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陰差心下疑惑起來。
“你是一個生魂,獨自出現在這裡,還知道陰差,你是有什麽背景嗎?”
“啊?”
漣純長公主一頭霧水,不解的看著那陰差,“背景是什麽?是有人讓我來這裡找回記憶的!”
“找回記憶?”
陰差十分驚訝,“你還知道前來奈何橋是所為何事而來?”
“是的,我是為了尋找記憶而來,有人和我說,只要我過了我了忘川河,到了奈何橋,只要我站著不喝孟婆湯,過那奈何橋,便會有陰差領我去見判官,你是來是領我去見判官的嗎?”
陰差並不是傻子,他是一下子就聽明白這生魂的意思了。
此人是生魂,生魂前來忘川,是會吞噬靈魂,魂魄不全,定出異樣,可是此人卻魂魄完好,安然無恙,說明她過忘川時是有人護著一路過來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此人背後有高人,他可得罪不起。
再換個想法,就算這人不是有高人護著過的忘川,那她身上也絕對是會有逆天法寶護著走到奈何橋的。
陰差思忖再三,最後對著面前的生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既然如此,那請隨我來。”
漣純長公主跟著陰差一路走到一座大殿前,這裡的天灰蒙蒙的。
大殿裡空蕩蕩的,不過陰差並不是帶她進這大殿中去,而是帶她去了大殿旁邊的小偏殿。
此時的生死判官正焦頭爛額的查詢三千小世界中的每一個王國中的積善之家。
理應福運延綿的世家大族,他要安置那些從玄天大陸出來的那些不知自己是生平卻又是大富運集於一身的人。
這樣的人要投胎,還得投好胎!
生死判官這幾天的頭髮都給薅禿嚕皮了。
“判官大人,小人有有事請見!”
“進來!”
“判官大人,只有一生魂。”
生死判官原本未抬起的頭猛地抬起,朝著跟隨陰差一起進來的生魂看去,眉頭就是一皺。
“天庭飽滿,額頭圓潤,眼尾似鳳尾,此乃有鳳來儀之相,眉梢未開,姑娘理應是人間帝姬,這生魂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生死判官觀看了漣純長公主的的面相,就知道她的來歷。
“看你這長篇大論的,果真是能幫我找回記憶的人。”
漣純長公主看著面前的生死判官,一臉的冰冷,身上的氣息簡直是生人勿近的感覺。
“生魂,注意你的態度,你可知道此時在你面前的人,是我們陰曹地府的生死判官,你在這裡,生死就是他一句話的事兒。
看見漣純長公主對待生死判官的態度,陰差立馬就大聲呵斥起她來。
漣純聞言眉頭一手,豎在身側的手就下意識的想要揍人。
看見她的動作,生死判官不動聲色,看著她手伸到一半又給停下來,莫名的覺得應該給這姑娘一個機會。
“你要找回記憶,可是你失憶了?”
漣純長公主點頭,“是的,我失去了所有的記憶,有人和我說,只要我來到忘川,到了奈何橋,見到陰差就有機會見到判官,到時候判官會幫我恢復記憶!”
生死判官聽著漣純長公主的話,越聽那眉頭就皺得越緊。
有人說……
這個有人會是什麽人呢?
如此熟悉地府的規則,還篤定他一定會幫人恢復記憶!
“姑娘,你所說的有人是何人?”
漣純想了想,道,“一個叫什麽季友元,另外一個叫什麽,阿鈴,還有一個孩子叫……”
“叫什麽?阿鈴?”
聽見阿鈴的名字,生死判官的眉頭就是狠狠一皺。
阿鈴?
是他所知道的那個阿鈴嗎?
自從引魂鈴有了靈智,修出了器靈之後,就成為了忘川之主,可是忽然有一天,這位忘川之主忽然就生出了反骨,她不願意成天被困於那忘川河畔,用自己的鈴聲引導大家走向那奈何橋。
於是她就叛變了,離開了忘川河,不成想,此事一出,十殿閻羅皆驚,紛紛派出精兵強將出地府,去尋找捉拿阿鈴,不成想阿鈴自身發力高強,十殿閻羅精兵強將無一是對手。
特別是這鐵面判官,自認自己的法力無上,一個剛剛修出靈智的器靈,如何能夠是自己的對手?
