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水木山居,卻怎麽也不敢進去面對林柒了。
他沒用,回去一趟卻沒有拿回想要的東西,林柒會不會小看了他?
祁言坐在車裡發愁。
家裡重要的東西都被余承德給收起來了,在他的保險箱裡,那玩意兒稍微一碰就開始叫。
沒有正確的密碼,誰也打開不了那個箱子。
祁言雖然在部隊待過幾年,但學的都是身體上的功夫,這種技術活,他是一竅不通。
別墅裡,林安一看到了祁言的車。
“咦,他為什麽不進來?”
林安一看見祁言已經有一會兒功夫了,但祁言卻一直沒有進來,便指著祁言的車,跟林柒說了一聲。
林柒看了一眼後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應該是出什麽事了。
祁言沒注意林柒出來了,直到車窗被人敲響。
降下車窗,林柒率先問:“怎麽不進去?”
見祁言面露猶豫,又問:“不順利?”
祁言點頭:“我把他氣暈了。”
怕讓余承德再受刺激,祁言便先回來了。
沒拿到戶口本是林柒意料之中的事情,但余承德會因此被氣暈,是她沒想到的。
他究竟是有多不想讓祁言娶自己啊!
祁言打開車門讓林柒進來,林柒順勢坐在他腿上,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姿勢曖昧。
“既然他不給,那我們就去偷!”
祁言想到林柒的本事,自己破不開密碼,但不一定林柒也不行。
於是兩人一拍即合,說去就去。
余承德的保險箱放在書房。
余家防線不重,祁言從正門進去後,林柒便翻牆進去,人不知鬼不覺的進了書房。
祁言去了余承德的房間。
家庭醫生還守在余承德身邊,老頭子手上插著針管。
余承德鐵血一身,雖然現在年紀大了,但身體素質一直都硬朗,從來沒掉過點滴,現在突然被祁言給氣的躺在床上吊點滴,祁言也算的上是狠人一個。
瞥見祁言又回來了,余承德說話的時候聲音還帶著幾分虛弱,“你又回來做什麽?”
祁言想到林柒這會兒正在做的事情,面對余承德的時候,還是有點心虛的,但面上卻看不出一點情緒,“看看你。”
余承德冷笑:“看我死了沒有,你好跟那個女人去領證?”
說實在的,他從祁言那張臉上完全看不出關心的情緒。
所以祁言說來看看他,讓他覺得很假。
祁言也不怕再氣到余承德:“你要這麽想的話,我也沒辦法。”
余承德:!!!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
余承德手指著門口,“馬上給我滾出去!”
家庭醫生在一旁勸道:“小少爺,您就別再氣著老爺了。”
“他要這麽想,我有什麽辦法?”
家庭醫生:“……”
算了,他不說話了,他們父子倆的事情,他一個外人也管不著。
他只需要等會兒老頭子有任何異樣,及時治療就行!
恰好這時祁言的手機響了一下,屏幕上彈出林柒的消息。
林柒:【大功告成,出來!】
祁言把手機揣回兜裡,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看著余承德精神不佳的樣子,還是叮囑了一句:“你多保重身體,走了。”
余承德一直盯著祁言,直到他離開了房間後,好一會兒,才問家庭醫生:“你說,他是不是真心來看我的?”
“肯定是真心的呀!”
就算不是真心的,嘴巴長在他身上,他說是真心的就是真心的!
“難道真的是我誤會他了?”
余承德連忙對家庭醫生說:“你快去把他叫回來,我有話要跟他說。”
“好嘞!”
醫生小跑著去追。
路上遇到周管家,周管家告知少爺已經出去了。
家庭醫生又跑到外面,卻見祁言跟一個女子,一左一右的上了車。
家庭醫生:???
他滿懷疑問的回去跟余承德說祁言已經走了,最終是沒告訴他,還有一個女人跟他一起的事。
-
周三,是祁言跟林柒去領證的日子。
天才剛亮,祁言便從床上爬了起來,換好衣服後,床上的林柒還睡得跟死豬一樣,一動不動。
祁言無奈,把人從床上拉了起來。
林柒:?
她努力想睜開眼睛,卻發現怎麽也睜不開。
祁言拍了拍她的臉:“起來了。”
林柒:?
起來幹什麽?
她用意念問祁言。
“今天去領證,你忘記了?”
林柒倏地瞪大了眼睛,連忙問:“現在幾點了?”
“早上五點五十。”
林柒:?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真就五點五十。
林柒爆發了:“祁言,你他媽有病是不是!”
祁言委屈,不知道林柒為什麽要突然罵自己,“我怎麽了?”
“你有病啊!民政局早上八點才開門,你五點五十就把我叫起來!”
吼完,林柒氣呼呼的躺下,拿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
祁言看著床上那一坨,歎了口氣。
祁言委屈,祁言不說。
這段感情終究是他一個人在付出。
突然,被子裡傳出林柒悶悶的聲音,“給了半分鍾的時間,馬上抱著我睡覺!”
祁言照做,當躺下給林柒當抱枕後,卻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怎麽也睡不著。
他想領證,跟林柒結為夫妻。
好想好想,想的根本睡不著。
數著時間過去,隻盼八點鍾能早點到!
等了一會兒,林柒又睡著了,祁言實在難以入睡,便小心翼翼的下床。
打算跟林懿林安一去晨練一會兒。
後院,林懿跟林安一正在打太極,見祁言下來了,“在樓下就聽到林柒在吼你,怎麽,她不跟你去領證了?”
林懿說著,是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關你屁事!”
祁言走過去,加入他們。
“現在才六點二十。”
林懿嘲笑,“她起床氣大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就把她給叫醒,不是自尋死路?”
祁言哼了一聲:“你沒對象,你體會不到我的心情,跟你說話就好像在對牛彈琴。”
林懿切了一聲,很是不屑:“起碼我不像你一樣,被一個女人欺負!”
祁言抬頭挺胸:“我驕傲,我自豪,你有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