去。

  邢文驥現在怕死了麻煩,他已經經受不起任何折騰了。

  更別提現在他可沒有了揮霍的資本,來討一個陌生女人的歡心。

  在國內的老爹把他需要償還的尾款打來之前,讓他徹底解決這個麻煩之前,他甚至不敢在打電話找國內要錢。畢竟他的那些帳目是經不起查的。他也國內那個老家夥為了錢心一橫不管他了。

  然而讓他萬萬沒想的是,那個瘦小的搶劫犯在經過他身邊時,竟然自己絆倒了,好死不死,還直接撞到了他身上,直接把他帶倒在地,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靈活的小黑人已經爬了起來,精美的小包掉在了地上,但他沒顧得上拿,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罵了一句:“Fuck you,bitch!”然後扭頭便跑走了。

  邢文驥到沒去理會這小個子黑人瞪他的那一眼。

  在美國生活了多年之後,邢文驥很清楚這裡那些流浪漢跟犯罪者有種很奇怪的思維,那就是他們大多數時候只在自己熟悉的街區做這些壞事。

  就好像富人跟窮人都有各自的活動范圍,絕大多數情況都是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甚至有時候僅僅隻隔了一條街區,但是治安環境卻是天壤之別。

  這絕對是任何一個華夏人都想不明白的事情,但這在美國卻是現實。就好像冥冥中有一種力量對人們的思維模式進行了封印。

  邢文驥知道只要他不再來這個地方,基本上跟剛剛這個黑人的人生不再會有任何交集。於是他只是從地上坐了起來,下意識的拿起了地上被剛剛那個黑人小夥丟下的女士小包。

  熟悉各種奢侈品的他,一上手便知道這款香奈兒包不但是新款而且絕對是正品。一個應該是有一點家底的年輕女人。這種女人見識廣,不太好搞……

  就在邢文驥腦子裡下意識蹦出這些內容的時候,女人已經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然後衝他伸出了手。

  “太謝謝你,天啊,你沒受傷吧。”

  邢文驥下意識的伸手,握住了女人白皙的手,嗯,觸感很好,柔軟微涼,然後借著力站了起來,然後將另一隻手上拎著的包,很紳士的遞了過去,溫言說道:“我沒事,這是你的包,看看有沒有少什麽東西。”

  “哦,謝謝,你簡直太好了。知道嗎?現在像你這樣勇敢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嗯,沒少什麽。”說著女人毫無防備的當著他的面打開了包,眼尖的邢文驥立刻看到了包裡那厚厚一疊鈔票,跟數千美元一支的邦德水晶口紅。

  好吧,其實對以前的邢文驥來說這點錢並不算多,大概最多也就是幾千美元。

  但他很清楚在這個大家都在刷卡的國度裡,包裡帶著許多現金的要麽是有錢人要麽是已經是信用破產的窮人,但顯然眼前這女人跟窮人不掛鉤。

  畢竟窮人不可能消費得起那一身香奈兒,也不可能隨身就裝得這麽多現金。

  這讓邢文驥有些猶豫,他幫這女人挽回了如此大的損失,很想能要點報酬,但這顯然太丟人了,他說不出口。是的,雖然不想惹上麻煩,但他很想能讓最近的生活寬裕一些。

  不過最終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邢文驥的驕傲讓他做不出這種事情。

  “那你真的太幸運了……嗯,那就……”

  “為了表達我的感謝,不如我請你吃頓飯吧。不過我們先要趕緊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我的車就停在那邊……”

  邢文驥順著女人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路邊停著一輛Mustang。

  相對女人這身打扮,車還算中規中矩,當然這款福特也不算便宜。但起碼價格不像保時捷那麽昂貴……如果真的是太豪華的車,現在的邢文驥是根本不敢有任何想法的。

  邢文驥猶豫了片刻,想到自己即將破產,大概率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法再去曾經喜歡的高檔餐廳吃飯,終於還是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謝謝你,美麗的女士。對了,你可以叫我托馬斯。”

