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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給江同學的告白書》第378章 大結局
  第378章 大結局
  星悅傳媒當初買了《蜜桃初戀》的電視劇和電影版權。因這部漫畫在連載的幾年間積累了大批讀者,出的單行本多次加印,在漫畫圈算知名大作。漫語本身是國內數一數二的漫畫平台,給陸竽談了個八位數的版權費。

  陸竽用這筆錢加上以前的積蓄開了間小工作室,繼續在廣告行業裡浮沉。

  跟她合夥的是中國傳媒大學畢業的一位姐姐,陸竽在致意廣告公司工作時,跟她有業務上的往來,算是彼此能說得上話的朋友。

  這位姐姐姓何,名字很好聽,叫何佳菀,比陸竽年長四歲,今年剛滿三十。陸竽聯系上她時,她剛辦完離婚手續,孩子判給了她。

  她和前夫在同一家公司,離婚後就辭職了,想出來單乾,跟陸竽一拍即合。

  從選址到裝修、注冊、招人,花了三個多月的時間。

  江淮寧的遊戲公司聲名大噪,小小一間工作室已經容不下越來越多的職員和設備,擴大刻不容緩。

  幾天前簽好了合同,確定搬遷,最近忙得不可開交,就這樣,他還抽出了一部分精力幫陸竽。

  陸竽是拒絕的:“我和何姐能忙得過來,你那邊的事也很重要。”

  “你確定不需要我幫忙?”江淮寧眯了眯眼,眼神危險,“嗯?”

  陸竽撲哧一笑,手掌不客氣地拍在他臉上:“我沒見過有人用威脅的口氣求著別人找他幫忙。”

  江淮寧還挺驕傲:“那你今天見識到了。”

  陸竽邊笑邊說:“伱要是想幫忙的話……”她頓了下,拇指和食指摩挲了兩下,給他打了個明顯的手勢,“給我點資金援助。”

  她是開玩笑的,工作室目前剛起步,她手裡的錢完全足夠,更何況何姐出了一部分。

  江淮寧攥住她的手,把人撈到腿上抱住。

  現在是夫妻夜話的時刻,白天各自忙碌了一整天,最放松的時刻就是晚上回家,兩人一起吃完晚餐,洗漱後坐在一起聊天。電視機裡播放的連續劇只能當作背景音,兩人都沒認真看劇。

  “你故意的?”江淮寧現學現賣,用手拍了拍陸竽白嫩的臉頰,“我的工資卡一直在你那裡,你沒看過有多少錢?”

  他們戀愛的時候,他就有張銀行卡放在她那裡,他似乎沒有告訴過她,從那以後但凡有個人的大額資金收入,他填的都是那張卡的卡號。

  以至於創業初期,手裡實在沒多少錢,找自己老爸借了一筆資金,再後來就是搭上了MY那艘大船,完成一輪、二輪融資。淮竽世界商業價值暴漲,資金不再成為阻礙發展的問題。

  陸竽沒查過余額,語氣天真地問:“很多錢嗎?”

  “傻老婆,回頭自己去看。”江淮寧自己也不清楚具體多少,憑他的預估,應該夠她口中所謂的“資金援助”。

  陸竽隔天去工作室的路上,路過一家工商行,進去借助自助取款機查了下那張銀行卡的余額,差點沒被數額嚇到。

  她還沒從ATM隔間出來就迫不及待地給江淮寧打電話。

  “這麽多錢你怎麽不早告訴我?”陸竽大腦飛速算計,“早點存成定期,光是利息一年都能買好多個包。”

  江淮寧接下來準備開會,站在會議室外的走廊上,一手扶著額:“我記得你對包不感興趣。”

  他送過她很多禮物,包括品牌包,她背出去的次數很少,大部分時間背著大容量的帆布包,能裝電腦和iPad,隨時掏出電容筆畫畫。

  “我可以買別的!”陸竽提高音量,這人到底會不會抓重點。

  江淮寧笑:“現在知道也不晚,隨便你花。”

