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友誠:“……”
這飯沒法吃,以後不和這小沒良心的一起吃了。
季友澤就抿嘴笑,小丫頭片子,怎麽能逃出珍珠的手掌心?
這可是在東嶽皇宮長大的,心眼子別提有多少了!
“你這孩子,我是你未來八舅母,是你的長輩,理應是我給你見面禮才是,怎麽就讓你先給我見面禮了呢?”
珍珠公主說完,從袖帶裡面掏出了一個盒子出來。
“這個玩意是我從東嶽皇宮逃出來的時候隨手拿的小玩意兒。
你拿去玩兒吧!”
小歲歲也沒在意,隨手就接了,因為肚子餓,她著急吃飯,就把那盒子隨手放進袖裡乾坤中了。
珍珠公主就張了張嘴。
“你不打開看看喜歡不喜歡?”
小歲歲含含糊糊,嘴裡塞得滿滿當當的說,“我等下再看,現在我要吃飯。”
“慢點吃,喝點湯順順。”
珍珠公主就忽然喜歡這個小奶包起來。
連忙給她裝湯,擦嘴,做了季家每一個舅母都給她做過的事情。
小歲歲很快就吃飽了,她有午睡的習慣,在走到房門口的時候,拿出了今天畫的地圖交給了季友澤。
“我今天和大虎跑出去了十裡地,發現有東嶽的駐軍帳篷,我打暈了一個小兵帶回了燕雲關,燕雲關的百夫長審問了一下,說是他們帶了三萬大軍,昨天夜裡駐扎下來的。”
小歲歲這話,讓季友澤的面癱臉變得嚴肅起來。
心裡想著,希望老六能收到自己的書信快點趕到才好!
在鄖縣的季友霖忽然打了個噴嚏。
坐在他面前的書生就道:“季公子好似受寒了,不妨先回去吧!本公子今天沒有時間和你糾纏。”
“你沒時間不要緊,我有的時間就行了,你做什麽就盡管做,我在旁邊看著,絕對你耽誤你的事兒就行!”
“季友霖!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讓你娶我妹妹的,你少癡心妄想!”
胡世安很不爽這個覬覦自家妹妹的男人。
當初自己上京趕考,這才讓妹妹被人算計進了大牢。
妹妹為了不妨礙自己趕考,所以勒令所有人不允許給自己傳遞消息。
等自己收到消息的時候,殿試已經過了,而妹妹也被這個中途冒出來的小子給救了。
救了也就罷了,他們胡家也不是知恩不圖報的人,本打算好生感謝他的救命之恩的,誰知道他竟然不要臉的求娶!
“我怎麽就癡心妄想了?
我和你妹妹當初可是拜過天地的,這已經是夫妻了,你是沒法阻攔我們的,你這些天阻攔著我們,不讓我們是見面,是幾個意思?”
“這件事我已經問過我家小妹了,當初的事情只是一個誤會而已,誤會的原因也和你說清楚了,現在你如果總這麽纏著的話,我就只能報官了。”
“你……”季友霖聞言咬咬牙,終於放下了狠話。
“好啊!你去報吧!我倒是要看看有哪個官兒敢抓我!”
活了二十幾年,從未用過強權的男人忽然就有點想要強勢壓人了怎麽回事?
“呵!你還真當朝廷的衙門是你季家開的不成?
竟然敢威脅我!”
胡世安氣得不行,真想叫幾個人把他給趕出去。
然而眼角余光卻看到躲在廊下柱子後的妹妹在不停的給自己使眼色,還不停地比劃著求饒的動作,他就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來。
“我知道你有些本事,能在我還沒有回來的情況下就把我妹妹從大牢裡面給救出來了,你在官場中也應該是有些關系的。
但是想要娶我妹妹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季友霖聞言就是一喜,能松口,那就有得談。
“胡公子有什麽條件盡管開口,我定然能夠全力以赴。”
胡世安聞言本想提點狠一點的條件,讓這季友霖知難而退,然而妹妹那小動作,他實在是……
“我倒也沒有什麽難的條件,你既然能救我妹妹,那也說明你是有些本事的人。
但我妹妹是家裡一直當成寶貝捧在手心裡的,這些年她和我娘經商供養我讀書很不容易,我別的倒也不擔心,就怕她遇人不淑!”