於是這位貼面判官便自告奮勇,帶三五陰差就去找那引魂鈴去了。
不成想這引魂鈴身在凡間,跑到一鍾靈毓秀的大芒山去逍遙快活去了。
於是他在那山中和引魂鈴打了三百個回合不到,他的判官筆就被對方給掰斷了三根!從以後,貼面判官便和忘川之主結梁子了。
最終他灰頭土臉的回來了,並且放出他與忘川之主勢不兩立的話來。
然而阿鈴壓根就不搭理他,她就是一神器器靈,求不到這破判官的頭上去。
鐵面判官吃癟,是這件事就只能讓十面閻羅出面了。
結果不知道怎麽的,十面閻羅去了铩羽而歸,原因竟然是因為有個野丫頭讓引魂鈴認主了,而且十殿閻羅每個人都被打得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再到後面,大家都說阿鈴得了大造化,被一巨擘給收了!
從此以後忘川路上再無引魂鈴,可是自動引導魂魄走到忘川路的鈴聲一直都在。
所以在這忘川,只要她來了,就依然是忘川之主!
“沒錯,我聽別人是這樣叫她的!”
漣純長公主說完,這話,就看見那判官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回過神來,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
“阿鈴的人,你既然有那乳臭未乾死丫頭罩著,那這件事你盡管找她好了,何須找我?”
漣純聞言眉頭一皺,身上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了冷氣來。
“你……你不願意幫我恢復記憶?
這是為何?”
“沒有為何,你是生魂,我主管地府之事,恕我無能為力!”
鐵面判官只要一想到當年被阿鈴掰斷了三根判官筆的仇,心裡就恨得咬牙切齒的。
只要聽到阿鈴的名字,他心裡就像是炸煙花一樣,劈裡啪啦的,哪裡還會給她面子幫一個生魂找記憶?
漣純長公主見鐵面判官不願意幫她,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想不明白為什麽鐵面判官會不幫自己。
於是她便自言自語的梳理自己蘇醒以後的一切來。
“阿鈴明明說了,我只要來到奈何橋頭,陰差就會詢問於我,帶我見判官,只要我說出我的訴求,判官一定會幫我找回記憶的。”
鐵面判官聞言不由冷笑一聲,道,“阿鈴說我會幫你我就會幫你啊?你是生魂不歸我管,我是地府判官,只能管地府的亡魂,你的記憶是在陽間丟的,你得回到陽間去找,我無緣無故的,為何要幫你找回記憶啊?
這裡是陰間,你是生魂不可久留,你雖是那隻破鈴鐺的人,但我也有做人原則,便不為難於你了,這就讓人送你離開!”
鐵面判官說完這話,剛才領漣純長公主過來的陰差就對著漣純長公主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漣純長公主見鐵面判官實在是不願意幫她,不由歎口氣,低聲道。
“判官大人明明能幫我,可是你為什麽不幫我呢?
阿鈴和歲歲都說,你是能幫我的人啊?”
這像是自問,又像是質問,但是她人已經轉身跟著那陰差轉身走。
“歲歲?”
鐵面判官重複這個名字,沒在意。
然而他轉身坐下,打算繼續處理工作的時候,走出殿門的漣純長公主松開的手心中忽然有個印記映入他的眼中。
鐵面判官大腦一懵,人就有些呆,這印記……
“等等!”
鐵面判官連忙站起身來,朝著走出了殿門漣純長公主走了過去,指著她的手道。
“你手伸出來!”
漣純長公主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腦中忽然想起了什麽,連忙將自己的手伸到鐵面判官的面前。
“這是歲歲在我手心上畫的一個印記,我都給忘記了,阿鈴說,只要有這個印記在,判判官一定會幫我找回記憶的。”
鐵面判官看著漣純長公主手心裡面的那個圈,圈裡面還有一個點,思索半響,道:“隨我來!”
漣純長公主連忙跟上,獨留引領她過來的陰差站在原地疑惑撓頭,“那個印記,有什麽特別嗎?”