  陸竽掛了電話,一聲招呼也沒打,就這麽直接掛了。

  隨後發來兩條消息。

  “晚上請你吃大餐。”

  “刷你的卡。”

  江淮寧單手握著手機,拇指在屏幕上戳了下,回復了一個“好”字。

  路過的職員瞅了瞅這位年輕的老板,推開會議室的門先進去,貓著腰跟同事交流:“江總跟他老婆打電話的聲音好溫柔哦,電話都打完了還在笑。”

  另一個職員說:“誰不知道我們江總和他老婆是高中同學,聽說還是同桌,從校服到婚紗、從白手起家到現在身價過億,感情能不深厚嗎?”

  江淮寧推門進來,打斷了一眾人即將展開的八卦。

  ——

  今年的除夕在一月底,江淮寧和陸竽安排好了各自的工作,一起回家過年。

  到家前,陸竽接到了律師的電話,歷經半年,一審判決書終於下來了。趙登科被判有期徒刑五年。被告人不服一審法院裁判,決定上訴。但律師告訴她,即使對方上訴,維持原判的可能性很大,叫她不用擔心,放寬心過年。

  壞人在新年前得到應有的懲處,陸竽覺得這是個好消息,值得慶祝,恨不得當場開瓶酒跟江淮寧乾一杯。

  他們這對小夫妻在靳陽市買了一套房子,還在裝修中,回來後在陸家住兩天,在江家住兩天。兩家離得近,住在哪家沒區別,隨時能串個門蹭頓飯。

  除夕前一天,陸竽開車回鄉下把爺爺奶奶接過來一起住,一家人其樂融融。

  自從陸延上了高中,成績差得離譜,飯桌上少不得說他幾句學習上的態度問題。陸延隻得找姐姐求救,媽媽瞪他:“看你姐做什麽?你姐從前上學可沒讓我操一點心。”

  陸延臉埋進碗裡,甕聲甕氣道:“那是因為她有一個學霸同桌給她當外援,免費的家教老師,一對一輔導,對她還特溫柔細致,哪裡不會教哪裡。擱我我也能考個好大學。”

  夏竹被氣笑了,大過年的,不想給自己添堵,就此打住。

  江淮寧夾了一塊排骨給陸竽,隨口說:“要不我給你介紹幾個輔導老師?我大學有個同學家裡是開辦教育機構的,全國連鎖,靳陽市應該有。”

  陸延從碗裡抬起一張苦瓜臉,央求道:“求求了,讓孩子過個快樂的新年吧,我們不談學習行不行?”

  飯桌上爆出幾聲笑。

  一轉眼到了除夕夜,兩家人湊一塊吃年夜飯。

  所有人一齊上陣,做了二十幾道菜,在餐桌上擺了三圈,差點沒地方放。

  時至晚上八點,春晚開始了,兩家人變作一家人,和和樂樂地看春晚吃年夜飯,時不時聊幾句生活,再聊幾句春晚節目,氣氛熱熱鬧鬧。

  江學文提到靈渠寺許願比較靈,生意人信這個,想明天去上柱香。

  大家一合計,說不如一起去。高中生就求金榜題名,男人們求事業順利,兩位媽媽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出門在外的兒女平安健康就好。

  陸延弱弱地說,我才高二,求金榜題名好像早了點兒……

  人上了年紀熬不了夜,沒到零點,幾位長輩撐不住了,各自回去睡覺,客廳裡只剩下江淮寧、陸竽、陸延三個。

  陸延對春晚沒興趣,看他們夫妻倆摟在一起膩膩歪歪,他端著果盤回房打遊戲去了。

  這下客廳裡只剩江淮寧和陸竽兩個。

  兩人相視一笑,江淮寧手臂攬著她的腰,她斜靠在他胸膛上,動了動身體,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懷裡抱著一個軟綿綿的抱枕,歪著頭看春晚。她身上穿著喜氣的大紅色海馬毛毛衣,像一隻慵懶的貓。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2021年只剩下幾分鍾。

