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南疆大巫師日理萬機,每天都在溝通上天,時時為南疆祈福,沒想到,你還能注意到區區在下。”
季友元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看著下方祭台上的孩子們得救,季友伯也能騰出手來幫他了,再也不廢話,手上開始有了行動。
“幻術是中原道家最為神秘的術法,若是旁人,怕是要忌憚你幾分,可我南疆巫術也不是吃素的,今日我倒是要向季宗主討教了!”
中原的幻術與南疆的巫術對上,那無疑是王見王一般的決戰。
“本宗主亦是如此!”
南疆巫術偏頗為邪性,大巫師的法杖散發出了黑色的氣息,濃鬱而磅礴。
中原幻術為無聲無息,肉眼不見,卻直擊人心。
就好比剛才,那些南疆士兵上一刻明明要砍的孩童是大韓的孩子,而下一刻他們在季友元的幻術操作之下,那些孩童就變成了他們的至親一般。
大巫師的巫術給予季友元的是肉體痛擊與邪氣的腐蝕。
季友元給大巫師築造了一場視覺盛宴,他起初還靠著深厚的功力對抗著,清楚的知道此時他的肉眼所見,不過是眼前的人用他強大的意念,為自己製造的一場幻境而已。
然而他最終還是漸漸的失去了意志,陷入了對方的幻境當中。
季友元一場幻境製造下來,人也有些支持不住了,他是大幻師不錯,可他的身體也剛剛恢復,還沒有固本培元。
季友伯瞅準時機,手上的雙刀就朝著大巫師而去。
一個年輕的士兵忽然從一旁竄出來,手上連連打出了兩掌,愣是將季友伯逼退了幾步。
那年輕士兵嘴唇蠕動,竟然用口技喚醒了沉迷於環境中的大巫師!
季友元的施術受到干擾,“噗”的吐出了一口血來。
大巫師從幻境中清醒,嘴角也流出了鮮血。
“季宗族的幻術,果然名不虛傳!”
二十年前的戰役,那是他的痛,沒想到,剛才他竟然回到了二十年前的戰場!
他差點就永遠陷入那戰場當中醒不過來了!
“大巫師不光功力深厚,竟然還深藏不露,竟然留有這麽厲害的後手!”
“哼!你的幻術已破,今天就是你和你們大韓小皇帝的死期!”
大巫師冷喝一聲,法杖上的黑色霧氣就迅速朝著季友元的襲擊而來。
季友元長袖一揮,一把黑傘出現在手中,黑傘打開,那黑色霧氣悉數被擋在外面。
“一把破傘,竟然也想將本巫的巫力阻擋在外?”
大巫師冷笑連連。
季老六聽見這話可就不樂意了。
“我說你個老不死的,那傘哪裡破了?
你見過這麽厲害的傘嗎?
那是本小爺耗盡心血,不眠不休,專門為了克制你們這些邪祟玩意兒研究出來的降魔傘,你知道嗎?”
季友霖此時身邊已經沒有威脅了,早在小歲歲讓他跑的時候,他就把手裡的黑球砸出去了,裡面散發出了空氣迷煙,早就讓他脫身了。
本來他脫身以後是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貓著的。
沒想到聽見大巫師說他為季友元製造的降魔傘是把破傘,季老六整個人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