  “哦,托馬斯,你好,我叫珍妮。請你吃飯是應該的,我爸爸從小就告訴我,要報答每一個對你付出過善意的人,這樣會讓我越來越好運。”

  “哦,我相信你一定是個好運的女人。”

  “嗯,我們可以出發了嗎?你知道的這裡讓我很不安,能撫著我嗎……”

  “當然……”

  邢文驥連忙伸手攙著女人,朝著街對面的豪車走去。

  他很慶幸自己換了一身昂貴的衣服,讓他看上去同樣身價不菲。

  如果他是一身窮酸打扮,大概沒有像這樣的機會。

  女人大概腳踝實在有些疼,所以半邊身子緊緊的貼著他,高檔香水的味道不停朝著他鼻子裡鑽著,這讓邢文驥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尤其是當他的手臂時不時的擦到對方的身體時,讓他整個人都有些迷糊。

  終於兩人坐在了車裡。

  “我恰好知道我住的酒店附近有一個不錯的法國餐廳,可惜沒有預定,不過現在去的話,說不定還能有位置,嗯,你喜歡法國菜嗎?”

  “當然。”

  “對了,你是哪裡人?”

  “你猜呢?”

  “肯定不是韓島人,我認識的韓島人跟日島人口音都很古怪,所以你是華夏人或者新國人?”

  “猜對了,華夏人。”

  “哦,我聽說華夏是個很美很神奇的國度,我父親說的,但我從來沒有去過。他去華夏談過生意,並在那裡呆了一年。”

  “他去的是哪裡?”

  “明珠。”

  “那就巧了,我從小就是在明珠長大的。”

  “哦,那你一定不會介意跟我聊聊那座城市。”

  “當然!”

  “我越來越期待了,我相信今天肯定會有一個奇妙的夜晚。”

  ……

  的確是一個很奇妙的夜晚。

  事實上邢文驥自覺是很一個很謹慎的人。

  豪華的餐廳跟彬彬有禮的服務員依然讓他迷醉,上千元一瓶的紅酒曾經是他的標配,他甚至不介意為了增加某種興致直接倒掉,但今天卻絕對格外的香醇。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對面那女人時不時會用崇拜的眼光看著,讓他著實忍不住炫耀起曾經的成就,就好像他還是那個能揮霍無度的公子哥。

  他甚至在晚餐這頓豪華晚餐結束之後,下意識的就準備買單,甚至還瀟灑的叫出了口,如果不是下一刻他就意識到自己的信用卡可能已經被封了。而且現在的自己已經完全負擔不起今天這頓飯,都不談餐品,光是那瓶鹿躍酒窖的23號桶在這裡就賣3300美元。

  好今天對面那位女士非常的善解人意:“哦,親愛的,說好了今天是我請。也許你可以下次再請我。”

  已經回到現實的邢文驥在心底苦笑著:“哪裡還有下一次?”

  但臉上卻依然表現出紳士而自信的笑容:“那麽……好吧,不過下次一定要我請,所以我一定有那個榮幸留下你的電話對嗎?”

  說著,邢文驥拿出了他的手機,去年新出的蘋果。

  “哦,不不不,我當然願意給你號碼,但我覺得不該是在這裡,對嗎?難道作為一位紳士,你不願意送我回酒店,然後再一起喝上一杯?好消息是我住的酒店就在旁邊,很近哦。”

