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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十倍張三豐天賦開始》第289章 花間
  第289章 花間
  時間確有一股奇異的魔力,可以讓那些原本已經逐漸模糊的記憶,反化作朦朦朧朧的種子,於心底生根發芽。

  某些事情或許當時親歷尚不覺得如何,可在多年後的某一刻偶然想起,卻是意外地動人心魄,叫人難以消受。

  此刻孟修遠聽得石青璿一句幽幽質問,不由為之一愣,眼前自然而然地現出一位白衣長劍的清麗女俠,正氣凌然,卻也含情脈脈。

  熟悉的聲音,橫跨三世不知多少年,突又在他耳邊莫名響起。

  “孟少俠無需如此苦惱,我可不願成了你的負擔。

  咱們相識十年,雖真的在一起相處的時間不多,可在你身邊每一刻,我都覺得心中歡喜。

  早從認識你時,我便將你當做了朋友。”

  “終南山後,活死人墓,孟少俠你是知道我住哪的。

  望你不要忘了有我這麽一個朋友。

  將來有空,咱們許是可以再一起闖蕩江湖。”

  故人舊事湧上心頭,化作思緒洶湧,讓孟修遠靜立原地許久,一時間也說不好究竟是何心情想法。

  “嘖,看來竟是叫我說中了。

  原來孟公子這般神仙中人,也曾動過凡心……”

  石青璿輕嘖一聲,用略有些不明意味的語氣,突將孟修遠突拉回了現實之中。

  “嗯?”

  孟修遠心中情緒氤氳不散,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隻輕疑了一聲。

  石青璿見狀,又朝孟修遠默然注視著片刻,才幽幽開口道:

  “青璿不知深淺,胡亂說話,還請孟公子恕罪。

  不過我看公子此刻許是也沒心思再和我多聊,不如咱們容後再見。

  青璿先行一步,去長安城探探虛實。

  而公子則可在這青山之中多留一會兒,好好懷念完故友佳人,再趕上來和我匯合……”

  言罷,石青璿未給孟修遠答話的時間,便已經轉過身,朝長安城的方向翩然遠去。

  孟修遠見狀也不好阻攔,隻得微微搖了搖頭,目送著這石姑娘略顯有些賭氣地身影漸漸消失在遠處山角。

  ……

  山河千裡國,城闕九重門。不睹皇都壯,安知天子尊。

  孟修遠歷經三世,尚是首次進入長安城,不由為這千秋帝都中的文物薈萃所觸動。

  此時的長安城由外郭城、宮城和皇城三部份組成。

  宮城和皇城位於都城北部中央,外郭城內的各坊從東、西、南三面拱衛宮城和皇城。以正中的朱雀大街為界,東西分屬萬年,長安兩縣。

  宮城和皇城乃唐室皇族的居所,郭城則為百姓聚居生活的地方,各有布局。

  長安郭城共有南北十一條大街和東西十四條大街,縱橫交錯地把郭城內部劃分為一百一十坊
  千百家似圍棋局,十二街如種菜田。

  孟修遠從明德門入城,沿朱雀大街徐徐而行,隻覺得街上車水馬龍、行人如鯽,比之洛陽的繁榮有過之而無不及,可謂安定祥和一片。

  於此亂世之中,能將城市治理到這種程度,大唐朝堂的能力可見一斑,也難怪他們最終得了天下。

  而就在孟修遠沿途觀光之時,一道身影沒征兆地突現在了他前方,彬彬有禮地開口道:

  “花間派侯希白,見過孟公子。

  希白久聞公子大名,不知公子可否賞臉,與我到旁邊酒家之中共飲兩杯?”

  循聲望去,只見是一個相貌英俊、頭頂竹笠的儒生,手持一柄折扇,說不盡的瀟灑自如。

  “魔門花間派……這麽說來,石之軒該是你師父吧?”

  孟修遠抬頭打量了這侯希白幾眼,卻是沒接他的話,反而聲音微沉地問道。

  “確正如此,石師對我有傳道授業之恩……公子且慢,在下並無敵意!”