  主持人開始高聲數倒計時,鍾聲敲響,昏昏欲睡的陸竽立刻驚醒,非常有儀式感地轉頭對江淮寧說:“老公,新年快樂。”

  江淮寧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尖,聲音繾綣:“新年快樂,老婆。”

  那年在北城過除夕,到家的那一刻鍾聲恰好敲響,他們彼此道新年快樂,心裡想的是,他們又在一起一年了,未來還有很多很多年。

  現下也是一樣的想法。

  ——

  大年初一,天色陰沉沉,寒風陣陣,凜冽如冰刀,刺在臉上生疼,並不是適合出行的好天氣。

  兩家人起了個大早,除了體力不濟的爺爺奶奶,其余人都出發了。

  江淮寧開了輛七座的SUV,車裡開著暖風,倒也不覺得多麽冷,然而一下車就體會到了天氣的惡劣。

  上山的路尤其難行,一步一停。

  不過,無論晴天雨雪,初一來靈渠寺上香的人總是絡繹不絕。有人頭一天晚上就住在山腳下的酒店裡,只為了上頭柱香,求佛祖菩薩保佑。

  陸竽穿了件白色的羽絨服,脖子上戴著紅圍巾,一隻手揣兜裡,另一隻手被江淮寧握住,塞進他的羽絨服口袋裡。

  她戴了頂紅色毛線帽,跟圍巾是配套的,讓人想到童話裡的小紅帽。

  說話時嘴裡哈出白氣:“好累啊好困啊。”

  江淮寧看著她說:“我背你?”

  陸竽正想說不用,走在他們倆前面的爸媽同時回過頭。夏竹瞄了兩眼陸竽:“你們昨晚守夜了?”

  “對啊,倒計時結束才去睡。”陸竽哼哧哼哧喘氣,體力太差了。

  夏竹皺了皺眉:“知道今天要來爬山還睡那麽晚,要不你去車裡休息,我們上去得了。你想求什麽,我跟菩薩說一聲。”

  “不要。這都到菩薩腳下了,不進去拜一拜菩薩會不高興的。”陸竽說得頭頭是道。

  夏竹笑了聲,叫她正月裡別亂說話。

  一群人走走停停,用了將近兩個小時才看到寺廟的大門。

  陸竽累得不行了,兩條腿仿佛不是自己的,抬頭往前一看,果真是香火鼎盛。大雄寶殿中供奉著神態莊嚴的釋迦牟尼佛,門前排隊進香的人多如流水,或求金榜題名、或求事業有成……他們都一臉虔誠。

  其他的佛殿也有人排隊上香。

  陸竽臉上多了絲異色,捏了捏江淮寧的手,他感知到的下一秒就俯身低頭,聽見她用很小的聲音問:“我想去洗手間,不知道往哪兒走。”

  早晨喝了一杯豆漿,路上暈車難受,她喝完了保溫杯裡的陳皮茶……

  “我先問一下。”

  江淮寧松開她的手,到他媽媽跟前問了問。孫婧芳也是第一次來,不清楚方位,轉頭看向邊上的夏竹。

  夏竹看了眼兩手插兜眼睛望天的陸竽,有點無奈,指著旁邊的岔路跟江淮寧說:“繞過那片竹林,後頭有個院子,裡面就有洗手間。”

  “人有點多,我陪她過去,你們先去買香,不用等我們。”

  江淮寧安排好,帶陸竽去找洗手間。

  陸竽看到院子裡女洗手間外排的長隊,頓時眼前發黑,這要排到什麽時候?
  她朝幾步外等著她的江淮寧露出一個苦笑的表情。

  等了將近二十分鍾,終於排到陸竽,她上完廁所出來,呼了口氣:“我們走吧。”