  “呼……當然。”酒精的刺激下,看著坐在對面優雅的拿出信用卡跟幾張百元小費的女人,邢文驥決定在過窮日子前再放縱一回,畢竟這種層次的暗示跟邀請以後怕是很難遇到了。

  嗯……

  最後一次放縱!
  ……

  連續數個小時高強度的工作讓邢建新感覺有些疲憊。但好在文章已經寫出來了,且文采斐然。即便是最為論文而已是合格的,因為他每一個論點都能找到出處,有論點證明。

  雖然其中有些東西是網上辟過謠的,甚至有視頻為證,但那又怎麽樣呢?視頻也可能是PS的,這個一切都能造假的時代,誰知道事情真相究竟如何?
  這個世界信息的傳播規律從來都不是真相就一定是對的。絕大多數人在過濾信息的時候,從來都不是以真相為準繩的,他們只會過濾掉那些他們不喜歡看到的信息,然後再去瘋狂吸收那些他們堅信不疑的信息。

  人從來是以群分的。如果每個人都那麽聰明,這個世界就不會每天都有人在受騙了。

  更別提邢文驥能看出寧孑的人緣其實並不好,圍繞這他的爭議很多,不過是被他的那些成就強壓下去所有冷嘲熱諷的聲音。無數人都缺一個發泄的渠道。

  這一刻他是需要為自己呐喊的戰士。

  ……

  華夏,京城,燕北體大,行政樓。

  寧孑再次找回了之前的節奏。

  這次情況跟以往不太一樣的是,沒有了三月的指導,他只能靠自己去構建一個完整的證明過程,三月在這方面甚至幫不上什麽忙,而且構造這種全新的理論也不需要它隨時在浩若煙海資料庫中去進行插敘。但它依然可以算是最得力的助手,因為總能幫助寧孑將理論推導上無法避過的計算跟驗證過程變得盡量簡化。

  這也恰好是三月的最擅長的。

  更讓人喜悅的大概是從知識傳播者的身份轉化為純粹的助手身份,三月表現得很自然。

  安靜的趴在那裡,只在寧孑呼喚它的時候給出反應,然後默默的看著寧孑構造腦海中的數字世界。

  直到時間來到下午兩點。

  房門被敲響,寧孑也終於伸了個懶腰。

  理論初步的大綱已經差不多完成,包含了根據他大概推導出的需要重點證明的二十多個定理跟相關的引理,已經被羅列出來。

  當然接下來那些複雜的證明過程才是最重要的工作,不過現在到了跟多米尼特每周固定探討的時間。

  總不能冷落了這位不遠萬裡來到華夏的數學家。

  “進來吧,多米尼特。”

  ……

  “我感覺你今天的情緒不對,你好像很興奮?不太正常,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嗎?”提著筆記本電腦走進寧孑辦公室的多米尼特·鄧肯,詫異的說了句。

  “有嗎?”寧孑下意識的摸了摸臉,問了句。

  “我很肯定。因為平時你讓我進來的時候會說,請進,鄧肯教授。”多米尼特·鄧肯模仿著寧孑的語氣說道。

  更難能可貴的是,他用的是漢語。

  好吧,這是個很敏感的家夥,而且他的漢語愈發好了,這讓寧孑感覺很欣慰。這說明了這家夥一直沒有放棄的漢語的學習,甚至已經全身心的做好了未來在華夏生活的準備。

  “其實沒什麽事情,好了,不如先讓我們看看你這周的成果吧。”寧孑決定轉移話題。

  暫時他不打算把自己剛剛得來的靈感跟多米尼特·鄧肯分享。

  倒不是敝帚自珍,而是兩人早已經確定好了接下來要做的課題,這個時候他不想這位天才橫溢的數學家有什麽挫敗的情緒,影響進度。

  更重要的是,暫時也還沒到需要討論的時候。

  多米尼特·鄧肯聳了聳肩,走到了寧孑的辦公桌前,準備打開電腦。

  “對了,有個事情跟你說,之前探討的課題我又拉了一個人,燕北大學的方旭教授,明年他也將入職體大的數學系,嗯,你應該見過的。我已經把一部分資料給他發過去了,他會負責一部分工作。”

  “哦?為什麽?”多米尼特·鄧肯明顯很意外,開電腦的動作都頓了頓,詫異的抬起頭看著寧孑問道。

  雖然來華夏時間不算長,但他也差不多知道寧孑其實跟燕北大學的關系不怎麽樣。

  不然的話,當年他也不會選擇體大了。

  “因為他可能明年就會成我的姐夫,嗯,你應該懂姐夫的意思吧?”

