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聞弦歌說的話，林懿的話更讓林柒感到震驚。

  這真的是她大師兄可以說出來的話嗎？

  如此……矯揉做作！
  都不需要問為什麽，林柒都相信林懿腦子是真的壞掉了。

  林嶼順勢問：“他怎麽了？”

  林懿不肯承認自己腦子壞掉了。

  “我腦子沒壞！”

  聽著像是小孩子撒嬌的神態跟語氣。

  林嶼硬生生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聞弦歌堵住林懿的嘴，不讓他說話，隨後快速的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們說了一遍。

  有點神奇。

  但林柒喝了酒變蘑菇的例子擺在這裡，林懿喝了酒變幼稚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要不，送去醫院看看腦子？”

  聞弦歌點頭，很認真的說：“我也是這麽想的。”

  不管壞沒壞，做個檢查總比他們在這裡猜測要好。

  林懿堅持說自己腦子沒壞。

  聞弦歌連哄帶騙的把他帶上了車。

  林嶼開車送他們去。

  這是林柒的主意，也是他自己的意思。

  他跟陸許瑤的關系一路零下降到了冰點。

  或許給彼此一個冷靜的時間，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好事。

  但這個時間不能太長。

  兩個小時以上對他來說都是一個煎熬。

  等他們離開，林柒讓祁言走了。

  客廳裡只剩林柒跟陸許瑤。

  陸許瑤率先開口，“林柒，你說我現在藏起來，不會被他找到的幾率有多大。”

  林柒認真作答，“幾乎為零。”

  似是想到了林柒的回答，陸許瑤並沒有表現的多失落。

  突然側頭，臉上勾著笑，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林柒，問道：“要是我要跑，你會幫我嗎？”

  林柒沒有一絲猶豫，搖頭，“不會。”

  陸許瑤笑容不變，但眼裡的光明顯的暗淡了下去。

  她本不應該抱有希望的，可還是認為林柒是個明事理的姑娘，會懂她的苦，她的難處的。

  但她還是選擇了幫她師父。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但我想必然是我師父做錯了，在這裡，我替他真誠的給你道歉，不奢求你原諒，只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

  陸許瑤合上了眸子，對一切都不感興趣了。

  也沒有回復林柒的話。

  發生了什麽她不可能不知道，這麽說無非是在給她留那麽一點尊嚴而已。

  可她需要的不是這個。

  林柒見陸許瑤沒說話，知她在想什麽，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開口。

  “陸許瑤，你愛過他嗎？”

  聞言，陸許瑤睜開了眼睛。

  不明白林柒為什麽問。

  也不知道她想要的回答是什麽。

  她思考片刻，棱模兩可的回答，“或許吧。”

  林柒卻笑著搖頭，“不，你從來都沒有愛過他。”

  這話惹惱了陸許瑤。

  她冷冽的眼眸掃向了林柒。

  “你憑什麽這麽說？”

  憑什麽只能認可林嶼對她的愛，卻不能認可她對林嶼的？

  憑什麽明明是林嶼害死了她的父母，到頭來，在他們這群人眼裡，做錯了事情的人是她？

  陸許瑤又委屈又氣憤，但更多的是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