  侯希白話剛說到一半,突覺得孟修遠身上一道氣勢衝天而起,壓得他身子微顫、氣息為之一窒,趕忙擺手撤步,示意不願與孟修遠動手。

  其身形之快、動作之瀟灑,倒也讓人眼前一亮,可謂不弱於邊不負、尤鳥倦那般魔門前輩。

  而孟修遠見此一幕,卻是沒有出手追擊,只是微微一笑開口道:

  “喝酒便免了,我向來隻喜歡和親朋好友小酌幾杯。

  不過侯公子若是真有話要說,咱們倒是可以去茶館坐一會兒。”

  侯希白感受到孟修遠的氣勢如潮水般退去,不由輕出了一口氣,趕忙點了點頭,客氣於前邊引路。

  ……

  小茶館中,於安靜的角落對坐,兩人之間再沒有剛才那般劍拔弩張的氛圍。

  功夫練至孟修遠這般境地,面對另一個先天高手,兩人氣息交鋒之間已能大略推斷其精神性格。

  孟修遠剛才有意刺激侯希白,也正是為此。

  之前飛馬山莊之中,魯妙子向孟修遠詳細介紹魔門兩道流派,曾提起過“花間派”這個異類。

  據說這一派自古一脈單傳,且傳人個個都是難得的瀟灑才子,常常寄情於山水風景、書畫美人,鮮少似其他魔門中人那樣有凌虐無辜的惡行。

  孟修遠剛才初見侯希白時,便未在其身上感受到敵意殺機,而待有意測試之後,也覺得其氣息清澈、全無戾氣,確實不似個歹人,因而才願意與對方坐下來聊一聊。

  “素來聽聞孟公子武功絕世、俠義正直,今日一見果然不錯。

  感謝公子能給我這‘魔門妖人’一個機會,有些事情我雖知情,但恐怕只有孟公子才有能力去做……”

  侯希白輕抿了一口杯中粗茶,依舊是姿態雍容閑雅,不失風度。

  “閣下客氣了,有事請直說便是。”孟修遠不願聽些有的沒的,率然開口道。

  侯希白聞言面不改色點了點頭,便也不再客套:
  “在下今日找上孟公子,是有兩件事。

  其一,是關乎那卷《不死印法》,以及石青璿姑娘的安危,還請孟公子莫要大意……”

  說話間,侯希白暗運真氣,將聲音愈發壓低,盡量隻控制在兩人茶桌四周:

  “石師的另一位弟子楊虛彥,此刻已潛伏在長安城中,意欲搶奪《不死印法》,並對青璿不利。

  他得傳石師另一脈補天閣的絕學,外號‘影子刺客’,為人冷酷無情,最擅長的便是潛伏刺殺,武功至少不在我之下。

  此次更兼有魔門八大高手之一的“胖賈”安隆作為他的幫手,若叫他們真的行動起來,青璿恐怕會十分危險……”

  孟修遠聞言頗感奇怪,不由朝侯希白問道:

  “那楊虛彥也是石之軒的弟子,我能理解他為何要搶奪《不死印法》。

  可是他又有什麽理由,要出手對付石青璿呢?
  殺了他師父的女兒,對他有什麽好處?”

  侯希白聞言輕歎一聲,向孟修遠道:
  “此事說來話長,不知孟公子是否了解,我石師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孟修遠搖了搖頭,靜待對方解釋,侯希白見狀不做囉嗦,當即娓娓敘說了起來:

  “石師此人頗為矛盾,時而溫文儒雅,時而有冷酷無情,我有時會懷疑他是個有雙重性格的人。

  說起緣由,皆因他身具花間派和補天閣兩派武功,而這兩派功夫又心法截然相反,各走極端。

  補天乃補天之不足,故可代天行事,專事暗殺行刺之道,天下愈亂愈好,取將奪帥,視千軍萬馬如無物。

  花間派卻是江湖的縱橫家,講的是縱橫的手段,不仗人多、不行卑鄙之事,每代隻傳一人,最重識見學養,周遊四方,兵不血刃而可滅國興邦
  兩者一重死、一重生,《不死印法》便是石師為彌合這兩派武功所創。可惜他練功之時出了些岔子,終未能抵達至高境界,且落下了些病根……”