  “當然,sister's husband,我的漢語老師很負責人,而且她恰好也有個姐夫……但這不是一位嚴謹而正直的數學家應該做的事情。因為我不認為他能對我們的工作有太多幫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之前的研究方向跟這個課題並不相關。”多米尼特·鄧肯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這一點你說對了,多米尼特,我從來就不是一位嚴謹而正直的數學家,嗯,尤其是正直,你應該知道我跟這個詞搭不上邊。”寧孑很淡定的回應了句。

  多米尼特·鄧肯不做聲了。

  解決一個能震驚世界的命題,他當然不太希望跟別人的分享。但很可惜,在這件事上他做不了主,因為目前這個命題主要的證明思路都是寧孑提供的,所以寧孑才是大老板,並主導著這個課題。如果寧孑要在團隊裡加一個人的話,他也只能同意。

  當然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主動提出退出團隊,以此來威脅寧孑收回這個決定,但他的腦子沒坑。

  “好吧,方旭,讓我想想,我應該是在周五的課程上見過他,他的姓很有特點,因為方在漢語中跟圖形相關,所我記得他,真是個好運的家夥。所以你是想把他推上菲爾茲獎的領獎台麽?”

  “嗯,是的,所以我打算讓他當第一作者。不過我還是覺得你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等交往多了你就會發現,他是個很誠懇很讓人放心的合作夥伴。”寧孑耐心的解釋道。

  沒出半點意外,這句話讓多米尼特·鄧肯更為沮喪了。

  畢竟這麽重要的問題,他竟然只能是第二作者,畢竟通訊作者的身份他更不敢想。

  敏銳的注意到了多米尼特·鄧肯的情緒,寧孑又說道:“嗯,我們兩並列通訊作者。體大數學系作為獨立的通訊單位,當然前提是我們能按照計劃解決這個問題。”

  “不不不,寧孑,據我所知,那四個最知名的數學刊物都規定了不允許多通訊作者。”多米尼特·鄧肯搖了搖頭說道:“你總不會選擇把這篇論文發到其他刊物上吧?”

  寧孑搖了搖頭,很自信的說道:“多米尼特,你應該更有自信些。那只是針對其他數學家的規定。你應該相信任何規定都會對一些人破例。不如我們賭一百塊,我賭那四家期刊任意一家在我的堅持下,都會暫時無視規定,讓我們並列通訊作者。”

  多米尼特·鄧肯看著寧孑,然後眨了眨眼睛。

  “這個世界還健在的菲爾茲數學獎獲得者就那麽多,還有機會再拿一次菲爾茲數學獎的數學家幾乎都在這個房間裡,所以是什麽限制了你對未來的想象力?”寧孑開口問道。

  “寧,你今天一定是受什麽刺激了。平時你不是這樣的。”多米尼特·鄧肯,再次認真的強調道,不過沒等寧孑回答,這家夥便咧開嘴笑了起來,說道:“不過知道嗎?我更喜歡這樣的你,真的,當然我也很樂意參與這次賭局,嗯,就賭一百元。”

  寧孑白了這家夥一眼,主動伸手將筆記本電腦挪了過來。

  然而對面嘴巴依然沒停:“寧孑你應該記得吧,我其實還有一個妹妹,她甚至還沒結婚,而且很漂亮。從基因學的角度來說混血後代會更漂亮、聰明跟健康。我今天就可以給她打個電話,邀請她來華夏享受一個美好的假期,正好快放暑假了,她也有時間。”

  “比如今晚我跟小雅一起請你吃飯吧,飯局上我們可以聊聊這個話題。嗯,你也應該知道的,小雅小時候學過一段時間武術……”

  “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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