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嶽的那些士兵們有顧及自家主子的,不管大韓士兵的威脅,然而大韓的士兵說到做到,一點也不手軟。
但是也有功夫好的,他們也能一刀一個的將大韓的守城士兵給殺了的。
小歲歲見狀,就喊道:“大虎小夥伴,去咬那些要殺我八舅舅的人!”
小歲歲話音剛落,大虎的小夥伴還真就去了,張著血盆大口的猛虎三兩下就咬死了幾個東嶽士兵,並且個個都是被咬斷了脖子,鮮血汩汩。
東嶽的士兵心慌了,不敢亂來。
大韓的士兵看的都心驚不已。
劉將軍和老兵都睜大了雙眼。
“她……她剛才說了什麽?”
劉將軍腦袋嗡的一下炸了。
“她,她好像是叫……叫的八舅舅!”
“那她不是國師的徒弟李燕燕啊!”
“可不是,季家的孩子,能管季大人叫舅舅的可就只有一個啊!”
“昌榮順和長公主!”
“將軍!那咱們還……還陽奉陰違嗎?”
劉將軍就瞪了那老兵一眼。
“不是,還睜隻眼閉隻眼嗎?”
“全抓了,一個別放跑。”
這些人,抓他們其實等於是救他們,要知道他們跑不過猛虎的。
剛才那猛虎一口一個的樣子,簡直就是噩夢!
說著話,季友澤和那魏江已經分出了勝負。
季友澤的長劍架在了魏江的脖子上。
魏江披頭散發的,一臉的狼狽身上受傷頗多,鮮血汩汩的。
“殿下!”
魏江的手下們激動起來,擔心的要朝著他們季友澤身邊殺來,想要救自家的主子。
然而大韓的士兵,以及那一隻大老虎卻是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
“拿下!”
季友澤並沒有像之前說的那樣直接把魏江殺了,而是讓人將其綁了關進了雁回城的大牢。
“將軍,咱們當真要聽那季大人的將那魏江關在大牢嗎?”
“不關著怎麽辦?難道要我好吃好喝的侍候著嗎?”
劉將軍狠狠的白了說這話的人一眼,氣得不行。
“可那魏江畢竟是東嶽的太子啊!”
老兵實在是擔心。
“他良的老子能不知道?人都抓了,你現在和老子說這個有屁用?”
“萬一東嶽打過來,我們怎麽辦辦?”
老兵擔憂不已。
“你們放心吧!東嶽打不過來的!”
騎著大虎跟著他們的小歲歲忽然就接了一句。
這些大人擔心什麽她不用他心通都能明白。
陛下義父的大韓為什麽能國泰民安?
真的是因為大韓的官員都是把百姓放在第一位的。
皇帝陛下:朕能知人善用唄!
“長公主您還小,很多事情您不知道,這可是關系到東嶽和大韓兩國邦交的問題,兒戲不得!”
小歲歲聞言就點點頭,一臉淡定的道,“我知道啊!”
小歲歲也沒說知道什麽,劉將軍和老兵也就只是笑笑,一個五六歲的小奶包能知道什麽?
“將軍,您說這季大人為什麽非要救這珍珠公主啊?”
“一個亡國公主,手上無權無勢了,陛下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讓咱們開城門放她進來。”
現在的劉將軍也十分的煩躁,聞言就道:“我他良的哪兒知道那麽多,你怎麽什麽都問?看把你給能的!”
老兵被自家將軍給罵了就不由覺得委屈。
“小人這不是心裡好奇嗎?
再說了,您是將軍,這樣的事情除了問您,別人也不知道啊!”
“我知道啊!”
奶聲奶氣的奶娃娃聲音又傳來了過來。
“你又知道了?”
劉將軍就很沒好氣的看了小歲歲一眼。
這小奶包,話還挺多,瞧著那張小臉蛋漂亮得不像話,這要是長大了定然是個漂亮得不行的大美人。
可這美人要是話太多,整天嘰嘰喳喳的……
劉將軍的腦中就不由出現了這樣的畫面,都覺得頭疼。
“我當然知道了,天底下就沒有我季歲歲知道的事情!”
小丫頭高高的昂起了小下巴,那小傲嬌的樣子好不洋洋得意。
劉將軍和老兵見狀就不由笑了起來。
“是嗎?既然你這大話說到了這裡,那我且問你,季大人為什麽非要救這珍珠公主啊?”
