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弦歌知道聞靜想幹什麽,但她真不想聞靜被攪和進去,拉著聞靜的手:“媽,算了,別管她了,她就是一個瘋子,我們走,回病房!”
女人立馬不幹了,從地上爬起來,左右護法一左一右的扶著她的胳膊。
她手指著聞弦歌,罵道:“你才是瘋子!你個不要臉的賤人!有本事勾引我老公,沒本事承認?這麽著急要把你媽叫走,是怕被你媽知道你是個專門勾引別人男人的狐狸精,是個騷貨嗎!”
女人罵的太難聽了,聞靜就是想走也不願意走了,必須跟她據理力爭!
聞靜把聞弦歌的手推開,“你少張口一句狐狸精,閉口一句騷貨的,說話總得講究一個證據,你有證據嗎?你沒證據憑什麽這麽羞辱我女兒!”
聞靜快氣瘋了。
她的小歌可是她這二十年來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寶貝啊!
女人大笑了起來,“證據是吧?今天我就讓你瞪大眼睛好好看看你這個女兒是不是個狐狸精!”
說完,左護法拿著收集到的證據,一疊照片遞給聞靜。
聞靜不信邪的拿了過來,照片上被一個中年男人撫摸著臉的女人,不是聞弦歌是誰!
雖然只有一個側臉,但就算只有一隻眼睛,聞靜也認得聞弦歌出來。
聞靜又翻了幾張,聞弦歌跟那個中年男人姿態比較親密,看著倒像是一對,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跟一個有些油膩的中年大叔,只要眼睛不瞎,就知道是非正常的情侶關系。
聞弦歌跟林懿也看到了。
林懿皺了皺眉,看向聞弦歌。
女孩臉色慘白,如遭雷擊,一時愣在那裡,沒有反應。
聞靜身體搖晃了一下,險些暈倒,指甲掐進肉裡,疼痛讓她保持著幾分清醒,她好幾次張嘴,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身上的力氣像是突然之間被人抽空了,她沒有力氣說話,沒有力氣去問聞弦歌。
女人大聲質問:“說話啊!有本事去勾引別人的老公,沒本事承認嗎!”
周圍的人還沒有散去,女人從聞靜手裡把照片搶了回來,轉身高高的舉著照片,讓周圍看戲的人都能看清楚手上的照片。
“來啊,大家都看看,看看這個狐狸精是怎麽勾引我老公的,怎麽破壞別人的家庭的!”
議論聲四起,周圍的人全部都是對她們母女倆的指指點點。
聞弦歌咬了咬牙,倏地道:“夠了!”
“你老公為什麽能看上我?是因為你又老又醜又胖,而我呢?年輕漂亮身材好,是個男人都知道怎麽選擇!”
出於報復心理的,聞弦歌說了這番話。
可隨之而來的,是聞靜用盡了全部力氣的一巴掌。
接著,再也受不了刺激的聞靜,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林懿猶豫了一秒,還是把人接住了,沒讓她摔在地上。
聞弦歌反應過來,眼淚狂掉:“媽!”
她一下就亂了手腳。
前來找事的女人見聞靜突然倒下,怕人出問題怪在她們身上,臨走前,不甘心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惡狠狠的瞪了聞弦歌一眼:“賤人!”
這才離開現場。
林懿抱著聞靜,問聞弦歌:“病房在哪兒?”
聞弦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跟我來。”
帶著聞靜回了病房,馬上去叫醫生,確定聞靜並沒有什麽大問題,只是氣急攻心才暈了之後,聞弦歌雙腿一軟,坐在病床旁邊。
林懿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複雜。
醫生以為她是太擔心了,聞靜住院期間,他們都知道聞弦歌有多在乎多關心這個母親,現在看她這樣,醫生安慰道:“你媽媽沒事,只要等她醒來就好了,你別太擔心,但是她現在這個情況,情緒波動不能太大,你要跟你媽媽說一下。”
聞弦歌點點頭,沒敢去看醫生,“謝謝你。”
醫生走了,聞弦歌坐在地上一直沒起來,手抓著被套,突然哭了起來。
但她不敢哭的太大聲了,怕吵醒了聞靜。
突然面前伸過來一隻大手,手裡拿著兩張紙巾。
聞弦歌一愣,緩緩抬頭,看到了林懿的臉。
“你……”
他怎麽還在這裡?
不是走了嗎!
聞弦歌立馬從他手裡拿過了紙,胡亂的擦了擦,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
聲音寒啞:“你怎麽還沒走?”
林懿雙手插兜:“走了怎麽看你這副狼狽的模樣。”
他想了想,好像幾次看到這個女人,都是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今天更甚。
聞弦歌臉一紅,羞愧難立。
但這男人說話雖然難聽,說的卻是事實。
聞弦歌深呼吸,抬起頭,就用自己那張狼狽的臉看著林懿:“那你現在看完了,可以走了吧。”
林懿依舊是那副又拽又酷的樣子:“腿長在我身上,我想走就走,要你管?”
聞弦歌:“……”
張了張嘴,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她挪動腳步,坐在椅子上。
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發呆。
林懿沒說要走,也沒說話。
聞弦歌摸不準他是什麽意思,但這會兒,心裡卻有一個念頭,她緩緩開口:“我沒有勾引她老公,我也不知道那個男人結婚了。”
林懿:“他摸你臉了。”
聞弦歌一噎,“他摸我臉跟我勾引他是兩碼事,我覺得我有必要解釋一下。”
林懿:“哦,但他還是摸你臉了。”
聞弦歌:“……”
“他給我錢,我給他摸一下臉怎麽了!”
聞弦歌破罐子破摔了。
剛才也是腦子一抽,才想跟林懿解釋一下自己不是那種女人。
雖然做的事也不道德,但在那個男人來追自己的時候,她確實是不知道對方有妻子。
而且他也隱瞞了這個事情!
她沒有出賣自己的身體,只是稍微出賣了一下自己的美貌。
林懿:“……”
這下輪到林懿無語了。
他想了想,問:“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
“我賤行了唄!”
林懿:“……”
又沉默了一小會,他問:“你很缺錢?”
聞弦歌翻了個白眼:“你這不廢話嗎!”
她看了一眼病床上還沒有醒過來的母親,眼底閃過心酸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