季友霖就連忙表示道,“公子放心,我定然會好好對待令妹的,絕對不會欺負她。”
胡世安聞言就冷笑了一下,“你不欺負她,就是欺騙她!”
“啊?”
季友霖十分不解,一臉的疑惑。
躲在暗處的胡舒兒就暗自跺跺腳,死死的咬著下嘴唇,哥哥怎麽還是抓著這個不放了?
不是說好了,只要今天季友霖還能繼續登門的話,他就問清楚他的家室來歷,然後松口考慮他們之間的婚事的嗎?
看到躲在暗處的妹妹著急的樣子,胡世安又默默的在心裡暗歎一句:女大不中留!
“胡公子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何時欺騙過令妹啊?”
季友霖好生在腦子裡面想了想,終究沒有想明白自己什麽時候騙過胡舒兒?
“你沒有欺騙過她?
當初你們成親的時候,你是什麽身份?”
“叫花子啊!”
季友霖立馬就答了一句。
胡世安聞言就冷笑了一下。
“那現在呢?”
季友霖想了想就道:“我現在……”
哎呀,他現在好像什麽身份都沒有,自從被皇帝給撞上帶去秘密研製機關暗器以後,他就好久不做叫花子了。
“我現在已經很久沒有做叫花子了。”
季友霖有些無奈的撓頭,還真有些懷念的。
“敢問季公子,你現在是什麽身份?”
胡世安就那麽定定的盯著他。
“我沒有身份!”
“你沒身份能把我妹妹從大牢裡面救出來?”
短短半年多的時間,這人就從一個叫花子,變成了人魔狗樣的臭男人了,這人要麽是本身就有身份,要麽就是真的有本事。
可不管是哪一樣,總是要弄清楚,可偏偏他就是查不到他的來歷!
“哦!這個也沒什麽的,就是我去知縣那裡打了個招呼,讓他好生查了一下,再加上我弟弟給我派了幾個偵察兵,他們調查出令妹做的點心是真的沒毒的,她是被人陷害,所以她自然就被放出來了。”
胡世安聞言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這人,竟然在這裡和他打太極,自己話都說到這裡了,他竟然還不明白自己是讓他主動交代自己的身份問題!
躲在暗處的胡舒兒著急死了,哥哥怎麽就沒弄明白呢?
自己早就和他說了,這季友霖就是需要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能和他拐彎抹角的,他根本就聽不懂!
本來她才認識他的時候還挺生氣的,可是他這樣一根筋的男人有時候也挺可愛的,他很聽話,自己叫他從東他就不會往西。
他對自己也是滿心滿眼的關心,這樣的男人,她就怕錯過了。
“如此說來,小妹能從大牢裡面完全就和你沒關系,這全是她自己平生不做虧心事,所以她自然就逢凶化吉了,對吧?”
胡世安好不容易才忍住把這一根筋的男人給揍一頓的衝動。
“確實如此!”
季友霖還真就點了點頭,然後……
胡世安就眼巴巴的等著他的下文。
結果還真就沒有結果了,特麽的,這混帳東西,將來要真是做了自己的妹夫,他若是成天和他打交道的話,估計得被他給氣死!
“既然你也承認我妹妹是自己福大命大,也沒有做虧心事才脫線的,那這於你來說,就沒有什麽救命之恩,她和你就沒有什麽夫妻緣分了。”
胡世安就開始暗示季友霖了。
“不是!可我們是拜堂了的啊!”
“都說了那是誤會!”
胡世安就狠狠的磨牙了。
特麽的,你就一口咬定你們拜過堂就完事兒了?
小妹那次的拜堂,簡直就是一個烏龍,她完全就是氣昏頭了,所以才隨便抓了個人來拜堂氣李牧宇那個混帳而已。
“那也是拜過堂的,我就是要娶她。”
“季友霖,你這人怎麽就聽不懂好賴話呢?
我胡世安堂堂一進士妹妹,是你一個白丁說娶就娶的?”
胡世安問了半天,愣是沒問出季友霖的家底來。
於是直接就發起了火來。
“你是進士怎麽了?我弟弟還是狀元呢!”
