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咬咬:像爸爸一樣嘴硬嗎?
夏威夷屬於熱帶氣候,一年四季的氣溫變化都不大。
這個月份去夏威夷也不算是過夏天,但氣候溫度肯定是最舒適的。於是在阿拉斯加待了五天之後,裴荊州帶著黎希霧和一兒一女去了夏威夷州。
一家四口最先抵達夏威夷州的首府——歐胡島。
入住酒店後裴荊州讓黎希霧先休息,他帶著兩個小家夥去逛了逛,盡快適應從最冷的地帶跨越最熱的地帶。
咬咬站在一處台階上,眺望著遠處的沙灘, 一陣風吹來,他本能反應的縮了縮身體,打了一個結結實實的冷顫。
裴荊州懷裡抱著昏昏欲睡的女兒,瞧著身側打了個冷顫的兒子,問道:“冷?”
咬咬仰起頭看向裴荊州,然後搖搖頭。
其實不冷的, 只是他還沒從兩個地帶反差極大的氣候轉換過來。
他問爸爸:“我們要在這裡待幾天?”
“剛來, 就問待幾天……”裴荊州聽出兒子語氣並沒多少開心:“你不喜歡這裡?”
咬咬實話實說:“在T國, 沙灘,大海,椰子樹……這些都很常見。”
裴荊州:“……”
不可否認,倒也確實是。
裴荊州看了看懷裡的女兒:“柚柚?”
柚柚哼唧了一聲。
裴荊州說:“爸爸送你回酒店,跟媽媽一起睡好不好?”
抱了許久,柚柚已經在裴荊州懷裡睡熱了,額前的淺劉海變成了一縷一縷,她吸了吸鼻子發出睡意朦朧的甕聲:“嗯。”
裴荊州轉身邊走邊說:“先送妹妹回酒店休息,等會兒再出來。”
咬咬轉身跟上:“哦。”
回到酒店裡,咬咬走在前邊,還沒到房門外時就已經主動拿出了房卡, 到房門外舉起房卡一刷,‘滴’一聲,房門可以打開了。
裴荊州抱著女兒進去。
房間裡,黎希霧正睡得迷迷糊糊,聽見開門的聲音, 再疲憊也立即睜開了眼。主要是身處異國他鄉, 警惕心會比平時高很多, 即使知道可能是裴荊州帶著兩個小家夥回來了。
“吵醒你了?”裴荊州抱著女兒剛走到床邊,就看見黎希霧醒了。
黎希霧看見是裴荊州就放心了:“一直都在淺眠,沒有睡很熟。”
見裴荊州的動作,她立即會意,掀開旁邊的被子。
“睡了?”她小聲問。
“嗯,出去沒待一會兒就要抱,很快就睡了。”裴荊州動作溫柔地將柚柚放在黎希霧身側。
沾了床,柚柚聞到了媽媽身上的香味,閉著眼睛也要往黎希霧那邊挪。
裴荊州給咬咬去把涼鞋脫掉,以免弄髒床面,柚柚迅速挪到黎希霧懷裡,小手扒拉在黎希霧身上,結結實實的。
黎希霧給柚柚撥了撥額前亂糟糟的齊劉海,被汗水打濕一些,沒法恢復到出門時乾乾爽爽的樣子,只能等醒打理了再弄。
她轉頭尋咬咬的身影,見咬咬正站在床尾,用眼巴巴的望著她。
她問道:“咬咬, 你困不困?”
“我不困。”咬咬搖搖頭,很貼心的說:“你帶妹妹好好休息。”
黎希霧溫柔的笑:“好。”
“這小子在飛機上一直睡覺,現在精神好著呢。”裴荊州目光落在被窩裡的女兒身上:“柚柚也就剛上飛機那會兒睡了半個小時,之後到下飛機之前一直精神得很。”
黎希霧問裴荊州:“那你呢?你就一點不累?”
裴荊州勾了勾唇角:“你是指哪方面累?”
黎希霧手肘撐在床頭,支著下巴看他:“牛耕三裡地也是要歇歇的。”
“只有耕壞的地,沒有累死的牛。”裴荊州反駁回來。
黎希霧一噎,一時無言以對。
呵,這男人,強裝罷了!
她手肘撐酸了,改為撐在枕頭上,這樣更舒服一些:“所有男人的通病都是嘴硬。”
床尾無聊的咬咬聽到這句話,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然後轉過頭對黎希霧說:“媽媽,我的嘴巴是軟軟的。”
黎希霧看到兒子一臉認真的小表情,差點沒忍住笑出聲,她壓著上揚的唇角對兒子說:“咬咬寶貝,你還不是男人,你現在只是小男孩。”
咬咬似懂非懂,隨後又問:“那我長大了也會像爸爸一樣嘴硬嗎?”
裴荊州:“……”
黎希霧:“噗嗤……”
這回黎希霧是真的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好在懷裡的柚柚已經睡熟,沒有被她這突然的笑聲吵醒。
她笑到胸口震顫,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兒子這個問題,左思右想發現還是回答不了,她看向裴荊州:“這個問題你有發言權,快回答一下。”
咬咬一臉天真好奇的話看向裴荊州:“爸爸?”
裴荊州挑了挑眼皮:“很顯然……”
咬咬臉上的小表情越發期待:“顯然什麽?”
裴荊州輕飄淡然的語氣:“會。”
這一個字讓咬咬懵了一下,懵到忘了剛才爸爸說了什麽,他回想,然後皺起小眉頭:“所以我長大以後也會像爸爸一樣嘴硬嗎?”
裴荊州戲謔:“嗯。”
黎希霧在旁邊笑得不行,怕再笑下去沒法好好休息:“你要是不累就先出去吧,我帶著女兒再睡一會兒,等我醒了給你發微信。”
“打電話。”他站起身說道。
黎希霧哭笑不得,應道:“好,打電話。”
站起身的裴荊州並沒有直接離開,他俯身親了親黎希霧額頭:“我就在酒店下面,不會走很遠,好好休息。”
黎希霧嗯了聲,側著躺下。
裴荊州出去之後將房門帶上,咬咬跟在他身後。
裴荊州轉身說:“還下樓嗎?”
咬咬點頭:“要。”
裴荊州問他:“想去哪裡?”
咬咬誠實發言:“我對這裡不熟。”
“剛才在樓下就沒有看到想去的地方?”
“沒有看到,我太矮了。”
“……”
彼時父子倆已經從房裡出來,裴荊州關上套房的門,轉過頭,見兒子正仰頭看著他。
對視片刻,裴荊州蹲下身,伸出手臂,說了一個字:“來。”
咬咬懂這個手勢的意思,因為爸爸抱妹妹時也是這個手勢,他沒有立馬去到爸爸懷裡,而是扭扭捏捏了一下:“其實我可以自己走。”
裴荊州作勢就要站起身:“那就自己走。”
咬咬立馬急了:“爸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