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聞靜看著去而複返的聞弦歌,剛想問她怎麽又回來了的時候,看到了聞弦歌身後的林懿。
聞靜的眼神一直在他們兩人身上流轉,要說他們沒點什麽,她還真不信了。
聞弦歌怕母親繼續腦補下去,連忙道:“媽,我借到錢了。”
聞靜愣了一下,直覺告訴她,跟聞弦歌身後那個男人有關系。
聞弦歌給聞靜介紹林懿的身份,“這是……”
她停頓了一下,突然發現跟林懿見了幾次面了,但還是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叫什麽。
“林懿。”
林懿順著聞弦歌的話說,“目前是她的新債主。”
聞靜沒有傻到去問林懿為什麽要借錢給聞弦歌,但心裡難免疑惑。
“借了多少錢?”
“十萬。”
聞弦歌搶在林懿面前說。
數額太大,聞靜會接受不了。
林懿隨她去編了。
“媽,十萬不多,我努力工作兩年就能還清,現在咱們有錢了,您能安心治病了吧?”
聞靜點點頭。
聞弦歌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來了。
看向林懿,林懿說:“我先走了。”
“媽,我去送送他,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
“好,你早點回去,到家給我打個視頻。”
聞弦歌無奈:“好!”
知道聞靜這是不放心她,想查崗呢。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住院部。
林懿腿長走得快,在出口的時候停了一下等聞弦歌,漫不經心的問:“要回去?”
聞弦歌點頭:“你送我?”
林懿說:“本不想送,但既然你都開口了,那送一下吧。”
聞弦歌:“……”
這男人不嘴賤是會死嗎?
兩人上了車,林懿直接忘了他來醫院之前的借口是來看林柒跟祁言的。
送聞弦歌到老小區,看著那只有一盞路燈,黑不溜秋的危房,林懿想了想,還是道:“條件允許的話,還是換個地方住吧,一個女孩子住在這樣的地方,不太安全。”
聞弦歌解開安全帶,但沒著急下車,“換好一點的房子要錢,更何況我跟我媽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了,街坊鄰居都熟悉,不會有事。”
住在這裡的,都是最基層的雖然被生活折磨,但對生活依舊抱有熱情的人。
聞弦歌不想跟林懿說這個話題,畢竟她跟林懿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這種大少爺,永遠也體會不到他們這種普通老百姓的苦。
“林懿,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聞弦歌發自內心的感謝。
她就像是走進了死胡同的人,四面八方都是黑乎乎的牆,而林懿就是帶她找到藏在黑暗中出口的人。
“你已經說過謝謝了,同一句話我不想聽兩遍。”
聞弦歌:“……”
算了,這個男人就是個話題終結者。
“那我先下車了,以後有什麽需要,你可以電話聯系我,我能幫上忙的,一定不會推辭。”
聞弦歌說完便下車。
林懿看著她進了樓道,這才驅車離開。
聞弦歌的房子在六樓,這棟房子一共有七樓,但七樓是雜物間,空間不大,也不能住人,只有一條樓梯通往。
聞弦歌雖然已經習慣了天天爬樓梯,但爬到六樓的時候,還是有點氣喘籲籲。
樓道是沒有燈的,聞弦歌拿著手電筒在包裡翻鑰匙。
突然聽到腳步聲,以及略微粗重的呼吸聲,聞弦歌心裡“咯噔”了一下,翻鑰匙的手,馬上摸到了電擊棒。
抬頭的同時,手電筒的燈也射了過去。
一眼便看到了胡東良陰沉的臉。
聞弦歌:!!!
要說沒被嚇到是不可能的。
但她很快冷靜下來。
“你怎麽在這裡?”
聞弦歌按兵不動。
胡東良問:“剛剛送你回來的男人是誰?”
“與你無關,還請你馬上離開這裡。”
胡東良笑了一下,不僅沒走,還逼近了聞弦歌:“聽醫院那邊說,你一次性把醫藥費交清了。”
聞弦歌到醫院之後就先去交了費用,想讓醫院這邊盡快給聞靜安排做手術。
而胡東良一直在監視聞弦歌的生活,醫院那邊的事也在他的控制之中,因此,聞弦歌把費用一交清,胡東良就收到了信息。
過來想找聞弦歌問話,卻看到她是被一輛車送回來的。
雖然沒看清車裡的人是誰,但剛才聞弦歌沒有否認車裡的人是個男人,那證明她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又認識了一個新男人,尤其是對方他還不認識,不了解!
聞弦歌對胡東良一直監視自己的事感到無比惡心,卻又無能為力,“既然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麽?”
“錢是他給你的?”
胡東良面色有些陰鷙。
倏地雙手握住了聞弦歌的肩膀,用了很大的力氣,“你為什麽跟他也不願意跟我!”
聞弦歌掏出電擊棒,電了胡東良一下:“因為你惡心!”
胡東良被電了,全身都麻了,雙手也自然下垂。
聞弦歌用力把他推開,轉身就跑了。
家也不回了。
怕胡東良會追上來,聞弦歌跑的很快。
而胡東良在恢復了力氣後,立馬跟在聞弦歌的身後。
聞弦歌回頭看了一眼,吐槽電擊棒作用不大,腳上的步伐加快,拚了命的往前跑。
就怕被胡東良抓住,那樣她真的完了。
聞弦歌有預感,一旦被胡東良給抓住,她今晚真的逃不掉了。
隨著身後的腳步聲越近,聞弦歌心裡越慌。
頭髮倏地被抓住,聞弦歌被扯了回去。
頭皮疼的她眼淚都出來了。
聞弦歌被胡東良拽住,粗魯的丟在了地上。
“跑?我看你今天往哪裡跑!”
聞弦歌咬著唇,眸子凶狠的瞪著他。
胡東良單手扣住了她的脖子,“是不是我對你一再縱容,你覺得我不會對你怎麽樣?啊?”
“老子能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你怎麽還給臉不要臉呢?”
“多少女人擠破腦袋都想往我床上躺,怎麽到了你這裡,就這麽嫌棄?但實話告訴你,老子就好你這口,你越是嫌棄,老子越是要得到你!”
一邊說著,胡東良一邊去扯聞弦歌的衣服。
“嘶啦”一聲,聞弦歌身上那件臉頰的T恤被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