想不明白他也就不想了。
鐵面判官帶著漣純長公主去了一處水鏡前。
“這面鏡子,名叫憶往生,只要你進入這面鏡子之中,便能獲得你這輩子,上輩子,以及你生生世世的記憶,不過這是對於亡魂的作用,現在你是個生魂,所以,我要先封鎖你以往輪回的記憶,你只能得到這一世失去的記憶!”
漣純長公主點頭,她本身就隻想要這輩子的記憶,也沒想要知道什麽生生世世的記憶。
“多謝判官大人了。”
“無需客氣進去吧!”鐵面判官說著衣袖一撫那鏡面,鏡中出現了一道波光,像是打開了一扇門,在邀請漣純長公主進去一般。
漣純長公主毫不猶豫,走近了那鏡中!
鐵面判官看見她進去了,轉身就去了另外一座大殿,那裡,秦廣王正半側身依靠在白骨王座上養傷。
是的,秦廣王正在養傷,他前些時間感應到了那人的氣息,於是挖出了半顆心,幻化了個分身去陽間,尋找她去了。
“主上,屬下有要事稟報!”
鐵面判官站在大殿門口,拱手道。
“本王早就下令,沒有大事,別來打擾本王,本殿之事,一切交給你打理。”
秦廣王側坐起來,依靠在王座上,眯眼看著站在門口的鐵面判官。
“啟稟主上,這件事和一個印記有關,屬下覺得,您會有興趣的。”
“嗯?”
“主上請看!”鐵面判官伸手幻化出了一個印記,那印記一閃而逝,根本不成型,但秦廣王已經激動起來了。
“你……你可是在何處看見了這個印記了?”
他幾步下了王座,直接來到了鐵面判官的面前,問道。
“回主上,這是一個生魂手心上的印記,她說是一個叫歲歲的人在她手心上畫的印記。”
鐵面判官把這印記的事情一口氣說了出來。
秦廣王聽了連忙追問道,“那生魂現在何處?為什麽咱們地府會有生魂出現?”
鐵面判官連忙回道:“回主上的話,那生魂在陽間的記憶沒了,她是前來地府找記憶的。”
秦廣王聽了鐵面判官的話,不有凝眉。
“一個生魂,如何能來到這地府的?生魂下地府,光是過那忘川河,魂魄都能變成殘魂了。”
“主上有所不知,這個生魂之所以會安然無恙的來到奈何橋,那是因為有忘川之主護著她,她才能來到奈何橋的。”
“阿鈴護著她來的,原來如此,阿鈴被她收服了,只要她下了界,阿鈴定然會有辦法找到她的。”
“收……收服阿鈴的人?主上,那是何人啊?您如此激動,還有這個印記,屬下看見了莫名有種心慌的感覺。
不光是心慌,屬下還有一種望而生畏,想要膜拜,不敢違抗的感覺!”
鐵面判官在秦廣王的面前,把自己的感覺一五一十的說了,說完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秦廣王仰頭,看著那灰蒙蒙的天空,在這陰間,毫無陽光可言,可也是有天與地的界限的。
“那生魂你可安排好了?”
秦廣王這話剛問出來,鐵面判官立馬就回道,“已經安排好了,估計再有兩個時辰就該出來了。”
“等她出來,你問清楚是哪一界的人,和為她畫那印記的人是什麽關系?”
“是!”
秦廣王擺擺手,讓他下去了。
鐵面判官連忙退下,就直接守在了那憶往生的鏡子前,等著漣純長公主從裡面出來。
秦廣王依然仰著頭,看著灰蒙蒙的天。
喃喃低語道:“如果本王沒猜錯的話,你是在玄天界吧?”
九層塔前,小歲歲又“阿嚏”一聲,打出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出來。
季友元聽見了,都懶得給她把脈了。
“你這噴嚏究竟要打到什麽時候啊?
舅舅這覺剛睡下去,就被你給吵醒了!”
小歲歲嘟嘟嘴,揉鼻子,很是無奈的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啊?
就是很容易就打噴嚏了,我又沒病,大舅舅你不也一直在給我把脈嗎?”
小歲歲歪著頭想了想,又對季友元道:“哎!大舅舅,你說會不會是外祖母他們太想我了,一直在念叨我,我才會一直打噴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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