季友霖看見胡世安發火,還刻意阻撓自己娶媳婦兒,季友霖也火了,直接就回了一句嘴
“你……好,你弟弟是狀元,行吧,那我妹妹和我母親可是鄖縣首富,你拿什麽來娶她?”
“鄖縣首富就了不起嗎?
我三哥還是天下首富呢?”
季友霖就很氣,合自己比有錢?
誰還沒個三瓜兩棗的?
“天下首富?
呵呵!
你不吹你會死啊?
誰不知道天下首富是皓月閣,就你一個叫花子,還能是人皓月閣的人?”
季友霖:“……”他還真不是皓月閣的人!
“沒話說了吧!趕緊滾,本公子再也不想見到你,真是榆木腦袋不開竅,活該你找你找不到媳婦兒!”
胡世安氣得不行,罵了季友霖一頓,轉身就走。
胡舒兒一看壞事兒了,連忙從柱子後面出來。
“哥哥你別生氣。”她連忙把胡世安給抓住,小聲的道。
“舒兒你放開我,我再也不想和這個榆木腦袋說話了,他能把我給氣死!”
胡舒兒就道:“哥哥你就和他好好談一下吧,你別把話說得那麽深奧,你有什麽問題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好了,你那樣拐彎抹角的問,他聽不懂!”
“我拐彎抹角的問,我都把話說那麽淺顯了,他都沒有聽懂,就這樣的榆木腦袋,你究竟喜歡他什麽?”
“我喜歡他心裡有我,他對我好,我怕錯過了他,我就找不到第二個像他對我好的男人了。”
胡舒兒抓著胡世安的手,眼圈忽然就紅了,想想在牢裡的那些日子,要不是這個榆木腦袋不開竅的天天跑去牢裡陪著自己,給自己送吃的送喝的,就算深夜了,趕也趕不走,她估計是熬不過來的。
她知道他不會說話,成天就想著研究什麽機關暗器,在牢裡的時候,他也不愛和自己說話,就拿著一些小刀,雕刻一些小玩意兒,做些小機關哄自己,但是她知道,其實這個男人很聰明,但是他的聰明就全部都用在那些機關暗器上了,他不愛說話,所以才會不善於和別人溝通。
“你……你真是女大不中留,可你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你就不覺得累嗎?”
“不會的!”
胡舒兒用力搖頭。
“你真不累,我這問了半天,連個身份都問不出來,我都氣得想放狗咬死他了我。”
“問出來了的,是哥哥你沒想明白而已。”
“?”
胡世安不解,他怎麽就問出來。
“哥哥您忘記了,他剛才已經說了,他弟弟是狀元!”
“呵!您相信?”
真是可笑至極,“他還說了,天下首富是他哥呢!結果呢!自己不也承認了,那都是謊話?”
“不是,哥哥你誤會了,他說的弟弟是狀元郎應該沒錯,天下首富是他哥哥也是真的,只是你沒多想一層而已。”
“我怎麽就沒有多想一層?
天下首富是他哥,他能做叫花子?
也不是哥哥說你,你說你當初為了和那個負心漢賭氣,你說你找誰成親不好?
偏要隨便抓個男人來拜堂。”
“我……我不後悔。”
“行!你不後悔,那你倒是說說,他剛才說的那些你認為是真的,你是憑什麽就斷定這些都是真的?”
“哥哥我問你,他姓什麽?”
“姓季!”
“新科狀元姓什麽?”
“那還用說,姓季,季家八公子,陛下的伴讀!
今年殿試上,我們還見了一面,他還勸我留在京城,等著後續沒準有機會能留用,我擔心你所以趕回來了。”
“等等,你該不會說他是季家人吧?
那可是京中貴族啊!”
簡直是開玩笑,季家可是京中權貴,這人可就是一個叫花子!
“是不是的先不管,他剛才說了,他有個三哥是天下首富,而有個弟弟是狀元,他這人是一根筋,拐彎抹角聽不懂,哥哥直接問問他爹的身份,我們不就確定了嗎?”
胡世安聞言雙眼一亮,這倒是個好法子。
於是在胡舒兒眼神祈求下又走回了桌前。
走回去以後,看見季友霖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妹妹,氣又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