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甜甜自殺,笙歌危
天色漸暗,院子外的人早早的支起了烤架,今天收獲太多大家不多吃點就只能等著肉壞掉。
還有人找了塊石板洗乾淨準備換種方式烤肉片,葉笙歌在屋裡歇了會兒就出去看大家忙活,至少能不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
“叫花雞裹上土了先給烤上。”
“夫人說再烤點青菜。”
葉笙歌笑著接過菜盆拿著鐵簽子串菜,一根根串的整整齊齊。東西齊全看來他們早就準備好這一天了,都是愛玩的人。
“來,我也跟著乾,咱們現在也就能乾些簡單的活兒了。”
范老坐在徒弟對面兩人就負責一盤菜,拿著簽子的手抖的厲害。葉笙歌看到就垂下眼皮心裡酸酸的,誰也擋不住老。
“師父,咱們比比看誰串的整齊唄。”
“哼,你就這點能耐和我比。”
“能耐不多夠用就好。”
“越活越厚臉皮,小蜜兒就是跟你學的。”
葉笙歌一副震驚的模樣。
“您之前不是還說都是訾亦晟帶壞了孩子嗎?怎麽現在又推我身上了。”
“反正都有責任,養孩子哪有一個人的責任。”
葉笙歌低下頭,是啊,都有責任,包括甜甜的事。
“笙歌啊,盡力就好。”
“嗯,我明白了。”
“你不明白,真要是明白就不會唇色泛紫了。”
葉笙歌怯怯的笑笑,舔了舔嘴唇想讓唇色紅潤一些。
“師父年紀大了,也陪不了你多久了,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掛心。”
“我把師父剛才的話還回去,盡力就好。”
“臭丫頭。”
葉笙歌深吸幾口氣,今天是怎麽了,心裡老是酸酸的。
奚儒生端著一盤剛剛烤好的肉片過來了。
“快嘗嘗我的手藝,這還是我第一次烤肉。”
葉笙歌趕緊放下手裡的菜接過盤子,沒讓師父先嘗,實在不太信任師兄的手藝。
果然一口下去整張臉都扭曲了,范老在一旁卻毫不掩飾的開懷大笑。
“也就你相信你師兄,老光棍一個怎麽可能有好手藝。”
“師兄,你不知道肉片是提前醃過的嗎?你這是又加了多少鹽啊。”
“啊~~也沒人提醒我啊。古淼你明明就在我旁邊怎麽不說一聲呢。”
古淼撓撓頭,他正在烤兔子哪看到了!
“行了,我拿走喂雞去。”
“完蛋了,張叔好不容易養大等著下蛋的雞命不久已。”
奚儒生氣的接過盤子就走,就是沒乾活的命,他也要等著吃。
甜甜被扛回來後就待在自己房間裡,沒人知道她在幹什麽,反正挺安靜的。
閔行也難得的安靜,以往這個時候早就在房間裡嚎了,現在連烤肉美酒都想不起來。
范老咧著豁牙舉杯和大家碰酒,還偷偷瞥一眼小徒弟喝了一大口,最後還滿足的砸吧砸吧嘴。
“哼,管你怎麽喝反正就一杯,喝的快後面就沒酒配肉了。”
葉笙歌能不知道師父的小心思嗎,接過古淼烤的兔腿用力的咬了一口。
“霸道獨斷,太不討喜了。”
“隨便說,反正我自我感覺非常良好。誰去給甜甜和閔行都送點烤肉,總不能讓人餓到。”
張叔趕緊站起來拿著兩個盤子取肉,臨了還拿了幾串烤青菜,以後他沒事也能這樣吃青菜。
大家難得有機會這樣聚餐,碰起酒來就沒個束縛了,可把范老看的眼饞。
“來人,快來人,甜甜自殺了!”
張叔的喊聲讓葉笙歌震驚的手裡的盤子跟著掉地,心口瞬間疼的不能呼吸。
“快,快去救人。”
奚儒生一手油的往屋裡跑,范老卻趕緊按住想要起身的小徒弟。
“快去拿我的銀針,快!”
阿森跑的飛快去拿藥箱,古淼蹲在一旁扶住人。
葉笙歌痛苦的捂住心口的手也慢慢松開,很快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古淼剛想把人抱起往屋裡送,這樣也方便治療。
“別動她,放平在地,你們給我打燈,打亮一些。”
“笙歌,撐住啊,師父馬上救你。”
阿森拿起藥箱就往外衝,路過甜甜的房間甚至沒看一眼。
“藥箱來了。”
范老顫抖著手抽出一根針,可本就抖的手更抖了,他狠狠的打在右手上,用力捏住右手手腕。
“別抖了,求求別抖了。”
范老急的雙眼都被眼淚浸滿,這根針還是沒能扎下去。
“快把儒生拉過來,必須先來救笙歌。”
“是。”
阿森跑到甜甜房間什麽也不管就把奚儒生給扛走了,早就扶著腰過來的閔行卻攔住了人。
“你幹什麽,甜甜的血還沒止住呢。”
“滾,現在必須先救夫人,誰攔誰死!”
“她沒生命危險,我等會兒再來治也一樣。”
隨著奚儒生的話落阿森用力撞開閔行就衝了出去。而閔行忍著疼看看床上的人又往外看了幾眼。
“先用紗布裹緊一些。”
閔行快瘋了,怎麽就成了這樣呢。看著床上的人都有想去扇她幾巴掌的衝動。
“扶我去外面看看。”
奚儒生落地直接撲跪在地上捏住師父手裡的銀針下手快狠準,還單手把脈。
范老看到一屁股跌在地上,手顫抖的也按在小徒弟另一隻手腕上。
“換方案吧!試試我說的。”
范老猶豫了幾秒鍾就重重點頭,小徒弟的情況實在太不好了,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費不說還傷上加傷。
“你們全部背過身,燈繼續照著。”
當所有人轉過身奚儒生拔針把人扶坐起來,撕開葉笙歌的上衣系在胸部以下,讓人靠在師父懷裡他則是從背後扎針。
“閔少請先回去,夫人正在治療。”
“笙歌怎麽樣了?”
“很不好。”
阿森冷冷的聲音讓閔行腳僵在原地。
“我就守在這裡。”
阿森也知道不該怪閔行的,畢竟甜甜不止是他一個人的責任。
“師父,扶住側面扶穩了,我要在前面下針了。”
“好,好,你小心一點,燈火夠亮嗎?”
奚儒生沒回答,額頭上的汗已經流到眼睛裡了,把頭伸到師父肩頭蹭了幾下。
范老看著針扎進極度危險的位置心也跟著顫了顫,渾濁的雙眼緊緊盯著小徒弟身上不斷增加的銀針。
“別下針下那麽急,看看笙歌的情況。”
奚儒生還是單手把脈,右手也沒停下,抽一根針就快速扎進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