小歲歲想也不想的一仰下巴。
“自然是因為珍珠公主是我未來的八舅母了!”
“奶娃娃你不誠實!”
看見小歲歲那仰著小下巴,傲嬌的說著話的樣子,劉將軍就覺得這奶娃娃好生的可愛。
真是讓人瞧著歡喜不已。
於是連長公主都不叫了,就像是平常人家的叔叔和晚輩說話一樣的叫她奶娃娃。
“我怎麽不誠實了?”
聽見別人質疑自己,小歲歲可不幹了,連忙問道。
“你八舅舅一直在京中,那珍珠公主一直在東嶽的皇宮,他們之間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麽就能牽扯到一起去了?
再說了,你恐怕是還不知道這珍珠公主的名聲吧?
她在東嶽可是出了名的黑珍珠,人們也叫她黑寡婦!”
小歲歲聞言就眨眨眼,問道,“什麽是黑寡婦?”
“就是她心腸歹毒,手段殘忍,殺人不眨眼,這要是將來誰娶了她,沒準她一個不高興怕是會連自己的夫君都能殺!
所以到時候她這黑珍珠的名聲,不就會變成黑寡婦了嗎?”
劉將軍一說這話,給他牽馬的老兵就不由睜大了雙眼,定定的盯著他家將軍看了好幾眼。
“將……將軍您……”
劉將軍就眨眨眼,心裡莫名一慌,該死的,他怎麽在這小娃娃面前,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這奶娃娃問什麽,他竟然就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什麽?
這還不算,好像他還無意間就做了一個長舌婦。
他麽的,他堂堂雁回城守備將軍竟然成了一個長舌婦,這要是傳出去……
“那你放心吧!我未來八舅母是不會殺我八舅舅噠!”
“這可不好說,他們這還沒成親呢!你是不知道那黑珍珠的手段到底有多黑!”
小歲歲就歪了頭,看了前面騎著大虎小夥伴,抱著珍珠公主的季友澤一眼。
“我看了八舅舅的面相,他的夫妻宮飽滿,夫妻運勢很好,而且我也看了珍珠公主的面相,她和我八舅舅可是上輩子注定的姻緣,這輩子他們就應該是和和美美的,兒孫滿堂才是!”
小歲歲這話一說,劉將軍和老兵就不由樂了。
“喲呵你還會算命呢?
那你給我算算,看我最近運勢怎麽樣?算算這老胡他什麽時候才能有個大胖小子?”
小歲歲聞言就看了劉將軍一眼,又看看那老兵,眉頭就一皺。
“說不出來了吧?
奶娃娃我跟你說,別仗著你是皇帝陛下的義女就信口開河,你現在還小,要學會緊開口慢開言,能不說話就不要說話。
不然往後你找婆家就費事了。”
劉將軍覺得,這季家是高門大戶的,定然不會教育孩子,這才把這孩子給教育成了個信口開河的樣子!
這可不行,他沒遇見就算了,既然認識了,那就是相識一場,總要提點提點。
然而現在的小歲歲可不是這樣的想法。
她此時正皺著眉頭嘀咕,“奇怪,這位老伯伯明明沒有妻子,可是為何他會有兒子?”
“?”
牽馬老兵就眨眨眼,指著自己的鼻子問劉將軍。
“她剛才說的是我?”
劉將軍就白他一眼,“難不成他還能喊我老伯?”
“奶娃娃你就胡鄒鄒吧,我們胡伯並沒有娶妻,哪兒來的兒子?”
後面追上來的幾個小兵並不知道小歲歲的身份,聽見她的話,就接話說道。
小歲歲聞言就道,“他確實有兒子,而且他的兒子還很有本事,今年應該高中了,不是舉人就是秀才,又或者他已經從商做了大老板了。”
小歲歲才不相信自己看錯了,於是盯著胡伯看了又看。
“不是居然就是秀才,那算起來年級不大,老胡今年四十有五,算下來他的孩子少說也有二十幾歲吧?
老胡,你他良快說,是不是你年輕時候犯下的風流史啊?”
劉將軍就哈哈大笑著,也不說小歲歲算得準不準了。
男人嘛,有點茶余飯後的笑談也是挺解悶的不是?
“將軍您不知道嗎?