  他們兩個在大雄寶殿前擁擠的人群中沒找到家人,繞到後面的彌勒殿、藥師佛殿轉了一圈,也沒瞧見。

  “可能我們耽誤的時間久了點,他們上完香去寺廟其他地方逛了。”江淮寧拿出手機給他爸打電話,“我問問他們在哪兒。”

  鈴音響了許久,大概是周圍人多,聲音太過嘈雜,他爸沒聽見手機響。

  陸竽於是拿手機給她媽媽打電話,同樣沒人接。

  兩人無奈地對視一眼,決定自行閑逛,也許能碰見他們。

  不知走到了哪座殿宇,陸竽不經意地瞥見賣香的攤位,過去買了幾支香,比一般香線的規格大很多。

  “來都來了,既然找不到爸媽他們,我們進去拜拜吧。”陸竽分給他幾支香,撇著小嘴吐槽了句,“好貴啊這香,這麽點兒要兩百塊,菩薩可得保佑我事事順意。”

  江淮寧笑了笑:“心誠則靈。”

  兩人點燃了手中的香,跟隨其他人前去進香,先前沒注意,眼下陡然發現進出這座寶殿的百分之九十都是女性。

  他們沒經驗,有樣學樣,手持香舉過頭頂鞠躬拜了拜,嘴裡念念有詞,大概是在跟菩薩講心願,而後將香插進香爐裡,離開前雙手合十再拜一拜。

  從人群中出來,陸竽拉住江淮寧的手晃了晃:“你發現沒……”

  她還沒說出自己發現了什麽,江淮寧就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發現了。”

  陸竽:“……”

  兩人沒來得及進一步交流,甫一抬眸,正對上幾位家長笑意盈盈的面孔,他們不知從哪裡過來的,圍觀了多久。

  陸竽一頭霧水,沒忍住問了出來:“你們笑什麽?”

  “這裡的送子觀音很靈的。”夏竹忍著笑說,“每年初一前來進香的已婚女性特別多,也有為女兒、兒媳來求的女性長輩。你倆這是……”她語調略帶遲疑,“打算要孩子了?”

  孫婧芳思忖少頃,心想八成是這兩孩子沒弄懂拜的哪尊菩薩,說:“竽竽的工作室籌備得差不多了,年後要啟動,應該沒空吧?”她其實也不確定這對小夫妻的計劃。

  陸竽面色尷尬中帶著一絲勉強的笑意:“我們……順其自然,順其自然。”

  手繞到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掐了一把江淮寧的後腰泄憤,你是怎麽帶路的!
  江淮寧非常無辜,寺廟裡十幾尊佛菩薩,他哪裡清楚每尊負責的心願不一樣。

  幾人說說笑笑離開這座寶殿,陸竽回頭望了一眼殿中慈眉善目的送子觀音,有些哭笑不得,心裡默念菩薩別怪罪。

  ——

  下山的路更不好走,天空飄起了雪花,風也比來時刮得大了,吹得山石台階兩旁的翠竹簌簌作響。

  江淮寧和陸竽走在前面,陸竽嚷嚷著腿好酸。

  江淮寧快步走到下一級台階,在她面前半躬下身:“上來。”

  家長在後面看著呢,平時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的私底下,她讓他背就沒什麽,當著家長的面她不得被說教。

  短短幾秒陸竽想了一堆,伸手拍了拍江淮寧的背:“不用了,走吧。”

  “快點,擋住別人的路了。”江淮寧回頭看她一眼,“別不好意思,老夫老妻了。”

  陸竽說什麽也不肯。

  江淮寧不再說了,簡單利落地握住她的膝彎,將她整個人扽到背上。陸竽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死了,害怕栽下去,隻好緊緊抱住他的脖子,急切道:“我說了不用背,你想害我挨罵?我媽一會兒該說我欺負你了!”

