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情況謝子豪當然也有所感知，以他的心靈感應能力還有五感等超凡感知，不要說一公裡左右，便是十公裡也勉強可以做到，當然那是在非戰鬥環境並且處在平原區域沒有太多障礙物的情況下。

  不過現在的關鍵是上面那兩尊神靈層次的戰鬥，二者的勝負決定了下面這些人的選擇，包括他謝某人自己。

  所以謝子豪此時根本沒有精力去關注八百米外觀戰的不明勢力人手，他本體包括隱於身側的兩個替身都在全神關注這邊的戰鬥局勢，一旦上面分出勝負，他們三個還有鏡花小世界中待命的護法靈官拉爾夫就會一同出手。

  與他一樣選擇的還有聖靈隱修會那幫人，現在全都觀望著上方的戰鬥結果，如果是四翼天使獲勝，那麽這幫被逼當狗的人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當場變身回天堂的忠犬，對謝子豪這個外來邪惡巫師展開正義的圍捕。

  但如果是四翼天使落敗，那麽他們肯定也不會介意乘此機會擺脫那個控制了他們祖祖輩輩的邪惡天使的操控，與貞德和謝子豪這樣的外來超凡者站在同一陣線。

  或許是聖女貞德被封禁了幾百年火氣比較大，也可能是這位傳說中的聖女對於天堂的敵意大於詭神，所以一破開封印的力量，脫困而出的貞德便緊盯著四翼天使不放。

  或者說嚴格來說貞德只是在封印之上破開了一處漏洞，整個蘭斯大教堂封印還在維持沒有崩潰，只要四翼天使能夠重新回歸教堂，那麽就可以憑借高出貞德一個層次的力量差距穩穩鎮壓這位法藍西聖女。

  所以只要是有理智的存在，在這個節骨眼上，肯定都會選擇針對四翼天使，不說將對方打死，起碼也要打傷打殘，讓這個天堂派下打擊人類力量的天使失去對蘭斯大教堂封印的絕對掌控。

  換做是謝子豪也會這樣去做。

  何況不說四翼天使關乎貞德最終能否真正脫困，單是數百年的囚禁下來，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不要說是曾經帶領軍隊屢次擊敗嚶格蘭人、延續了鳶尾花王朝統治的英勇女騎士了。

  反倒是那詭神力量附身的變異紙人在謝子豪心裡是個不確定因素，因為這家夥雖然主動纏上了四翼天使，但卻是個沒有腦子的家夥，時不時也會攻擊一下與四翼天使戰鬥的貞德銅像。

  不過這也在謝子豪的預料之內，畢竟這聖遺物碎片背後的那位白衣之王本身就是沒有腦子的。用DND的說法那就是絕對混亂沒有理智的存在，這樣的存在其行為是沒法用正常思維去預測的。

  對此他也留有後手，一旦發現那詭異紙人做的太過分，偏離了自己的目的，那麽他完全可以將那枚聖遺物碎片收回，隔絕其後續的力量，這樣成為無根之萍的詭異紙人就很好解決了。

  有著附加光明神性的辟邪金焰，謝子豪自信自己可以克制這個被詭神力量汙染變異的紙人。

  不過事情顯然沒有往謝子豪心中最壞的方向發展，那沒腦子的詭異紙人雖然會攻擊貞德的化身，卻把主要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個更顯眼的四翼天使身上。

  每當四翼天使面對真的進攻想要躲避或者反擊的時候，這家夥的無數紙觸手都會糾纏上來，就算大部分紙觸手都會被四翼天使那種一刹那焚化鋼鐵的聖光給燒毀，但數量多了總有紙觸手可以纏繞到四翼天使身上，給祂來個島國繩藝什麽的新鮮體驗。

  這種行為讓謝子豪都忍不住猜想：“是不是那位白衣之王在外域世界就跟天堂的勢力有著不對付？”

  而詭異紙人這種近乎無窮無盡的手段。簡直讓四翼天使煩不勝煩，連作為天使很少出現表情的臉上都頻頻露出了憤怒的神色和呐喊，顯然這位四翼天使降臨幾百年來，多少也受到了人間的影響，以謝子豪所見的那位被俘天使的表現來看，天使應該是基本沒有任何自我感情的戰鬥機器才對。

  謝子豪於是心中揣測：
  “該不會是這位天使附身人類次數和時間多了，受到人類思維影響而有了自我感情吧？”

  “或者說在天堂位面，階位越高翅膀越多的天使就越有著獨立自我的傾向性？”

  以他所知所見分析，這種有了自我感情的情況，在天堂一系來看應該不是什麽好事，多半就是墮落的先兆啊！

  不過雖然總體局面還在謝子豪把控之中，可上面兩大一小的超級強者對戰看樣子也不是短時間能夠分出勝負的。

  即便是三者之中最弱的貞德化身，那也是人類世界少有的光明教聖徒，雖然階位只是傳奇層次的聖靈，但有著法藍西乃至世界上那麽多人幾百年來為其提供的信仰願力，那信仰力量的積累在謝子豪看來都十分眼饞。

  所以貞德的力量可以說是源源不絕的，甚至比眼前的四翼天使和詭神力量汙染的紙人都要龐大。

  那兩位也只不過是佔了力量層次高罷了，一旦戰鬥長久的持續下去，優勢絕對是在貞德這位人間聖靈這一邊。

  但是祂們這種等級的存在，往往可能幾招之下便見生死，更可能打上幾天幾夜不分勝負，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觀戰幾分鍾之後的謝子豪便有些擔心塞爾瑪的安全，畢竟他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找到這位世交妹妹，安全將她帶回洛城去。

  所以他改變了之前坐等上方分出勝負的想法，讓藍染替身化身為自己，偽傳奇的實力料想那些人也看不出破綻。

  他的本體則悄然隱匿，朝著蘭斯大教堂裡面摸去。

  如果是正常狀態下的蘭斯大教堂，謝子豪還沒有信心不驚動裡面的超凡者悄悄潛入，但現在蘭斯大教堂受到上方三個恐怖存在的戰鬥波及，那濃鬱如城牆一般厚實的聖光之幕也出現了破綻，只能勉強維持教堂本身不被上面那高烈度戰鬥的衝擊變成一片廢墟，原本完善的防禦難免出現漏洞。

  “最關鍵的是，貞德的封印和教堂的整體防禦是互為一體的，聖女貞德破開封印的力量讓蘭斯大教堂的防禦變得不完整了，這個原因才是最嚴重的漏洞，要不怎麽說最堅固的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被破壞的呢！”

  既使聖靈隱修會那些人已經全力守護漏洞的出現，卻也防不住有著真實的虛假這種bug能力作弊的謝子豪，關鍵是他們這些人的實力拉胯，如果是四翼天使坐鎮，這樣的漏洞絕對不是問題，謝子豪自問自己是瞞不過一位半神層次天使的感知的。

  但教堂裡這些人裡當下最強的也不過是一個A級的主教，其他幾個主力都是B級超凡者，這些人能力有限自然阻擋不了他的進入。

  說白了還是神靈教會體系的超凡者通常的弊病，或許在正常時候，他們這些教會體系的超凡者要比一般超凡者更強大，因為能夠借助神靈或者信仰的力量，但是現在他們的力量源頭四翼天使自顧不暇，這些聖靈隱修會的超凡者就無法通過四翼天使獲得力量增幅，整體實力下降了至少接近一個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