胡伯年輕的時候有個相好的寡婦,本來胡伯都要是打算要娶他了,結果那寡婦忽然就失蹤了,走的時候把胡伯的所有家當給搬空了走的。”
一個小士兵就一下子把胡伯年輕時候的往事給抖落了出來。
“不是吧?
還真有這事兒,老胡,你那個時候,可和那寡婦歡好了?
若是真有這事兒,說不定這奶娃娃還真就算對了。”
老胡整個人就怔住了,人就停在了半路上,他停下了,劉將軍的馬自然也就停下了。
小歲歲這個時候也沒多想,騎著她的大虎就跟著季友澤繼續朝著將軍府走。
而劉將軍看見老胡的樣子,整個人就愣住了。
“不是吧老胡?你他良的還真和那寡婦歡好過啊?
所以……”
老胡不說話,回過神繼續牽著馬兒走。
劉將軍和老胡終於在將軍府門口追上了小歲歲和季友澤。
下了馬就看見小歲歲仰著頭看他,他看著小歲歲那張漂亮的不像話的小臉就歡喜,於是連忙伸手就要去抱她。
不想她忽然對他道。
“你很快就會升官發財死老婆了。”
劉將軍:“……”手就停在了半空中!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
竟然詛咒我家將軍,真是好沒家教!”
劉將軍的親衛很是生氣,他們家的夫人多好的人啊!
沒想到不招人就被這個小奶娃給詛咒,給誰誰來氣。
這時候抱著珍珠公主的季友澤就扭頭過來看了劉將軍一眼。
“劉將軍家中妻子可是最近有疾?”
劉將軍想了想就道,“最近賤內確實在喝湯藥,不過就是感染風寒而已。”
劉將軍這時候忽然對小歲歲這個奶娃娃沒了好感,本想教訓這口無遮攔的奶娃娃幾句,不過想想對方的身份,就什麽也不說的帶著怒氣走在前面,讓人帶季友澤他們去客房。
小歲歲就無奈的攤攤手,“他不相信!”
季友澤那本身一直面癱的臉就有了一絲的無奈。
“你呀你呀!說話就不能委婉一點?”
小歲歲就嘟嘟嘴,“委婉了我怕他聽不懂!”
季友澤就道,“不委婉別人就當你是不積口德的壞孩子!”
小丫頭聳了一下自己的小肩膀,“我又不在乎。”
將軍府的侍女領著他們去了客房,一共三間,都挨在一起,算是一個獨立的小院落,季友澤十分的滿意。
“快來給你未來八舅母瞧瞧,她怎麽到現在都還不醒?”
季友澤把珍珠公主放在了床上,連忙對小歲歲道。
小歲歲走過,把脈,看眼瞳,隨後查看了她的傷勢,拿出了膏藥來。
“內傷嚴重,心口鬱結,思慮過重,提心吊膽好幾天,在鬼門關走一遭忽然安全了,人就放松了,睡的時間長一些而已。”
季友澤就低頭看她。
“你這長篇大論的,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孩子,瞧著沒以前可愛了。”
小歲歲嘟嘴,“我用他心通聽見,八舅舅你要我來,就是看中我的醫術,為的就是救未來八舅母的小命!”
嘟嘴的小丫頭氣呼呼的,小嘴上能掛好幾把油壺的模樣。
“你怎麽還對我用上他心通了?”
小歲歲生氣,“哼!”扭頭不看她。
“怎麽還生氣了?
你最近的情緒變化有點大啊!”
小丫頭仰著看屋頂,小聲嘀咕。
“你這還沒娶未來八舅母呢,你就把我當槍使了,這要是娶了她,你的心裡肯定就沒有我這個漂亮又可愛的外甥女了。”
季友澤張了張嘴,不由笑了起來。
“誰跟你說我把你當槍使了?
你不能亂用詞語你知道嗎?”
小歲歲眨眨眼,“那我應該用什麽詞語?”
“我頂多就是把你當個小丫鬟,隨叫隨到的那種,還是一個懂些醫術,能救我未來妻子的小丫鬟!”
“哇”的一聲,小丫頭就哭著跑出去了。
季友澤看見小丫頭吃醋又生氣的樣子,就沒忍住,面癱臉終於不見了。
再一回頭,就看見一個藥膏瓶子放在了珍珠公主的床上。
拿起那藥膏,又看看沉睡的珍珠公主,要給她上藥,可她受傷的位置都得脫衣服……