  “咳咳,手松一點。”江淮寧脖子被她勒痛了,“是我要背你,不是你主動的,要罵就罵我。”

  後面幾位家長看在眼裡,並沒有陸竽預想中的責怪場面。他們才沒那麽多閑心管小夫妻間的情趣。

  不僅沒責怪,反倒學起小輩。陸國銘手肘碰了碰旁邊的夏竹:“老婆,我攙著你,下雪了路滑。”

  江學文立刻跟上,抓住孫婧芳的手,也不問她的意見,兀自放在自己的臂彎:“老婆抓穩了。”

  陸延雙手抄進衝鋒衣的口袋,縮了縮脖子。他出門前沒想到山上這麽冷,為了耍帥沒穿保暖衣,凍得直打哆嗦。眼睛轉了一圈,發現就自己一個形單影隻,像個傻瓜。

  ——

  陸竽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幕。她的少年被歲月洗禮,褪去青澀長成如參天大樹般的男人,背部寬闊,腳步沉穩,在漫天飛雪裡,背著她走過佛殿前一級一級的山階。

  冰雪因他而融化。

  到了山腳,陸竽從江淮寧背上下來,腿有點麻了,一瘸一拐地蹦到江淮寧跟前,仰起臉看他:“是不是很累?好幾次讓你放我下來你不肯。”

  她頭頂的紅色毛線帽落了一層白雪,鼻尖和眼睛被風吹紅了,襯得她玉雪可愛。將來他們的女兒若是長得像她,不知會有多麽惹人疼愛。

  “不累。”江淮寧彎唇笑說。

  “騙人。”陸竽溫熱的指腹在他額頭輕輕蹭了下,“都出汗了。”

  江淮寧拉下她的手,團在手心裡。

  山腳下熱鬧得像進入了集市,空地上擺滿了小攤,賣什麽的都有。

  新鮮采摘的草莓,裝在紅色的小塑料籃子裡,旁邊用紙板寫著三十元一籃。有賣花的婆婆,面前堆著臘梅、雪柳、山茶,不時用手拂去花瓣上的雪。也有賣手工編織玩具的小販,一邊抖著手編織,一邊叫賣……

  佛菩薩的腳下,眾生平等。

  江淮寧視線停了幾秒,走過去買了一籃鮮紅草莓,一株含苞待放的紅梅,還有一隻手工編織的小老虎。今年是虎年。

  他把買來的東西送給陸竽,討好道:“老婆,新的一年,多多關照。”

  “你才應該多多關照我。”陸竽抿唇一笑,眼裡春光明媚。

  陸竽拿不了這麽多東西,隻握著那株紅梅,湊到鼻尖輕輕嗅了嗅,有淡淡的梅花香,混合著雪水的味道。

  他們手牽著手,在雪地上留下一長串腳印。誰也沒有注意,枝頭那一朵花苞在冰雪裡綻開了花瓣。

  ——完——

   來晚啦,大結局字數超過了我預計的,還要想一想完結感言……_(:з」∠)_
    *
    作為“說書人”,故事講到這裡就結束了。還是那句話,在另一個世界、書裡的世界,他們的生活還在繼續,會一直甜蜜如初。

    我有時候會覺得江淮寧和陸竽在一起沒多久,可是,仔細算一下,他倆認識的時候,陸延小朋友才讀小學二年級,一轉眼,他都上高二了!這麽一算,是不是恍然驚醒,他們居然認識這麽這麽久了。好新奇的感覺。

    好啦,又到了說謝謝和再見的時候了。

    謝謝讀者朋友們的包容和支持,謝謝一路的陪伴。

    我們下一本再見。

    翻開這本書,好像打開了高中回憶錄,平淡中伴隨著些許波瀾,總的來說偏向細水流長。下一本長篇我一定要寫個刺激的故事開開胃!一定!
    不過開長篇前,大概會寫一本短篇治愈系暖文,不確定什麽時候能開出來,我還要修出版稿。或許下一次跟江同學和陸同學見面,是實體書裡~
    啊,但願不會太久。

    想我了就來找我玩,拜拜,朋友們,新年快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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