  說至此處,侯希白面色微沉,再無那副瀟灑自如的樣子,聲音也隨之弱了幾分:

  “這所謂岔子,其實指的便是慈航靜齋前代傳人,我的那位師母。

  若非師母破去了石師的不死印法,他許是早該作為魔門第一人,一統魔道兩道流派。

  而自從師母逝世,石師心中破綻隻余下青璿姑娘一個破綻,讓他不能忘情,精神分裂、功夫亦難恢復至頂峰。

  楊虛彥與那“胖賈”安隆各懷心事,可總體上的用意,都是想要除掉青璿,以讓石師恢復往日的邪王本色,帶他們一統魔門兩道流派……”

  孟修遠聞言恍然,才明白原來竟有這麽一事。

  不過待他細思片刻,卻也不免發現矛盾之處,當即出言朝侯希白問道:

  “若我所猜不錯,天下間的魔門高手,最近應該都齊聚到了這長安城中。

  既然石之軒對石青璿仍有父女之情,那楊虛彥和安隆二人又怎麽敢在他面前造次?

  若是真叫石之軒知道他們要殺他的女兒,怎會輕饒他們?

  你若真擔憂石青璿安危,為何不直接將這事告知你師父?”

  侯希白無奈搖了搖頭,朝孟修遠接著解釋道:
  “我之前任性做事,以至於得罪了石師,讓他已不願出面見我。

  憑我的本事,實難主動找到他的蹤跡,向他稟報此事。

  而那楊虛彥和安隆之所以敢在石師眼皮子地下肆意妄為,則全仰賴孟公子你的威勢。

  他們知道,石師不知為何已經將你當做畢生最大之敵人,將用盡一切本領來對付你,再難分出太多精力顧及青璿之事。

  若是他們僥幸暗中得手,最終許是也會想辦法將這口黑鍋栽在孟公子你的頭上,讓石師遷怒於你,無暇察覺他們的小動作……”

  說到這裡,侯希白突地抬起頭來,雙目灼灼地朝孟修遠認真道:
  “前些日子我曾有幸在蜀中見過青璿一面,她雖因為憎恨石師的緣故依舊不太願意和我說話,但卻還是向我問起了孟公子你的消息……

  我從未見她對哪個男子如此上心過,請公子莫要辜負她。

  在長安的這段日子,也請公子與青璿隨身相伴,時刻保護她,莫要讓楊虛彥找到機會對她不利。”

  孟修遠聞言稍愣,見侯希白信誓旦旦地朝自己逼視而來,無奈笑著搖了搖頭,開口答道:
  “多謝提醒,那楊虛彥的事,我自有計較。

  剛才聽你說找我是有兩件事,還請再說第二件吧。”

  侯希白聽孟修遠如此回答,出於風度卻也不好再多言,只能點了點頭,坦然說道:

  “我找孟公子第二件事,是為了師妃暄師姑娘。

  兩月之前,我聽聞孟公子闖上淨念禪院、強奪和氏璧,本欲也想著立即趕到洛陽,助妃萱一臂之力。

  可惜我當時正在替石師在南海跑腿做事,距離洛陽有數千裡之遙,哪怕立即放下手上事務趕去,卻也遲了兩日,未能與孟公子相見。

  今日既然遇到了公子,希白即便自認不敵,卻也是要向公子討教一二。

  否則我心中實在是愧對妃萱,不敢再稱自己為她的好友……”

  孟修遠聞言心中頗覺荒唐,看著眼前這信誓旦旦不似作假的侯希白,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他算是明白此人“多情公子”稱號是怎麽來的了,身為魔門花間派的唯一傳人,竟對慈航靜齋有這般奉獻精神,難怪他師父石之軒會生氣不再理他。

  而正待孟修遠要答話之時,卻見茶館門口突有一道熟悉身影閃身而入,聲音輕柔地朝二人桌邊傳來:
  “侯兄好意,妃萱心領了。

  只是妃萱自始至終,從不願將孟公子當做敵人,而那和氏璧之事已經塵埃落定,我們之間更是再無紛爭必要。

  還請侯兄莫要如此,以至於給孟公子多添煩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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