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生病的陸老師
本來滿紅這種情況是需要住院再觀察觀察看看有沒有別的反應的,可是她一聽到住一晚的價格後果斷的選擇離開,攔都攔不住。
關鍵時刻,嚴恪站了出來,“你怎麽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這不是兒戲!”
“我當然知道不是兒戲,這比賽的獎金還沒到手呢,就先搭在醫院一半了,這比要我的命還要難受。”
滿紅的家庭條件不比他們,父母常年在外務工,只有過年過節的時候才能抽空回來一趟,所以一直以來她生活的都特別節省。
這醫藥費清洗費還有住院費加在一起對她來說已經算是天價了。
嚴恪還想再說什麽,卻被陸唐拉到了一邊去,他身為老師,也是這裡最年長的人,亦師亦兄,說的話還是有分量的。
“既然滿紅不想住在這裡,那我們就回去,鎮上也有衛生所,離得也不是很遠,不過到時候要是覺得不舒服的話,一定要第一時間說,聽到沒有?”
滿紅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於是一行人準備啟程回去了。
林清書卻愣了一下,對陸唐說道:“我去趟體育館,你們現在這裡陪著她,別讓她亂走。”
陸唐給嚴恪使了個眼色之後,也跟了上去,“你要去找那個人?”
林清書點點頭,她不能就這樣看著滿紅被人欺負,她受欺負的時候滿紅總是第一個站出來,真心換真心,她不能袖手旁觀。
雖然沒有證據,但她也要去給那個人一個下馬威,她們不是好惹的!
陸唐看著奶凶奶凶的林清書,有些哭笑不得,雄赳赳氣昂昂看著就像是去跟人家打仗的。
到了體育館,人都已經散場了,林清書都不知道能否找到那個女生。
不過,她的錦鯉屬性爆發,遠遠地就看到了一個扎著麻花辮的女孩,神色焦急的站在那裡,像是在等什麽人。
林清書沒有直接走過去,而是等了一會兒,看到來找她的人後,嘴角勾起了漠然的冷笑。
果不其然,是她們兩個狼狽為奸。
邵華看著王英還在這裡,氣不打一處來,“叫你辦點事都辦不好,你還有什麽用處!”
“現在她人不是已經進了醫院了嗎!”王英垂下頭去,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事後進醫院有什麽用!現在冠軍已經是她的了,保送名額肯定也是非她莫屬了。”邵華一臉的憤恨,“東西都處理乾淨沒有,要是讓人查到我們頭上來,都得廢!”
“果然是你!”一道冷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邵華瞬間一個激靈,迅速回過身去,看到林清書後,先是愣了幾秒,然後才恍然想起,她是滿紅的朋友。
本來底氣十足,覺得他們也沒有什麽證據,可是在看到林清書的眼神的時候,心裡驀地一驚。
“你、你們要幹嘛?”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們吧,你們處心積慮的給滿紅下藥,是想做什麽?”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邵華有些氣急敗壞,雖然被當場抓包,但是她卻不能承認,也不敢承認。
“不敢承認沒關系,收起你們不乾淨的心思。保送名額的事就別做夢了,可能你們還不知道,名額已經沒有了,就算是滿紅也要靠自己的努力,你們還在癡心妄想,人生哪有那麽多捷徑可走!”
自己的真實年齡可大出這兩個孩子好多,看著她們就這樣誤入歧途,林清書很痛心,可她不是聖母,拯救不了任何人。
她們也不是小孩子了,孰是孰非應該分得清,如果再繼續做這種事,那就證明她們骨子裡本性就是這樣,誰都幫不了了。
該說的說完了,她心裡這口氣還是沒有放下,可苦於沒有證據,也不能揍她們兩個一頓不是?
最後只能抓著陸唐的手腕離開了。
這種無力感,是她來到這個地方時候第一次產生的。
這個年代監控並不普及,所以有些案件苦於遲遲找不到證據就這樣不了了之,林清書在心裡再一次感歎了21世紀的美好,然後一個抬頭,發現陸唐神色複雜的看著自己。
“怎麽了?”
“我在想你小小年紀,是怎麽說的出那麽有人生哲理的話。”陸唐已經不是第一次覺得林清書的體內住著一個老年人,可還是再一次的被驚豔到了。
林清書輕笑一聲,算下來自己的真實年紀要比陸唐還要大,他理應叫自己一聲姐姐才對。
不過這話也只是在心裡想,說出來怕嚇到他,縱使陸唐時留學歸來的,思想開放,可也不代表能接受這種魂穿的離奇事情,而且這件事就連現代科學都無法解釋,就這麽說出來實在是太扯了。
“經歷的多了,懂得自然就多。”林清書只能用這一句話概括,她想表達的意思是自己活的年頭長了,見的事情多,所以懂得就多。
可是在陸唐聽來,心裡卻泛起了陣陣的酸澀。
以為她是從小在陸家遭受過那麽多的苦難造就出來的。
看著陸唐的眼神逐漸變成了心疼,林清書一頭霧水,準備拉起他回醫院接上兩個人直接回村子裡了。
可是在觸碰到他手的那一刻,林清書才發覺到他的手指冰涼,仔細去看,他的嘴唇也失去了血色,顯得有些蒼白。
“你生病了?”說著,林清書的手掌探上了他的額頭,這才發覺他的額頭滾燙,肯定是昨天晚上凍到了。
“正好回醫院,你在這裡病好了再回去。”林清書執意拉他回了醫院。
本來大夫要求在這掛點滴觀察一下,可卻被陸唐一口回絕,“沒什麽大事,感冒發燒都是小毛病,回去開點藥吃就好了,而且滿紅現在身體虛弱,長期留在這邊也不方便,咱們現在就啟程回去。”
林清書的臉色沉著,“生病了就要看病是小孩都懂得道理,你一個成年人怎麽這麽固執。”
滿紅看著他們兩個的樣子,趕忙站出來說道:“不然這樣吧陸老師,讓書書陪你在這看病,我和嚴恪坐汽車回去就行,汽車站一會兒就有一輛去鎮裡的車,也方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